第十二章 可能
江浩和蒙小辉在广场看着被封的火车站，警察们在耐心的劝旅客返回。有些客人觉得难以理解、更有些旅客是路过而不明真相。有开始哭的，有不耐烦开始骂的，也有乖乖回头返家的。
“我们是不是在面临一个新的问题？”蒙小辉看着江浩，不安的说道。
江浩一下子也没了主意。他想了想说：“跟队长商量一下再说吧。”
“看这样子，情况严重哦！现在不走估计后面就走不了呢！”蒙小辉忧心的说道。
“铃……。”江浩的电话晌了，是洪春波打来的。
“带我走吧！我想离开这里。”洪春波在电话里恳求。
江浩和蒙小辉又惊又喜，连忙向崔队长做了报告。一番协条之下江浩、蒙小辉与洪春波夫妇在当地警力的帮助下在正式封城前出了去。
在公路上飞驰着的吉普车上，洪春波情绪久久末能平静。这是他十多年来第一次敢回故乡，他一度以为自己要客死他乡了。
“谢谢你们来找我！陈诚诚虽然给了我希望，可你们的到来和帮助让我下定决心。”洪春波激动的说着，一口气喘上猛咳了几口。
“你歇会吧，这路程远着呢！我们会把你安全送到家的。”蒙小辉对着倒后镜中的洪春波笑说。
“唉，这个不明肺炎……情况严重吗？”洪春波开始担心另一个问题了。
“暂时不知道，一切听指挥吧。现在不是说专家组要来吗？你儿子工作在这里，他不可能跟着你走的。再等等，我们这边弄好了，马上送你回来。”江浩边开车边安慰洪春波。
“我要落叶归根、要回去陪年迈的父母，尽这些年来没有尽的孝。”洪春波带着懊悔的心情说道。
“我们一定会把案子办好让你在海崖安心安居。”江浩笑着回答。江浩信心满满的看着前方，在他看来一切有利条件都在积累，本来预想困难的事情也得以异常顺利的展开，正是大好兆头的表现。武汉的天空此时虽然乌云压顶，但遥远的天际闪耀着金光。
“黄勇被抓，我的心脏一定会得到安慰吧，杏儿的遗憾和伤痛也会减少吧。”江浩心中暗道。他看着车窗前那片金光，那黄灿灿的纱帐之中仿佛有个小男孩在向他招手。
洪春波回到海崖在旧时的家中与二老相聚，一番重聚感慨、老泪纵横在此不细说。过了两日，武汉封城有传染的新闻渐渐为人所知。人们纷纷对身边的陌生人或是去过武汉的人警惕起来。洪春波本来有咳嗽的毛病，他们一家被迅速要求隔离检查。江浩与蒙小辉也被要求做健康检查。这本是理所当然的事，可在一些人的传播中竟然变成有人专门带病毒回来祸害的谣言。不几日，连呆在小崖村的李杏儿都听闻说海城有个姓江的警察出差得了传染病现正医院急救治疗。看着新闻里的情景，李杏儿真是时刻的坐立不安，心里惶惶。
这天，电视新闻报道——武汉疫情已经出现死亡病例。李杏儿坐在房间的床上，手里拿着手机不时翻看。她在房间踱步，紧盯着手机最新信息。她看着微信联系人名单发呆。她的手几次伸到江浩的微信号上在即将点着的时候又把手缩了回来。她紧张得全身颤抖，气息急喘。最后，她把手机丢在床上，闭眼让自己冷静。
“就问问有没有病而已！这不是人的基本礼貌吗？认识的人病成这样……。”李杏儿为自己找着各种理由。
她鼓起勇气，拿起放在床上的电话。
“铃……。”
江浩没有接电话。
“他怎么了？他真是要死了？”李杏儿心中暗想着，整个人无力的倒在床上。她看着天花板想像着江浩此刻的情况，她的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
“铃……。”李杏儿的电话响了。
她的脸瞬间开成了一朵花——江浩来的电话。
可电话即刻便断了。
她的表情瞬间不解、疑惑、凝重起来。
“铃……。”江浩的电话显示视频信号。
李杏儿犹豫了——她还没有做好见面的心理准备。她原本的打算只是电话而已，这是符合朋友身份的联系方式。当然，她脑中还有更可怕的想法——江浩已不能亲自听电话！
“铃……。”李杏儿的电话第二次显示江浩的视频信号。
李杏儿一咬牙，按了。
视频展开，屏幕两边的两人均紧张的盯着屏幕生怕漏了任何一个细节。
两人对看着，好一阵子没说话。
江浩轻咳一声，算是打破沉默。
“我很好。”他熟悉的声音传来。
李杏儿的心头像被一股暖流抚过——她流泪了。
“我很好！”江浩提高了声音，肯定的语调。
“他说他很好，是真的吗？”李杏儿怀疑的眼神，细细地看着视频上的江浩。
“抱歉，要你来电话。”屏幕里的江浩说道。
李杏儿的眼睛转停在江浩的眼睛处，她欲言又止。
“你瘦了。”江浩柔声地说道。
“要告诉他……我可能结婚的事吗？这算是彻底了断吗？那我想给他电话的意义是什么？”李杏儿看着江浩，眼神复杂。
“怎么了？不舒服吗？”江浩也在观察着李杏儿。
“我想你了。”
“我可能要结婚了。”
两人同时说道。
两人同时沉默。
“祝你幸福。”
“我也想你。”
两人同时说道。
两人同时沉默。
“要我祝福吗？”江浩嘴角强忍的动作明显。
李杏儿深刻体会到心脏被刺的痛灼。
“我心痛了。”李杏儿答非所问。“痛了不止一次了，还经常有窒息的症状。我想，我可能得了什么病，我可能快要死了。”李杏儿低声连续地说道。
江浩盯着李杏儿。
李杏儿看着屏幕中那曾经无限贴近可触摸的脸，她的嘴唇还记得吻他的触感。那刻的温暖由一点迅速散发至她的全身！
“我……喜欢你！”这是李杏儿说得最清晰的话。
屏幕那头的江浩发出一声轻叹。
“为什么在这时候说这话？”江浩一字一字清晰地问道。
李杏儿顿时羞愧起来。
是的！她有什么资格对他说这话？她是多无耻才能说出这话？！
“你想让我疯掉吗？”江浩艰难的表情。“自己把眼泪擦掉吧，这是我对你的惩罚。”江浩的怪责是温柔的。
李杏儿不解的瞪着江浩。
“我还要过几天才能出去，你这个傻瓜！”江浩突然笑道。
李杏儿反应过来，破涕为笑。
“谢谢你临死前记得向我忏悔、坦白。”江浩说话的调子开始俏皮起来。
“我只是换位思考了一下而已。我最了解遗憾的折磨是什么了。”李杏儿对江浩解释而眼神却反映她正在想其它。
“因为张恒吗？”江浩问道。
李杏儿默认。
“每天……都有想吗？”
李杏儿默认。
“原来你会这样想一个人。”江浩笑道。
“你不生气？”李杏儿问道。
江浩吸了口气，然后把它长长的呼出来。
“我对他当然是羡慕忌妒恨的，可我也因为他才得到你的好感，由因果来看我还得谢谢他。”江浩回答。
“你……怎么可以那么冷静和理智呢？”李杏儿叉开话题。
“现在只有乖乖听从命令才能最快、最安全的回到你身边。”江浩话有所指。
李杏儿哪里能不明白呢？电视里已经开始科普病毒知识了。李杏儿想到江浩为自己的种种克制，她心中一甜竟羞涩的低下了眼帘。
“抬起头，眼睛看着我！这不是视频的目的吗？”江浩命令的口吻。
李杏儿赶紧抬起下巴，对着屏幕镜头瞪大了眼睛。
江浩屏幕上的李杏儿因为镜头畸变成了异形，江浩笑弯了腰，拿着手机的手不停颤动着，那镜头虽然晃得李杏儿目眩眼花却不肯错过。
李杏儿盯着屏幕，电话的那头传来有人敲门进去的声音。
“今天就这样吧！”李杏儿找到理由，不等江浩回答便掐了线。她摸着如小鹿乱撞的心跳，如做了不可人知的事一般偷偷往门外观察。
她回味着刚才的事，一脸甜笑。
愤怒的陈诚诚从她脑海一闪而过，李杏儿的笑容顿时僵硬。她心中一寒，手中的电话便掉到了地上。
楼梯处响起李伟民的脚步声。
“杏儿，江警官的电话。”李伟民走进来，耐人寻味的眼神看着女儿。他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女儿。
李杏儿惊讶又害羞的看着父亲，观察着父亲是否察觉了什么。
李伟民看见了地上摔坏的电话，想问又觉得此时不方便，他把电话塞进女儿手里转身出去。
“才一会儿，为什么不听电话了？你改变主意了？”电话那头的江浩焦急而关切。
“刚才不小心摔坏手机了。”李杏儿回答。
“因为太激动吗？”电话那头的江浩笑道。
李杏儿沉默。
江浩没有催促。
“我想到了哥哥。过两天他回来我们要订下日子了。”李杏儿鼓起毕生的勇气说道。
轮到江浩的沉默。
“我会解决的。”李杏儿打破沉默。
“你想办法拖到我回来，我们一起面对！”江浩对李杏儿说道。
“这事情由我俩解决对大家的损害最小。”李杏儿说道。
“从小到大，你对陈诚诚是不得不的接受。”江浩忧心的声音。
“我有很多话要跟哥哥说，我去解决也是我们解决事情的部分。”李杏儿说道。
“我可能小看了你。”江浩认真的口吻。“无论什么结果，你一定要告诉我！”江浩吩咐。
李杏儿答应了。
两人又聊了一阵。
李杏儿将电话交回李伟民。
“有什么事吗？”李伟民不放心的问。
“他被隔离了，要过几天才能出来。”李杏儿回答。
“就说了这些？你们……。”李伟民话说一半又停下，他从女儿的表情上知道女儿晓得他想说什么。
“爸爸，我对江浩的感情跟哥哥是不同的。”李杏儿坚定的看着父亲。
“这……如何是好？”李伟民紧张的看着女儿。李伟民低头沉默了一阵，他叹了口气说道：“算了，对我来说你只要幸福就好！”
李杏儿抱歉的看着父亲。
“到中午了，饿了吗？”李伟民问。
“爸爸，你把我宠坏了！”李杏儿话有所指。
“可不是？！”李伟民又叹了口气，走进厨房。
李杏儿看着厨房窗口忙碌的父亲的背影，灶头升起了人间烟火。
“我们是不是在面临一个新的问题？”蒙小辉看着江浩，不安的说道。
江浩一下子也没了主意。他想了想说：“跟队长商量一下再说吧。”
“看这样子，情况严重哦！现在不走估计后面就走不了呢！”蒙小辉忧心的说道。
“铃……。”江浩的电话晌了，是洪春波打来的。
“带我走吧！我想离开这里。”洪春波在电话里恳求。
江浩和蒙小辉又惊又喜，连忙向崔队长做了报告。一番协条之下江浩、蒙小辉与洪春波夫妇在当地警力的帮助下在正式封城前出了去。
在公路上飞驰着的吉普车上，洪春波情绪久久末能平静。这是他十多年来第一次敢回故乡，他一度以为自己要客死他乡了。
“谢谢你们来找我！陈诚诚虽然给了我希望，可你们的到来和帮助让我下定决心。”洪春波激动的说着，一口气喘上猛咳了几口。
“你歇会吧，这路程远着呢！我们会把你安全送到家的。”蒙小辉对着倒后镜中的洪春波笑说。
“唉，这个不明肺炎……情况严重吗？”洪春波开始担心另一个问题了。
“暂时不知道，一切听指挥吧。现在不是说专家组要来吗？你儿子工作在这里，他不可能跟着你走的。再等等，我们这边弄好了，马上送你回来。”江浩边开车边安慰洪春波。
“我要落叶归根、要回去陪年迈的父母，尽这些年来没有尽的孝。”洪春波带着懊悔的心情说道。
“我们一定会把案子办好让你在海崖安心安居。”江浩笑着回答。江浩信心满满的看着前方，在他看来一切有利条件都在积累，本来预想困难的事情也得以异常顺利的展开，正是大好兆头的表现。武汉的天空此时虽然乌云压顶，但遥远的天际闪耀着金光。
“黄勇被抓，我的心脏一定会得到安慰吧，杏儿的遗憾和伤痛也会减少吧。”江浩心中暗道。他看着车窗前那片金光，那黄灿灿的纱帐之中仿佛有个小男孩在向他招手。
洪春波回到海崖在旧时的家中与二老相聚，一番重聚感慨、老泪纵横在此不细说。过了两日，武汉封城有传染的新闻渐渐为人所知。人们纷纷对身边的陌生人或是去过武汉的人警惕起来。洪春波本来有咳嗽的毛病，他们一家被迅速要求隔离检查。江浩与蒙小辉也被要求做健康检查。这本是理所当然的事，可在一些人的传播中竟然变成有人专门带病毒回来祸害的谣言。不几日，连呆在小崖村的李杏儿都听闻说海城有个姓江的警察出差得了传染病现正医院急救治疗。看着新闻里的情景，李杏儿真是时刻的坐立不安，心里惶惶。
这天，电视新闻报道——武汉疫情已经出现死亡病例。李杏儿坐在房间的床上，手里拿着手机不时翻看。她在房间踱步，紧盯着手机最新信息。她看着微信联系人名单发呆。她的手几次伸到江浩的微信号上在即将点着的时候又把手缩了回来。她紧张得全身颤抖，气息急喘。最后，她把手机丢在床上，闭眼让自己冷静。
“就问问有没有病而已！这不是人的基本礼貌吗？认识的人病成这样……。”李杏儿为自己找着各种理由。
她鼓起勇气，拿起放在床上的电话。
“铃……。”
江浩没有接电话。
“他怎么了？他真是要死了？”李杏儿心中暗想着，整个人无力的倒在床上。她看着天花板想像着江浩此刻的情况，她的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
“铃……。”李杏儿的电话响了。
她的脸瞬间开成了一朵花——江浩来的电话。
可电话即刻便断了。
她的表情瞬间不解、疑惑、凝重起来。
“铃……。”江浩的电话显示视频信号。
李杏儿犹豫了——她还没有做好见面的心理准备。她原本的打算只是电话而已，这是符合朋友身份的联系方式。当然，她脑中还有更可怕的想法——江浩已不能亲自听电话！
“铃……。”李杏儿的电话第二次显示江浩的视频信号。
李杏儿一咬牙，按了。
视频展开，屏幕两边的两人均紧张的盯着屏幕生怕漏了任何一个细节。
两人对看着，好一阵子没说话。
江浩轻咳一声，算是打破沉默。
“我很好。”他熟悉的声音传来。
李杏儿的心头像被一股暖流抚过——她流泪了。
“我很好！”江浩提高了声音，肯定的语调。
“他说他很好，是真的吗？”李杏儿怀疑的眼神，细细地看着视频上的江浩。
“抱歉，要你来电话。”屏幕里的江浩说道。
李杏儿的眼睛转停在江浩的眼睛处，她欲言又止。
“你瘦了。”江浩柔声地说道。
“要告诉他……我可能结婚的事吗？这算是彻底了断吗？那我想给他电话的意义是什么？”李杏儿看着江浩，眼神复杂。
“怎么了？不舒服吗？”江浩也在观察着李杏儿。
“我想你了。”
“我可能要结婚了。”
两人同时说道。
两人同时沉默。
“祝你幸福。”
“我也想你。”
两人同时说道。
两人同时沉默。
“要我祝福吗？”江浩嘴角强忍的动作明显。
李杏儿深刻体会到心脏被刺的痛灼。
“我心痛了。”李杏儿答非所问。“痛了不止一次了，还经常有窒息的症状。我想，我可能得了什么病，我可能快要死了。”李杏儿低声连续地说道。
江浩盯着李杏儿。
李杏儿看着屏幕中那曾经无限贴近可触摸的脸，她的嘴唇还记得吻他的触感。那刻的温暖由一点迅速散发至她的全身！
“我……喜欢你！”这是李杏儿说得最清晰的话。
屏幕那头的江浩发出一声轻叹。
“为什么在这时候说这话？”江浩一字一字清晰地问道。
李杏儿顿时羞愧起来。
是的！她有什么资格对他说这话？她是多无耻才能说出这话？！
“你想让我疯掉吗？”江浩艰难的表情。“自己把眼泪擦掉吧，这是我对你的惩罚。”江浩的怪责是温柔的。
李杏儿不解的瞪着江浩。
“我还要过几天才能出去，你这个傻瓜！”江浩突然笑道。
李杏儿反应过来，破涕为笑。
“谢谢你临死前记得向我忏悔、坦白。”江浩说话的调子开始俏皮起来。
“我只是换位思考了一下而已。我最了解遗憾的折磨是什么了。”李杏儿对江浩解释而眼神却反映她正在想其它。
“因为张恒吗？”江浩问道。
李杏儿默认。
“每天……都有想吗？”
李杏儿默认。
“原来你会这样想一个人。”江浩笑道。
“你不生气？”李杏儿问道。
江浩吸了口气，然后把它长长的呼出来。
“我对他当然是羡慕忌妒恨的，可我也因为他才得到你的好感，由因果来看我还得谢谢他。”江浩回答。
“你……怎么可以那么冷静和理智呢？”李杏儿叉开话题。
“现在只有乖乖听从命令才能最快、最安全的回到你身边。”江浩话有所指。
李杏儿哪里能不明白呢？电视里已经开始科普病毒知识了。李杏儿想到江浩为自己的种种克制，她心中一甜竟羞涩的低下了眼帘。
“抬起头，眼睛看着我！这不是视频的目的吗？”江浩命令的口吻。
李杏儿赶紧抬起下巴，对着屏幕镜头瞪大了眼睛。
江浩屏幕上的李杏儿因为镜头畸变成了异形，江浩笑弯了腰，拿着手机的手不停颤动着，那镜头虽然晃得李杏儿目眩眼花却不肯错过。
李杏儿盯着屏幕，电话的那头传来有人敲门进去的声音。
“今天就这样吧！”李杏儿找到理由，不等江浩回答便掐了线。她摸着如小鹿乱撞的心跳，如做了不可人知的事一般偷偷往门外观察。
她回味着刚才的事，一脸甜笑。
愤怒的陈诚诚从她脑海一闪而过，李杏儿的笑容顿时僵硬。她心中一寒，手中的电话便掉到了地上。
楼梯处响起李伟民的脚步声。
“杏儿，江警官的电话。”李伟民走进来，耐人寻味的眼神看着女儿。他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女儿。
李杏儿惊讶又害羞的看着父亲，观察着父亲是否察觉了什么。
李伟民看见了地上摔坏的电话，想问又觉得此时不方便，他把电话塞进女儿手里转身出去。
“才一会儿，为什么不听电话了？你改变主意了？”电话那头的江浩焦急而关切。
“刚才不小心摔坏手机了。”李杏儿回答。
“因为太激动吗？”电话那头的江浩笑道。
李杏儿沉默。
江浩没有催促。
“我想到了哥哥。过两天他回来我们要订下日子了。”李杏儿鼓起毕生的勇气说道。
轮到江浩的沉默。
“我会解决的。”李杏儿打破沉默。
“你想办法拖到我回来，我们一起面对！”江浩对李杏儿说道。
“这事情由我俩解决对大家的损害最小。”李杏儿说道。
“从小到大，你对陈诚诚是不得不的接受。”江浩忧心的声音。
“我有很多话要跟哥哥说，我去解决也是我们解决事情的部分。”李杏儿说道。
“我可能小看了你。”江浩认真的口吻。“无论什么结果，你一定要告诉我！”江浩吩咐。
李杏儿答应了。
两人又聊了一阵。
李杏儿将电话交回李伟民。
“有什么事吗？”李伟民不放心的问。
“他被隔离了，要过几天才能出来。”李杏儿回答。
“就说了这些？你们……。”李伟民话说一半又停下，他从女儿的表情上知道女儿晓得他想说什么。
“爸爸，我对江浩的感情跟哥哥是不同的。”李杏儿坚定的看着父亲。
“这……如何是好？”李伟民紧张的看着女儿。李伟民低头沉默了一阵，他叹了口气说道：“算了，对我来说你只要幸福就好！”
李杏儿抱歉的看着父亲。
“到中午了，饿了吗？”李伟民问。
“爸爸，你把我宠坏了！”李杏儿话有所指。
“可不是？！”李伟民又叹了口气，走进厨房。
李杏儿看着厨房窗口忙碌的父亲的背影，灶头升起了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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