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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恰如其分的小吕

    所以,程昱一路老神在在的躺着御剑,也不管那些个迎面而来学着剑修们的姿势御器飞行的修士,看他如看异端的眼神。都不知道这个剑修是那个派系的,完全没有一丝对剑的敬意。

    更何况,迎面过来的人能看到的是张带有裂纹的面具。真正的二皮脸,二皮脸有二皮脸的好处,最起码飞的时候不遭罪。

    简夙衣不愧是活了上千年的老妖精了,一手茶道功力完全不弱于自身修为。茉莉花香溢满茶室中,芬芳扑鼻。茶室地上坐在两个被捆着的修士。简夙衣对面坐着的是“狙神”吕亦之,一边擦着枪一边拿起简夙衣倒好的茉莉花茶,跟喝酒一样仰勃一口闷下。手中接着擦拭着爱枪,完全不管简夙衣那嫌弃的眼神。

    程昱从飞剑上跳下,飞剑自动缩小归鞘,在识海中蕴养。

    走进茶室,来到两个修士面前。手中横刀突显,拔刀上撩。被割断喉咙的修士手捂着脖子,眼中充满了惊恐,仿佛在征询程昱,为什么二话不说直接杀人。

    简夙衣皱了皱眉头:“都不能拉出去杀,这么雅致的茶室,弄得血次呼啦的,屠宰场一样脏死了。跟对面这头驴一样粗鲁!”吕亦之低头不语,因为惹不起,怕挨揍。

    程昱不理会简夙衣的牢骚,拿刀背拍了拍剩下那人的脸:“谈话一个人就够了,两个人太多了七嘴八舌有点乱。杀掉一个帮你清醒下头脑,有助于你能想起更多的事情。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时间不多,你要把握重点。如果我们不满意,你可能会比这人还惨。”

    说完,横刀散去,坐到简夙衣旁边,端起茶盏咕咚咕咚一顿牛饮。惹得简夙衣一顿白眼,“粗鄙的武夫!”

    程昱豪饮过,将茶盏推到简夙衣手边。简夙衣嘴上嫌弃,但是表现上却不像嘴上那么犀利。如同他的小媳妇般,拿过茶盏又给他沏了一杯,放到他手边。

    吕亦之看看程昱,又看看简夙衣,似乎明白点什么,随即低头继续擦枪。

    “我们是只是奉命来监视你的家人的,没有伤害到你的儿女,你就饶了我吧”被绑着的修士出声哀求。

    “这不是重点!再想想。”程昱翻腾着死去的修士的乾坤袋,随手弹出一缕火焰落在死人的身上,火焰升腾起来,但是却没有热量辐射到在场的诸人身上,甚至死人身下的地板都没有升温多少。

    简夙衣看着程昱目光中透露着赞赏,这家伙五行控术越加精妙了。这才多久,进步如斯。心中更加期待他日后能达到的成就。

    “先说说你们组织的序列吧?一百三十六人呢!总不能一边大没有阶层之分吧?”程昱语调懒散的说。

    “你……你怎么知道有一百三十六人?”程昱看似说话漫不经心,却让这名修士听得一惊。

    程昱不说话,吕亦之插口道:“不想死的话,就只管回答不要问,你已经失去提问的资格了。”那修士转头看着吕亦之,只见吕亦之正架起那杆狙击枪从瞄具中看着他。

    心中一寒,也不敢在问了。“教中确实有一百三十六名修士,但是互相都不知道对方身份。凡有聚会或者有事商议时,都带着面具和遮蔽气机的灵器。但是,我们私下猜测这里不乏有名门正派之人。不过无门派的散修居多,因为散修都穷,修行资源匮乏,极易拉拢。”

    “教中圣尊权利最大,其次便是中白发三位圣教护法,再次就是东南西北四位教宗,最后是序列位从九至一依次排列。三大序列中每道序列的九为序列首领,其他序列平级。我属于索子序列三。”三索战战兢兢的说着。

    “圣教中日常事务是由四位教宗负责,三大护法只负责转述圣尊的法旨。”

    “凡间事宜由谁负责?”程昱问道。

    “所有序列自己发展寻找凡间的奴仆。”三索答道。

    “你们能得到什么好处?”

    “修炼资源。每年可以领到一块灵石,每月有增进修为的丹药发放。”

    “就是说你们加入他们后,是饿不死了,但是也发不了财。那你们图什么?”程昱觉得这劳什子圣教的待遇太差了,亏得那个首领有脸拉拢他。

    “居士实力雄厚,哪里能体会到我们这些小散修的处境,修行界的资源每年就产出那么多,灵石矿脉被那几家大宗门把持着。各种修炼资源都集中在宗门中,哪里有我们散修的生存余地。”三索苦呵呵的说着。

    “你们为什么不去投靠那些名门正派,总好过这个劳什子邪教吧?”程昱是听不得穷字的人。

    “门槛太高,我们的修为莫说是人家不收,即便是收入门中,也是打杂而已,根本没有出路。”

    “圣尊是什么修为?”程昱觉得审问风格越来越接近诉苦大会了,话题跑偏了,往回拉了把。

    “不知道!”三索回答的干脆利落,搞得程昱一愣。“从来没见过,就连三大护法也极少露面。不过听他们议论过圣尊和三大护法,说过圣尊好像不是人类。但具体没人见过,不敢肯定。倒是三大护法有人见过,说三大护法曾有一次偶然间撤去过遮蔽灵器,那气息深沉如渊,至少是金丹期。”

    “哦?金丹期?如今的修行界金丹境的修士可算是凤毛麟角了,在一个正常宗门中只怕也是中流砥柱了吧?怎么会去这么个邪教做护法?”程昱疑虑重重。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三索摇头。

    “最后一个问题,怎么找到你们的组织?”程昱觉得这才是今天所有问题中最重要的,因为这关系到他的财路。

    “这……”三索面露难色,“我不能说的,说了就活不成了!”

    “不说你死更快!”吕亦之又吓唬他,程昱是越来越待见他了,总是能恰如其分的递上程昱想要表达,却又不愿说出口的话。

    三索咬着牙,愣是不说。

    程昱想了想说道:“你这样子好像是有什么把柄在那帮人手中,但是,不管你说不说,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了。你的那个顶头上司已经知道你在我手中,所以,你说与不说没有分别的,他们总会弄死你的。你看啊!你要是告诉我怎么能找到他们,我肯定要去找他们麻烦的,到时候他们都自顾不暇了,就没有时间找你了,对吧?”

    三索一副看傻子的神情看着程昱。

    程昱有点疑惑他的眼神,这算是一种质疑吗?

    “我怎么觉得他看你像看傻子一样!”恰如其分的吕亦之。

    程昱摆了摆手,觉得无奈,自己就不是一个会逼供的人。

    “虽然你刚刚说的话让我觉得你过于自大了,但是有句话你说的不错,你如果真的能找到他们,或许我还真的能多活段时间。”三索幽幽的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赌徒们孤注一掷的无奈。

    程昱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想想还是算了。万一再说两句,这货改主意,那才叫恶心。

    “珠山,盛峰,雪顶。”三索说了六个字。

    “凡俗攀登者登了八次都没登顶的那个世界之巅?”程昱和吕亦之异口同声。

    “那是我们把他们扔下去了,不然他们到不了顶峰就被阵法弄的渣都不剩。这帮人纯粹是闲的蛋疼,要不是不想让所有人注意力集中过来,他们一个都回不去。”三索想起那帮凡人觉得头疼。真有恒心,八次了,还不死心。“这帮该死的极限爱好者。”

    程昱听他嘴里嘟囔,看了看他,心中却道:你这话让夜师听到,只怕你的下场会凄惨百倍。夜师也不知回到家乡没有?近况如何?很想去老师的家乡看看。摇了摇头,抛开这目前来说不切实际的想法。

    “好了,你可以走了!”程昱已经得到满意的答案了,自然不会食言而肥。不过至于爬雪山找麻烦去,这个需要准备一番的。所以,他这段时间还是得自求多福吧!

    “乐乐慢点跑,别摔着了!”程若音的声音传来。

    程昱手臂轻挥,一阵清风在茶室凭空出现,卷走地上死灰。简夙衣看了程昱一眼,程昱仿佛知道她的意思,说道:“下次不能再在这里处理这种事情了,孩子们都回家来住了。”

    简夙衣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噎的程昱无言,但也确实警醒了程昱。

    已经午后,乐安在奶奶家吃了午饭,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洛知音和程若音跟在后面也走进家门。

    “乐乐和若音,这都快两点了,你们怎么不上学?”冬令时的少了午休时间,一般的学校都是一点半上课。所以,程昱觉得很诧异。

    娘俩白了程昱一眼没有搭理他,小乐安奶声奶气的说道:“爸爸,今天是星期六啊!老师说我们星期六星期天可以不用上学的!爸爸,你小的时候老师没有告诉过你吗?”

    别看乐安才三多点,但是语言组织能力和逻辑思维的清晰极随他的妈妈,但同时也继承了他母亲孱弱的体质。可谓是大病不见,小病不断。为人子者、夫者、父者,总是希望自己最亲近的人平安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