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搭伙
万幸的是，老人的情况没有恶化。他抱着头缩在地上，似是在用心法平复自身。片刻过后，终于缓了过来。
“我……我是秦风华……”他擦着脸上的血渍，喃喃说道。
“你真的是秦长老！”江河仍旧有些不敢相信。
老人点了点头，一手撑着地，在江河的搀扶下重新靠在树干上。
“我是秦风华，三江帮的长老，秦风华。”老人将头枕着树干，似陷入深深的回忆。
“我记得那一天下午，我在院里养新种的太阳花……帮主……不！江天正那个狗贼突然过来，说同意给我立碑了！
我当时很高兴，他说他还要送我一幅画，让我去他宅里……我看见了，那幅画十分古怪……”正说着，秦风华的眉头再次皱起，似乎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他摇了摇头，继续道：“我看着那幅画，似乎连魂都被吸住了……完全没发现那狗贼在我身后对我下手！”
秦风华愤恨地咬着牙，最终还是长长叹了口气。
“江天正为什么要害你？”江河在一旁问。
秦长老摇了摇头：“不知道。这狗贼从背后暗算我后，就把我搞成了这个鬼样子，扔到地牢去了。”他也想不明白江天正为什么要害他。
“诶，都过去了。”江河拍了拍秦长老的肩头。他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想不通的事情他就不想了。
把烦恼抛诸脑后，过一天算一天是他这个废宅的生活信条。
“小子，我还没问你叫什么？你是五湖会的间谍？”秦风华转头看向江河，他想起了地牢里的事。
“秦长老，我和你情况也差不多。”江河挠了挠后脑勺：“我叫江河，是黄土队的。”
“哦？你和我情况差不多？说说看，怎么回事？”秦风华可跟江河不同，好奇心特别旺盛。
江河把前事说了一遍，隐去了自己穿越的事，推说在灵境得了奇遇才使得记忆没被江天正破坏。
秦风华饶有兴致地听着，当他听到“江天富”三个字时，明显怔了怔。
“你说，所有人都不记得有江天富这个人？”
“是啊，柳长老和他女儿，还有沈渊都说不知道有这个人。”江河回想起狂雷殿里，几人与江天正的对话。
“不对，我记得！”秦风华斩钉截铁地说道：“他是江天正的亲弟弟，狂雷殿唯一的执事！
你说，你是他儿子？叫做江河？不对吧！”秦风华突然眯起眼睛看着江河：
“江天富这个人特别能生，在我失忆前他就有五十多个孩子，又懒得取名。除了前五个小子，其他都是以数字为名。他那五个儿子里，可没有叫做江河的。”
江河叹了口气：“诶，秦长老，我就是江五十。江河这名字是我自己取的。”
果然，一个谎言需要用无数的谎言来圆。
秦风华将信将疑地看着江河，也没再多问。此间疑点实在太多，他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论如何，咱俩现在算同是天涯沦落人了。以后咱俩搭伙凑活过吧。”秦风华把手搭在江河肩头。
不论这小子是什么人，终究是他救了自己，还帮自己恢复了记忆。
秦风华知道，若是此时抛下江河，自己天高任鸟飞了，这小子早晚被三江帮抓回去弄死。
江河却撇了撇嘴有点勉强地道：“那……也行吧。不过你可不能管着我。而且我需要私人的空间。”
他一个废宅自由自在惯了，身边突然多个人，着实有些不适应。
“嘿，我对管人没兴趣！私人的空间嘛，咱们先找到落脚的地方再说吧！”秦风华一摆手。
既然如此，江河便接受了这个提议。
当下首要的目标是生存。
龙兴县城里现在是去不得了，三江帮与官府县衙素有往来。现在虽是深夜，但估摸着衙役已经起来连夜贴通缉告示了。到了明日，周围的乡镇村庄应该也传播到了。
若是直接在山里搭屋种田，过隐居生活，倒也不错。只是两个都是修行之人，窝在一处没有功法财宝，此处灵境又被三江帮和五湖会占据，恐怕数十年都难有寸进。
两人商议了一阵，还是决定离开龙兴县四处漂泊，做两个逍遥自在的游侠。
当然真要走江湖，秦风华还称得上游侠，江河只能叫流浪汉。同类型的职业也是有高低之别的。
江河身为废宅，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四海漂泊，也是有点恍惚。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显然是有些困了。靠着拂过山岗的夜风，稍稍提神。
“你睡会吧。我守着，等天亮了咱们出发。”秦风华看见江河惺忪的眼神，不由笑道。
“那劳烦了。”江河没有推脱，找了处背风地，就地躺下。秦风华跟在身后，将手轻轻一挥，枯枝落叶都被卷到一处堆叠起来。然后，他尴尬地发现自己没有火石……
江河满怀期待地等着，然后看见秦风华尴尬地左右摸兜，便知他没带火。
他完全不指望秦长老能钻木取火成功，说了声：“不用麻烦。”把那堆枯枝落叶全盖在自己身上，倒头就睡。
……
……等到江河睁开双眼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阳光透过树影星星点点洒在他脸上。
他听见不远处传来鼾声，转头看去，鼓起的落叶堆中，露出一张焦黑的老脸。此时半张着嘴，睡得正香。
“还说替我守夜，还好没被野兽叼走……”江河笑着摇了摇头，也没叫醒秦风华。坐在旁边和脑内的小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闲天。
小黑这货虽然成了精，到了要命的时候却半点派不上用场。按它的话说，它只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不过这混沌黑石实打实地改善了江河的体质，对于土系的亲和也大幅增长。江河不是贪心的人，对于这份机缘他已经很满意。
秦风华或许是在地牢里做了太久的苦工，身心俱疲，这一睡便睡到了下午。
他醒来的时候，江河的腿都已经坐麻了。
“秦长老醒啦？咱们出发吧？”见秦风华醒来，江河笑呵呵地问道。
“我……我是秦风华……”他擦着脸上的血渍，喃喃说道。
“你真的是秦长老！”江河仍旧有些不敢相信。
老人点了点头，一手撑着地，在江河的搀扶下重新靠在树干上。
“我是秦风华，三江帮的长老，秦风华。”老人将头枕着树干，似陷入深深的回忆。
“我记得那一天下午，我在院里养新种的太阳花……帮主……不！江天正那个狗贼突然过来，说同意给我立碑了！
我当时很高兴，他说他还要送我一幅画，让我去他宅里……我看见了，那幅画十分古怪……”正说着，秦风华的眉头再次皱起，似乎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他摇了摇头，继续道：“我看着那幅画，似乎连魂都被吸住了……完全没发现那狗贼在我身后对我下手！”
秦风华愤恨地咬着牙，最终还是长长叹了口气。
“江天正为什么要害你？”江河在一旁问。
秦长老摇了摇头：“不知道。这狗贼从背后暗算我后，就把我搞成了这个鬼样子，扔到地牢去了。”他也想不明白江天正为什么要害他。
“诶，都过去了。”江河拍了拍秦长老的肩头。他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想不通的事情他就不想了。
把烦恼抛诸脑后，过一天算一天是他这个废宅的生活信条。
“小子，我还没问你叫什么？你是五湖会的间谍？”秦风华转头看向江河，他想起了地牢里的事。
“秦长老，我和你情况也差不多。”江河挠了挠后脑勺：“我叫江河，是黄土队的。”
“哦？你和我情况差不多？说说看，怎么回事？”秦风华可跟江河不同，好奇心特别旺盛。
江河把前事说了一遍，隐去了自己穿越的事，推说在灵境得了奇遇才使得记忆没被江天正破坏。
秦风华饶有兴致地听着，当他听到“江天富”三个字时，明显怔了怔。
“你说，所有人都不记得有江天富这个人？”
“是啊，柳长老和他女儿，还有沈渊都说不知道有这个人。”江河回想起狂雷殿里，几人与江天正的对话。
“不对，我记得！”秦风华斩钉截铁地说道：“他是江天正的亲弟弟，狂雷殿唯一的执事！
你说，你是他儿子？叫做江河？不对吧！”秦风华突然眯起眼睛看着江河：
“江天富这个人特别能生，在我失忆前他就有五十多个孩子，又懒得取名。除了前五个小子，其他都是以数字为名。他那五个儿子里，可没有叫做江河的。”
江河叹了口气：“诶，秦长老，我就是江五十。江河这名字是我自己取的。”
果然，一个谎言需要用无数的谎言来圆。
秦风华将信将疑地看着江河，也没再多问。此间疑点实在太多，他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论如何，咱俩现在算同是天涯沦落人了。以后咱俩搭伙凑活过吧。”秦风华把手搭在江河肩头。
不论这小子是什么人，终究是他救了自己，还帮自己恢复了记忆。
秦风华知道，若是此时抛下江河，自己天高任鸟飞了，这小子早晚被三江帮抓回去弄死。
江河却撇了撇嘴有点勉强地道：“那……也行吧。不过你可不能管着我。而且我需要私人的空间。”
他一个废宅自由自在惯了，身边突然多个人，着实有些不适应。
“嘿，我对管人没兴趣！私人的空间嘛，咱们先找到落脚的地方再说吧！”秦风华一摆手。
既然如此，江河便接受了这个提议。
当下首要的目标是生存。
龙兴县城里现在是去不得了，三江帮与官府县衙素有往来。现在虽是深夜，但估摸着衙役已经起来连夜贴通缉告示了。到了明日，周围的乡镇村庄应该也传播到了。
若是直接在山里搭屋种田，过隐居生活，倒也不错。只是两个都是修行之人，窝在一处没有功法财宝，此处灵境又被三江帮和五湖会占据，恐怕数十年都难有寸进。
两人商议了一阵，还是决定离开龙兴县四处漂泊，做两个逍遥自在的游侠。
当然真要走江湖，秦风华还称得上游侠，江河只能叫流浪汉。同类型的职业也是有高低之别的。
江河身为废宅，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四海漂泊，也是有点恍惚。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显然是有些困了。靠着拂过山岗的夜风，稍稍提神。
“你睡会吧。我守着，等天亮了咱们出发。”秦风华看见江河惺忪的眼神，不由笑道。
“那劳烦了。”江河没有推脱，找了处背风地，就地躺下。秦风华跟在身后，将手轻轻一挥，枯枝落叶都被卷到一处堆叠起来。然后，他尴尬地发现自己没有火石……
江河满怀期待地等着，然后看见秦风华尴尬地左右摸兜，便知他没带火。
他完全不指望秦长老能钻木取火成功，说了声：“不用麻烦。”把那堆枯枝落叶全盖在自己身上，倒头就睡。
……
……等到江河睁开双眼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阳光透过树影星星点点洒在他脸上。
他听见不远处传来鼾声，转头看去，鼓起的落叶堆中，露出一张焦黑的老脸。此时半张着嘴，睡得正香。
“还说替我守夜，还好没被野兽叼走……”江河笑着摇了摇头，也没叫醒秦风华。坐在旁边和脑内的小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闲天。
小黑这货虽然成了精，到了要命的时候却半点派不上用场。按它的话说，它只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不过这混沌黑石实打实地改善了江河的体质，对于土系的亲和也大幅增长。江河不是贪心的人，对于这份机缘他已经很满意。
秦风华或许是在地牢里做了太久的苦工，身心俱疲，这一睡便睡到了下午。
他醒来的时候，江河的腿都已经坐麻了。
“秦长老醒啦？咱们出发吧？”见秦风华醒来，江河笑呵呵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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