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舆论
天京城的百姓最近幸福感爆棚，茶余饭后在也不会感觉无聊了，拄着拐杖的白胡子老爷爷都唾沫横飞地说的起劲，心里头只感觉自己年轻了二十岁。
“你听说了吗？昨日傍晚，有一个女子挺着大肚子去户部侍郎黄硕府上认亲，女子眼泪都流干了最后哭出来的都是血啊，叫人听了心里不落忍，你说这户部侍郎堂堂朝廷命官怎能做出这等绝情之事，他的心莫不是秤砣不成？”
“你这算什么啊？老翁是不知昨日长安大街的惨案，据说吏部尚书齐远的夫人上街，一位老农就不经意间看了她一眼，你猜怎么着，这齐远老匹夫竟然派出恶奴当街打死了这位老农，犹记得彼时这位老农口吐鲜血怕是有三尺高，这得疼成了什么样啊？哼，这齐远老匹夫草菅人命，难不成这天下就没有说理的地方了吗？”
“后生慎言啊，说不定此处就有那些恶人的耳目。”
“怕什么，那吏部尚书的夫人要是个美人看了眼还真可能是侵犯，可是你知道那吏部尚书的夫人什么样不？我曾远远地看过一眼，肥的跟猪一样，给我一百两银子让我跟她对视一炷香我都愿意，那位老农怎么可能是有冒犯的意思啊，况且那时那齐府的恶奴还说我等百姓的性命是……是狗命。”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他们竟然如此嚣张。”
“老翁，听说……我只是听说啊，吏部尚书齐远，户部侍郎黄硕还有那大学士钟川貌似都跟门阀四姓有一些关系。”
“你从何处听闻？”
“老翁有所不知，我有一个远房亲戚在宫中谋职，是他透露给我的，据说这钟川是江南府钟家之人，齐远是山东府齐家之人，黄硕是陇右李家的女婿，这么一讲，老翁明白了吗？”
“难怪，难怪他们竟敢如此大胆嚣张，传闻门阀四姓富可敌国，权势滔天，这些恶官原来有他们做依仗，自然不将我等性命放在眼里，以前还觉得门阀四姓虽然势大，但并未欺压百姓，有所僭越，今日看来，哼哼。”
“老翁我再与你说一说这钟川府上昨日的事……”
读书人之间的舆论自然是与市井百姓之间不同的。
两位儒生在书斋相遇，拱手行礼之后开始低声谈论。
“王兄可知昨日早朝之事？”
“昨日早朝之事？昨日在下外出游学，并未在京中，可是朝堂之上出了什么大事？望李兄告知。”
“昨日早朝之上，新科状元江安上疏科举改制之事，直言如今科举制度对大族子弟过于宽松而对于我等寒门学子颇有不公，应另设寒士科……具体举措就是这些，王兄以为如何？”
这位王兄手中的书本哐当一下掉在地上，双手颤抖的问道：“这对于我等，是天大的好事啊，李兄，你我辅佐陛下，报效武国的日子就要来了啊，在下现在就去将这等好消息告知于同窗。”
李兄苦笑着摇了摇头，拉住了准备离去的王兄，苦涩道：“王兄不用去了，这个科举改制之法没有通过？”
王兄急了，双目通红：“为何，此般广开科举，尽管对于我等寒门学子大有好处，但是那些大族子弟并没有承受不公啊，为何没有通过？”
“吏部尚书齐远一口咬定江状元尚且没有官身这一点，死活不同意科举改制的方案，为此陛下大怒，强硬贬谪齐远为吏部侍郎，但是这个科举改制的方案……”
“本以为这吏部尚书齐远亦乃我等楷模，谁知竟是这般目光短浅之辈，他为何阻挠？”
“据说这齐远就是山东门阀齐家之人，他此举是为了保证门阀派的根基，呵呵，好一个门阀派的根基。”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保护门阀的根基就可以祸害我武国的根基，祸害我等的前途吗？话说回来，此前圣人之事，倒是我等误会江状元了，江状元不计前嫌仍愿意为我等奔走，如若不去赔个不是我心难安，李兄可知江状元家在何处？在下准备去拜访。”
“在下也正有此意，你我二人一同前去吧，江状元的府邸尚未发放，目前仍然居住在太平村，具体的你我到太平村一问便知。”
“李兄请。”
“王兄请。”
不可否认的是，经由昨夜今早两个时间段的发酵之后，天京城现在已经形成了以齐远，钟川，黄硕为核心的舆论狂潮，而这热搜榜首自然是长安大街当街打死老农的事，不过居于第二的竟然是吏部尚书的肥夫人。
江安不知道这一切，正忙前忙后地给小桃还有大丫小丫准备饭食，看着躺在床上面色红润的小桃，咧开嘴嘿嘿嘿地傻笑个不停。
大丫好奇地问道：“姐姐，哥哥在笑什么？笑的好奇怪哦。”
小桃没好气地瞥了江安一眼：“别管他，你们两个丫头好好吃饭。”
大丫又喝了一口热粥，问道：“姐姐你平常起床那么早，今日怎么坐在床上不动，姐姐懒成小猪哥哥就不喜欢了哦。”
小桃脸色一红，回忆起刚醒的时候自己想如同往常一样为少爷打热水伺候少爷洗漱，谁知一站起来才觉得下身处分外疼痛，双腿一软就又歪在了榻上，本来还紧闭双目的少爷忽然睁开了双眸，看着窘迫的小桃的笑个不停，哼，坏少爷。
不过随后自己就又被抱上了床，少爷自己去打了热水，还给自己擦了脸，然后把大丫小丫抱了过来陪自己玩，他去做饭，这种感觉，真的好幸福，当然要是不那么疼就更好了。
江安收拾好了碗筷，给这三位小公主擦了擦嘴，柔声问道：“还疼吗？”
小桃羞怯地低身说道：“嗯。”
江安大臂一挥抱住这三个小公主，惹来大丫小丫一阵咯咯咯地小声。
“为夫送你个礼物你就不疼了。”
江安拿出了之前的那一对戒指，惹来小桃一阵惊呼：“少爷，快丢掉，这个有毒，快丢掉它。”
“别急，已经被处理过了，现在没有一点问题，不信我带上给你瞧瞧？”
小桃阻拦不及，江安还是把那枚没有水玉的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小桃担忧地看着少爷，满脸愁容。
“你瞧，没事儿了吧，常英处理的，放心吧，要是他的本事不行，那陛下早就死了多少遍了。”
“少爷，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还是不要再说了。”
“好，你戴上试一试大小。”
小桃喜滋滋地戴上这一枚戒指，眼神中透露着喜欢，目眩神迷，毕竟这种工艺在这个世上从来没有出现过。
“小桃，还喜欢吗？”
“嗯。”
“你还记得这代表的意思吗？”
“记得：邂逅、钟情、暗示、梦系、初吻、缠绵、默契和山盟。”
“呵呵，夫人记性真好呢！”
“夫君新科状元，才最是厉害呢！”
“夫人厉害！”
“夫君厉害！”
……
太平村外，方才的王兄和李兄瞧着近百人的儒生，一脸呆滞。
“王兄，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这，应该是和你我一样的想法吧！走吧。”
“你听说了吗？昨日傍晚，有一个女子挺着大肚子去户部侍郎黄硕府上认亲，女子眼泪都流干了最后哭出来的都是血啊，叫人听了心里不落忍，你说这户部侍郎堂堂朝廷命官怎能做出这等绝情之事，他的心莫不是秤砣不成？”
“你这算什么啊？老翁是不知昨日长安大街的惨案，据说吏部尚书齐远的夫人上街，一位老农就不经意间看了她一眼，你猜怎么着，这齐远老匹夫竟然派出恶奴当街打死了这位老农，犹记得彼时这位老农口吐鲜血怕是有三尺高，这得疼成了什么样啊？哼，这齐远老匹夫草菅人命，难不成这天下就没有说理的地方了吗？”
“后生慎言啊，说不定此处就有那些恶人的耳目。”
“怕什么，那吏部尚书的夫人要是个美人看了眼还真可能是侵犯，可是你知道那吏部尚书的夫人什么样不？我曾远远地看过一眼，肥的跟猪一样，给我一百两银子让我跟她对视一炷香我都愿意，那位老农怎么可能是有冒犯的意思啊，况且那时那齐府的恶奴还说我等百姓的性命是……是狗命。”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他们竟然如此嚣张。”
“老翁，听说……我只是听说啊，吏部尚书齐远，户部侍郎黄硕还有那大学士钟川貌似都跟门阀四姓有一些关系。”
“你从何处听闻？”
“老翁有所不知，我有一个远房亲戚在宫中谋职，是他透露给我的，据说这钟川是江南府钟家之人，齐远是山东府齐家之人，黄硕是陇右李家的女婿，这么一讲，老翁明白了吗？”
“难怪，难怪他们竟敢如此大胆嚣张，传闻门阀四姓富可敌国，权势滔天，这些恶官原来有他们做依仗，自然不将我等性命放在眼里，以前还觉得门阀四姓虽然势大，但并未欺压百姓，有所僭越，今日看来，哼哼。”
“老翁我再与你说一说这钟川府上昨日的事……”
读书人之间的舆论自然是与市井百姓之间不同的。
两位儒生在书斋相遇，拱手行礼之后开始低声谈论。
“王兄可知昨日早朝之事？”
“昨日早朝之事？昨日在下外出游学，并未在京中，可是朝堂之上出了什么大事？望李兄告知。”
“昨日早朝之上，新科状元江安上疏科举改制之事，直言如今科举制度对大族子弟过于宽松而对于我等寒门学子颇有不公，应另设寒士科……具体举措就是这些，王兄以为如何？”
这位王兄手中的书本哐当一下掉在地上，双手颤抖的问道：“这对于我等，是天大的好事啊，李兄，你我辅佐陛下，报效武国的日子就要来了啊，在下现在就去将这等好消息告知于同窗。”
李兄苦笑着摇了摇头，拉住了准备离去的王兄，苦涩道：“王兄不用去了，这个科举改制之法没有通过？”
王兄急了，双目通红：“为何，此般广开科举，尽管对于我等寒门学子大有好处，但是那些大族子弟并没有承受不公啊，为何没有通过？”
“吏部尚书齐远一口咬定江状元尚且没有官身这一点，死活不同意科举改制的方案，为此陛下大怒，强硬贬谪齐远为吏部侍郎，但是这个科举改制的方案……”
“本以为这吏部尚书齐远亦乃我等楷模，谁知竟是这般目光短浅之辈，他为何阻挠？”
“据说这齐远就是山东门阀齐家之人，他此举是为了保证门阀派的根基，呵呵，好一个门阀派的根基。”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保护门阀的根基就可以祸害我武国的根基，祸害我等的前途吗？话说回来，此前圣人之事，倒是我等误会江状元了，江状元不计前嫌仍愿意为我等奔走，如若不去赔个不是我心难安，李兄可知江状元家在何处？在下准备去拜访。”
“在下也正有此意，你我二人一同前去吧，江状元的府邸尚未发放，目前仍然居住在太平村，具体的你我到太平村一问便知。”
“李兄请。”
“王兄请。”
不可否认的是，经由昨夜今早两个时间段的发酵之后，天京城现在已经形成了以齐远，钟川，黄硕为核心的舆论狂潮，而这热搜榜首自然是长安大街当街打死老农的事，不过居于第二的竟然是吏部尚书的肥夫人。
江安不知道这一切，正忙前忙后地给小桃还有大丫小丫准备饭食，看着躺在床上面色红润的小桃，咧开嘴嘿嘿嘿地傻笑个不停。
大丫好奇地问道：“姐姐，哥哥在笑什么？笑的好奇怪哦。”
小桃没好气地瞥了江安一眼：“别管他，你们两个丫头好好吃饭。”
大丫又喝了一口热粥，问道：“姐姐你平常起床那么早，今日怎么坐在床上不动，姐姐懒成小猪哥哥就不喜欢了哦。”
小桃脸色一红，回忆起刚醒的时候自己想如同往常一样为少爷打热水伺候少爷洗漱，谁知一站起来才觉得下身处分外疼痛，双腿一软就又歪在了榻上，本来还紧闭双目的少爷忽然睁开了双眸，看着窘迫的小桃的笑个不停，哼，坏少爷。
不过随后自己就又被抱上了床，少爷自己去打了热水，还给自己擦了脸，然后把大丫小丫抱了过来陪自己玩，他去做饭，这种感觉，真的好幸福，当然要是不那么疼就更好了。
江安收拾好了碗筷，给这三位小公主擦了擦嘴，柔声问道：“还疼吗？”
小桃羞怯地低身说道：“嗯。”
江安大臂一挥抱住这三个小公主，惹来大丫小丫一阵咯咯咯地小声。
“为夫送你个礼物你就不疼了。”
江安拿出了之前的那一对戒指，惹来小桃一阵惊呼：“少爷，快丢掉，这个有毒，快丢掉它。”
“别急，已经被处理过了，现在没有一点问题，不信我带上给你瞧瞧？”
小桃阻拦不及，江安还是把那枚没有水玉的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小桃担忧地看着少爷，满脸愁容。
“你瞧，没事儿了吧，常英处理的，放心吧，要是他的本事不行，那陛下早就死了多少遍了。”
“少爷，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还是不要再说了。”
“好，你戴上试一试大小。”
小桃喜滋滋地戴上这一枚戒指，眼神中透露着喜欢，目眩神迷，毕竟这种工艺在这个世上从来没有出现过。
“小桃，还喜欢吗？”
“嗯。”
“你还记得这代表的意思吗？”
“记得：邂逅、钟情、暗示、梦系、初吻、缠绵、默契和山盟。”
“呵呵，夫人记性真好呢！”
“夫君新科状元，才最是厉害呢！”
“夫人厉害！”
“夫君厉害！”
……
太平村外，方才的王兄和李兄瞧着近百人的儒生，一脸呆滞。
“王兄，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这，应该是和你我一样的想法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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