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有朋远来酬故友 心若磐石却关情
待凌菲离开，成佳忆定了定心神，坐回沙发上，半晌说不出话来。
凌菲虽说是一句玩笑话，但绝对是她压抑许久的心声，她自是不甘心这种没名没份、让人指指点点的日子，可是自己呢？
林芳菲这个情况，到底她还有多少秘密？曾经以为的山盟海誓，曾经的自以为是。成佳忆一直沉浸在自己的迷梦中，曾经一度以为这林芳菲就是一个暗恋自己的小萝莉，一个小迷妹而已，一个不需要顾及她感受的女人，甚至视她为自己的禁脔。
而恰恰是这自留地的裂缝，才给了成佳忆最大的震憾，原来世上根本没有所谓的绝对，所谓的一往情深，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后院的林芳菲居然在悄悄地点火，眼前的凌菲又不甘心无名无份，周芷欣、明月皎皎、李木子都已嫁作他人妇。赵湘如和林杏更是久未联系。周瑾、苏月，只有她们俩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可是一个已婚男去招惹小姑娘，后果也是不堪设想，这田海龙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
相交满天下，知己有几人？偌大个洋国，成佳忆居然发现自己落得个无人倾诉的下场。禁不住黯然神伤。
又过了一阵，成佳忆端起了茶杯，看着这茶杯中碧绿的茶汤，禁不住感叹：每个人的机缘不一样，每个人的人生也会不一样，比如这苏青，素昧平生，人家能够天天打一桶泉水来给你泡茶，何其诚也，你指望把每个待自己好的女人都视为禁脔，那不仅仅是贪婪，更是贪得无厌了。
想明白了这一层，成佳忆的心也豁然开朗起来。他叫来了蒋星慧。
“星慧，我要你查一个人，她叫胡燕。重点查这个人最近三年的保费达成情况、投保标的、承保政策、返佣和赔付情况。你查完之后告诉我。”
“是。”
不一会儿，这蒋星慧折了回来，手里拿个本。
“成总，这胡燕是海北分公司北都中支东山支公司的。最近三年的保费分别是700万、900万和1200万。是公司的超级业务员，她加入公司以来，专做非车险业务，主要是承保大楼和船舶。承保政策执行公司的公版政策，没有申请过特殊政策。返佣百分之四十。”
“百分之四十？这么高？”成佳忆道。
“关键是人家的赔付率也低啊，赔付才百分之十。这赔付主要是大楼和船舶附赠的一些修修补补项目。关键还有一点，她虽是团队长，但只有她一个业务员。”蒋星慧道。
“嗯，这个好。”成佳忆道。
“是啊，以她一千二百万的保费，根据公司政策，完全可以申请养十个业务员，那就会多出九个人的人工成本，以一个人十万计，那一年最少也会增加一百万元的人工成本。她个人的人工成本也才十五万元。如果她要套费用，简直是太容易了。”蒋星慧道。
“嗯，好，你把这些整理下，发个邮件给我。”成佳忆道。
“是。”蒋星慧道。
接着成佳忆把苏青和铁劲夫叫了过来。
“苏青、劲夫，明天咱们党委会要议田海龙的事，这事是一个举报问题，更是一个人事问题，咱们不能放过一个坏人，可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这样，苏青你牵头，把这田海龙的情况，整理成一个完整材料，下班前给我。关于和他纠缠的那个业务员的情况，我刚才让星慧查了查，一会儿转给你。你合在一起。”
“是，成总。”苏青道。
可铁劲夫还是加了一句。
“成总，刚才听苏总说，公司党委会延期了，延期到周五上午十点召开。”
“嗯，延期也没事，咱们把材料整出来，可以提前把事情想周全。”成佳忆道。
“是。”苏青道。
“对了，苏青，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居然是党委委员？”
“成总，我是高中入党的那一批，党龄比较长，另外呢，也可能是因为人事这个工作重要，所以就放在里面了，呃，也正好给领导们打打杂。”
“那其他几位委员都是谁呢？”
“书记是易总，您是副书记，叶总是纪高官，我和丹凤总是党委委员。我呢，兼党办主任。”
“咦，这马志高不在里面？”
“哦，马总比较闲散，也没有入党。”
“嗯，好，那咱们把田海龙这个事好好议议，周五在党委会上讨论讨论，人才难得啊！”成佳忆道。
这苏青一怔，随即明白了成佳忆的想法，只得说道。
“成总，田海龙这事，估计周五的党委会上很难过。”
“为什么？”
“根据组织原则，在公示期只要群众举报了，就得查。”
“他的问题不主要是道德问题么？并不违法啊。”
“成总，恕我多句嘴，五个党委委员，里面就有两个女人，其中，这叶京生的老婆就是婚内出轨，两人离了。另外，这王丹凤也是个离婚女人，他老公出轨了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把她给甩了。按常理，这易总是书记，他是掌舵的，不会轻易表态。您这是一比三啊。当然，苏青，我知道你们女人最看不得陈世美，但是你得支持成总哈。”铁劲夫说道。
“老铁，谁说你是个铁疙瘩，你今天这脑子还挺灵光的哈。”成佳忆道。
“成总，我是认真看了田海龙的卷宗，觉得他实在有点冤，他和胡燕这事，分公司早知道，那为什么迟不提，早不提，等他要任总公司，就有人出来使坏了？这不摆明了的！”铁劲夫道。
“嗯，咱们把材料整扎实，以理服人。以证据服人。”成佳忆道。
“成总，您的意思真的是要保他？”苏青道。
“你的意见呢？”成佳忆道。
“成总，虽然我很排斥这种行为，虽然最后的结果可能也是保不住的，虽然我也不太理解，但既然您说了，那我们还是努把力吧。”苏青道。
“那好，你把胡燕的资料认真看看，也许，你就会明白了。”成佳忆道。
“成总，这胡燕的情况，我也想看看。尤其是照片。”铁劲夫道。
“切，德性！”苏青骂道。
“照片可以看，但更重要的是看这胡燕的硬指标，从这里面，可以看到田海龙的职业操守。你们细细品，会品出里面的味来。”成佳忆道。
“是。”
待两人散去。已到中午。
下午时分，那钟云宁却闪了进来。
“成总，您里还缺什么不？”
“嗯，缺几个木鱼石的杯子，就像上次借你的那种，你帮我买十个来。以后外出公关送礼用。价格便宜，意义也不错。”
“好啊，呃，您看。”钟云宁指着墙角的两个木箱。“这是两个木箱，那个小箱子里面是十个木鱼石的杯子，那个大箱子里面是十块泰山石，带底座的，您可以随时送人。”
“云宁，那我是不是要拿两个木鱼石的杯子还给你？”
“切，成总，和您开玩笑的。不过，杯子不用送了，请我吃顿饭，行吗？”
“行啊。那咱们去明湖鱼馆？”
“行。不过我这边是两个人。我和我姐。”
“你姐？云卉师姐？”
“是啊。”
“那我多叫一个人，行吗？”
“行啊，你是要叫上凌菲吧？”
“不是，她今天晚上的航班要去海都，我想叫上蒋星慧，也是咱们江城大学的师妹。”
“蒋星慧？行啊，成总，这么快你就，哼哼，整合能力挺强啊，身边带着一个凌菲，那苏青待你也不错，还有这个蒋星慧，真让人意外，这妞可是很正统、很端庄、很矜持的一个人，怎么就会着了你的道？”钟云宁围着成佳忆转了一圈，像看个怪物似的打量着他。
“喂，你别用这种眼光看我。我只是因为校友关系才叫她，你姐很在乎江城大学的校友情。你懂的。”
“嗯，也是。也许是我想多了吧。那就叫上她一起。晚上六点，我和蒋星慧坐你的车过去。”
“好嘞。”
傍晚时分，天空中响起一阵惊雷，瓢泼大雨倾泻而下。成佳忆把车开到大厦一楼雨棚下，接上钟云宁和蒋星慧两人，那钟云宁大大咧咧地坐在副驾驶座位上。
驶出公司，刚刚拐出右边门口，只见那凌菲撑着一把伞，站在马路边打车，可是这出租车过了一辆又一辆，就是没人肯停车。溅起的水花飞起，直接落到凌菲的衣服上，湿漉漉的一片。
成佳忆看了一眼右侧的凌菲，心头一酸，一脚踩住刹车，看着马路边的凌菲。心情复杂。
蒋星慧一看，连忙说道。
“成总，菲姐姐在打车，我们去接她上车吧？”
说完，也不等成佳忆说话，拿了一把雨伞，推开车门，把凌菲迎了上来。
凌菲坐上车，刚要说话，一看车内还有一人，却是钟云宁，只得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成总，谢谢你们哈，这大雨天，打车真不好打。”
“是啊，我们刚才看见过了好几辆车，都不带停的。”蒋星慧道。
这钟云宁却是个人精，一看成佳忆和凌菲的神态，早就猜出了个八九不离十。于是说道。
“哎呀，成总，您看我这大意的，我有个东西落在公司了，还得你麻烦掉个头，回公司折一下。哦，对了，菲姐是要去机场吧，那正好，我呀，干脆回公司拿东西，顺道把车开出来，带着星慧走。这样呢，你去完机场再赶过来，两不耽误。”
“嗯。这样也好，那一会儿见了云卉师姐，你给解释下。你们一会儿先吃。”成佳忆道。
“好嘞。”
说完，成佳忆调转车头，把钟、蒋二女放回公司。
这蒋星慧还没反应过来，下车时，还在说话。
“其实，我们跟着走，也行的，正好在路上我问问菲姐，这海都银行是怎么签下来的。后面咱们做合作有哪些注意事项。”
“笨！你菲姐这次是出差，又不是不回来，要问的话，以后机会多的是。”
这钟云宁连拉带拽，总算是把蒋星慧给弄了下来。
待二女下车，凌菲看了一眼成佳忆，说道。
“佳忆，你终是放心不下我，是吗？”
“嗯。”
“你不生我气了，是吗？”
“嗯。”
“那以后我乖乖的，好吗？”
“嗯。”
成佳忆转头又看了下坐在后排座上的凌菲，脸上、身上都是湿漉漉的，身体蜷缩在后排，像一只受伤的小猫似的。想到这女孩孑然一身，大雨天的还要代表自己去海都出差，心下不忍，从前排拿过一条薄毯，说道。
“菲菲，外面雨大，你拿这毯子先擦擦。”
凌菲虽说是一句玩笑话，但绝对是她压抑许久的心声，她自是不甘心这种没名没份、让人指指点点的日子，可是自己呢？
林芳菲这个情况，到底她还有多少秘密？曾经以为的山盟海誓，曾经的自以为是。成佳忆一直沉浸在自己的迷梦中，曾经一度以为这林芳菲就是一个暗恋自己的小萝莉，一个小迷妹而已，一个不需要顾及她感受的女人，甚至视她为自己的禁脔。
而恰恰是这自留地的裂缝，才给了成佳忆最大的震憾，原来世上根本没有所谓的绝对，所谓的一往情深，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后院的林芳菲居然在悄悄地点火，眼前的凌菲又不甘心无名无份，周芷欣、明月皎皎、李木子都已嫁作他人妇。赵湘如和林杏更是久未联系。周瑾、苏月，只有她们俩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可是一个已婚男去招惹小姑娘，后果也是不堪设想，这田海龙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
相交满天下，知己有几人？偌大个洋国，成佳忆居然发现自己落得个无人倾诉的下场。禁不住黯然神伤。
又过了一阵，成佳忆端起了茶杯，看着这茶杯中碧绿的茶汤，禁不住感叹：每个人的机缘不一样，每个人的人生也会不一样，比如这苏青，素昧平生，人家能够天天打一桶泉水来给你泡茶，何其诚也，你指望把每个待自己好的女人都视为禁脔，那不仅仅是贪婪，更是贪得无厌了。
想明白了这一层，成佳忆的心也豁然开朗起来。他叫来了蒋星慧。
“星慧，我要你查一个人，她叫胡燕。重点查这个人最近三年的保费达成情况、投保标的、承保政策、返佣和赔付情况。你查完之后告诉我。”
“是。”
不一会儿，这蒋星慧折了回来，手里拿个本。
“成总，这胡燕是海北分公司北都中支东山支公司的。最近三年的保费分别是700万、900万和1200万。是公司的超级业务员，她加入公司以来，专做非车险业务，主要是承保大楼和船舶。承保政策执行公司的公版政策，没有申请过特殊政策。返佣百分之四十。”
“百分之四十？这么高？”成佳忆道。
“关键是人家的赔付率也低啊，赔付才百分之十。这赔付主要是大楼和船舶附赠的一些修修补补项目。关键还有一点，她虽是团队长，但只有她一个业务员。”蒋星慧道。
“嗯，这个好。”成佳忆道。
“是啊，以她一千二百万的保费，根据公司政策，完全可以申请养十个业务员，那就会多出九个人的人工成本，以一个人十万计，那一年最少也会增加一百万元的人工成本。她个人的人工成本也才十五万元。如果她要套费用，简直是太容易了。”蒋星慧道。
“嗯，好，你把这些整理下，发个邮件给我。”成佳忆道。
“是。”蒋星慧道。
接着成佳忆把苏青和铁劲夫叫了过来。
“苏青、劲夫，明天咱们党委会要议田海龙的事，这事是一个举报问题，更是一个人事问题，咱们不能放过一个坏人，可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这样，苏青你牵头，把这田海龙的情况，整理成一个完整材料，下班前给我。关于和他纠缠的那个业务员的情况，我刚才让星慧查了查，一会儿转给你。你合在一起。”
“是，成总。”苏青道。
可铁劲夫还是加了一句。
“成总，刚才听苏总说，公司党委会延期了，延期到周五上午十点召开。”
“嗯，延期也没事，咱们把材料整出来，可以提前把事情想周全。”成佳忆道。
“是。”苏青道。
“对了，苏青，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居然是党委委员？”
“成总，我是高中入党的那一批，党龄比较长，另外呢，也可能是因为人事这个工作重要，所以就放在里面了，呃，也正好给领导们打打杂。”
“那其他几位委员都是谁呢？”
“书记是易总，您是副书记，叶总是纪高官，我和丹凤总是党委委员。我呢，兼党办主任。”
“咦，这马志高不在里面？”
“哦，马总比较闲散，也没有入党。”
“嗯，好，那咱们把田海龙这个事好好议议，周五在党委会上讨论讨论，人才难得啊！”成佳忆道。
这苏青一怔，随即明白了成佳忆的想法，只得说道。
“成总，田海龙这事，估计周五的党委会上很难过。”
“为什么？”
“根据组织原则，在公示期只要群众举报了，就得查。”
“他的问题不主要是道德问题么？并不违法啊。”
“成总，恕我多句嘴，五个党委委员，里面就有两个女人，其中，这叶京生的老婆就是婚内出轨，两人离了。另外，这王丹凤也是个离婚女人，他老公出轨了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把她给甩了。按常理，这易总是书记，他是掌舵的，不会轻易表态。您这是一比三啊。当然，苏青，我知道你们女人最看不得陈世美，但是你得支持成总哈。”铁劲夫说道。
“老铁，谁说你是个铁疙瘩，你今天这脑子还挺灵光的哈。”成佳忆道。
“成总，我是认真看了田海龙的卷宗，觉得他实在有点冤，他和胡燕这事，分公司早知道，那为什么迟不提，早不提，等他要任总公司，就有人出来使坏了？这不摆明了的！”铁劲夫道。
“嗯，咱们把材料整扎实，以理服人。以证据服人。”成佳忆道。
“成总，您的意思真的是要保他？”苏青道。
“你的意见呢？”成佳忆道。
“成总，虽然我很排斥这种行为，虽然最后的结果可能也是保不住的，虽然我也不太理解，但既然您说了，那我们还是努把力吧。”苏青道。
“那好，你把胡燕的资料认真看看，也许，你就会明白了。”成佳忆道。
“成总，这胡燕的情况，我也想看看。尤其是照片。”铁劲夫道。
“切，德性！”苏青骂道。
“照片可以看，但更重要的是看这胡燕的硬指标，从这里面，可以看到田海龙的职业操守。你们细细品，会品出里面的味来。”成佳忆道。
“是。”
待两人散去。已到中午。
下午时分，那钟云宁却闪了进来。
“成总，您里还缺什么不？”
“嗯，缺几个木鱼石的杯子，就像上次借你的那种，你帮我买十个来。以后外出公关送礼用。价格便宜，意义也不错。”
“好啊，呃，您看。”钟云宁指着墙角的两个木箱。“这是两个木箱，那个小箱子里面是十个木鱼石的杯子，那个大箱子里面是十块泰山石，带底座的，您可以随时送人。”
“云宁，那我是不是要拿两个木鱼石的杯子还给你？”
“切，成总，和您开玩笑的。不过，杯子不用送了，请我吃顿饭，行吗？”
“行啊。那咱们去明湖鱼馆？”
“行。不过我这边是两个人。我和我姐。”
“你姐？云卉师姐？”
“是啊。”
“那我多叫一个人，行吗？”
“行啊，你是要叫上凌菲吧？”
“不是，她今天晚上的航班要去海都，我想叫上蒋星慧，也是咱们江城大学的师妹。”
“蒋星慧？行啊，成总，这么快你就，哼哼，整合能力挺强啊，身边带着一个凌菲，那苏青待你也不错，还有这个蒋星慧，真让人意外，这妞可是很正统、很端庄、很矜持的一个人，怎么就会着了你的道？”钟云宁围着成佳忆转了一圈，像看个怪物似的打量着他。
“喂，你别用这种眼光看我。我只是因为校友关系才叫她，你姐很在乎江城大学的校友情。你懂的。”
“嗯，也是。也许是我想多了吧。那就叫上她一起。晚上六点，我和蒋星慧坐你的车过去。”
“好嘞。”
傍晚时分，天空中响起一阵惊雷，瓢泼大雨倾泻而下。成佳忆把车开到大厦一楼雨棚下，接上钟云宁和蒋星慧两人，那钟云宁大大咧咧地坐在副驾驶座位上。
驶出公司，刚刚拐出右边门口，只见那凌菲撑着一把伞，站在马路边打车，可是这出租车过了一辆又一辆，就是没人肯停车。溅起的水花飞起，直接落到凌菲的衣服上，湿漉漉的一片。
成佳忆看了一眼右侧的凌菲，心头一酸，一脚踩住刹车，看着马路边的凌菲。心情复杂。
蒋星慧一看，连忙说道。
“成总，菲姐姐在打车，我们去接她上车吧？”
说完，也不等成佳忆说话，拿了一把雨伞，推开车门，把凌菲迎了上来。
凌菲坐上车，刚要说话，一看车内还有一人，却是钟云宁，只得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成总，谢谢你们哈，这大雨天，打车真不好打。”
“是啊，我们刚才看见过了好几辆车，都不带停的。”蒋星慧道。
这钟云宁却是个人精，一看成佳忆和凌菲的神态，早就猜出了个八九不离十。于是说道。
“哎呀，成总，您看我这大意的，我有个东西落在公司了，还得你麻烦掉个头，回公司折一下。哦，对了，菲姐是要去机场吧，那正好，我呀，干脆回公司拿东西，顺道把车开出来，带着星慧走。这样呢，你去完机场再赶过来，两不耽误。”
“嗯。这样也好，那一会儿见了云卉师姐，你给解释下。你们一会儿先吃。”成佳忆道。
“好嘞。”
说完，成佳忆调转车头，把钟、蒋二女放回公司。
这蒋星慧还没反应过来，下车时，还在说话。
“其实，我们跟着走，也行的，正好在路上我问问菲姐，这海都银行是怎么签下来的。后面咱们做合作有哪些注意事项。”
“笨！你菲姐这次是出差，又不是不回来，要问的话，以后机会多的是。”
这钟云宁连拉带拽，总算是把蒋星慧给弄了下来。
待二女下车，凌菲看了一眼成佳忆，说道。
“佳忆，你终是放心不下我，是吗？”
“嗯。”
“你不生我气了，是吗？”
“嗯。”
“那以后我乖乖的，好吗？”
“嗯。”
成佳忆转头又看了下坐在后排座上的凌菲，脸上、身上都是湿漉漉的，身体蜷缩在后排，像一只受伤的小猫似的。想到这女孩孑然一身，大雨天的还要代表自己去海都出差，心下不忍，从前排拿过一条薄毯，说道。
“菲菲，外面雨大，你拿这毯子先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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