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查卷宗宵衣旰食 会泼妇钟旭忍辱
待众人散去，偌大个警情指挥中心只剩下钟旭和孙虎两人。这钟旭把帽子往桌上一搁，尽显疲态，叹道。
“虎子，你旭哥是真正老喽。这么屁大点案子，居然弄了这么久。”
“旭哥，话也不能这么说，当年哥风光的时候，这帮小崽子还没出生呐。嘿嘿。”
“臭小子，就你会说。呃，这些是卷宗，你先看看，想到什么随时叫我。”
“好嘞。”
孙虎应道，猛灌下一口热茶，开始翻看卷宗。
从卷宗来看，暴战死于周一上午，抛尸于周一晚上。南云死于周二，暴峥死于今天。
从证据链来看，显然，南云死于畏罪自杀。暴氏叔侄死于他杀。
尤其是暴战的死，有诸多蹊跷之处。
从他骨头的形状来看，明显是刑讯逼供，那是为了财还是为了事？为了证据？如果是为财，为什么车斗里面的钱并没有拿走？
而明显，暴峥的死与暴战又有十分明显的关联。也许，脉络会更清晰一些。
对！就从暴峥入手。
暴峥的事，从表面上看，很像是一个意外。可是这人意外在暴战的头七，意外在同一个地点，意外也在船上。
从暴峥的尸检报告来看，这人死亡原因符合冬季溺水的所有特征。
船主韩勇五十来岁，有个独子叫韩潮。家里是海都当地的拆迁户，韩潮喜欢飙车，是海都当地飙车俱乐部的常客，而白河湾水库正是当地飙车党的最爱。
当年为了破案，孙虎艺高人胆大，曾接受过为期一年的系统训练，是一名货真价实的赛车手。
韩潮飙车这事，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又认真看了下韩潮经常飙车的车型，奥迪TT。不禁心头一动，当年孙虎培训后，打入飙车集团内部，开的车正是奥迪TT。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扑面而来。飙车党们一般都喜欢选择风景秀美的水库玩，而这种地方一般都非常偏僻。飙车党们的最爱，无非是三点：黄、赌、毒。
时间一点点流逝，心力交瘁的钟旭早已沉沉睡去，孙虎却是一夜未合眼。强撑着把全部卷宗看完。
抬腕一看，已是凌晨五点，于是在沙发上合衣睡下。
迷迷瞪瞪间，忽然感觉有个人走了过来，扑过来一阵风。孙虎猛地睁开眼睛。
只见来人疾驰至跟前，大喝一声。
“虎哥早！呃，你的早餐。”
却是鲁姗姗。
“姗姗，旭哥的呢？”
“也有。这老头，再不给他买，非给我们穿小鞋不可！哈哈哈。”鲁姗姗道。
“谁他妈的在背后骂我呢。臭丫头！”
“是！领导，您的早餐。”鲁姗姗吐了一下舌头。笑道。
钟旭凑过头一看，虽是两份早餐，那孙虎的早餐盒子外，却还放着一把牙刷，一个剃须刀，还有刮胡泡。
“死样，你们先聊，我回房间整理下。”钟旭骂道。
“呃，姗姗，我去整理下。咦，这还有一份是谁的呢？”孙虎问道。
“我的呀，虎哥，我陪你一起吃。”鲁姗姗笑道，眉眼弯弯。
待孙虎整理完毕，那钟旭也从值班室里间走了出来。鲁姗姗抬眼一看，只见这孙虎浓眉大眼、鼻挺胸阔，虎背熊腰，目光如电。端的是好一条大汉。真不愧是洋国第一神探。禁不住看得有些呆了。
“姗姗，怎么啦？”
“哦哦，没事，我们等旭叔坐下一起吃。嘿嘿。”那鲁姗姗半天才回过神来，又赶紧打了个幌子。
“臭丫头！小虎过来，你倒是省大事了！”钟旭骂道。
孙虎也坐了下来，一头雾水。
“嘿嘿，虎哥，小妹不才，是海都公安局技侦中心的主任。”鲁姗姗笑道。
“哦。姗姗，我想要邹六平的资料。”孙虎喝了一口豆浆，说道。
“邹六平？”钟旭大吃一惊。
“对，邹六平。白河湾的邹六平，他应该和韩勇、韩潮父子都很熟。”孙虎道。
“韩勇、韩潮？他们会是凶手？凶手不应该是南家人么？”鲁姗姗奇道。
“姗姗。这些事，一句两句话也说不清楚。你先去找资料。晚点我再和你说。”孙虎道。
“是！”鲁姗姗上身一挺，放下早餐就走了。
“喂，你先吃点。”孙虎站起身来，说道。
“算了，让她去吧。你是不知道。市里面给我们的压力太大。她，这些天也让我骂哭过好几回了。”钟旭说道。
“哦。”孙虎若有所思。
正在这时，一个警员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急道。
“局座，不好了。那个骂街的，又来了。”
“别理她。咱们正常办公。”钟旭摆了摆手，置若罔闻。
可这警情指挥中心临近公安局大门口，隔着大玻璃窗，大门口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孙虎转头看过去。只见那门口一个女人坐在地上，披头散发。坐在那里哭嚎。
“没事儿，旭哥，咱们北都一样，也有这种人。”孙虎笑了笑。
可那钟旭却面若冷霜，一言不发。
“旭哥，你是不知道，那个老婊子骂得有多难听！局座，要不我换件便衣，把她哄走。”年轻警员怒道。
“住口！我们是吃人民群众的饭长大的，难道让人家骂几句，人民群众就成了老婊子了？以后不许这样说。你打开窗口，老百姓骂，是因为我们无能，我听着。你下去告诉她。我听见了，你指着窗口告诉她！”钟旭怒道。
“是！”那警员上身一挺，敬了个礼，出去了。
钟旭打个窗户，说道。
“让她骂吧，只有我听见了，她骂高兴了，她才会走，咱们局里面上班的人才安生。”
“这人谁啊？胆这么肥？敢骂到你头上来？”孙虎奇道。
“暴峥家的婆姨，以前是因为他侄子，现在暴峥又去了，让她骂几句原也受得。”钟旭叹道。继续喝着粥。稳如泰山，可楼下的叫骂声却一句一句的传了过来，声声入耳。
“杨思卿，你这个父母官，可要为我们孤儿寡母做主啊。”
“钟旭！你们这些王八蛋，这么长时间了，连个坏人也抓不住，你们浪费国家的粮食！”
“鲁姗姗，你不是号称海都神探吗？这么长时间了，屁的线索都没有，是不是就想着天天和哪个老男人滚床单去了？你这个不要脸的S货！”
“啪！”孙虎一捶会议桌，怒道。“我们是没有第一时间破案，她以为破个案是做算术题啊？这么简单的？”
“算了，虎子，海都接连出三起命案，就算她不骂，其他老百姓心里也在骂。咱们，受着吧！”那钟旭巍然不动，脸上却是老泪纵横。
“小王八蛋，你别拦我，我要骂，我就要骂，姓钟的，你听见了没？”楼下的女人骂得更凶了，尖利的声音像一把锥子似的，直戳到楼上众人的心中。
钟旭闻言，站起身，缓缓走到窗口，看着楼下，伸出了手去。
此举十分凑效。只听楼下骂道。
“好！姓钟的，你出来了，你听见了？好，你是个爷们，有种！明天我接着过来骂！骂不死你们祖宗十八代！”
又过了几分钟，楼下渐渐消停下来。
孙虎吃完早餐，走到卫生间洗手台，正要洗手，却看见鲁姗姗抱着一摞材料，颓然坐在地上，号啕大哭。
于是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背。
“姗姗，没事了，没事的哈。”
“虎哥，虎哥，我不是S货。我没有和人滚床单。我是凭真本事提上来的，你要相信我，你，你要相信我。哇哇哇。”
“我相信你，姗姗，快去洗把脸，咱们快破案。乖。”孙虎柔声说道。
“嗯，嗯，我没事。”鲁姗姗一咬嘴唇。抹了把眼泪，站起身来。
三人回到情指处，鲁姗姗把资料打开，说道。
“虎哥，你看，邹六平，白河湾村民，25岁，男，拆迁户，喜欢飙车，平时开一辆捷豹，另外，打打短工，配偶也是个拆迁户，在白河湾金凤坡开民宿的。据说，他们家的民宿在白河湾还是家排名第一的网红店。招牌菜是白河炖鱼、烤虹鳟。”
“嗯，这个人有点意思，我会会他。”孙虎道。“对了，旭哥，咱们局里能弄到一辆捷豹车么？二手的就行，不用新车。”
“有的，虎哥，前几天有个外地流窜来海都的年轻人，因涉毒被抓了，此人花名，嘿嘿，还真巧，就叫虎哥。人长得，还别说，和你还挺像，年龄也差不多。”鲁姗姗笑道。
“是啊，这人也是点背。人刚到海都，就在关口处和人撞车了，两拨人吵了起来，交警一来，这人就想溜，咱们的人反应快，悄无声息地叫了一大帮人，把两拨人都带回局子里问话，这一审就露馅了。”钟旭笑道。
“那好，把他的身份证和车都给我，这个人嘛，你们多关几天，这帮贩毒的，没一个好东西。”孙虎笑道。
“好嘞。”鲁姗姗笑道。
“臭丫头，虎子一来，你就成了局长了？”钟旭骂道。
“嘿嘿，我这不是着急吗？”鲁姗姗笑道。
“快去办吧。”钟旭道。
“是！”
鲁姗姗刚走，一个年轻警员走了过来，说道。
“头！这韩勇的羁押时间已经快到二十四小时了，那咱们放不放人？”
“呃，咱们有什么其他理由么？”钟旭问道。“虎子，你说呢？”
“旭哥，我建议放。我记得前些年您给我们上课时，说过，放长线，钓大鱼。”孙虎笑道。
“嗯，把人放了，另外，安排两个便衣跟着这个人。也要嘱咐白河湾派出所，时不时盯着这个人！”钟旭道。
“是！”
不一会儿，孙虎和钟旭走下一楼，鲁姗姗早已把全部手续准备齐备，把车钥匙递给孙虎，还有一幅墨镜。
孙虎走上车，发动汽车，摇下车窗。猛地一轰油门。捷豹汽车发出一阵野兽般的咆哮。
“嗯，有点飙车党的范，虎子，注意安全。”钟旭解下腰间的佩枪，别在了孙虎左侧的腰间。
然后，退后两步，给孙虎敬了一个礼。
“旭哥，放心吧。我走啦。”
孙虎回了个礼，一轰油门，汽车绝尘而去。
“虎子，你旭哥是真正老喽。这么屁大点案子，居然弄了这么久。”
“旭哥，话也不能这么说，当年哥风光的时候，这帮小崽子还没出生呐。嘿嘿。”
“臭小子，就你会说。呃，这些是卷宗，你先看看，想到什么随时叫我。”
“好嘞。”
孙虎应道，猛灌下一口热茶，开始翻看卷宗。
从卷宗来看，暴战死于周一上午，抛尸于周一晚上。南云死于周二，暴峥死于今天。
从证据链来看，显然，南云死于畏罪自杀。暴氏叔侄死于他杀。
尤其是暴战的死，有诸多蹊跷之处。
从他骨头的形状来看，明显是刑讯逼供，那是为了财还是为了事？为了证据？如果是为财，为什么车斗里面的钱并没有拿走？
而明显，暴峥的死与暴战又有十分明显的关联。也许，脉络会更清晰一些。
对！就从暴峥入手。
暴峥的事，从表面上看，很像是一个意外。可是这人意外在暴战的头七，意外在同一个地点，意外也在船上。
从暴峥的尸检报告来看，这人死亡原因符合冬季溺水的所有特征。
船主韩勇五十来岁，有个独子叫韩潮。家里是海都当地的拆迁户，韩潮喜欢飙车，是海都当地飙车俱乐部的常客，而白河湾水库正是当地飙车党的最爱。
当年为了破案，孙虎艺高人胆大，曾接受过为期一年的系统训练，是一名货真价实的赛车手。
韩潮飙车这事，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又认真看了下韩潮经常飙车的车型，奥迪TT。不禁心头一动，当年孙虎培训后，打入飙车集团内部，开的车正是奥迪TT。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扑面而来。飙车党们一般都喜欢选择风景秀美的水库玩，而这种地方一般都非常偏僻。飙车党们的最爱，无非是三点：黄、赌、毒。
时间一点点流逝，心力交瘁的钟旭早已沉沉睡去，孙虎却是一夜未合眼。强撑着把全部卷宗看完。
抬腕一看，已是凌晨五点，于是在沙发上合衣睡下。
迷迷瞪瞪间，忽然感觉有个人走了过来，扑过来一阵风。孙虎猛地睁开眼睛。
只见来人疾驰至跟前，大喝一声。
“虎哥早！呃，你的早餐。”
却是鲁姗姗。
“姗姗，旭哥的呢？”
“也有。这老头，再不给他买，非给我们穿小鞋不可！哈哈哈。”鲁姗姗道。
“谁他妈的在背后骂我呢。臭丫头！”
“是！领导，您的早餐。”鲁姗姗吐了一下舌头。笑道。
钟旭凑过头一看，虽是两份早餐，那孙虎的早餐盒子外，却还放着一把牙刷，一个剃须刀，还有刮胡泡。
“死样，你们先聊，我回房间整理下。”钟旭骂道。
“呃，姗姗，我去整理下。咦，这还有一份是谁的呢？”孙虎问道。
“我的呀，虎哥，我陪你一起吃。”鲁姗姗笑道，眉眼弯弯。
待孙虎整理完毕，那钟旭也从值班室里间走了出来。鲁姗姗抬眼一看，只见这孙虎浓眉大眼、鼻挺胸阔，虎背熊腰，目光如电。端的是好一条大汉。真不愧是洋国第一神探。禁不住看得有些呆了。
“姗姗，怎么啦？”
“哦哦，没事，我们等旭叔坐下一起吃。嘿嘿。”那鲁姗姗半天才回过神来，又赶紧打了个幌子。
“臭丫头！小虎过来，你倒是省大事了！”钟旭骂道。
孙虎也坐了下来，一头雾水。
“嘿嘿，虎哥，小妹不才，是海都公安局技侦中心的主任。”鲁姗姗笑道。
“哦。姗姗，我想要邹六平的资料。”孙虎喝了一口豆浆，说道。
“邹六平？”钟旭大吃一惊。
“对，邹六平。白河湾的邹六平，他应该和韩勇、韩潮父子都很熟。”孙虎道。
“韩勇、韩潮？他们会是凶手？凶手不应该是南家人么？”鲁姗姗奇道。
“姗姗。这些事，一句两句话也说不清楚。你先去找资料。晚点我再和你说。”孙虎道。
“是！”鲁姗姗上身一挺，放下早餐就走了。
“喂，你先吃点。”孙虎站起身来，说道。
“算了，让她去吧。你是不知道。市里面给我们的压力太大。她，这些天也让我骂哭过好几回了。”钟旭说道。
“哦。”孙虎若有所思。
正在这时，一个警员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急道。
“局座，不好了。那个骂街的，又来了。”
“别理她。咱们正常办公。”钟旭摆了摆手，置若罔闻。
可这警情指挥中心临近公安局大门口，隔着大玻璃窗，大门口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孙虎转头看过去。只见那门口一个女人坐在地上，披头散发。坐在那里哭嚎。
“没事儿，旭哥，咱们北都一样，也有这种人。”孙虎笑了笑。
可那钟旭却面若冷霜，一言不发。
“旭哥，你是不知道，那个老婊子骂得有多难听！局座，要不我换件便衣，把她哄走。”年轻警员怒道。
“住口！我们是吃人民群众的饭长大的，难道让人家骂几句，人民群众就成了老婊子了？以后不许这样说。你打开窗口，老百姓骂，是因为我们无能，我听着。你下去告诉她。我听见了，你指着窗口告诉她！”钟旭怒道。
“是！”那警员上身一挺，敬了个礼，出去了。
钟旭打个窗户，说道。
“让她骂吧，只有我听见了，她骂高兴了，她才会走，咱们局里面上班的人才安生。”
“这人谁啊？胆这么肥？敢骂到你头上来？”孙虎奇道。
“暴峥家的婆姨，以前是因为他侄子，现在暴峥又去了，让她骂几句原也受得。”钟旭叹道。继续喝着粥。稳如泰山，可楼下的叫骂声却一句一句的传了过来，声声入耳。
“杨思卿，你这个父母官，可要为我们孤儿寡母做主啊。”
“钟旭！你们这些王八蛋，这么长时间了，连个坏人也抓不住，你们浪费国家的粮食！”
“鲁姗姗，你不是号称海都神探吗？这么长时间了，屁的线索都没有，是不是就想着天天和哪个老男人滚床单去了？你这个不要脸的S货！”
“啪！”孙虎一捶会议桌，怒道。“我们是没有第一时间破案，她以为破个案是做算术题啊？这么简单的？”
“算了，虎子，海都接连出三起命案，就算她不骂，其他老百姓心里也在骂。咱们，受着吧！”那钟旭巍然不动，脸上却是老泪纵横。
“小王八蛋，你别拦我，我要骂，我就要骂，姓钟的，你听见了没？”楼下的女人骂得更凶了，尖利的声音像一把锥子似的，直戳到楼上众人的心中。
钟旭闻言，站起身，缓缓走到窗口，看着楼下，伸出了手去。
此举十分凑效。只听楼下骂道。
“好！姓钟的，你出来了，你听见了？好，你是个爷们，有种！明天我接着过来骂！骂不死你们祖宗十八代！”
又过了几分钟，楼下渐渐消停下来。
孙虎吃完早餐，走到卫生间洗手台，正要洗手，却看见鲁姗姗抱着一摞材料，颓然坐在地上，号啕大哭。
于是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背。
“姗姗，没事了，没事的哈。”
“虎哥，虎哥，我不是S货。我没有和人滚床单。我是凭真本事提上来的，你要相信我，你，你要相信我。哇哇哇。”
“我相信你，姗姗，快去洗把脸，咱们快破案。乖。”孙虎柔声说道。
“嗯，嗯，我没事。”鲁姗姗一咬嘴唇。抹了把眼泪，站起身来。
三人回到情指处，鲁姗姗把资料打开，说道。
“虎哥，你看，邹六平，白河湾村民，25岁，男，拆迁户，喜欢飙车，平时开一辆捷豹，另外，打打短工，配偶也是个拆迁户，在白河湾金凤坡开民宿的。据说，他们家的民宿在白河湾还是家排名第一的网红店。招牌菜是白河炖鱼、烤虹鳟。”
“嗯，这个人有点意思，我会会他。”孙虎道。“对了，旭哥，咱们局里能弄到一辆捷豹车么？二手的就行，不用新车。”
“有的，虎哥，前几天有个外地流窜来海都的年轻人，因涉毒被抓了，此人花名，嘿嘿，还真巧，就叫虎哥。人长得，还别说，和你还挺像，年龄也差不多。”鲁姗姗笑道。
“是啊，这人也是点背。人刚到海都，就在关口处和人撞车了，两拨人吵了起来，交警一来，这人就想溜，咱们的人反应快，悄无声息地叫了一大帮人，把两拨人都带回局子里问话，这一审就露馅了。”钟旭笑道。
“那好，把他的身份证和车都给我，这个人嘛，你们多关几天，这帮贩毒的，没一个好东西。”孙虎笑道。
“好嘞。”鲁姗姗笑道。
“臭丫头，虎子一来，你就成了局长了？”钟旭骂道。
“嘿嘿，我这不是着急吗？”鲁姗姗笑道。
“快去办吧。”钟旭道。
“是！”
鲁姗姗刚走，一个年轻警员走了过来，说道。
“头！这韩勇的羁押时间已经快到二十四小时了，那咱们放不放人？”
“呃，咱们有什么其他理由么？”钟旭问道。“虎子，你说呢？”
“旭哥，我建议放。我记得前些年您给我们上课时，说过，放长线，钓大鱼。”孙虎笑道。
“嗯，把人放了，另外，安排两个便衣跟着这个人。也要嘱咐白河湾派出所，时不时盯着这个人！”钟旭道。
“是！”
不一会儿，孙虎和钟旭走下一楼，鲁姗姗早已把全部手续准备齐备，把车钥匙递给孙虎，还有一幅墨镜。
孙虎走上车，发动汽车，摇下车窗。猛地一轰油门。捷豹汽车发出一阵野兽般的咆哮。
“嗯，有点飙车党的范，虎子，注意安全。”钟旭解下腰间的佩枪，别在了孙虎左侧的腰间。
然后，退后两步，给孙虎敬了一个礼。
“旭哥，放心吧。我走啦。”
孙虎回了个礼，一轰油门，汽车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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