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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呦!等我呐?

    乌项:“……”

    易珂:“……”

    闫楼主::“……”

    严墨:“???”

    “又有人冒充我?我的名字难道就那么好用么?”严墨直想捂脸。

    对付司镜觉的时候,那家伙也只是将他浮萍郡王的名号扯过来当护身符,但眼前这位幽州郡守宁大人却信誓旦旦的说真正的浮萍郡王就在他府上做客,一时间严墨差点都以为眼前的局面是幽州牧策划的陷阱,为的即使要杀掉他这位真正的浮萍郡王。

    而宁大人,只是一枚棋子。

    一旦南平王在得知自己儿子的死讯后追查过来,幽州牧可以直接抛弃宁大人。

    毕竟在宁大人的眼里,真正的浮萍正在他府上做客,他杀的不过只是一个冒牌货。

    但只是转念一想,严墨就知道这不是幽州牧为了对付他而特地铺设的陷阱。

    首先,幽州郡守宁大人是一个很怂的人,严墨主动爆出自己的身份,哪怕宁大人的心里是一万个不信,可真到杀他的时候也绝对会下不去手。

    再者这里是红袖楼,是南平王铺设在幽州的情报总部。

    宁大人可能不清楚这青楼背后的是谁,但幽州牧定然知道。

    一旦红袖楼和府衙冲突起来,仅凭凡人组成的衙役可拦不住这些被特别训练的死士。

    宁大人带来的人里,能对红袖楼众人真正造成伤害的只有一开始就出手的少年少女。

    “怎么?不信啊?那我就让你死心!”宁大人笑了半晌,见没人迎合自己,于是故作放松的干咳两声,从胸口里取出一封已经开封的信封:“看看这信封上的印戳,你们认识么,认识么!”

    在被严傅吓过后,宁大人就开始随身携带这个信封,以求关键时刻能拿出来撑撑场面。

    “看看,这是南平王府的印信,你个傻小子冒充浮萍郡王,你有什么证据啊?”

    印信是真的。

    严墨与闫楼主都能看的出来。

    能够证明诸侯王身份的印信全由大元皇帝直接颁发,其上的纹路几乎无法被人伪造。

    说起来,作为大元拥有实权的郡王,严墨也有类似的玩意。

    就是他的印信和平常人的有点不太一样。

    正常来说,诸侯王乃至传国玉玺大多都会使用金银等贵重金属,风雅的一点的会使用玉石、玛瑙等宝石。

    而严墨的印信,是一块石头。

    形状好似一匹快要飞驰起来骏马,就是抽象了点。

    最初那块石头是在草原,是那里众多部落共同信仰的图腾。

    只有在每二十年举办一次的草原王竞选中获胜出来的部落,才有资格拥有它。

    当年临州铁骑踏碎草原后,这块所谓的图腾也就成了严墨的收藏,等到皇宫传出消息要封他爵位的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脑子一抽,叫上十几号大汉就将这玩意抬上了大殿,让皇室的御用工匠,在扬起的马蹄上刻下了独属于他这个浮萍郡王的印信。

    也正是因为自己的印信随身携带并不方便,严墨索性出行的时候就没带那玩意。

    “公子。”闫楼主看向严墨,有些拿不定主意。

    严墨挠了挠头,轻叹一声,道:“跟他们走吧。”

    就算没有这封信,严墨也不太可能直接命令闫楼主与幽州郡府衙开战。

    红袖楼虽然是南平王在这里培养的情报据点,但依附于这里的姑娘大多数都是红袖楼收留的可怜人,一旦打起来,难免会伤及无辜。

    当然,不打,不代表会坐以待毙。

    如若幽州郡守真的拿红袖楼的人去换幽州牧的奖励,那么红袖楼失陷和浮萍郡王被挟持的消息将会以飞一般的速度传回临州,而到那时,如果幽州牧不愿意面对可能会踏平幽州的大军,那就只能将红袖楼的人给放了。

    ……

    “愁啊愁……”

    “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

    昏暗的牢房之中,油灯中豆大的火焰只照亮的桌边小小的一块区域,严墨趴在牢墙之上,唱着早就连调都快忘得一干二净的歌曲,若非之前那两句歌词早已被刻进了DNA,只怕现在的他连一句词都唱不出来。

    “嚎什么!嚎什么!你给这鬼哭狼嚎什么呢?”

    就在严墨不知第多少遍重复唱着那句词的时候,牢头提着灯从外面走了进来。

    “给口喝的呗。”严墨伸出手。

    牢头是个七老八十的老汉,身材干瘦,虽然看上去没什么精神,但那嗓门却是无比的大。

    就算是严墨用法术加持过的声音,在这位牢头的面前也不值一提。

    “没有!”牢头用佩刀砸了两下牢门,呵斥道:“我看你是一点都不渴!真要渴的人,绝对喊不出你那样的声音。”

    严墨离开牢墙,后退一步,一副恶作剧得逞的样子:“不给就不给呗,凶什么?”

    “你给我老实点!”

    牢头再次砸了一下牢门,直接转身离开。

    等到脚步声远去,严墨收起嬉笑,从脚下犯人用于睡觉干草团中薅出一段草根。

    “术法.稻草人”

    一缕灵气从丹田涌出汇入草根,挥手一抛,草根就在墙角幻化成了一个新的严墨。

    幻术化作严墨抱膝而坐,靠着墙壁,双眼紧闭,似是已经沉沉睡去。

    这是严墨正式开始修行之前,就从几个寻道者手中得到的众多小术之一,哪怕现如今的他已经今非昔比,这种只有寻道者之间也会看不起的小术,他也没有彻底放下,甚至不惜动用青灵玉将它们全被推演成了适合修士施展的真正术法。

    这类低阶幻术并不强大。

    它无法伪造呼吸,亦不会根据周围的环境而改变。

    甚至只要有人尝试接近稻草人,它的伪装就会被轻松戳破。

    “嗯,看上去还行。”

    严墨点点头,抬手一柠,从虚空中拉出了一把散发着灵光的钥匙。

    这是他牢门的钥匙。

    而这也是为什么严墨会频繁去激老头来跟他争吵的原因所在。

    修为的境界的提升目前对他的记忆力影响并不深,严墨也是辛苦了好几次才勉强在脑海中勾勒出牢房钥匙的细节。

    走出牢房,散去钥匙,重新将牢门合拢的严墨一路直行,闲厅若步一般离开了地牢。

    大牢外一个人的没有,就连那个频繁被严墨激怒而无法休息牢头也不见了踪迹。

    严墨没有丝毫意外,口含一口灵气,纵身一跳,跃向了远方的一处高楼。

    屋脊之上,正站着一个少年。

    他身披月辉,脚踏遁光,用平视的姿态看向逐渐靠近的严墨。

    直到,他听见了一声清晰的问候。

    “呦!等我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