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针尖对麦芒
一听是成文立，江琦立刻回想起在餐厅听到的事情。
几万个案件直接人员消失得无影无踪，警方收集到的监控视频很多都有缺失，对策局哪能没有任何措施。
他们本着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特点，只要是跟那些人有关系的相关人员，其通话、行程都在大数据的重点监控对象之中。
对策局虽然人手不足，但大数据智能监控不用多少人力，算力足够就行。
嗯，成文立自然也在监控范围之内。
江琦思索着道：“我是，你有什么事情吗？”
“上周末你有去琳青路的亚伊教堂吧？”
成文立的声音很小，像是在躲避着什么似的。
江琦犹豫了下：“嗯。”
“那时候也在现场，我还见到了你，不过你没有理我。”成文立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不知道你是在调查那些恐怖分子，我应该没有影响你们的行动吧？”
“没有。”
江琦叹了口气，现在整个学校都知道他警方特聘破案专家的身份，更离谱的还有人说他是秘密特工，是在东湖学校查案，所以19岁了还在上高二。
这些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传到江萱那里去。
他对此很惆怅。
“阿……不，许红珍，我能向你问问她和温雅的事情吗？”成文立早已在心里把这句话练习了许久，可开口的时候，他才知道有些话的重量可以压垮一个成年人的心智。
江琦哪能不明白成文立想知道什么，他心情复杂道：“不好意思，这起案件的保密程度很高，我不能向你透露。”
“那，那……我也没想问什么。”成文立顿时急了，他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结结巴巴道，“我就想知道，我跟许红珍……不，我和温雅……”
他语无伦次，说了半天也没说到重点。
成文立被炸成重伤，顾维泽他们虽是嘴上骂得狠，但看到朋友伤成这样，他们哪能不去医院看望。
但在知道成文立是跟许红珍约会才被恐怖分子炸伤的事情后，几个脾气火爆的朋友当场就忍不住了。
又是痛骂许红珍是个扫把星，又是对他的移情别恋表达出极度的失望。
“之前我一直觉得是阿泽他们不明白我的心意。但那天，许红珍头也不回的从我面前离开，事后也是警察把差点失血休克的我从石头下面救了出来……”
“住院这几天我想了很久，明明我跟温雅有很多记忆，有的对话和来往还比较暧昧，但我就是觉得自己不喜欢她。”
“我跟许红珍才认识没多久，她也跟我表白过，但我那么喜欢她，却没有跟她在一起……”
成文立声音中夹着哭腔，他絮絮叨叨，像是要把所有的烦闷和痛苦发泄出来：“我又想起许红珍跟我说的话，她想让我跟她一起信仰亚伊神，说是只要虔诚的信仰亚伊神，任何心愿就可以实现。”
本来，就算有这么多疑点和回忆，成文立也不敢、不想去怀疑许红珍，直到……
许父许母向警察报警，可他们找了好几天，愣是什么也没找到。
他终于觉得不对劲了。
“现在监控那么多，许红珍在爆炸里还受了伤，她又能走到哪里去，不可能什么也找不到。”
“而且，警察那边还不让叔叔阿姨看监控录像。”
“你说那些厉害的催眠大师，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和记忆，把对一个人的感情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吗？”
说到这里，成文立的啜泣变成持续不断的低声哭泣：“江琦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只想知道这个事情。”
江琦时不时还能听到几声哽咽，那是成文立在用手在掩盖撕心裂肺的哭声和痛苦。
他能感受成文立的崩溃，那声音里掩藏着巨大的悲戚与痛苦。
可是，超凡对普通人是绝对保密。
他抿了抿嘴，实在有些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我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
成文立许久没听见江琦的回复，他双手紧握在一起，再也忍受不了心底的折磨，言辞中充满了卑微和恳切。
就在这时，江琦耳边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有人发来短信，上面只有一句话：“告诉他，有人能做到。”
看着发送人的名字，江琦双眉紧锁，一时想不通怀颖要做什么。
不过上司的命令，倒是跟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他说道：“我只能告诉你，有人可以做到这种事。”
成文立顿时失去了所有力气，他软趴趴的从凳子上倒了下去。
愣了好一会，他拼命抓向挂在半空的话筒，吸着鼻子道：“谢，谢谢。”
成文立犹豫片刻，又道：“我怀疑有人在监控我，他们可能跟许红珍有关。”
虽然家人和朋友不信，都说他是被温雅的死亡刺激得性情大变，精神不正常了，但他觉得江琦会相信他。
江琦嘴角一抽，很想说少年你的感觉没错，就是我们在监视你。
“嗯，我们会调查。”
后勤组是怎么做事的，竟然让一个学生发现了小动作？
挂断电话，江琦心里也生起了几分好奇。
按照对策局的调查，亚伊教堂里的神职人员完全不知道背地里的事情，他们还觉得自己很冤枉，明明是自家教堂被“恐怖分子”炸毁，但警察为什么要把他们关起来像犯人一样审问？
从这一点延伸出去，那些人既然可以无声无息的改变人的记忆和认知，那便能在城市的各个地区插下钉子。
让被他们控制的普通人来藏匿案件相关人员。
江琦这么一想，便觉得毛骨悚然。
那些超凡者究竟在暗地里做了多少事，他们又布局了多久。
上能修改和删除天网的监控，下能操纵无数普通人替他们卖命。
让对策局束手无策，只能用大数据收集信息，看哪里的物资采购突然暴涨，来判断那些案件相关人员藏在哪里。
更别说他们拥有术式这个大杀器，还不知道有没有超凡者被他们收买。
“难搞啊。”
局长室里，蓝慧也在哀叹。
她今早只是轻轻摸了摸脑袋，就揪了一把头发下来，再看一旁陷在沙发里的怀颖，依然是肤若凝脂，顾盼生辉，丝毫没受熬夜的影响。
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看得蓝慧都心动不已，她顿时悲从中来，再次建议道：“到现在都没人来劫狱，我们还是把他们转移了吧。”
怀颖睁开那双宛若秋水般的明眸，她斜了眼自己曾经的生活助理：“有我在这里，他们谁敢来劫狱？”
“啊？”蓝慧懵了，她这是又猜错了？
可如果不是这样。
那怀颖是打算做什么？
几万个案件直接人员消失得无影无踪，警方收集到的监控视频很多都有缺失，对策局哪能没有任何措施。
他们本着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特点，只要是跟那些人有关系的相关人员，其通话、行程都在大数据的重点监控对象之中。
对策局虽然人手不足，但大数据智能监控不用多少人力，算力足够就行。
嗯，成文立自然也在监控范围之内。
江琦思索着道：“我是，你有什么事情吗？”
“上周末你有去琳青路的亚伊教堂吧？”
成文立的声音很小，像是在躲避着什么似的。
江琦犹豫了下：“嗯。”
“那时候也在现场，我还见到了你，不过你没有理我。”成文立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不知道你是在调查那些恐怖分子，我应该没有影响你们的行动吧？”
“没有。”
江琦叹了口气，现在整个学校都知道他警方特聘破案专家的身份，更离谱的还有人说他是秘密特工，是在东湖学校查案，所以19岁了还在上高二。
这些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传到江萱那里去。
他对此很惆怅。
“阿……不，许红珍，我能向你问问她和温雅的事情吗？”成文立早已在心里把这句话练习了许久，可开口的时候，他才知道有些话的重量可以压垮一个成年人的心智。
江琦哪能不明白成文立想知道什么，他心情复杂道：“不好意思，这起案件的保密程度很高，我不能向你透露。”
“那，那……我也没想问什么。”成文立顿时急了，他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结结巴巴道，“我就想知道，我跟许红珍……不，我和温雅……”
他语无伦次，说了半天也没说到重点。
成文立被炸成重伤，顾维泽他们虽是嘴上骂得狠，但看到朋友伤成这样，他们哪能不去医院看望。
但在知道成文立是跟许红珍约会才被恐怖分子炸伤的事情后，几个脾气火爆的朋友当场就忍不住了。
又是痛骂许红珍是个扫把星，又是对他的移情别恋表达出极度的失望。
“之前我一直觉得是阿泽他们不明白我的心意。但那天，许红珍头也不回的从我面前离开，事后也是警察把差点失血休克的我从石头下面救了出来……”
“住院这几天我想了很久，明明我跟温雅有很多记忆，有的对话和来往还比较暧昧，但我就是觉得自己不喜欢她。”
“我跟许红珍才认识没多久，她也跟我表白过，但我那么喜欢她，却没有跟她在一起……”
成文立声音中夹着哭腔，他絮絮叨叨，像是要把所有的烦闷和痛苦发泄出来：“我又想起许红珍跟我说的话，她想让我跟她一起信仰亚伊神，说是只要虔诚的信仰亚伊神，任何心愿就可以实现。”
本来，就算有这么多疑点和回忆，成文立也不敢、不想去怀疑许红珍，直到……
许父许母向警察报警，可他们找了好几天，愣是什么也没找到。
他终于觉得不对劲了。
“现在监控那么多，许红珍在爆炸里还受了伤，她又能走到哪里去，不可能什么也找不到。”
“而且，警察那边还不让叔叔阿姨看监控录像。”
“你说那些厉害的催眠大师，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和记忆，把对一个人的感情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吗？”
说到这里，成文立的啜泣变成持续不断的低声哭泣：“江琦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只想知道这个事情。”
江琦时不时还能听到几声哽咽，那是成文立在用手在掩盖撕心裂肺的哭声和痛苦。
他能感受成文立的崩溃，那声音里掩藏着巨大的悲戚与痛苦。
可是，超凡对普通人是绝对保密。
他抿了抿嘴，实在有些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我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
成文立许久没听见江琦的回复，他双手紧握在一起，再也忍受不了心底的折磨，言辞中充满了卑微和恳切。
就在这时，江琦耳边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有人发来短信，上面只有一句话：“告诉他，有人能做到。”
看着发送人的名字，江琦双眉紧锁，一时想不通怀颖要做什么。
不过上司的命令，倒是跟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他说道：“我只能告诉你，有人可以做到这种事。”
成文立顿时失去了所有力气，他软趴趴的从凳子上倒了下去。
愣了好一会，他拼命抓向挂在半空的话筒，吸着鼻子道：“谢，谢谢。”
成文立犹豫片刻，又道：“我怀疑有人在监控我，他们可能跟许红珍有关。”
虽然家人和朋友不信，都说他是被温雅的死亡刺激得性情大变，精神不正常了，但他觉得江琦会相信他。
江琦嘴角一抽，很想说少年你的感觉没错，就是我们在监视你。
“嗯，我们会调查。”
后勤组是怎么做事的，竟然让一个学生发现了小动作？
挂断电话，江琦心里也生起了几分好奇。
按照对策局的调查，亚伊教堂里的神职人员完全不知道背地里的事情，他们还觉得自己很冤枉，明明是自家教堂被“恐怖分子”炸毁，但警察为什么要把他们关起来像犯人一样审问？
从这一点延伸出去，那些人既然可以无声无息的改变人的记忆和认知，那便能在城市的各个地区插下钉子。
让被他们控制的普通人来藏匿案件相关人员。
江琦这么一想，便觉得毛骨悚然。
那些超凡者究竟在暗地里做了多少事，他们又布局了多久。
上能修改和删除天网的监控，下能操纵无数普通人替他们卖命。
让对策局束手无策，只能用大数据收集信息，看哪里的物资采购突然暴涨，来判断那些案件相关人员藏在哪里。
更别说他们拥有术式这个大杀器，还不知道有没有超凡者被他们收买。
“难搞啊。”
局长室里，蓝慧也在哀叹。
她今早只是轻轻摸了摸脑袋，就揪了一把头发下来，再看一旁陷在沙发里的怀颖，依然是肤若凝脂，顾盼生辉，丝毫没受熬夜的影响。
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看得蓝慧都心动不已，她顿时悲从中来，再次建议道：“到现在都没人来劫狱，我们还是把他们转移了吧。”
怀颖睁开那双宛若秋水般的明眸，她斜了眼自己曾经的生活助理：“有我在这里，他们谁敢来劫狱？”
“啊？”蓝慧懵了，她这是又猜错了？
可如果不是这样。
那怀颖是打算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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