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无常
“这位是目前【千机】战甲研发部部长，柯文谦。”
“你好。”白温良打了个招呼。
“小白，你这次使用了【千机】战甲进行了战斗，他很感兴趣，所以想来了解一下情况。”苏明说道。
白温良一脸疑惑，只是使用了一次战甲而已，怎么部长直接出面了。
看了看冯磊，又看了看姜瑜瑜，白温良没从他们的脸上得到答案。
反倒是柯文谦解释了一下：“因为【千机】战甲的特殊性，使用的没有几个，更别提战斗资料了，所以我在研究所也没别的事，倒不如直接过来看看。”
白温良了然，这是因为【千机】的使用过于困难，直接导致了整个部门被边缘化了吧。
看他这幅样子，估计也是郁郁不得志许久了，又能轻描淡写的说出自己受冷落的事实，是个实干坚韧的人啊。
“别看他现在邋里邋遢，当时可是研究院数一数二的科研人员，可惜一头扎进了【千机】里就落魄成现在这幅样子。”苏明笑着解释说。
“呵，你这只能以普通人的眼光看待事物，怎么能理解它的美？”柯文谦瞟了一眼苏明。
“方便聊聊吗？”柯文谦对白温良说道。
“呃，可以！”白温良应声道。
虽然现在正在聚会，走了不大合适，但眼下苏明直接找人了，怎么说也得给点面子，不然以后该怎么在他手下混。
白温良只能双手合十说声抱歉。
“没关系，你去吧。”姜瑜瑜说到。
“等休假了我去找你喝酒！这次就算了！”冯磊也摆了摆手。
朱芸也只是点了点头。
白温良便回身跟着柯文谦的后头，来到了一间原本用于储物的舱室。
空间很大，虽然看出来大略收拾了一遍但还是一片杂乱。
“抱歉，这里乱了点，但作为以后【千机】的研发部，我觉得还是需要领你来认认门，来，坐。”柯文谦随手拎来两把椅子说道。
白温良道了声谢坐下，柯文谦反而骑在椅子上，手搭在椅背，下巴搁在手背上，静静的瞅了他一会儿。
白温良觉得有些尴尬，这人怎么回事？
“怎么了？”
“只是有点好奇。”柯文谦说道。
“好奇什么？”
“好奇第一次使用千机就能进行战斗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看了下你的资料，今年四月份从训练中心以第五名的成绩毕业，然后分配到天门一，被苏明安置进JA03小队，六个多月共出任务43次，战绩中规中矩，直到三天前正式升格转正，目前位格一……”柯文谦将白温良的背景一一复述了一遍。
虽然疑惑，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但是直接脱稿将自己的履历背了一遍，这记忆力有点过于好了吧。
“呃，你想问什么？”白温良略有些局促，毕竟没人喜欢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暴露自己。
“我就是想问问，作为第一次使用β幻想武装的你，为什么选择了【千机】？”柯文谦盯着白温良问道。
白温良想了想然后说道。
“因为姜瑜瑜他们太强了，而且队伍的配置又很科学，他们的配合也足够默契，如果我要是想配合他们，只有成为自由人才能达到更好的效果，我只能选择一个几乎全能的战甲，填补他们的细节。
而【千机】就是几乎全能的战甲，作为自由人没有比【千机】更适合的战甲了，功能多样，虽然开启力场耗费大了些，但瑕不掩瑜，多变的武器也让战斗方式有更多的选择。”
柯文谦闻言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千机最大的优点就是多变，力场范围内作战随心所欲，无数的战斗方式让其本身几乎没有短板，唯一的问题就出在使用者身上，如果操作够好，精神力足够，那么作为【千机】的操作者，作用将会无比的巨大。
“那你对于【千机】的操作有什么看法？”柯文谦继续问道。
“看法，我也只是一家之言，您还是参考参考就好。”白温良说道。
“没事，你说就是了。”
“【千机】的机体过于的简单粗暴了，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冗余的变量，当你开始操作时，经常需要在那一刻进行无数的微操配合达成想要的目的，大幅度的提高了操作难度。”
说白了就是协调性不好，毕竟空想出来的纯理论战甲，没有现实数据做支撑，几乎没怎么考虑人的协调性，导致许多的操作变形。
当你挥动拳头，全身的骨骼和肌肉会进行配合，让你把这一拳打出去。
而操作【千机】战甲想要挥拳，能操作的就只有把胳膊抬起，然后直勾勾的把拳头打出去，这已经是最简单的操作了。
但是想要将这一拳的伤害最大化，就得从腿部操作开始，到腰部进行扭转，再到臂膀，这一趟操作必须在一拳的时间做完，不然就成了笑话。
太机械了，没有一点人所习惯的协调性，作为人操作的战甲，结果过于机械，讲究效率，导致光操作就十分的困难。
白温良说了这一通，将【千机】最大的优点和缺点都说出来了，柯文谦也不知道是否满意，也只是点了点头。
“作为纯理论的机械造物，确实没有考虑到使用者的问题，但是不是也意味着只有依靠纯粹的理性就能完美的驾驭这台战甲？”柯文谦说道。
“可是哪有那么纯粹的人，如果要以纯粹理性而言，就必须是最优解，当你出任务时，在战场上遇到受伤的友军需要支援，最优解是继续完成自己的任务，可友军就在前方，可你能视而不见吗？”白温良叹气说道。
“那倒也是，那你觉得使用【千机】战斗，还有哪些改进的地方？”柯文谦问道。
“嗯……操作需要注意一下人性，力场范围太小，更换武器作战的时候有一点延迟，而且，开启力场需要的精神力太高了。”白温良说道。
“第一个我会考虑一下，力场范围大小和力场强度是有关的，目前的条件，没有办法达成既要也要的目的。
延迟是因为力场的具现是需要反应时间的，我会尽力缩小，耗费高也是条件问题，毕竟不可能给你专门搭配一个精神结晶代替消耗。”
柯文谦顿了顿继续说道。
“当然，这一切的优化是需要建立在数据的基础上，所以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希望能在训练场看下你的操作。”
“好说好说，那就明天吧。”白温良道。
“可以，正好明天我的助手将资料整理好就会过来，设备陆续到达。”
白温良颔首。
又谈了些闲话。
柯文谦给白温良的感觉是既有些来自自身学识的骄傲，又有科研人员的审慎和严谨，又可能有一点久不得志的敏感，但又有着高于常人的自尊。
虽然欣喜于有了适格者选择【千机】战斗，但是又对其十分的谨慎，就像是考察一般，看他是否有资格，只不过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总之就是很矛盾的一个人。
和柯文谦告别后回到自己的房间，看了下冯磊还没回来，不知道和哪个朋友串门去了。
这时个人终端传来消息，白温良看了一眼，是姜瑜瑜发来的。
“去了这么久啊，怎么样？都说什么了？”
“就是一些使用感受，就相当于一份调研吧。”白温良回道。
“嗯，也好，柯文谦这个人我也听说过，是个很厉害的科研人员，有他帮你专门进行针对性的训练和改造，对你的实力提升是有好处的。”
“我明白的。”
“那就这样吧，早些休息。”姜瑜瑜回道。
“嗯。”
看了眼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了，冯磊又不知道去哪儿了，今儿又不是值夜班，究竟去哪儿浪了。
白温良叹了口气，在床上坐好，放松精神，尽量放空灵魂，开始沉浸在精神的世界中。
作为适格者锻炼精神力仅有的几个途径，冥想是最为简单和方便的了，能修复过度使用的精神，并且提高精神的稳定性。
不过有些奇怪的事，自从那一次支援后，总感觉自己的灵魂活跃度有些高。
哪怕当自己脱出时，因为精神使用过度无比的痛苦，但却感觉精神无比的雀跃，就如同通宵打游戏一般，虽然疲惫，但是精神却无比的活跃。
是使用了【千机】的缘故吗？
白温良也没有答案，但活跃的精神力对冥想而言好处是显而易见的，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就在白温良温养精神的时候，冯磊却在另一边一脸严肃。
“磊子，王胖子他爸爸没了。”
“你说什么？”
“他爸爸当时就在那个避难所里。”
“操了！咋这么巧！”
王胖子的父亲开了个小厂子，当时训练休假冯磊和几个同期的学员还去过他家。
他的父亲戴着眼镜，很是健谈，是个斯文人，但是又喜欢打抱不平，小胖一家人很是圆满，就连冯磊都羡慕，就是怎么突然就突然没了。
“小张，王胖子呢？”
“你好。”白温良打了个招呼。
“小白，你这次使用了【千机】战甲进行了战斗，他很感兴趣，所以想来了解一下情况。”苏明说道。
白温良一脸疑惑，只是使用了一次战甲而已，怎么部长直接出面了。
看了看冯磊，又看了看姜瑜瑜，白温良没从他们的脸上得到答案。
反倒是柯文谦解释了一下：“因为【千机】战甲的特殊性，使用的没有几个，更别提战斗资料了，所以我在研究所也没别的事，倒不如直接过来看看。”
白温良了然，这是因为【千机】的使用过于困难，直接导致了整个部门被边缘化了吧。
看他这幅样子，估计也是郁郁不得志许久了，又能轻描淡写的说出自己受冷落的事实，是个实干坚韧的人啊。
“别看他现在邋里邋遢，当时可是研究院数一数二的科研人员，可惜一头扎进了【千机】里就落魄成现在这幅样子。”苏明笑着解释说。
“呵，你这只能以普通人的眼光看待事物，怎么能理解它的美？”柯文谦瞟了一眼苏明。
“方便聊聊吗？”柯文谦对白温良说道。
“呃，可以！”白温良应声道。
虽然现在正在聚会，走了不大合适，但眼下苏明直接找人了，怎么说也得给点面子，不然以后该怎么在他手下混。
白温良只能双手合十说声抱歉。
“没关系，你去吧。”姜瑜瑜说到。
“等休假了我去找你喝酒！这次就算了！”冯磊也摆了摆手。
朱芸也只是点了点头。
白温良便回身跟着柯文谦的后头，来到了一间原本用于储物的舱室。
空间很大，虽然看出来大略收拾了一遍但还是一片杂乱。
“抱歉，这里乱了点，但作为以后【千机】的研发部，我觉得还是需要领你来认认门，来，坐。”柯文谦随手拎来两把椅子说道。
白温良道了声谢坐下，柯文谦反而骑在椅子上，手搭在椅背，下巴搁在手背上，静静的瞅了他一会儿。
白温良觉得有些尴尬，这人怎么回事？
“怎么了？”
“只是有点好奇。”柯文谦说道。
“好奇什么？”
“好奇第一次使用千机就能进行战斗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看了下你的资料，今年四月份从训练中心以第五名的成绩毕业，然后分配到天门一，被苏明安置进JA03小队，六个多月共出任务43次，战绩中规中矩，直到三天前正式升格转正，目前位格一……”柯文谦将白温良的背景一一复述了一遍。
虽然疑惑，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但是直接脱稿将自己的履历背了一遍，这记忆力有点过于好了吧。
“呃，你想问什么？”白温良略有些局促，毕竟没人喜欢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暴露自己。
“我就是想问问，作为第一次使用β幻想武装的你，为什么选择了【千机】？”柯文谦盯着白温良问道。
白温良想了想然后说道。
“因为姜瑜瑜他们太强了，而且队伍的配置又很科学，他们的配合也足够默契，如果我要是想配合他们，只有成为自由人才能达到更好的效果，我只能选择一个几乎全能的战甲，填补他们的细节。
而【千机】就是几乎全能的战甲，作为自由人没有比【千机】更适合的战甲了，功能多样，虽然开启力场耗费大了些，但瑕不掩瑜，多变的武器也让战斗方式有更多的选择。”
柯文谦闻言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千机最大的优点就是多变，力场范围内作战随心所欲，无数的战斗方式让其本身几乎没有短板，唯一的问题就出在使用者身上，如果操作够好，精神力足够，那么作为【千机】的操作者，作用将会无比的巨大。
“那你对于【千机】的操作有什么看法？”柯文谦继续问道。
“看法，我也只是一家之言，您还是参考参考就好。”白温良说道。
“没事，你说就是了。”
“【千机】的机体过于的简单粗暴了，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冗余的变量，当你开始操作时，经常需要在那一刻进行无数的微操配合达成想要的目的，大幅度的提高了操作难度。”
说白了就是协调性不好，毕竟空想出来的纯理论战甲，没有现实数据做支撑，几乎没怎么考虑人的协调性，导致许多的操作变形。
当你挥动拳头，全身的骨骼和肌肉会进行配合，让你把这一拳打出去。
而操作【千机】战甲想要挥拳，能操作的就只有把胳膊抬起，然后直勾勾的把拳头打出去，这已经是最简单的操作了。
但是想要将这一拳的伤害最大化，就得从腿部操作开始，到腰部进行扭转，再到臂膀，这一趟操作必须在一拳的时间做完，不然就成了笑话。
太机械了，没有一点人所习惯的协调性，作为人操作的战甲，结果过于机械，讲究效率，导致光操作就十分的困难。
白温良说了这一通，将【千机】最大的优点和缺点都说出来了，柯文谦也不知道是否满意，也只是点了点头。
“作为纯理论的机械造物，确实没有考虑到使用者的问题，但是不是也意味着只有依靠纯粹的理性就能完美的驾驭这台战甲？”柯文谦说道。
“可是哪有那么纯粹的人，如果要以纯粹理性而言，就必须是最优解，当你出任务时，在战场上遇到受伤的友军需要支援，最优解是继续完成自己的任务，可友军就在前方，可你能视而不见吗？”白温良叹气说道。
“那倒也是，那你觉得使用【千机】战斗，还有哪些改进的地方？”柯文谦问道。
“嗯……操作需要注意一下人性，力场范围太小，更换武器作战的时候有一点延迟，而且，开启力场需要的精神力太高了。”白温良说道。
“第一个我会考虑一下，力场范围大小和力场强度是有关的，目前的条件，没有办法达成既要也要的目的。
延迟是因为力场的具现是需要反应时间的，我会尽力缩小，耗费高也是条件问题，毕竟不可能给你专门搭配一个精神结晶代替消耗。”
柯文谦顿了顿继续说道。
“当然，这一切的优化是需要建立在数据的基础上，所以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希望能在训练场看下你的操作。”
“好说好说，那就明天吧。”白温良道。
“可以，正好明天我的助手将资料整理好就会过来，设备陆续到达。”
白温良颔首。
又谈了些闲话。
柯文谦给白温良的感觉是既有些来自自身学识的骄傲，又有科研人员的审慎和严谨，又可能有一点久不得志的敏感，但又有着高于常人的自尊。
虽然欣喜于有了适格者选择【千机】战斗，但是又对其十分的谨慎，就像是考察一般，看他是否有资格，只不过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总之就是很矛盾的一个人。
和柯文谦告别后回到自己的房间，看了下冯磊还没回来，不知道和哪个朋友串门去了。
这时个人终端传来消息，白温良看了一眼，是姜瑜瑜发来的。
“去了这么久啊，怎么样？都说什么了？”
“就是一些使用感受，就相当于一份调研吧。”白温良回道。
“嗯，也好，柯文谦这个人我也听说过，是个很厉害的科研人员，有他帮你专门进行针对性的训练和改造，对你的实力提升是有好处的。”
“我明白的。”
“那就这样吧，早些休息。”姜瑜瑜回道。
“嗯。”
看了眼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了，冯磊又不知道去哪儿了，今儿又不是值夜班，究竟去哪儿浪了。
白温良叹了口气，在床上坐好，放松精神，尽量放空灵魂，开始沉浸在精神的世界中。
作为适格者锻炼精神力仅有的几个途径，冥想是最为简单和方便的了，能修复过度使用的精神，并且提高精神的稳定性。
不过有些奇怪的事，自从那一次支援后，总感觉自己的灵魂活跃度有些高。
哪怕当自己脱出时，因为精神使用过度无比的痛苦，但却感觉精神无比的雀跃，就如同通宵打游戏一般，虽然疲惫，但是精神却无比的活跃。
是使用了【千机】的缘故吗？
白温良也没有答案，但活跃的精神力对冥想而言好处是显而易见的，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就在白温良温养精神的时候，冯磊却在另一边一脸严肃。
“磊子，王胖子他爸爸没了。”
“你说什么？”
“他爸爸当时就在那个避难所里。”
“操了！咋这么巧！”
王胖子的父亲开了个小厂子，当时训练休假冯磊和几个同期的学员还去过他家。
他的父亲戴着眼镜，很是健谈，是个斯文人，但是又喜欢打抱不平，小胖一家人很是圆满，就连冯磊都羡慕，就是怎么突然就突然没了。
“小张，王胖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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