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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窃天时

    珈晏还刚在医院打好石膏,他家里人和领导就过来探望了。父母焦急的问道,怎么几个月都不跟家里联系的?可急死了。

    珈晏心里奇道,只是去那个地下城几天功夫,怎么就几个月了?为了不让父母担心只好说出去跟朋友玩不小心摔断了腿,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本来想等养好腿再告诉他们的。父母埋怨了几句就离开了。领导看他父母走了,关好门,开始询问一些案情。

    珈晏问今天几号了,领导给他看了一下手机。居然真过了几个月的时候。珈晏知道此时说那些城里事情,任谁也不敢相信,只好说意外潜入了一个隐蔽的巢穴,里面的人有可能是制毒的,毕竟里面的人都有点神智不清的样子,他跟靳春逃跑的时候不慎摔下山了。

    领导一听,大案啊,立即上报,弄了一队荷枪实弹的人员开始刮地皮一样的去搜山。然后叫珈晏好好休息,抓到了人了一定给他记大功。

    珈晏休息了一会,拄着拐就去ICU看靳春,隔着玻璃,看到靳春浑身插满了管子,他有些内疚了。要不是给他垫了背,也不至于摔成这样。还好,此人生命力倒是顽强,现在医术也先进,居然还能撑到现在。

    在ICU躺了十多天,靳春就转入了普通病房,珈晏通知他父母来看他。他父母看到他的时候,惊到说不出话来,毕竟,靳春全身打满了石膏,就剩两个眼睛还露在外面,但找到了总比没找到要好。

    靳春父母唤了几声,靳春眼珠转了几下,仍然没有醒来。珈晏安慰他们,很快就会醒来的,他父母低着头,流着泪走了。

    “两年了,终于回来了。谢谢老天爷,谢谢郭警官。”

    珈晏还没告诉他们靳春现在已经变成男的了,这种事情有点难以解释,再过段时间吧。

    领导那边根据珈晏提供的信息,很快就找到了地下城,所谓地下城,并不在地下,反而在山上。很快传来了捷报,什么红柳林,什么迷雾,什么迷宫,狂轰乱炸之下,一切灰飞烟灭。

    里面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就束手就擒了。只是这些人救出来的时候都有点疯颠了。不停的问,你们会把我们煮了吃掉么?

    还有些脾气不好的大喊大叫,不要碰到我的叶子。我有腿,我会走。

    拉了好几车人,一时没地安置,只好找个大院子先关起来询问。一些受伤的就拉到医院检查一下。问他们问题,全都不记得自己从哪里来的,家里有什么人。只好一个个跟失踪人员比对,但是他们居然连自己原来叫什么名字也不记得了,只说自己叫什么瓜果蔬菜的。办案人员觉得他们既可笑又可怜的。

    可惜,这些人当中没有一个叫苏素的。也没有叫舅舅的。倒是有一个叫豆老板的,很镇定,没有发疯,告诉他们,自己叫豆豆,会做油饼,只是一个小商贩,没有干过坏事。

    一大群人叽叽喳喳,吵闹不休,一点也没有毒贩的狠辣和沉稳,领导觉得自己接了个烫手山芋,这一大群人,又没有犯罪证据,又没有身份证,总不能一直羁押着?还要管他们吃喝拉撒。

    等靳春恢复的差不多,珈晏就将他接到自己的住处,说是为了他的安全,其实也是因为对他有所怀疑。此人虽顶了靳春的名头,但未必就是真的靳春。

    跑了一通关系,又跟靳春父母解释了一下这个医学奇迹,靳春父母从一开始的惊讶,到平静,想想,医学奇迹总比一无所有的好,于是再安排他们见面,奇怪的是,靳春跟他父母居然毫无隔阂。他父母无比确认这个孩子就是他们养大的靳春,一家人团聚,欢欢喜喜。

    珈晏把整件事情想了一遍,他并没有亲自看见靳春从女的变成男的,所以这件事情是存疑的。他以为只是一个长的像的男的顶替的靳春,而真的靳春不知道又藏哪儿去了,所以才让领导去搜山。然而他父母的反应有点出乎意料了,根本不像是认了一个陌生人。珈晏也私下里问过他父母,真的确定是靳春吗?没有一点怀疑?他母亲说她亲自养大的孩子,每一件小事,每一个生活习惯,每一点细节,她都记得清清楚楚,虽然消失了两年,但除了没法用DNA鉴定,所有的一切都吻合。百分百确定是靳春。

    珈晏有点混乱了,不知道是靳春父母这样说是出于利益驱使,还是那个逆转乾坤真有如此神秘的效果。他所受到教育不允许他有这样怪力乱神的想法,于是只好把靳春困在身边,想总有一天能抓到他的狐狸尾巴。还有一点是因为苏素至今还没有抓到,但只要靳春在,他一定会找过来的。

    他把房间里的大床换成两张小铁床,毕竟两个大男人睡一床算怎么回事,在靳春身上安了定位器,美其名日保护他的人身安全,除了上班执勤,珈晏几乎寸步不离靳春身边,但一无所获。

    直到那天,他去给靳春办新的身份证,在去靳春老家的镇上,看到靳春身影一闪,他随便即跟上,发现他上了一辆残疾人三轮车。他走过去,发了几支烟,打听这人去哪里了?

    那几个人听了神秘一笑,说去东榆村寻宝呢。东榆村的事情,虽然已经叫村支书守口如瓶,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些奇奇怪怪的流言还是流传了开来。

    珈晏回到住处,看着乌龟背上的定位器,心想,或许盯的太紧,不方便他行动了,不如放开一些。心里有了主意。便假装刚从外面回来遇到靳春。

    吃馄饨的时候,珈晏发现靳春少了根小手指,切口非常整齐,他一直以为手指是摔下来的时候断的,没好意思问,这里问了起来:“你的手指?”

    靳春神秘一笑,没回答。得意的舔了一下他惊人的长舌头。珈晏头皮了一阵发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连忙制止他,告诉他已经安排了他去上补习学校的事情,最好不要有一些太奇怪的行为。

    领导这边还在收拾烂摊子,几百号人,全是黑户,一个跟失踪相关的都没有,又不是偷渡过来的。这些人没有身份证,抓又不是,放又不是,身上还没钱,流动到社会上又是不安稳的因素。现在上面都要求维稳,他可不敢再冒险了。只好把一些看起来还正常一点的,办了个挂靠身份证,然后介绍去一些偏僻的农场干活,毕竟总不能一直限制自由啊。折腾了几个月,屁个功劳没捞到,经费已经告急,好在那些人大部分倒也安份守已,干活老实,不瞎跑。有几个疯的厉害一点的只好暂时先在精神病院关一下了。

    处理的差不多了,给珈晏的表彰只能在报纸的一个角落登一下,毕竟,没抓到主犯,也没找到罪证,这些人,最多也就是非法拘禁。

    这边珈晏已经将靳春安排进了补习学校,准备今年的高考,一切看起来如常。

    偶尔放假,靳春还是回到珈晏的住处,可能是突然换了性别,他跟父母的相处有些尴尬起来。他在珈晏这里倒还自在一些。在他熟睡的时候,珈晏有时候会偷偷打量他,他们闭口不提在树洞里的事情,但总有一天,真相会揭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