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定要好好吃早饭
从李云跟着白雅离开家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几天了。这段时间中，他们大部分时候都是在野外度过。
对于从小在城市中长大的李云来说，这是贴近大自然的新奇体验，而且虽然失去了一些都市生活的便利，但是有各种神奇的术法来为生活服务，因此他就如同在过夏令营一般，很是快乐。
而对于白雅来说，则恰恰相反。作为游医，她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大陆之上巡游。出于保密的需要，术士和魔物的生活区域，大多在人迹罕至的偏僻区域，别说城市了，就是人影都难见到。
白雅虽然不是完全不懂人类科技和生活的守旧术士，但对于城市生活也远远谈不上习惯和熟练。
这次来兰堡市办事，世俗上的事情，都是由李云来安排的。比如今天一大早，李云就带着她去吃克记的六元早餐——虽然六元的分量完全不够填饱肚子，但李云声称待会还会去买一些小吃。
“一定要好好吃早饭！”李云如是说道。
白雅对于人类的美食没有太多偏好，作为一个见多识广的游医，尽管较少步入人类世界，但也将整个坠星大陆的高级美食差不多都尝遍了，倒是一些街边小吃，往常没有留意过。她一边咀嚼着克记特供酥软香甜的油条，一边想着改天应该带李云去体验一下术士世界的美食，不然李云可能会觉得术士们过的都是原始人的生活呢。
李云的吃相就谈不上斯文了，他一口吞掉半根油条，又就着一大口豆浆咽下去。在吃了十几天白雅料理之后，吃一顿现代食品工业的产物，会有种异样的愉悦感。
“白姐姐，你的术法那么厉害，能不能用术法做出这些食物呢？”李云满怀希冀地问道。
白雅叉着腰道：“怎么，嫌我做的饭不好吃？”
李云从白雅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忙道：“不不不，你做的食物已经非常美味了！但是，就好像各个菜系都有不同的特点，咱们也可以偶尔换换胃口嘛，比如说每隔十天半个月的，搞一点这种垃圾食品吃一吃，也算是一种放松了。”
白雅娇哼了一声：“术法的本质是对魔力的运用，理论上如果能用魔力模拟出这些食物的味道，就可以将这种味道附加到其他食物上去。但是这就需要你对于这些食物的制作、对于味觉的分析和对魔力的理解都达到非常高深的程度，否则还不如用人类的调料直接做呢。”
李云想了想，觉得自己要达到那个程度可能还很遥远，不过可以记着这个事情，日后实力到了再来改善生活。
二人在吃饭、交谈时，都在身边布下了屏障，其他人听不见他们的对话。
李云将眼前的食物一扫而空后，问道：“我记得你有时候会把普通人叫做人类，可是术士不也是人类吗，这样叫是不是会有歧义，能不能给普通人一个专门的称谓？”
白雅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豆浆，回答道：“你觉得，术士和普通人，还能算同一个物种吗？”
“嗯……至少从我了解到的知识来看，在生理结构上，似乎并不存在很大差异，而且你也说过术士和普通人之间可以通婚，而且术士可以生下普通人，普通人也能生出术士，我觉得没什么差别。”
“你这样想也没有问题。这涉及到的其实是定义的问题。如果按照人类科学中的生物学来看，术士并没有脱离人类的范畴。但是在术士的研究之中，由于魔力的存在，术士从体质到力量的运用，再到灵魂，都已经和普通人有了质的差别。在术士的观念里，我们不是人类。
这种区分不是歧视，也不是要搞什么区别对待，毕竟术士本身也确实是从人类而来。只不过，在学术上，已经形成了这样的传统。日常生活中，我们也习惯了这样的说法。”
李云沉吟道：“那具体有哪些区别，能详细说说吗？”
二人已经用完早餐，走出了克记餐厅，在街上漫步。
“对魔力的运用这你已经有了很深的体会，这自不必多说。体质上，由于要承载魔力，我们的躯体一方面得到了魔力的强化，无论是力量还是抗打击、抗病、抗毒的能力，都大大超出普通人。对于人类可以奏效的毒药、武器，对术士则不一定有效。
另外，在人类的认识当中，灵魂并未被确证，在目前的科学认知中，灵魂属于迷信，是神学、玄学的范畴。其实在术士的研究成果中，也并未发现人类有灵魂。但是术士则不同。我们的意识，可以在魔力的辅助下，凝聚成一个独立的思维体，也就是所谓的灵魂。
灵魂一般依附于躯体而存在，但是运用特殊的术法，可以让灵魂短暂地脱离躯体。一些高阶的邪术，甚至可以将灵魂完全地从躯体中剥离，造成躯体的死亡，有点类似于人类医学中的脑死亡。”
说着，白雅凝神聚气，然后一巴掌拍在李云的后脑壳上。
李云猝不及防，被打了一个趔趄。而当他稳住身子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好像没有重量。
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身体已经开始慢慢上升。转头一看，咦，怎么有一个这么帅的小伙子站在我后面，难道刚才是他打的我？
再一看，李云大吃一惊，这不正是他自己的样子吗？
突然，一阵眩晕感传来，李云瞬间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觉得天旋地转，随后便感受到一股庞大的吸力，让他不由自主地向着另一个李云靠过去。
当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恢复了脚踏实地的感觉，除了后脑壳嗡嗡的，没有什么异样。
白雅笑眯眯道：“灵魂出窍的感觉怎么样？”
李云大惊道：“刚刚那就是灵魂出窍的感觉？我还没来得及仔细体验，就被吸回来了！”
白雅笑道：“你还没有学习灵魂类的术法，我刚才用魔力共振，强行把你的灵魂震到体外。为了不伤到你，力度比较小，所以灵魂的离体程度也比较浅，稍微感受一下就行了。
但就灵魂的存在这一点来说，我觉得把术士和人类当成两个物种，也没什么问题。不过这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你在和其他术士交流的时候，无论说人类还是普通人还是加上更多的定语，都无所谓，大家都能听懂。
其实对于这类问题，术士没有那么敏感，也不存在什么政治正确。”
李云挠头道：“好吧，不过我可能暂时还是不习惯把自己视为人类以外的物种。我得适应适应不当人的感觉。
啊，你看，那边的小摊，就是我想带你吃的煎饼。你不是说没怎么吃过这些小吃嘛，我也给你一点新奇的人类体验！”
白雅也满怀期待地跟着李云去品尝煎饼，毕竟，从刚才克记早餐的体验来看，李云喜欢的食物口味都不差。
对于从小在城市中长大的李云来说，这是贴近大自然的新奇体验，而且虽然失去了一些都市生活的便利，但是有各种神奇的术法来为生活服务，因此他就如同在过夏令营一般，很是快乐。
而对于白雅来说，则恰恰相反。作为游医，她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大陆之上巡游。出于保密的需要，术士和魔物的生活区域，大多在人迹罕至的偏僻区域，别说城市了，就是人影都难见到。
白雅虽然不是完全不懂人类科技和生活的守旧术士，但对于城市生活也远远谈不上习惯和熟练。
这次来兰堡市办事，世俗上的事情，都是由李云来安排的。比如今天一大早，李云就带着她去吃克记的六元早餐——虽然六元的分量完全不够填饱肚子，但李云声称待会还会去买一些小吃。
“一定要好好吃早饭！”李云如是说道。
白雅对于人类的美食没有太多偏好，作为一个见多识广的游医，尽管较少步入人类世界，但也将整个坠星大陆的高级美食差不多都尝遍了，倒是一些街边小吃，往常没有留意过。她一边咀嚼着克记特供酥软香甜的油条，一边想着改天应该带李云去体验一下术士世界的美食，不然李云可能会觉得术士们过的都是原始人的生活呢。
李云的吃相就谈不上斯文了，他一口吞掉半根油条，又就着一大口豆浆咽下去。在吃了十几天白雅料理之后，吃一顿现代食品工业的产物，会有种异样的愉悦感。
“白姐姐，你的术法那么厉害，能不能用术法做出这些食物呢？”李云满怀希冀地问道。
白雅叉着腰道：“怎么，嫌我做的饭不好吃？”
李云从白雅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忙道：“不不不，你做的食物已经非常美味了！但是，就好像各个菜系都有不同的特点，咱们也可以偶尔换换胃口嘛，比如说每隔十天半个月的，搞一点这种垃圾食品吃一吃，也算是一种放松了。”
白雅娇哼了一声：“术法的本质是对魔力的运用，理论上如果能用魔力模拟出这些食物的味道，就可以将这种味道附加到其他食物上去。但是这就需要你对于这些食物的制作、对于味觉的分析和对魔力的理解都达到非常高深的程度，否则还不如用人类的调料直接做呢。”
李云想了想，觉得自己要达到那个程度可能还很遥远，不过可以记着这个事情，日后实力到了再来改善生活。
二人在吃饭、交谈时，都在身边布下了屏障，其他人听不见他们的对话。
李云将眼前的食物一扫而空后，问道：“我记得你有时候会把普通人叫做人类，可是术士不也是人类吗，这样叫是不是会有歧义，能不能给普通人一个专门的称谓？”
白雅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豆浆，回答道：“你觉得，术士和普通人，还能算同一个物种吗？”
“嗯……至少从我了解到的知识来看，在生理结构上，似乎并不存在很大差异，而且你也说过术士和普通人之间可以通婚，而且术士可以生下普通人，普通人也能生出术士，我觉得没什么差别。”
“你这样想也没有问题。这涉及到的其实是定义的问题。如果按照人类科学中的生物学来看，术士并没有脱离人类的范畴。但是在术士的研究之中，由于魔力的存在，术士从体质到力量的运用，再到灵魂，都已经和普通人有了质的差别。在术士的观念里，我们不是人类。
这种区分不是歧视，也不是要搞什么区别对待，毕竟术士本身也确实是从人类而来。只不过，在学术上，已经形成了这样的传统。日常生活中，我们也习惯了这样的说法。”
李云沉吟道：“那具体有哪些区别，能详细说说吗？”
二人已经用完早餐，走出了克记餐厅，在街上漫步。
“对魔力的运用这你已经有了很深的体会，这自不必多说。体质上，由于要承载魔力，我们的躯体一方面得到了魔力的强化，无论是力量还是抗打击、抗病、抗毒的能力，都大大超出普通人。对于人类可以奏效的毒药、武器，对术士则不一定有效。
另外，在人类的认识当中，灵魂并未被确证，在目前的科学认知中，灵魂属于迷信，是神学、玄学的范畴。其实在术士的研究成果中，也并未发现人类有灵魂。但是术士则不同。我们的意识，可以在魔力的辅助下，凝聚成一个独立的思维体，也就是所谓的灵魂。
灵魂一般依附于躯体而存在，但是运用特殊的术法，可以让灵魂短暂地脱离躯体。一些高阶的邪术，甚至可以将灵魂完全地从躯体中剥离，造成躯体的死亡，有点类似于人类医学中的脑死亡。”
说着，白雅凝神聚气，然后一巴掌拍在李云的后脑壳上。
李云猝不及防，被打了一个趔趄。而当他稳住身子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好像没有重量。
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身体已经开始慢慢上升。转头一看，咦，怎么有一个这么帅的小伙子站在我后面，难道刚才是他打的我？
再一看，李云大吃一惊，这不正是他自己的样子吗？
突然，一阵眩晕感传来，李云瞬间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觉得天旋地转，随后便感受到一股庞大的吸力，让他不由自主地向着另一个李云靠过去。
当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恢复了脚踏实地的感觉，除了后脑壳嗡嗡的，没有什么异样。
白雅笑眯眯道：“灵魂出窍的感觉怎么样？”
李云大惊道：“刚刚那就是灵魂出窍的感觉？我还没来得及仔细体验，就被吸回来了！”
白雅笑道：“你还没有学习灵魂类的术法，我刚才用魔力共振，强行把你的灵魂震到体外。为了不伤到你，力度比较小，所以灵魂的离体程度也比较浅，稍微感受一下就行了。
但就灵魂的存在这一点来说，我觉得把术士和人类当成两个物种，也没什么问题。不过这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你在和其他术士交流的时候，无论说人类还是普通人还是加上更多的定语，都无所谓，大家都能听懂。
其实对于这类问题，术士没有那么敏感，也不存在什么政治正确。”
李云挠头道：“好吧，不过我可能暂时还是不习惯把自己视为人类以外的物种。我得适应适应不当人的感觉。
啊，你看，那边的小摊，就是我想带你吃的煎饼。你不是说没怎么吃过这些小吃嘛，我也给你一点新奇的人类体验！”
白雅也满怀期待地跟着李云去品尝煎饼，毕竟，从刚才克记早餐的体验来看，李云喜欢的食物口味都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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