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摔死了一个男人
还有不到四天就是春节了，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阖家团圆。
裴四海很郁闷，他面前的地上已经有六七个烟头了。
这是一个顶层的小露台，裴四海在顶层租了一个小阁楼，已经三四年了。
今天是交房租的日子，房东在外面敲门已经有一会了，囊中羞涩的裴四海只能假装没人，躲在露台上抽烟。
“老裴，老裴，我知道你在家，没钱没句话吗？你能不能爷们点。”
摁灭了最后一根烟，握扁了空烟盒，裴四海站了起了，伸伸有些僵硬的腰，准备进屋开门，躲也不是办法，房东人不错，商量一下能宽限几日，问题是几日？几日后自己能有钱？
腊月的天气还是很冷的，难不成自己要去睡大街上？快过年了，熬过这个年再说吧。
就在他要转身的时候，对面楼上一个黑影急速的坠下。
这分明是一个人，然后就是嘭的一声巨响，裴四海趴在栏杆上往下看。
一个男人，胳膊和腿诡异的扭曲着趴在地上，鲜血从头部晕染开来，不一会男人四周就是一片嫣红。
裴四海不用下楼，就能判断出这人死的透透的了，周围汇聚而来的邻居们也能判断出来。
所以没有人上前施救，大伙围了一个大圈指指点点。
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这么爱看这种事，裴四海甚至看到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也在围观。
她知道孩子看到这些不好，捂着孩子的眼睛，却凑在第一排，偶尔还和身边的人交头接耳，也许是在筹备需要一周的谈资。
期间有人打电话报警，裴四海还看到房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去的，在往圈里挤。
与此同时，男人坠下的那栋楼的楼道里，传来凄厉的哭嚎。
一个即使穿着睡衣，也掩饰不住玲珑有致身材的少妇，赤着脚冲了出来。
看到趴在地上的男人，少妇哭嚎的伤心欲绝，几次想冲到近前，却被邻里拦住。
几番挣脱不成之后，徒劳颓然的跪坐在地上，哭泣之声愈加凄婉。
裴四海抽抽鼻子，心生唏嘘，不过也不打算下去看热闹。
他不觉得一个生命的逝去是热闹，生命的珍贵在于它只有一次，而且是消耗品，每过一天就消耗一点，没等消耗完就夏然而止的生命是可惜的。
有种传说，每个生命都对应着天上的一个星辰，每个逝去的生命都会有颗星星陪他陨落。
裴四海仰望天空，想找到属于自己的那颗星，天空晴朗，万里无云，那里能看到半颗星星啊。
裴四海咧咧嘴角，即使漫天星斗又能怎样，自己这种人，那里会有颗星星陪伴，宇宙中能有一粒尘埃属于自己就不错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裴四海眼角有些微刺痛，天空中一道白光飞过，光点不大，但是极为耀眼。
白光几乎是擦着裴四海所在这栋楼的楼顶飞过，然后无声的隐没进楼后的山林。
什么东西？裴四海看看楼下，围观的人都没注意到白光，裴四海也不想下楼碰到房东，暂且回屋了。
楼下一直喧闹了几个小时，救护车，警车的声音充斥了整个社区。
傍晚的时候一切都静下来了，一条生命也就换来几个小时的喧闹，邻里一周的谈资。
裴四海煮了一袋方便面，草草吃了就休息了，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
自己一个人，无声无息死在这阁楼，也许连这半天的喧闹都换不来。
裴四海强迫自己不乱想，睡着了，时间就不难熬了，明天白天是要去看看的，那道白光究竟是什么？
可是，怎么也睡不着，闭上眼睛，那道白光在脑海里闪的更明亮了。
裴四海翻了个身，试图让自己想些别的，他现在是一个尴尬的年纪，他不想去送快递，送外卖，总觉得自己能做点什么，看看招聘广告，已经没有这个年纪，这个学历适合的工作了。
就这样窘迫的过了好几年了，心有不甘，力有不逮，看不到希望的混着，想想这些，心里只有更烦躁。
翻来覆去，迷迷糊糊的一直到了半夜，在脑海里，裴四海一直觉得那道白光很重要，说不清楚是为什么？
也许这是这些年平淡生活中唯一的异样，也许这是自己一直渴望的人生转机，这么想也许很可笑，但裴四海一刻也不想等了。
他翻身下床，开了灯打开抽屉，在一堆杂物中翻找出一个手电筒。
试了几下，没电了，裴四海穿上外套下楼，楼下清清冷冷，只有路灯影影绰绰的光影。
出了小区就热闹一些了，路上还是有些车辆疾驶而过的，附近有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裴四海来到店门口，意外发现，这么冷的天，店主秦老二还在和一个戴眼镜的小胖子在喝酒聊天。
从小桌上摆着的几个空酒瓶子看，这两人喝了有一会了。
秦老二看到裴四海，直接摆摆手，示意他自己挑选，裴四海进了店拿了电池，试了试手电，好用，出来结账的时候，老二还是摆摆手示意他直接拿走吧。
这不是秦老二的作风，要是往常他会拖着裴四海喝点，看来他和小胖子有重要的话说。
裴四海也没心思管他们，放下五块钱就走了，这个小区依山而建，所谓的山也没多高，夏日里花草芬芳，倒是个好去处，这个季节就罕有人迹了。
虽说有手电，但是裴四海眼神不算太好，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就算山不大，凭他一人一手电，想找到那个东西，也无异于大海捞针。
裴四海当时留意过，那道白光应该落在了山后，越过山顶，在杂草中寻觅半天，也一无所获。
裴四海累了，他找了一块平整的石头坐在上面呼呼的喘着气。
天色慢慢开始放亮，裴四海已经有意放弃了，他休息了一会再回到山顶，准备回去。
在山顶的时候，裴四海停下脚步，心里有个不甘的声音，总觉得这道白光值得自己再努力一下。
裴四海很郁闷，他面前的地上已经有六七个烟头了。
这是一个顶层的小露台，裴四海在顶层租了一个小阁楼，已经三四年了。
今天是交房租的日子，房东在外面敲门已经有一会了，囊中羞涩的裴四海只能假装没人，躲在露台上抽烟。
“老裴，老裴，我知道你在家，没钱没句话吗？你能不能爷们点。”
摁灭了最后一根烟，握扁了空烟盒，裴四海站了起了，伸伸有些僵硬的腰，准备进屋开门，躲也不是办法，房东人不错，商量一下能宽限几日，问题是几日？几日后自己能有钱？
腊月的天气还是很冷的，难不成自己要去睡大街上？快过年了，熬过这个年再说吧。
就在他要转身的时候，对面楼上一个黑影急速的坠下。
这分明是一个人，然后就是嘭的一声巨响，裴四海趴在栏杆上往下看。
一个男人，胳膊和腿诡异的扭曲着趴在地上，鲜血从头部晕染开来，不一会男人四周就是一片嫣红。
裴四海不用下楼，就能判断出这人死的透透的了，周围汇聚而来的邻居们也能判断出来。
所以没有人上前施救，大伙围了一个大圈指指点点。
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这么爱看这种事，裴四海甚至看到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也在围观。
她知道孩子看到这些不好，捂着孩子的眼睛，却凑在第一排，偶尔还和身边的人交头接耳，也许是在筹备需要一周的谈资。
期间有人打电话报警，裴四海还看到房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去的，在往圈里挤。
与此同时，男人坠下的那栋楼的楼道里，传来凄厉的哭嚎。
一个即使穿着睡衣，也掩饰不住玲珑有致身材的少妇，赤着脚冲了出来。
看到趴在地上的男人，少妇哭嚎的伤心欲绝，几次想冲到近前，却被邻里拦住。
几番挣脱不成之后，徒劳颓然的跪坐在地上，哭泣之声愈加凄婉。
裴四海抽抽鼻子，心生唏嘘，不过也不打算下去看热闹。
他不觉得一个生命的逝去是热闹，生命的珍贵在于它只有一次，而且是消耗品，每过一天就消耗一点，没等消耗完就夏然而止的生命是可惜的。
有种传说，每个生命都对应着天上的一个星辰，每个逝去的生命都会有颗星星陪他陨落。
裴四海仰望天空，想找到属于自己的那颗星，天空晴朗，万里无云，那里能看到半颗星星啊。
裴四海咧咧嘴角，即使漫天星斗又能怎样，自己这种人，那里会有颗星星陪伴，宇宙中能有一粒尘埃属于自己就不错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裴四海眼角有些微刺痛，天空中一道白光飞过，光点不大，但是极为耀眼。
白光几乎是擦着裴四海所在这栋楼的楼顶飞过，然后无声的隐没进楼后的山林。
什么东西？裴四海看看楼下，围观的人都没注意到白光，裴四海也不想下楼碰到房东，暂且回屋了。
楼下一直喧闹了几个小时，救护车，警车的声音充斥了整个社区。
傍晚的时候一切都静下来了，一条生命也就换来几个小时的喧闹，邻里一周的谈资。
裴四海煮了一袋方便面，草草吃了就休息了，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
自己一个人，无声无息死在这阁楼，也许连这半天的喧闹都换不来。
裴四海强迫自己不乱想，睡着了，时间就不难熬了，明天白天是要去看看的，那道白光究竟是什么？
可是，怎么也睡不着，闭上眼睛，那道白光在脑海里闪的更明亮了。
裴四海翻了个身，试图让自己想些别的，他现在是一个尴尬的年纪，他不想去送快递，送外卖，总觉得自己能做点什么，看看招聘广告，已经没有这个年纪，这个学历适合的工作了。
就这样窘迫的过了好几年了，心有不甘，力有不逮，看不到希望的混着，想想这些，心里只有更烦躁。
翻来覆去，迷迷糊糊的一直到了半夜，在脑海里，裴四海一直觉得那道白光很重要，说不清楚是为什么？
也许这是这些年平淡生活中唯一的异样，也许这是自己一直渴望的人生转机，这么想也许很可笑，但裴四海一刻也不想等了。
他翻身下床，开了灯打开抽屉，在一堆杂物中翻找出一个手电筒。
试了几下，没电了，裴四海穿上外套下楼，楼下清清冷冷，只有路灯影影绰绰的光影。
出了小区就热闹一些了，路上还是有些车辆疾驶而过的，附近有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裴四海来到店门口，意外发现，这么冷的天，店主秦老二还在和一个戴眼镜的小胖子在喝酒聊天。
从小桌上摆着的几个空酒瓶子看，这两人喝了有一会了。
秦老二看到裴四海，直接摆摆手，示意他自己挑选，裴四海进了店拿了电池，试了试手电，好用，出来结账的时候，老二还是摆摆手示意他直接拿走吧。
这不是秦老二的作风，要是往常他会拖着裴四海喝点，看来他和小胖子有重要的话说。
裴四海也没心思管他们，放下五块钱就走了，这个小区依山而建，所谓的山也没多高，夏日里花草芬芳，倒是个好去处，这个季节就罕有人迹了。
虽说有手电，但是裴四海眼神不算太好，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就算山不大，凭他一人一手电，想找到那个东西，也无异于大海捞针。
裴四海当时留意过，那道白光应该落在了山后，越过山顶，在杂草中寻觅半天，也一无所获。
裴四海累了，他找了一块平整的石头坐在上面呼呼的喘着气。
天色慢慢开始放亮，裴四海已经有意放弃了，他休息了一会再回到山顶，准备回去。
在山顶的时候，裴四海停下脚步，心里有个不甘的声音，总觉得这道白光值得自己再努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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