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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南宫菱的心思

    等陈安来到金龙落下的位置时,映入眼前的是司徒阳在金龙的手里挣扎的场面。

    司徒阳本来好端端地在这儿打水,谁知这人从天而降,二话不说就掐着他的脖子询问宁春河的下落。

    司徒阳不认识宁春河,自然说不知道,但是这人好像是失心疯了一般想取他的性命。

    正挣扎之际,陈安忽然赶来,见到陈安,司徒阳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前辈!前辈救我!”

    陈安看见金龙时还有些不太相信,毕竟是他眼睁睁地看着金龙死去的,怎么会突然复活呢?

    看来唯一能解释的原因是他一手营造了自己假死,让陈安信以为真。

    “宁春河!”

    金龙看到陈安的那一刻,将抓在手中的司徒阳扔了出去,山岳剑被他擎在手里,一剑斩了出去。

    陈安躲过这一斩,司徒阳为了避免被波及,识趣地躲到了远处…

    看着两人之间的打斗,司徒阳才发现自己之前碰见的那些都是小打小闹,眼下这两人才叫真正的战斗。

    候巧玲距离他们最远,也还是能听到一些响动,不知战况如何的候巧玲心情急迫,加快了步伐。

    司徒阳起初还能看见两人以招式互殴,到最后竟演变了全用法器对打,金龙使山岳剑,陈安使定天神梭,两人在比拼法器的同时还同时展开近身搏斗。

    且搏斗了一会儿,司徒阳便再也看不清楚双方人影,只见空中有两道一金一红的影子时而近身缠斗,时而分开,其中还夹杂着山岳剑与定天神梭之间的较量。

    刀光剑影,光怪陆离。

    司徒阳的眼睛已经跟不上两人之间的速度,只听得虚空中似有龙吟传出。

    紧接着,金龙便是从空中坠下,狠狠地的砸向地面。

    “咚!”巨响让司徒阳的心颤了几下。

    他看向那浓尘弥漫的位置,一个大坑出现了,金龙仰面朝天地躺在里面。

    山岳剑震鸣发出嗡嗡的声音,然后笔直地插在了那个大坑的旁边。

    定天神梭回到陈安手里,右指画出一道符文打了出去,金龙越陷越深…

    大坑旁边的泥土将坑洞填满之后,陈安又是画出了另一道符文,符文的虚影融入了坑中。

    不消片刻,一缕蓝色的灵体从洞中飘出,来到陈安的面前,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候巧玲赶到时,只看到了满地的蒼夷,和那具看不太真切的灵体。

    “结束了?”

    司徒阳神情严肃地盯着前方,头也未回的接话道:“才刚刚结束。”

    “谁赢了?”

    “自然是前辈赢了。”

    候巧玲看着陈安,只见他右手对着那具灵体一挥,灵体就像风一样散去。

    “好厉害…”

    候巧玲由衷地赞叹,若是此话被陈安听了去,一定会苦笑不已,他刚刚可是耗尽了神源之力才能将金龙杀死。

    眼下,想要短暂地恢复神源之力是不可能的了,如果此时突然冒出个无极门或者是朝盛阁的杀手灵雀,他也只有等死的份。

    得赶快离开这儿!

    经过与金龙的这一战,陈安必须得提前找一处隐蔽之所,但是他在找到隐蔽地点之前,必须先把眼前这二人安置好了再说。

    听到陈安要把自己带回候家,候巧玲坐不住了。

    “我不!”

    候巧玲嘴里的包子碎渣随着她张嘴说话喷在了桌子上,陈安看着她豪放的吃相,真的一点儿也不像大家闺秀…

    “你不回候家,难道要一直漂泊在外?”

    “你要帮我找到沐义尘!”

    “你跟沐义尘没有成亲的可能,找他做什么?”陈安虽然很不想打击候巧玲,但他认为这是让候巧玲死心的最好办法。

    可候巧玲完全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你先别管我要做什么,反正你不帮我找到沐义尘,我就赖在你这儿不走了。”

    陈安轻声笑道:“我御剑飞行,你跟得上?”

    候巧玲一愣,瞅了一眼还在一旁胡吃海喝的司徒阳,用手肘击打了一下司徒阳的胳膊。

    “你会御剑吗?”

    司徒阳眨了眨眼睛,点点头。

    侯巧玲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看着陈安,陈安无情的说道:“即使他会御剑,也追不上我。”

    “……”候巧玲憋着火气,手中的包子被她捏成了一团。

    最后,气急败坏地将手里的包子扔到桌子上,以大小姐的语气无理取闹道:“我不管!我就是要找他!”

    饭桌上一度因为候巧玲的任性胡闹陷入了僵局,司徒阳悄悄看了一眼冷着一张脸的陈安,小声地对候巧玲说道:“我觉得前辈说的没错,沐义尘应该也是修士吧,你和他注定是走不到一起的…”

    候巧玲抓起盘子里的一个馒头塞入司徒阳的嘴巴里,“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她瞪了陈安一眼,然后自顾自的跑了出去。

    “喂!候姑娘!”

    “让她走!”陈安阻止了想要出去追的司徒阳。

    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任性的女子,这会儿他也在气头上,只想着让候巧玲吃一些苦头好磨一磨她的性子。

    夜深露重,陈安找了一家客栈歇下,司徒阳打开窗户,望着外面漆黑的天色,忧心忡忡的问道:“前辈,我们真的不去找一找候姑娘吗?”

    “随她去。”陈安随意敷衍了一句,便静心打坐了起来。

    司徒阳无奈之下,只好跟着陈安一起静心打坐…

    不知过了多久,司徒阳总算是进入了静心状态,陈安却在这时醒了过来…

    他扭头看了一眼窗外,这会儿已是后半夜了,候巧玲不会半点儿功夫,若是真的遇见了坏人…

    哎。

    陈安心里长叹一气,起身走出了房门。

    陈安的神源之力还未恢复,他无法放出神识搜寻候巧玲,只能独自一人展开地毯式的搜寻。

    他走过几条空无一人的街道,一一进了客栈打听侯巧玲的下落。

    在接连几家都没有问道有关侯巧玲入住的消息后,他在心中猜测道:这姑娘不会真的独自一人去找沐义尘了吧?天大地大,她又不知道沐义尘到底在哪个方向,如何去寻?

    想着,陈安决定去城外找找看。

    刚刚出城的陈安转个身就与一位女子撞上了!

    两人的速度都不慢,只是陈安的个头比对方高,身体素质也不弱,那名女子撞上之后站立不稳往后倒去。

    幸亏陈安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手,陈安惦记着外出寻人,将女子拉稳后,便松手要走。

    却听耳边传来一声轻呼“陈安?”

    普天之下,能够见到宁春河就叫他陈安的人只有朝暮和南宫菱。

    陈安诧异回头一瞧,“南宫姑娘?!”

    他倒是没想到居然在这儿能够与南宫菱碰面,只是她为何独自一人?朝暮去了哪儿?

    南宫菱这些时日虽然不想朝暮那般着急陈安的安危,但也惦念着他是否安好。

    起初,南宫菱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她开始无法看清自己到底是处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来看待陈安。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朝暮呢?”

    “朝暮接到来信,说是发现了你父亲的踪迹,他便赶了过去,临走前让我来找到你。”

    “我父亲的踪迹!他有没有说过是在哪儿?”陈安一听到父亲的消息,便有些沉不住气,抓着南宫菱纤细的胳膊,生怕她什么话都不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

    南宫菱的心莫名其妙的收紧了一下,陈安掌心的温度即使是隔着一层衣裳也能让她感受得到。

    南宫菱此刻有一种想说又说不出来的憋闷感…

    陈安大抵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连忙松开了南宫菱。

    “我失礼了,南宫姑娘莫要见怪,只因父亲的踪迹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我明白。”南宫菱心神一松,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朝暮与我分开前并没有来得及说出你父亲的踪迹,我想他让我找到你,应该是想让你亲自去找他吧。”

    陈安正想让她带路,忽然想起自己身边还跟着两个人,一个司徒阳,另一个还下落不明的候巧玲。

    “眼下一时半刻我可能还抽不开身…南宫姑娘,你能替我寻一个人吗?”

    “何人?”南宫菱有些好奇。

    “她叫候巧玲,这会与我走散了。”

    “候巧玲?”南宫菱自然是不知道候巧玲是谁,但是陈安所托,她还是没有什么理由推辞的,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好。”

    有了南宫菱的帮忙,陈安也算是放心了不少。

    此时的候巧玲还在一家乐坊里混吃混喝…

    她才没这么傻,真的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独自一人外出,她好歹也算是跟着父亲走南闯北多年,人心险恶这句话她可是时刻铭记在心的。

    至于,候巧玲是因何在这乐坊里混吃混喝,全凭她的见识,这乐坊主人是乐器爱好者,但是一直苦于没有寻到知音,正是弹着琵琶诉说衷肠时,候巧玲出现了。

    先是狠狠地夸奖了一番乐坊主人技艺高超,然后凭着自己能够详细的说出这些乐器的年代和背景。

    乐坊主人一听,这就是自己要寻找的知音啊,连忙请了候巧玲进去,并且在得知候巧玲还在饿肚子时候,吩咐了小厨做了一桌的美味佳肴。

    候巧玲这会儿正是大快朵颐,陈安和南宫菱就来到了乐坊。

    看到眼前这位女子坐没坐相,吃没吃相,惬意十分的候巧玲,他顿时觉得自己是白费心了。

    像候巧玲这样见识广的姑娘,出门在外吃亏的应该是别人才对…

    南宫菱在见到候巧玲的时候,疑惑的眼神看向陈安,见陈安亦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懂其中意思。

    “看来不来找你是对的。”陈安的声音响起时,候巧玲和乐坊主人才注意到院子里站着两人。

    候巧玲放下手里的鸡腿,对陈安的突然出现感到很是吃惊,“你怎么来了?”

    她跑到陈安面前,冲着陈安笑嘻嘻的说道:“所以你是答应我了?”

    “答应你什么?”

    “带我去找沐义尘啊!”

    “现在还不行,我有急事需要去处理,等我处理好了急事后,我再带你去找沐义尘。”

    候巧玲若有所思的瞅了一眼陈安身边的南宫菱,“我知道了。”

    陈安看着她飘忽不定,自作聪明的眼神,直言道:“你知道什么了?”

    “你说的急事定是与这位仙女姐姐有关呗…”

    “什么?”

    候巧玲脱口而出,“约会啊!”

    陈安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噎死,“胡言乱语!”

    南宫菱没有看陈安在听到这话时究竟是个什么表情,但是她觉得自己的脸很烫。

    “不是吗?”候巧玲大大方方的反问着。

    两人都不敢在此时看对方一眼,哪怕是用眼角余光…

    “我还有事。”陈安觉得自己再不离开,这里的气氛就会变得更尴尬,找了个借口便脚下生风离开了乐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