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几天之后，远大集团大楼里最大的会议室。
这里坐满了人，不仅有董事会成员，一些在总部的中层领导也都到齐了。
大家互相客套着，乱糟糟的。
董事长还没有到场，会议还没有开始。
王高明整理着文件夹，不紧不慢的。这个时候他的目光注意到了安静。安静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言不发，稳稳当当的。
王高明笑了，来到安静身边的空椅子上坐下说到：“安助理，这几天考虑的怎么样了？”
看见王高明靠近自己，安静没有一点反应，只是淡淡的说道：“比起这件事，我更好奇的是你怎么这么上心？这可不是你的一贯作风。”
“哎，我老了，自然对身后事比较敏感。我很乐意见到这件事能成功，这件事对我有很大的震动，让我对生活有了新的认知。哦对了，国栋已经跟我和志远说了，他大致上是同意的。现在就剩你和学军了。这几年过去，学军的性子也收敛了不少。”王高明感慨道。
安静不说话了。说实话她并没有考虑过。
“我跟你说实话吧，这里到场的大部分董事成员我都拜访过了，也已经征得到了大部分人的同意。他们都是很感兴趣的。这次会议说白了就是一个过场。这次合作肯定是成的。”
王高明笑眯眯的。
安静又问道：“你怎么能确定这件事能顺利进行呢？政府部门都是一群不好打交道的人，我看咱们是白折腾。或者你有别的目的？呵，你可是一个上进心很强的人哦。”
“你没必要防着我。”王高明双手摊开：“你这么较真干什么？生活工作就是在妥协，不断的妥协，只有这样你的人生才能更顺利一些。”
安静看着他，思考着他说的话更深的含义。
屋里突然安静下来，姚志远一马当先走了进来，陈国栋和刘学军跟在后面。
人已经到齐了。
会议开始。
姚志远端坐在主席桌前，首先开口道：“今天召集大家来，想必大家也都已经知道什么事了。这毕竟关乎我的私事，我来主持有些以公谋私的嫌疑了。所以今天这次会议由王高明董事来主持。”
王高明笑着站起身道：“感谢姚总的信任。今天呢，就由我来主持会议。”
大家又开始了一些低沉的议论。
王高明双手下压，众人停止了交谈。
王高明说道：“今天召集大家来，大家心里也都清楚什么事情了。简单来说呢，就是姚总个人为了自己的爱女，想往天上发送一个太空棺，然后以流星的方式发射出去，这是一场葬礼，也是可以写进历史的重大事件。这件事，姚总一直对我说是他的私事，但我认为，这完全可以作为咱们集团的一个项目来推进。这即使为公司打广告做宣传，也为公司的文化底蕴提升一个台阶。咱们集团本来就是以教书育人为主，那这不就是一个非常好的一个案例吗。一方面宣传了中国航天航空，一方面又说明了，教育的目的，要学会做人，思想开阔，灵魂洒脱！”
王高明越说越有些兴奋，声音越发洪亮起来，态度也更坚定起来。
陈国栋点头说到：“王总说的很有见解啊。”
王高明看了看姚志远，姚志远点了点头。
王高明继续说到：“这次集团作为主体，和姚志远先生合作，是互惠互利的事情，但咱们集团也不是谁谁一个人的，是大家好共同努力下发展来的。所以这么大的一个事情还是要大家共同来决定。大家发表发表自己的意见。其它的我就不多说了，你们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大家一起讨论。”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带头的。
陈国栋看了看四周，知道自己该带个头，便开口说道：“我先来吧。这件事咱们先不谈成败，这件事还是有些敏感的，我们这样以集团名义发布出去，会不会过于娱乐化了。大家也知道，网上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而现在又是娱乐至死的年代，仇富现象普遍，网络又不加以管制，我怕被一些人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对咱们集团进行抵制，到时候引起骂战都是轻的。由着他们胡闹，我怕对咱们集团的声誉造成影响。咱们都知道，现在除了咱们，有哪个网站实名制了？”
王高明点头道：“这是一个事，是我们要心里清楚，我们既没有违法，也没违纪。关于这一点上，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不用太在意，他们乱就让他们乱，用一句说说就是，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我们自己只要坚决不越线，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如果别人太过分了，我们的律师团也不是吃素的，我们也会拿起法律武器来保护自己！”
陈国栋点了点头：“在网上引起争论会不会缺少了这事情的严肃性？”
王高明继续说道：“这点我觉得没必要放在心上。有反对就有支持，我还是相信咱们国家人民的素质的。只要我们坚持本心，严肃对待，定能练好自己的铜墙铁壁！”
网上的事情可以不用太在意，这些问题归根不大。
坐在末尾的陈凯瞅准时机，大声说道：“王董事说的太好了。简直是醍醐灌顶，让人耳目一新。我完全支持姚总和王董事！”
一些人没憋住低声笑了起来。
陈国栋对着王高明轻轻点了点头。
有人带头，其他的人也就放开了。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说到：“几位董事，这件事不小，花费肯定也很大，这会不会影响到咱们集团既定的规划？”
王高明说到：“大刘提的问题不错，想来也是大家所关心的。这件事如果通过了，我们会立即召集人手组成工作组，进行一个全方位规划方案来，到时候资金分配，人员调动我们都要一一些清楚，我们尽可能在各个方面都照顾到。大家放心，本来这件事是姚总就是打算一个人推进的，所有的资金上也是姚总打算独自承担的。这次合作，在资源上咱们更像是入股，费用上分摊上没有你们想的多。”
“那有大概的规划分配方案吗？”
“还没有定下了，现在说这些有些太早了，现在毕竟不是还没有正式合作吗。如果通过了，规划上的每一步每一个数据我们都会实时公布，吸取大家的意见的。”
王高明环视一周，在场的人表情各异。这杨半仙眼观鼻，鼻观口，神情自若，眯着眼像是睡着了。
最后看向了安静。
安静目视前方，她是一个有主见的。她说道：“王总，别的我不多说了，我就是想问一下，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是为集团打公告做宣传，集团也出钱出力了，那我就是想问一下，那在太空棺上可不可以印上咱们集团的标志呢？“
呃……
这句话把姚志远和王高明问住了。
姚志远歪着脑袋仔细想着，往太空棺印标志，这有些不像话。既缺少了人情味，也体现了资本上的恶臭。
这样做只会引起别人的反感。
印吧，自己肯定不同意。不印，对公司也不公平。
姚志远轻声说道：“我不会往太空棺上印上任何东西。它是我女儿最终的归宿，我不想玷污它。”
安静不说话了，又看了看王高明。
看到大家都看着自己，王高明干笑道：“总会有别的方式嘛，在哪打广告不是打。”
在最主要的体现上不能做广告，这样做对集团不地道。
“方法方式很多的嘛。”王高明心思百转，突然福临心至，说道：“我们完全可以全程拍摄，做一个纪录片，把咱们集团的风貌宣传出去。”
大家一听，这主意好。
王高明像是突然开了窍，说道：“甚至我们可以独家进行跟进，可以用直播的方式吸引观众，还可以用众筹的方式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对，就这样！让大家都有参与感，参与这么一个可以写进历史的事件来！”
安静听罢，又恢复了刚才的表情。
“方法方式多的很嘛。”众人议论。
刘学军是一个年轻人，脸庞消瘦，留着长发，有一点搞文艺青年的气息。这时他缓缓说到：“这是王董刚刚想到的吧。不得不说是一个好办法！”
王高明笑了：“学军你的意思是同意咯？”
“我不同意！”刘学军一点面子也不给。
大家对他的发言一点也不意外。他向来特立独行，有时候连姚志远的面子也不给。
没想到他还是这个样子。
王高明也不恼怒，说到：“学军啊，说说你的理由，今天让大家来就是畅所欲言的，毕竟关系到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
王学义说到：“这件事先不说航天局不会同意，在我看来这件事整个更像一个天方夜谭。到时候网上的人乱传，能传出什么话就先不说了，这是小事，无关紧要，但这件事肯定要花费集团的人员精力。现在我正在推进大学的网上教育课程。这才是关系到咱们集团未来发展的高度。现在世面上已经出现了几个竞争者，我们现在不能掉队。我坚持我的想法，优先推进已经定下的决策！”
他这个人向来话不多，从来都是直来直往的。这下众人又开始议论起来。
姚志远说到：“学义说的不错，所以我们要平衡好这个关系，还得看我们的智慧了。”
众人难调，这是早有预料的。
王高明大声说道：“我再说一遍，如果成了，我们会第一时间成立工作组，向航天局发出合作计划声明，到时候我们自己的网站上实时更新。”
王高明看了看姚志远，姚志远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拍了拍手，王高明继续说到：“好了，该说的我也都说了，大家自己给自己拿主意。大家直接举手表决吧。同意的请举手。”
姚志远带头第一个举起了手。王高明第二个举起了手。
位于末尾的陈凯高高的伸出了胳膊：“我支持！”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还是陈国栋打破僵局，举起手说道：“人生在世，总得疯狂一把吧。”
有人带头，大家纷纷跟着举起了手。
姚志远看着安静，安静咬着嘴唇，还是慢慢的举起了自己的玉手。
王高明笑了。
几个大董事都赞同了。
王学义说到：“我坚持自己的想法。”一点举手的意思也没有。
但是没关系，大部分的人都赞同，那这件事就算通过了。
王高明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说到：“不用点数了。我现在说明，这件事集团通过了。那么这件事就是集团的事情，这次合作也会是集团优先项目来推进！在此希望大家团结一心，把集团做的更大更好！”
全体都站了起来鼓起掌来。姚志远也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众人，心中更是多了一份信心。
王高明笑了。
会议结束后，陈国栋拦住了刘学军：“学军，去我那坐一会吧，正好咱们说说话。”
刘学军笑道：“嗯。走。”
陈国栋办公室。
这里的布局古香古色，很有个人风格特色。
“我说学义啊，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老样子？”
刘学军一进来也不客气，直接瘫坐在沙发上：“我就是我，我不需要改变什么。”
“刚才在会上，你举个手有那么难吗？”
“首先，集团内部需要不同的声音，给下面的人看，让他们知道集团上层有不同的声音，不会一意孤行。再者说，这件事大家都同意，我举不举手都无所谓。”
刘学军有自己的主见。
陈国栋说到：“你啊你，这毕竟关系咱们的姚总，你多少还是要给一点面子的。得了，已经这样了，咱们姚总也不是心胸狭窄的人。对了，你还走吗？”
“当然，事情还没完就被你们喊回来了。推进大学教程一直是我的心愿。我跑了好几所大学，眼看着就要出成果了。”
“看来你进展不错。”
“几个教授答应做网上公开课。现在是关键时机，我还得再加一把劲。”
“那祝你马到成功吧！”
“以后没什么事情就不要喊我回来了。还是在外面舒服啊……”
这里坐满了人，不仅有董事会成员，一些在总部的中层领导也都到齐了。
大家互相客套着，乱糟糟的。
董事长还没有到场，会议还没有开始。
王高明整理着文件夹，不紧不慢的。这个时候他的目光注意到了安静。安静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言不发，稳稳当当的。
王高明笑了，来到安静身边的空椅子上坐下说到：“安助理，这几天考虑的怎么样了？”
看见王高明靠近自己，安静没有一点反应，只是淡淡的说道：“比起这件事，我更好奇的是你怎么这么上心？这可不是你的一贯作风。”
“哎，我老了，自然对身后事比较敏感。我很乐意见到这件事能成功，这件事对我有很大的震动，让我对生活有了新的认知。哦对了，国栋已经跟我和志远说了，他大致上是同意的。现在就剩你和学军了。这几年过去，学军的性子也收敛了不少。”王高明感慨道。
安静不说话了。说实话她并没有考虑过。
“我跟你说实话吧，这里到场的大部分董事成员我都拜访过了，也已经征得到了大部分人的同意。他们都是很感兴趣的。这次会议说白了就是一个过场。这次合作肯定是成的。”
王高明笑眯眯的。
安静又问道：“你怎么能确定这件事能顺利进行呢？政府部门都是一群不好打交道的人，我看咱们是白折腾。或者你有别的目的？呵，你可是一个上进心很强的人哦。”
“你没必要防着我。”王高明双手摊开：“你这么较真干什么？生活工作就是在妥协，不断的妥协，只有这样你的人生才能更顺利一些。”
安静看着他，思考着他说的话更深的含义。
屋里突然安静下来，姚志远一马当先走了进来，陈国栋和刘学军跟在后面。
人已经到齐了。
会议开始。
姚志远端坐在主席桌前，首先开口道：“今天召集大家来，想必大家也都已经知道什么事了。这毕竟关乎我的私事，我来主持有些以公谋私的嫌疑了。所以今天这次会议由王高明董事来主持。”
王高明笑着站起身道：“感谢姚总的信任。今天呢，就由我来主持会议。”
大家又开始了一些低沉的议论。
王高明双手下压，众人停止了交谈。
王高明说道：“今天召集大家来，大家心里也都清楚什么事情了。简单来说呢，就是姚总个人为了自己的爱女，想往天上发送一个太空棺，然后以流星的方式发射出去，这是一场葬礼，也是可以写进历史的重大事件。这件事，姚总一直对我说是他的私事，但我认为，这完全可以作为咱们集团的一个项目来推进。这即使为公司打广告做宣传，也为公司的文化底蕴提升一个台阶。咱们集团本来就是以教书育人为主，那这不就是一个非常好的一个案例吗。一方面宣传了中国航天航空，一方面又说明了，教育的目的，要学会做人，思想开阔，灵魂洒脱！”
王高明越说越有些兴奋，声音越发洪亮起来，态度也更坚定起来。
陈国栋点头说到：“王总说的很有见解啊。”
王高明看了看姚志远，姚志远点了点头。
王高明继续说到：“这次集团作为主体，和姚志远先生合作，是互惠互利的事情，但咱们集团也不是谁谁一个人的，是大家好共同努力下发展来的。所以这么大的一个事情还是要大家共同来决定。大家发表发表自己的意见。其它的我就不多说了，你们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大家一起讨论。”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带头的。
陈国栋看了看四周，知道自己该带个头，便开口说道：“我先来吧。这件事咱们先不谈成败，这件事还是有些敏感的，我们这样以集团名义发布出去，会不会过于娱乐化了。大家也知道，网上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而现在又是娱乐至死的年代，仇富现象普遍，网络又不加以管制，我怕被一些人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对咱们集团进行抵制，到时候引起骂战都是轻的。由着他们胡闹，我怕对咱们集团的声誉造成影响。咱们都知道，现在除了咱们，有哪个网站实名制了？”
王高明点头道：“这是一个事，是我们要心里清楚，我们既没有违法，也没违纪。关于这一点上，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不用太在意，他们乱就让他们乱，用一句说说就是，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我们自己只要坚决不越线，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如果别人太过分了，我们的律师团也不是吃素的，我们也会拿起法律武器来保护自己！”
陈国栋点了点头：“在网上引起争论会不会缺少了这事情的严肃性？”
王高明继续说道：“这点我觉得没必要放在心上。有反对就有支持，我还是相信咱们国家人民的素质的。只要我们坚持本心，严肃对待，定能练好自己的铜墙铁壁！”
网上的事情可以不用太在意，这些问题归根不大。
坐在末尾的陈凯瞅准时机，大声说道：“王董事说的太好了。简直是醍醐灌顶，让人耳目一新。我完全支持姚总和王董事！”
一些人没憋住低声笑了起来。
陈国栋对着王高明轻轻点了点头。
有人带头，其他的人也就放开了。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说到：“几位董事，这件事不小，花费肯定也很大，这会不会影响到咱们集团既定的规划？”
王高明说到：“大刘提的问题不错，想来也是大家所关心的。这件事如果通过了，我们会立即召集人手组成工作组，进行一个全方位规划方案来，到时候资金分配，人员调动我们都要一一些清楚，我们尽可能在各个方面都照顾到。大家放心，本来这件事是姚总就是打算一个人推进的，所有的资金上也是姚总打算独自承担的。这次合作，在资源上咱们更像是入股，费用上分摊上没有你们想的多。”
“那有大概的规划分配方案吗？”
“还没有定下了，现在说这些有些太早了，现在毕竟不是还没有正式合作吗。如果通过了，规划上的每一步每一个数据我们都会实时公布，吸取大家的意见的。”
王高明环视一周，在场的人表情各异。这杨半仙眼观鼻，鼻观口，神情自若，眯着眼像是睡着了。
最后看向了安静。
安静目视前方，她是一个有主见的。她说道：“王总，别的我不多说了，我就是想问一下，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是为集团打公告做宣传，集团也出钱出力了，那我就是想问一下，那在太空棺上可不可以印上咱们集团的标志呢？“
呃……
这句话把姚志远和王高明问住了。
姚志远歪着脑袋仔细想着，往太空棺印标志，这有些不像话。既缺少了人情味，也体现了资本上的恶臭。
这样做只会引起别人的反感。
印吧，自己肯定不同意。不印，对公司也不公平。
姚志远轻声说道：“我不会往太空棺上印上任何东西。它是我女儿最终的归宿，我不想玷污它。”
安静不说话了，又看了看王高明。
看到大家都看着自己，王高明干笑道：“总会有别的方式嘛，在哪打广告不是打。”
在最主要的体现上不能做广告，这样做对集团不地道。
“方法方式很多的嘛。”王高明心思百转，突然福临心至，说道：“我们完全可以全程拍摄，做一个纪录片，把咱们集团的风貌宣传出去。”
大家一听，这主意好。
王高明像是突然开了窍，说道：“甚至我们可以独家进行跟进，可以用直播的方式吸引观众，还可以用众筹的方式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对，就这样！让大家都有参与感，参与这么一个可以写进历史的事件来！”
安静听罢，又恢复了刚才的表情。
“方法方式多的很嘛。”众人议论。
刘学军是一个年轻人，脸庞消瘦，留着长发，有一点搞文艺青年的气息。这时他缓缓说到：“这是王董刚刚想到的吧。不得不说是一个好办法！”
王高明笑了：“学军你的意思是同意咯？”
“我不同意！”刘学军一点面子也不给。
大家对他的发言一点也不意外。他向来特立独行，有时候连姚志远的面子也不给。
没想到他还是这个样子。
王高明也不恼怒，说到：“学军啊，说说你的理由，今天让大家来就是畅所欲言的，毕竟关系到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
王学义说到：“这件事先不说航天局不会同意，在我看来这件事整个更像一个天方夜谭。到时候网上的人乱传，能传出什么话就先不说了，这是小事，无关紧要，但这件事肯定要花费集团的人员精力。现在我正在推进大学的网上教育课程。这才是关系到咱们集团未来发展的高度。现在世面上已经出现了几个竞争者，我们现在不能掉队。我坚持我的想法，优先推进已经定下的决策！”
他这个人向来话不多，从来都是直来直往的。这下众人又开始议论起来。
姚志远说到：“学义说的不错，所以我们要平衡好这个关系，还得看我们的智慧了。”
众人难调，这是早有预料的。
王高明大声说道：“我再说一遍，如果成了，我们会第一时间成立工作组，向航天局发出合作计划声明，到时候我们自己的网站上实时更新。”
王高明看了看姚志远，姚志远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拍了拍手，王高明继续说到：“好了，该说的我也都说了，大家自己给自己拿主意。大家直接举手表决吧。同意的请举手。”
姚志远带头第一个举起了手。王高明第二个举起了手。
位于末尾的陈凯高高的伸出了胳膊：“我支持！”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还是陈国栋打破僵局，举起手说道：“人生在世，总得疯狂一把吧。”
有人带头，大家纷纷跟着举起了手。
姚志远看着安静，安静咬着嘴唇，还是慢慢的举起了自己的玉手。
王高明笑了。
几个大董事都赞同了。
王学义说到：“我坚持自己的想法。”一点举手的意思也没有。
但是没关系，大部分的人都赞同，那这件事就算通过了。
王高明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说到：“不用点数了。我现在说明，这件事集团通过了。那么这件事就是集团的事情，这次合作也会是集团优先项目来推进！在此希望大家团结一心，把集团做的更大更好！”
全体都站了起来鼓起掌来。姚志远也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众人，心中更是多了一份信心。
王高明笑了。
会议结束后，陈国栋拦住了刘学军：“学军，去我那坐一会吧，正好咱们说说话。”
刘学军笑道：“嗯。走。”
陈国栋办公室。
这里的布局古香古色，很有个人风格特色。
“我说学义啊，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老样子？”
刘学军一进来也不客气，直接瘫坐在沙发上：“我就是我，我不需要改变什么。”
“刚才在会上，你举个手有那么难吗？”
“首先，集团内部需要不同的声音，给下面的人看，让他们知道集团上层有不同的声音，不会一意孤行。再者说，这件事大家都同意，我举不举手都无所谓。”
刘学军有自己的主见。
陈国栋说到：“你啊你，这毕竟关系咱们的姚总，你多少还是要给一点面子的。得了，已经这样了，咱们姚总也不是心胸狭窄的人。对了，你还走吗？”
“当然，事情还没完就被你们喊回来了。推进大学教程一直是我的心愿。我跑了好几所大学，眼看着就要出成果了。”
“看来你进展不错。”
“几个教授答应做网上公开课。现在是关键时机，我还得再加一把劲。”
“那祝你马到成功吧！”
“以后没什么事情就不要喊我回来了。还是在外面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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