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松手！”左佩杉嗔怒道。

    她两只手捏着案例本，想要看看底下是什么东西，却被对方按着不动。

    两人都在使力，案例本都给捏变形了。

    医生似乎是刚来的小伙子，他一脸紧张的按住本子，不想让患者看到下面隐藏的东西，那东西似乎关乎他的“性命”。

    哪怕听见让放手的话，他也没有因此抬手，反而对左佩杉摇头。

    两人之间僵持不下，最后还是左佩杉放弃了，以对方的这个态度来看，其实她也猜到了一点。

    两手叉腰，她心中默想，花的钱都白费了。

    越是这般想着心中就越是不服气，带点儿不满的意味，一拍桌子道：“退钱！”

    眼见这个年轻的医生有拒绝的迹象，左佩杉还是退了一步，道：“要么退钱，要么换个人来！”

    “这个可以有。”

    年轻医生迫不及待选择了后者，还趁患者不注意连忙收回了下面的东西。

    坐在这里稍等了一会儿，没过多久走进来一位看上去很有阅历的女人，她推门进来瞅见年轻医生表情瞬间不好，似有不喜，但这个表情很快就隐去了。

    年轻医生也不像刚才那般放松，反倒是十分拘谨地起身站到一旁，把座椅让给了女人。

    而这位看上去四十多岁的女人也丝毫不客气，她心安理得地坐下。

    粗略翻看了一下方才年轻医生记录的信息，一瞧就是真近视眼，哪怕戴了眼镜也还是下意识地凑近来眯了眯眼，随后就问道：“你是叫左佩杉对吧？！”

    左佩杉这回学聪明了，她先是看了一眼女人衣服上的胸牌，确认是正儿八经的心理医生后又复述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你是说自己最近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女人听后，并没有感到不可思议，仿佛这种问题处理过无数遍。

    左佩杉点头：“是的，我家窗帘一直都是蓝色的，但今天突然发现窗帘变成了淡黄色。”

    女人没有立即反驳患者的话，她用大拇指推了推眼镜，沉思片刻询问道：“能否告诉我你最近的精神状态怎么样？”

    “还行，压力并不是很大，每天睡眠也很好，食欲也佳，没有其他不良反应，”左佩杉很肯定的说。

    三个小时候后——

    左佩杉拿着从诊所开的药回到了家，换了鞋子后她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不语。

    她和心理医生谈话的过程中，不知怎么的不小心睡了过去，还做了一系列不可思议的梦。

    第一重梦境中，她是同人文中的恶毒女配，她老板周璇是女主，而她每次小说出场不是为了和老板争抢男主，就是在陷害女主的路上，因而丢了工作从此一蹶不振。

    第二重梦境里，她用上帝视角来看，看到所谓真正的三次元世界经历了一场黑客攻击。

    导致了大面积的网络瘫痪，就连网文圈也不例外，所有的小说都发生了异常，有的小说情节丢失缺少、有的小说章节混乱，严重的还直接自动生成，变成了另外一种故事。

    本来这只是一个虚假的梦，但她眼前滚动的弹幕却告诉她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