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玄幻奇幻 » 空洞乐园 » 简单的比赛

简单的比赛

    李清意坐镇主场,自然无人敢放肆。已经过了两分钟了地上的左轮手枪依旧没有人动过,黑棋和安亦儒在思考,揣测着李清意做的这些事的意义。

    黑棋:刚开始他的行为在告诉我们第一发没有子弹,那么到底谁先打响第一枪呢,我来打响第一枪没有问题,那接下来对面就要挨枪子了,最多只需要玩两发,他的目的难道让我展示仁慈?

    安亦儒:先下手为强,可就算我没被第一枪打死,我也会在第三枪第五枪死掉,他的目的难道不是这把枪,谁先倒下谁就输了,难道左轮只是一种方式,一种以小博大获取利益的方式?

    通过加注筹码,说明家人在手上进行心理上的压迫是常用伎俩,安亦儒想了想刚要开口。李清意觉得时间差不多,笑着说:“我看大家都没有积极性啊,那么我提示你们一下。”

    “第一次提示,我们一直都被监视着。”

    这一句话直接塞住了安亦儒的口,她之前得知的消息一下子暴露出来,以曾六在相的必经之路为筹码只能作罢。

    黑棋一边观察对方是否有夺枪的意图,一边不断计算着他背后的行为目的。他的博弈一直是李清意而不是安亦儒,他知道直播的内容,应该也了解了拍摄工具。他不可能旧时重提,提醒安亦儒还是告诫我行事端正。

    喜乐哀怒只是面具,微表情为零,这还是人吗?黑棋觉得面前的是个巨人,自己只是个蚂蚁。他甩了甩头想要将这个念头甩掉,输人不输阵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

    黑棋径直走向左轮手枪,安亦儒也向它靠近,第一个碰到枪的还是黑棋,就在安亦儒以为他要开枪的时候,左轮在他手上转了个圈递给安亦儒。“机会给你,你拿还是不拿?”

    他把主动权交给安亦儒,既然挣脱不了这个逻辑怪圈,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借助安亦儒解决问题,大不了连扣五次扳机反正也打不死我。

    “眼见就一定为实吗?你想啊,李清意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接近任何一个人不是什么难事,他换弹不是难事不是吗?”出声的是将帅,不过他的提示比之前的详细引发李清意的极度不爽但他还是没怎么说话。

    “你什么意思?”安亦儒和黑棋投出疑惑的目光,“再说了,黑棋你怎么知道你挨一枪子就不会死吗,你又不知道里面装的子弹能不能杀死你?”

    将帅的话语让他们两个心生疑惑,黑棋递过来的左轮手枪像是一把沾满毒药的匕首,她开始怀疑这把枪的转轮被李清意动过手脚,黑棋为什么要把枪给我,难道是想害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自杀。安亦儒越想越有可能,奇怪的是将帅为什么要突然提醒我,难道第一发没有子弹还是说烟幕弹,之前冷静思考得到的结果扔进了垃圾桶。对,左轮才是决胜的关键,李清意最擅长在不经意间透露一些危险的信息然后用其他言语分散注意力。一旦她开始这样想,一个更庞大更复杂的猜忌网诞生,她感觉到将帅和李清意危险的恶意。

    出现这种的感觉不止是安亦儒,黑棋感觉是自己将安亦儒送到断头台的,看着安亦儒脸色苍白几近作呕的样子他很愧疚,他很想举起手枪证明自己,可万一第一发里面没有子弹呢?那我就真成了侩子手不是吗?我可以扣动两次扳机吗?万一只是普通子弹呢?而且这是比赛啊,牺牲生命而换取死亡输掉的结局怎么想都不值,我是要破局而不是输掉比赛。他真想扳开转轮一探究竟,但他没忘李清意制定的规则,这场比赛很有可能作废。鬼晓得他接下会出什么恶心人的规则。李清意啊李清意,你到底在想什么?

    黑棋慢慢放下手枪,六只手举过头顶,缓缓往后退,安亦儒也同意这个行为,也往后退到原来的位置。

    第一次交流,安亦儒与黑棋以失败告终,在两个人的心中埋下怀疑的种子并且长开了花。

    大约再过了五六分钟,杨慈回忆着拥抱时传来的温度说出最后一句提示,“不要多想。”当你们进入一个黑房子,前方充满未知,每个人的思维都是不透明,你怎么知道他是对你善还是对你恶。

    当他们思考到这一点就很难在心平气和地在一起讨论问题。任何形式的信任不应该以死亡为代价,任何自由活动都不应该以生命为代价。这是李清意的底线,至于你自己玩死自己那就不管他的事了,生了无端执念受了无妄之灾那另算。

    其实他们三个人没有过多的交流,甚至谁先说谁说什么话都没有剧本,他们只盯着李清意思考他的行为模式纯属找死,好好的一场简单的比赛被玩成猜忌网。李清意也没打算说什么,但愿他们不要那么极端直接上手。

    “你们不要动手啊。”李清意刚一脱口就碰到杨慈的一句话撞到一起,两个人互相对望跟见了鬼一样,这一闹岂不是间接地告诉他们不要多想用拳头解决问题。

    “我以为下一句是我来接的。”杨慈一脸懵逼,李清意表示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

    将帅也被他震惊到了,“我以为你是想表达的是人类和机械体可以互相包容互相信任,团结友爱共同发展。虽然困难但是值得一试”

    “人类连自身的信任包容问题都还没解决掉,你指望什么啊?”李清意惊讶地看着他,将帅的想法有点天真。

    “那怎么办?谁去阻止他们?”将帅赶紧想着急救措施,“其实......这样也可以吧。”李清意反倒不怎么着急,“参话头嘛,大道三千岂止一种解法,一本经书放在你面前,翻译过来是个问题,注释又是个问题,解读又因人而异。只是值不值而已。”

    “你看黑棋都快把她给打死了,还值不值得?”

    李清意瞅了眼场面,黑棋步步紧逼,安亦儒弄出的土块完全不起作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