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过往秘辛（五）
秦有道的面色阴晴不定。换谁刚把王位坐稳，就碰上谋反后还能沉下心呢。他沉吟良久，最后还是看向苏杭宇和楚绣二人。“爱卿，你们怎么看？”
苏杭宇能想到的，只有暂时按兵不动，养精蓄锐以免打草惊蛇。“陛下，臣以为，当先佯作不知，暗中整备，以免打草惊蛇，再在合适的时机一击制胜。”苏杭宇最终还是上前一步，开口道。
“但是——”楚绣立即出声反对，“他们既然杀了暗卫，说明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事情可能会泄露，必然会加快步伐。在不想叫人发觉的情况下准备，对于摆在明面上的我们来说，速度必然是远不如他们的！到时候，只会让我们陷入更加被动的境地。倒不如，现在就斩草除根。”
“我们还没有拿到明面上的证据，现在动手反而落人口舌，甚至激起其他世家的谋逆之心。比起这个，我宁愿面对可能会比我们强大的于家。”
秦有道疲惫地按了按额头。“那么，苏爱卿，你所说的暗中整备，如何？你打算做什么？”
苏杭宇拱手而立。“臣所想的是，和破风将军通气，由他捏造军方的借口去纠集、整合军队；臣自己将出使穆陆列国，尤其是周边的柯斯兰、雅马哈、可宿西和都夜庭，力求获取他们的支持。至于奇美拉，还有渊明、琉胤、瑞塞克斯，虽然渊明与我们接壤，却是行动不便、易守难攻，所以这些国家，只要取得口头上的支持便是足够，起码不会落人口舌。”
“可宿西和都夜庭，并不与我们接壤，为何要取得他们的支持？”楚绣皱眉。
“毕竟是贸易四国的成员，他们的财力和海上力量，都足以让他们隔着雅马哈影响到我们。”
“这样啊……”楚绣沉吟，“唉，我还是认为，现在立刻出手以绝后患更合适。毕竟，我们在明面上，暗处的角落，是看不到的。”
苏杭宇此时却反而自信地挺起胸膛。“未必。暗处的角落，有谁会比夜雨楼的杀手们更熟悉？”
秦有道眯起眼睛。“说来听听？”
“前些日子，陛下的暗卫出去打探消息，臣则和青城的夜雨楼楼主接触，达成了协议。查特拉将为青城的夜雨楼杀手提供便利，包括但不限于驿站、资金、身份；夜雨楼将分布出他们的所有人手去监视于家，乃至各个世家的动向，也包括了民间动向。这可是双赢，夜雨楼没有理由拒绝。”
“这和朕的影卫，又有什么区别？”
“当然。”苏杭宇点了点头，“影卫是陛下最后的保障，而夜雨楼，则是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
楚绣听着，却是心头涌上来一丝不安。“你说的双赢，输家却是那些刺客？而且，你当真不怕这卒子反过来咬你一口吗？”
“就算他们反咬一口，到时候于家的叛乱也已经解决，他们已经不足挂齿。更何况，这夜雨楼本就不为各国权贵所容，到时候再联合其他国家清剿，轻而易举。”苏杭宇高谈阔论，对此毫不在意。
楚绣摇摇头，叹气。“我还是觉得这不合适。陛下，您怎么看？”
秦有道垂下头。“呼……就按苏先生说的做吧。但愿我们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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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风的眉头跳了跳，随后便是一拳打在了楚绣的黄梨木几案上。“荒唐！”
“哎呦，我滴亲娘嘞！”楚绣心疼地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您收着点力啊，这玩意可贵着呢……”
破风的拳头依然紧紧握着。“这苏杭宇简直就是胡来！这和养虎为患有什么区别！而且，这安玉楼的人当真可以信任？他们可是刺客！一群连命都不要的人！他们连命都可以不要，还在乎这点信誉？”
楚绣无奈地摇了摇头，摊开手。“别激动别激动。哎哎，你控制下自己的尾巴，后面柜子上那套茶具可贵了。毕竟，这已经是陛下首肯了的决策，再怎么多说也无益。我们能做的，只有做好分内之事，再未雨绸缪，做好失败的退路。”
破风沉默，原本挺拔魁梧的身躯霎时垂了下来。在军中生长的他，自然是讨厌极了在战前便说丧气话的行为。只是，事到如今，就连他自己都有点没信心了。“罢了罢了。”他闭上眼睛，摇摇头，“我破风，既然出身于踏雪，就必然为查特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死亡的早晚，我不在乎了。”
楚绣转头看向窗外缓缓飘过的白云。“是啊。就堵上性命吧。破风将军，请回吧，陛下的任务，很重。”
破风站起身，向着门外走去。刚走到门口，便停了下来，一只手扶在门框上面，背对着楚绣。“那么，现在的苏杭宇，又在何处？”
楚绣斟满茶杯。“明面上，是称病不出。现在，应该已经快到柯斯兰了吧。计划中，他是要先去柯斯兰，再北上前往渊明和琉胤，随后转向东方回到查特拉，继续北上依次经过另外三国，西向前往瑞塞克斯和奇美拉。在奇美拉，估计会先去缘觉和幽玄，毕竟继凛风陨灭后，这就是奇美拉最大的两个城邦了。”
破风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离去。
楚绣端起茶杯，撇去浮沫，摇摇头，轻轻吹了口气。“别让人失望啊，苏杭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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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杭宇？”巫马刻略显诧异道，“这……查特拉方面没有国书来说有使者出使啊……罢了，便见上一见吧。”
片刻后。
“明白了。”巫马刻面色凝重，“柯斯兰和查特拉既然已是姻亲，柯斯兰不会坐视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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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特拉使者苏杭宇，求见渊明首相。”
“查特拉使者苏杭宇，求见琉胤大统领。”
“查特拉使者苏杭宇，求见雅马哈首相。”
“查特拉使者苏杭宇，求见可宿西国王！”
“查特拉使者苏杭宇，求见都夜庭陛下！”
“查特拉使者苏杭宇，求见瑞塞克斯陛下！！”
“查特拉使者苏杭宇，求见奇美拉缘觉城邦事主！！”
“查特拉使者苏杭宇，求见奇美拉幽玄城邦炽使！！！”
苏杭宇能想到的，只有暂时按兵不动，养精蓄锐以免打草惊蛇。“陛下，臣以为，当先佯作不知，暗中整备，以免打草惊蛇，再在合适的时机一击制胜。”苏杭宇最终还是上前一步，开口道。
“但是——”楚绣立即出声反对，“他们既然杀了暗卫，说明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事情可能会泄露，必然会加快步伐。在不想叫人发觉的情况下准备，对于摆在明面上的我们来说，速度必然是远不如他们的！到时候，只会让我们陷入更加被动的境地。倒不如，现在就斩草除根。”
“我们还没有拿到明面上的证据，现在动手反而落人口舌，甚至激起其他世家的谋逆之心。比起这个，我宁愿面对可能会比我们强大的于家。”
秦有道疲惫地按了按额头。“那么，苏爱卿，你所说的暗中整备，如何？你打算做什么？”
苏杭宇拱手而立。“臣所想的是，和破风将军通气，由他捏造军方的借口去纠集、整合军队；臣自己将出使穆陆列国，尤其是周边的柯斯兰、雅马哈、可宿西和都夜庭，力求获取他们的支持。至于奇美拉，还有渊明、琉胤、瑞塞克斯，虽然渊明与我们接壤，却是行动不便、易守难攻，所以这些国家，只要取得口头上的支持便是足够，起码不会落人口舌。”
“可宿西和都夜庭，并不与我们接壤，为何要取得他们的支持？”楚绣皱眉。
“毕竟是贸易四国的成员，他们的财力和海上力量，都足以让他们隔着雅马哈影响到我们。”
“这样啊……”楚绣沉吟，“唉，我还是认为，现在立刻出手以绝后患更合适。毕竟，我们在明面上，暗处的角落，是看不到的。”
苏杭宇此时却反而自信地挺起胸膛。“未必。暗处的角落，有谁会比夜雨楼的杀手们更熟悉？”
秦有道眯起眼睛。“说来听听？”
“前些日子，陛下的暗卫出去打探消息，臣则和青城的夜雨楼楼主接触，达成了协议。查特拉将为青城的夜雨楼杀手提供便利，包括但不限于驿站、资金、身份；夜雨楼将分布出他们的所有人手去监视于家，乃至各个世家的动向，也包括了民间动向。这可是双赢，夜雨楼没有理由拒绝。”
“这和朕的影卫，又有什么区别？”
“当然。”苏杭宇点了点头，“影卫是陛下最后的保障，而夜雨楼，则是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
楚绣听着，却是心头涌上来一丝不安。“你说的双赢，输家却是那些刺客？而且，你当真不怕这卒子反过来咬你一口吗？”
“就算他们反咬一口，到时候于家的叛乱也已经解决，他们已经不足挂齿。更何况，这夜雨楼本就不为各国权贵所容，到时候再联合其他国家清剿，轻而易举。”苏杭宇高谈阔论，对此毫不在意。
楚绣摇摇头，叹气。“我还是觉得这不合适。陛下，您怎么看？”
秦有道垂下头。“呼……就按苏先生说的做吧。但愿我们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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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风的眉头跳了跳，随后便是一拳打在了楚绣的黄梨木几案上。“荒唐！”
“哎呦，我滴亲娘嘞！”楚绣心疼地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您收着点力啊，这玩意可贵着呢……”
破风的拳头依然紧紧握着。“这苏杭宇简直就是胡来！这和养虎为患有什么区别！而且，这安玉楼的人当真可以信任？他们可是刺客！一群连命都不要的人！他们连命都可以不要，还在乎这点信誉？”
楚绣无奈地摇了摇头，摊开手。“别激动别激动。哎哎，你控制下自己的尾巴，后面柜子上那套茶具可贵了。毕竟，这已经是陛下首肯了的决策，再怎么多说也无益。我们能做的，只有做好分内之事，再未雨绸缪，做好失败的退路。”
破风沉默，原本挺拔魁梧的身躯霎时垂了下来。在军中生长的他，自然是讨厌极了在战前便说丧气话的行为。只是，事到如今，就连他自己都有点没信心了。“罢了罢了。”他闭上眼睛，摇摇头，“我破风，既然出身于踏雪，就必然为查特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死亡的早晚，我不在乎了。”
楚绣转头看向窗外缓缓飘过的白云。“是啊。就堵上性命吧。破风将军，请回吧，陛下的任务，很重。”
破风站起身，向着门外走去。刚走到门口，便停了下来，一只手扶在门框上面，背对着楚绣。“那么，现在的苏杭宇，又在何处？”
楚绣斟满茶杯。“明面上，是称病不出。现在，应该已经快到柯斯兰了吧。计划中，他是要先去柯斯兰，再北上前往渊明和琉胤，随后转向东方回到查特拉，继续北上依次经过另外三国，西向前往瑞塞克斯和奇美拉。在奇美拉，估计会先去缘觉和幽玄，毕竟继凛风陨灭后，这就是奇美拉最大的两个城邦了。”
破风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离去。
楚绣端起茶杯，撇去浮沫，摇摇头，轻轻吹了口气。“别让人失望啊，苏杭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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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杭宇？”巫马刻略显诧异道，“这……查特拉方面没有国书来说有使者出使啊……罢了，便见上一见吧。”
片刻后。
“明白了。”巫马刻面色凝重，“柯斯兰和查特拉既然已是姻亲，柯斯兰不会坐视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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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特拉使者苏杭宇，求见渊明首相。”
“查特拉使者苏杭宇，求见琉胤大统领。”
“查特拉使者苏杭宇，求见雅马哈首相。”
“查特拉使者苏杭宇，求见可宿西国王！”
“查特拉使者苏杭宇，求见都夜庭陛下！”
“查特拉使者苏杭宇，求见瑞塞克斯陛下！！”
“查特拉使者苏杭宇，求见奇美拉缘觉城邦事主！！”
“查特拉使者苏杭宇，求见奇美拉幽玄城邦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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