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章节
画像在睡觉的时候，被谁拿走了吗？
他想打个电话问问，或许是许临川自己取走了。他嘴上说着不要，心里挺老实。看一眼手机，却发现一个陌生的号码。
拨过去看看，好像加了一个联系人，但是不记得是谁来着。
“李明奇先生，您还记得我吗，我是上次在路边给你画像的。”
“哦。难道你过来取走了我朋友的画像？”
“是的，当时你在睡觉，但是我进门就看到了，不想打扰您。”
“为什么你要拿回去，就戳破几个洞而已？”
他回想起当时的目的，看到其他人眼中的许临川。这是一个分辨他是否受梦境侵蚀的方法，例如自己的母亲，在外人眼里和自己眼里的形象就不一致。
“是这样的，当时破洞的地方，是他脖子上的一个胎记。”
让她加自己的社交媒体，然后发图片或者视频给自己。明明没有在许临川身上看到什么，这个女画家居然说脖子上有胎记。
当然也不排除是自己的问题，毕竟就一块斑点。
她又是恭维几句，然后发来完整的图片。他看一眼，露出惊恐的神情。
他脖子上有一个黑色大雁的大雁骨架，和几根触手。
是梦之雁。
许临川也被梦境入侵了？但他根本不是红塔研究所的志愿者。
“你确定没有看错，这个形状你觉得是胎记吗？”
还是有看错的可能性。
“不会错的，你当时碰到我的手，把画纸戳破了，我记得很清楚。”
必须马上联系许临川，争取把他也弄到大学的研究所分部。像自己这样被梦境祸害的人，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
尤其是需要在不说出那几个词的前提，暗示许临川虫妖的禁忌。
“是许临川吗？”
没有人应答，但是电话已经接通了。
那边无比安静，甚至没有一丝杂音。
“许临川，再不回复我就用非常手段了，我知道你听得见。”
把音量调到最大，隐约能听见一点声响。是水流声，缓缓流着。
“呵哈哈哈哈，我成功了，我成了！”
咚咚！
头盖骨与墙壁猛地撞击，一声闷响。
李明奇吓得手机滑落在地，然后又听见他癫狂的笑声。
许临川大抵是疯了，变得和他第一次碰见的研究所志愿者一样。也许是把现实当成梦境，彻底放弃了现实的生活。
希望现在还不算晚。叫了一辆救护车，让他们尽快把许临川抬走。
已经很晚了，他打算上床睡觉。揉了揉鼻子，却发现闻不到烧焦味。之前的电弧分明在房间里乱飞，居然没有点着什么东西？
床单明明被烧了一块，现在变得完好如初了？
准确地说，前来冒着生命危险的林千叶，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记得是委托父亲叫她来的，父亲一定知道她在哪里。
就在自己家里住下了也说不定，都带了一套衣服。
但父亲向来早睡，他准备明天再处理这些事情。关上房门，他慢慢让心情平静。
“您好，非常抱歉打扰您了，我们是罗山市第二医院的。”
“你们不是精神病医院的吗，我是生理问题，脑子正常着呢。”
外面的人再次敲门，“是一个自称林千叶的患者，一直在周围逃逸，而且她来过这里。”
他推开门，看见几个穿白衣的壮汉。
“能给我一些她的照片、视频之类的吗？”
接过照片，这个女孩穿着病号服，在医院里写字。看上去精神十分正常。
就是自己的那个亲戚，得病看来有一段时间了，自己居然不知道。
“她发病的时候会撕掉衣服，而且平时对电、火之类的东西很感兴趣，在医院弄出过爆炸。”
“好像见过这个人，在楼下看见的。”
“那就好，我们去找她。”
见这几个医生走远了，他有些唏嘘，自己的希望居然寄托在一个精神病人身上。
难道在现实，就真的不能抵抗梦境吗？
自己赶忙跟上去，觉可以不睡，一定要见她一面。甚至有必要把她从精神病院捞出来，如果真的有病，也不能让她受虐待。
至少她救自己的心是真的。
还好那几个大汉还在酒店搜查，他问了一下第二医院的地址，溜下楼打车。
“李同学，你要去哪里？”
刘医生穿着自己的衣服，看样子下班了，居然还关心自己。
“有空就跟我跑一趟，把我的亲戚捞出来。”
刘医生一脸疲惫，还是主动开车去医院。路上，李明奇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林千叶是假的，刘医生为何要质疑他之前的研究？
“刘医生，林千叶就一个疯子，过来糊弄我的，你为什么如此重视她？”
他像是被吓了一跳的样子，差点撞上道路中为数不多的车。这里离第二医院很近，他神经紧绷地到达目的地，李明奇才继续刚才的对话。
“林千叶一个疯子，为什么给了你打击？”
“她跟你谈了，那些东西对吧。我既不可以听说，也不可以研究。而它们却是这个世界的真相。”
李明奇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他。
不过也好，自己也希望和他一样，不知道虫妖，活在安全的世界中。
跟着刘医生，他在几个壮汉之前就看到了病床上的林千叶。她头发散乱披着，手上脸上还有几道血淋淋的伤口。
“我要求跟她谈话，没有紧急情况，希望你们不要干扰。”
病房的大夫走来，先是恶狠狠瞪了一眼，又瞧见刘远山医生的挂牌。
“行吧，你去，不要刺激她！”
病房里有绑带、束缚衣，他足以想象，平日里林千叶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他正想去坐下来谈谈。忽地，林千叶猛扑上来，用力撕咬他的肩膀。
“停下！林千叶，你根本没有疯，还要装多久！”
她根本不松口，李明奇只得一使劲，把她举过头顶。她嘴里仍然如野兽一般嘶吼，两只脚在空中乱踢。
会不会是自己搞错了，她真的在犯病？
“滚，我再也不会见你！”
把林千叶放到床上，他迅速撤离病房，几个护士冲过来，顺势带上了门。
“请问你是她的亲戚吗？还是不了解她，平时装的正常，一到关键时刻就控制不住、犯病了。”
“差不多，算是她的远方表哥。走吧。”
李明奇回想那副表面癫狂的面目。恐怕比那些状况好的真病人都严重，但装的不对头。
在他的认知里，哪有病人能主动发病的。
只不过她想装成疯子，防止更多人研究这些东西罢了。
“李同学，我完全可以把她调来我们医院，需要吗？”
“不。让她就这样好了，她自己知道怎么做。”
和刘医生并排走着，一个人影窜来，恶狠狠在他手臂上抓了一道痕。旁边的几个男护士见状，将他从身边拉走。
“许临川？”
那个脖子上包了几圈绷带的人，竟然是他。目送他远去，李明奇坐上回酒店的车。
现实被入侵愈发严重了，只有在梦里，才有反抗的余地。
他想打个电话问问，或许是许临川自己取走了。他嘴上说着不要，心里挺老实。看一眼手机，却发现一个陌生的号码。
拨过去看看，好像加了一个联系人，但是不记得是谁来着。
“李明奇先生，您还记得我吗，我是上次在路边给你画像的。”
“哦。难道你过来取走了我朋友的画像？”
“是的，当时你在睡觉，但是我进门就看到了，不想打扰您。”
“为什么你要拿回去，就戳破几个洞而已？”
他回想起当时的目的，看到其他人眼中的许临川。这是一个分辨他是否受梦境侵蚀的方法，例如自己的母亲，在外人眼里和自己眼里的形象就不一致。
“是这样的，当时破洞的地方，是他脖子上的一个胎记。”
让她加自己的社交媒体，然后发图片或者视频给自己。明明没有在许临川身上看到什么，这个女画家居然说脖子上有胎记。
当然也不排除是自己的问题，毕竟就一块斑点。
她又是恭维几句，然后发来完整的图片。他看一眼，露出惊恐的神情。
他脖子上有一个黑色大雁的大雁骨架，和几根触手。
是梦之雁。
许临川也被梦境入侵了？但他根本不是红塔研究所的志愿者。
“你确定没有看错，这个形状你觉得是胎记吗？”
还是有看错的可能性。
“不会错的，你当时碰到我的手，把画纸戳破了，我记得很清楚。”
必须马上联系许临川，争取把他也弄到大学的研究所分部。像自己这样被梦境祸害的人，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
尤其是需要在不说出那几个词的前提，暗示许临川虫妖的禁忌。
“是许临川吗？”
没有人应答，但是电话已经接通了。
那边无比安静，甚至没有一丝杂音。
“许临川，再不回复我就用非常手段了，我知道你听得见。”
把音量调到最大，隐约能听见一点声响。是水流声，缓缓流着。
“呵哈哈哈哈，我成功了，我成了！”
咚咚！
头盖骨与墙壁猛地撞击，一声闷响。
李明奇吓得手机滑落在地，然后又听见他癫狂的笑声。
许临川大抵是疯了，变得和他第一次碰见的研究所志愿者一样。也许是把现实当成梦境，彻底放弃了现实的生活。
希望现在还不算晚。叫了一辆救护车，让他们尽快把许临川抬走。
已经很晚了，他打算上床睡觉。揉了揉鼻子，却发现闻不到烧焦味。之前的电弧分明在房间里乱飞，居然没有点着什么东西？
床单明明被烧了一块，现在变得完好如初了？
准确地说，前来冒着生命危险的林千叶，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记得是委托父亲叫她来的，父亲一定知道她在哪里。
就在自己家里住下了也说不定，都带了一套衣服。
但父亲向来早睡，他准备明天再处理这些事情。关上房门，他慢慢让心情平静。
“您好，非常抱歉打扰您了，我们是罗山市第二医院的。”
“你们不是精神病医院的吗，我是生理问题，脑子正常着呢。”
外面的人再次敲门，“是一个自称林千叶的患者，一直在周围逃逸，而且她来过这里。”
他推开门，看见几个穿白衣的壮汉。
“能给我一些她的照片、视频之类的吗？”
接过照片，这个女孩穿着病号服，在医院里写字。看上去精神十分正常。
就是自己的那个亲戚，得病看来有一段时间了，自己居然不知道。
“她发病的时候会撕掉衣服，而且平时对电、火之类的东西很感兴趣，在医院弄出过爆炸。”
“好像见过这个人，在楼下看见的。”
“那就好，我们去找她。”
见这几个医生走远了，他有些唏嘘，自己的希望居然寄托在一个精神病人身上。
难道在现实，就真的不能抵抗梦境吗？
自己赶忙跟上去，觉可以不睡，一定要见她一面。甚至有必要把她从精神病院捞出来，如果真的有病，也不能让她受虐待。
至少她救自己的心是真的。
还好那几个大汉还在酒店搜查，他问了一下第二医院的地址，溜下楼打车。
“李同学，你要去哪里？”
刘医生穿着自己的衣服，看样子下班了，居然还关心自己。
“有空就跟我跑一趟，把我的亲戚捞出来。”
刘医生一脸疲惫，还是主动开车去医院。路上，李明奇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林千叶是假的，刘医生为何要质疑他之前的研究？
“刘医生，林千叶就一个疯子，过来糊弄我的，你为什么如此重视她？”
他像是被吓了一跳的样子，差点撞上道路中为数不多的车。这里离第二医院很近，他神经紧绷地到达目的地，李明奇才继续刚才的对话。
“林千叶一个疯子，为什么给了你打击？”
“她跟你谈了，那些东西对吧。我既不可以听说，也不可以研究。而它们却是这个世界的真相。”
李明奇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他。
不过也好，自己也希望和他一样，不知道虫妖，活在安全的世界中。
跟着刘医生，他在几个壮汉之前就看到了病床上的林千叶。她头发散乱披着，手上脸上还有几道血淋淋的伤口。
“我要求跟她谈话，没有紧急情况，希望你们不要干扰。”
病房的大夫走来，先是恶狠狠瞪了一眼，又瞧见刘远山医生的挂牌。
“行吧，你去，不要刺激她！”
病房里有绑带、束缚衣，他足以想象，平日里林千叶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他正想去坐下来谈谈。忽地，林千叶猛扑上来，用力撕咬他的肩膀。
“停下！林千叶，你根本没有疯，还要装多久！”
她根本不松口，李明奇只得一使劲，把她举过头顶。她嘴里仍然如野兽一般嘶吼，两只脚在空中乱踢。
会不会是自己搞错了，她真的在犯病？
“滚，我再也不会见你！”
把林千叶放到床上，他迅速撤离病房，几个护士冲过来，顺势带上了门。
“请问你是她的亲戚吗？还是不了解她，平时装的正常，一到关键时刻就控制不住、犯病了。”
“差不多，算是她的远方表哥。走吧。”
李明奇回想那副表面癫狂的面目。恐怕比那些状况好的真病人都严重，但装的不对头。
在他的认知里，哪有病人能主动发病的。
只不过她想装成疯子，防止更多人研究这些东西罢了。
“李同学，我完全可以把她调来我们医院，需要吗？”
“不。让她就这样好了，她自己知道怎么做。”
和刘医生并排走着，一个人影窜来，恶狠狠在他手臂上抓了一道痕。旁边的几个男护士见状，将他从身边拉走。
“许临川？”
那个脖子上包了几圈绷带的人，竟然是他。目送他远去，李明奇坐上回酒店的车。
现实被入侵愈发严重了，只有在梦里，才有反抗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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