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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想要?也行!

    翌日,天刚蒙蒙亮,屋内光线暗淡。

    女人在床上辗转反侧,换了诸多个睡姿后,放弃挣扎,一股脑儿地从床上爬起,拖着薄被披在肩上,赤脚走到落地窗前,呆呆地望向窗外。

    雾蒙蒙的一片,空气中泛着潮气,近处不知名的小花落满了初晨的露水。

    远处有座高山,巍峨屹立,笼罩于雾气之下,竟有种世外桃源之感。

    郁薇韵不免疑惑,这究竟是哪儿?

    那座山会是祈神山吗?

    看那山峦起伏的模样倒是很像,但她无法判断,她此刻所在的具体位置。

    就算知道了,她也逃不出去,她的手机早被秦淮年收走,整栋别墅也切断了与外界的联系。

    别说踏出别墅的大门,就算要踏出她这间卧房,恐怕都难上加难。

    监控摄像头,明晃晃地悬在四角,当真是无死角,连只苍蝇飞出去,恐怕都会被视频录下,更别说她这个大活人。

    郁薇韵一夜无眠,早上好不容易来了睡意,耳边却响起昨天秦韵竹所说的那些话。

    明知她的话真假参半,但郁薇韵还是疯狂地吃起了醋。

    小手在落地窗上点来点去,好像在戳某人的脸一般。

    霍筵霆你要是敢娶那个女人,我就和你一刀两断!

    霍筵霆你要是敢碰她,我就,我就用古人的法子,让你彻底成为太监总管!

    霍筵霆你为什么还没来救我?

    郁薇韵烦躁地转过身,就瞥见床对面的衣柜里,挂满了她最爱品牌的春装。

    她嗤笑一声,看来,秦淮年还真是做足了功课,连她最钟爱的品牌都掌握得一清二楚。

    真是个心细如发的男人,可惜,他用错了情,遇错了人。

    不过,看他这架势,怕是要和她来场持久战!

    郁薇韵调整好烦乱的心绪,走回床上,强迫自己睡觉。

    毕竟,万一,她走了大运,能一飞冲天呢?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先睡足了再说!

    这般宽慰自己,加之彻夜无眠,郁薇韵这次,可真是沾上枕头倒头就着,睡得那叫香甜酣畅。

    同一栋别墅内,秦韵竹可就没这么好的心态了。

    她就如热锅上的蚂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两眼不离床上的手机,每隔几分钟就要看一次,哪怕她已设置了特别的提醒铃音。

    学长和那个贱人一样,可真能沉得住气!

    还是说,她的威胁根本就不到位。

    她气急败坏地拿起手机,就要往床下扔,但手却不受空地死死握住,不舍得真的扔下去。

    她一头栽倒在床上,轻啜起来,学长,为何你的眼里就是容不下我呢?

    昨天早上,还热情似火,怎么过了一夜的时间,他就变了心吗?

    秦韵竹拭去眼角的泪,重新坐直,不会的,学长肯定会回复她的。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秦韵竹快速拢了拢凌乱的发,上前开门,就瞧见那张她这辈子都想遗忘的脸。

    她刚要关门,男人结实的胳膊一把将门推开,闯进屋内。

    锐利的眸光,盯着那张美丽的小脸蛋,不悦道,“秦小姐,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来者三十出头,五官粗犷,平头,个子足有1米85,声音也如人一样,豪放不羁。

    黑色体恤衫里的肌肉线条流畅,胳膊都能顶秦韵竹小臂两个那么粗,一看就是练家子出身。

    秦韵竹懒得理他,没好气道,“牧先生?我和你没什么可聊的。”

    秦韵竹扭头就要返回卧房,却被身后的男人一把纳入怀中,紧接着,排山倒海的吻,便落在了她的脸上。

    他吻得急促,秦韵竹左右躲闪,但还是避无可避。

    待男人吻够了,这才松开她,“韵竹,可想死我了,快让我搂会儿。”

    男人的胳膊像把大钳子,把秦韵竹夹得死死的。

    怀里的女人,果然香软,想得牧羽快要得了失心疯。

    想他也是在女人堆里浪迹过的,怎么就偏生喜欢上她了!

    秦韵竹无比后悔,后悔当初听了秦淮年的话,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失身于牧羽,彻底成沦为养父的一颗棋子。

    此人来头极大,连养父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这也是为何,他可以自由进出这栋别墅的原因。

    搂着搂着,男人的手就开始不规矩。

    秦韵竹扭捏道,“不要。”

    男人这回倒没为难她,只是一个公主抱将人抱上了床。

    硬朗的面容立刻笼罩在她的头顶上方,平心而论,这男人生得极好,只是,她早已心有所属。

    “韵竹,最近怎么没来找我?”

    秦韵竹柔柔道,“你明知故问!”

    牧羽哈哈一笑,“我今天来,就是向秦先生提亲的,刚才他已经松口答应了。”

    其实牧羽撒了个谎,秦淮年只说考虑,没给他准信。

    就见,她双眼瞪圆,难以置信地望向他。

    “怎么,你不信?我已经离婚了。”

    秦韵竹心内恐慌不安,那天她喝得烂醉,随便说说的话,他居然当真了。

    “你,你别开玩笑,好吗?”

    牧羽一愣,面色难看,“我从不开玩笑,你不喜,是因为那个该死的男人吗?”

    秦韵竹没吭声,默认了他的猜测。

    倏地一下,厉拳擦着秦韵竹的耳畔落下,她吓得一惊,暗道不妙。

    眼前的男人,表情狠厉,面色阴冷。

    据说,他有暴力倾向,这样的男人,怎会死心塌地喜欢一个女人。

    女人于他,不过就是附属品而已,她看得清楚明白,才不会断然相信他的话。

    纵使他对她是真心的,那又如何?

    那晚,就只是成年男女的一场鱼水之欢罢了,又何必当真。

    他为人粗鲁至极,每次都把她折磨得生不如死,她怎会傻到和这样的男人过一辈子。

    屋内气氛冷凝,到底还是秦韵竹先服了软,她怕,怕他一言不合就开揍!

    “牧羽,我们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我不贪心,我对婚姻也没多大兴趣。”

    牧羽冷哼一声,他要是看不出她的那点小心思,那他可真是白活一遭!

    就在这时,一阵令秦韵竹期盼已久的铃音响起。

    牧羽偏头,望向一旁的手机,长臂一伸,拿了起来。

    “牧羽,把手机还给我!”

    他怎能听不出她语气里的急迫,牧羽勾唇坏笑,“想要?也行,先学会取悦我!”

    ----

    秦韵竹再次醒来,已是华灯初上。

    男人早已不见,可她身子疼得一动都不能动。

    真是个变态,她伸手够向枕头旁的手机,就见学长回复了句:婚礼一周后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