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妄想症
冬日暖阳，照在行人身上折射出各色光芒。
2020年12月6日早八点，清源市的一切都跟往常一样有序且枯燥的进行。
今天是易乾回清源精神防卫中心的日子，哦，这个地方虽然这么叫，但说白了就是个精神病医院而已。
易乾呢，则是一个曾经住在这的患者，为什么是曾经，大概是因为每次的精神状态测试他都表现的和正常人一样。
当然，只要别跟他提未来或者末日这两个字眼。
易乾是六年前送进去的，那年他十二岁，但在三年前的今天，他做完一次测试后，被一个男人领出了这里，只不过他被要求在每年这个时候回去做一次精神状态测试。
毕竟是中度妄想症的精神病患者，所以周林海——那个把易乾领出去的男人，必须保证易乾不会对他人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对于易乾来说，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有两个，一个是照顾了他三年的女护士苏红云，一个就是把他抚养长大、把他送进精神防卫中心又把他领出来的社会福利院院长周林海。
易乾走在冷清的街上，清源市的冬天来得早，而且不讲一点情面，上来就是寒风刺骨。
身着浅色长衫，背着一个长长的匣子，易乾的打扮和这个社会显得格格不入。
他经过一个路边推着车子卖水果的摊位时，停了下来，用所剩无几的钱买了一斤苹果。
他知道这里的水果可能比商场里的还要贵，但他喜欢这平板车上面苹果的颜色，黄里透着淡红，就像苏护士脸颊上的飞云。
提着苹果继续往精神防卫中心走，途径一个幽深小巷时，易乾突然听到巷子深处传来呼救和呜咽声。
他自诩侠义，崇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种时候但凡有一丝犹豫，都是对自我的否定。
想都没想，易乾转身大步朝里面冲去，他知道，这种时候必须快，但凡慢一点那个求救的人后半生都会因为这次伤害一直被阴影笼罩。
虽然是白天，但这巷子里面却是那么黑暗，可能是楼体越往上挨得越近的缘故，也可能是人心将光芒遮掩的一点不剩。
李建强和王勇，一对标准的无良少年，好吧，说难听点就俩地痞流氓，兄弟俩今天买烟发现没钱用了，就想找路人借点。
巷子口蹲了半个钟头，终于找到机会，掳进来一个路过的倒霉蛋。
进来后发现是个长着美丽大眼睛的主儿，扒掉倒霉蛋的口罩，兄弟俩都是眼前一亮，这倒霉蛋长得还真不错嘿。
反正已经抢钱犯了事，不如……
“勇哥，两罪并罚，我们这次如果被抓了会不会蹲很久啊。”
“强子你怕什么，咱这的治安署效率你又不是不知道，到时候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个漂亮的倒霉蛋弄郊区去埋了，谁能知道？”
王勇不仅心动了，甚至还有些激动，李建强本来还有一丝犹豫，一瞅自己兄弟顿时笑骂一声，“勇哥你特么的脱得挺快啊？”说着他自己也飞速解起了裤腰带。
刚解开腰带，正要脱掉裤子，李建强突然听到身后踏踏的脚步声，他还没来得及回头，就感觉背部传来一道巨力，他整个人越过地上的那个倒霉蛋，朝巷子更深处滑行跌落。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胆儿是真肥啊。”易乾冷笑出场，活动了下有些麻丝丝的脚掌，“不仅谋财，还想劫色，甚至还想杀人灭口是吧，你们真觉得自己能逃得过法律的制裁？”
“就算法律制裁不了你们，天地正道也会降下惩戒的。”
旁边的王勇一看这情形，急忙想找裤子穿上，但又一想，这特么的啥时候？还顾得上这些？
王勇站起来，刚准备朝这个突然蹦出来的小子放几句狠话，就遭受到了人生中最难忘的一次疼痛。
李建强被踹出去老远，他再一站起来，本来控制着女孩的俩人就都松开了，那女孩立马从旁边的黑暗中随手摸起一块东西，朝王勇的胯下砸去。
“啊！！！”王勇倒地蜷缩起身子，双手紧紧捂住下体，额头冷汗止不住的冒，青筋是一条跟着一条的蹦。
只吼了一声，王勇就再也不能发出声音，他昏过去了……
易乾倒吸一口凉气，这人下半辈子的幸福算是没了吧？看着就疼我去，据说那里被重击的疼痛可以疼死人啊。
“小心！”易乾一把拉开颤颤巍巍站起身的女孩，对面迎面而来的一根铁棒砸在易乾的肩膀。
其实这一下是照着脑袋砸的，只不过易乾锻炼了反应力，脑袋瞬间躲过了这一击。
女孩也来不及为自己的上衣被扯破而生气，她尖叫着跑到易乾身后。
但还没有走，而是选择掏出手机拨打治安署的电话。
“嘶，小子，刚才那一脚挺狠啊，这一棍就当报答了。”李建强掂着铁棒，似乎在寻找时机再来一棍。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易乾的样貌，呵，长得不赖，打扮的还颇有侠客之风，“怎么，现在的年轻人闲得无聊喜欢出来行侠仗义？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啊。”
易乾活动了一下肩膀，还好，幸亏他做过长时间的抗击打训练。
不仅是抗击打训练和反应力训练，易乾还经常锻炼耐力和全身各处的力量。
“何必呢，反正都快世界末日了，你不如早点想想自己的后路。”易乾语重心长的建议道。
李建强一听这话都笑岔气了，“世界末日？哈哈哈，你脑子有病吧？再说，就算世界真到末日，那也是我们的天堂啊哈哈哈！”
这话听得易乾一愣，哎？我怎么就没想到这茬呢，“你说的也对，那我就不用劝你了。人渣活着就是对其他想努力活下去之人的不尊重。”
易乾把手里的那袋苹果递给身后的女生，“帮我拿一下，拿着它打人容易碰坏喽。”
然后他一边走，一边郑重的通知面前的混混，“有两点你说的很对，首先，在医院的大夫看来，我脑子确实有点病；其次，你这种人在末日确实是个祸害，你很有自知之明。”
易乾身后的女孩，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先出去再说，这个易乾都自己承认有精神病了……
她悄悄的一步一步倒着往巷子口走，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走了差不多十米，就看到那俩人扭打在一起，她索性转过身，朝外面跑去。
一边跑，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叫声越来越扭曲凄惨，这个精神病怎么给人一种要把那家伙干掉的感觉啊？
又跑了二三十米，巷子口的光已经距离她如此之近，可是她警惕的发现，身后的扭打声音……消失了！
强忍住尖叫的冲动，她开始撒丫子拼命跑。
突然！
一只强劲有力的手从后面捏住了她的右肩。
她整个人忽然失去所有力气，就要倒去，最后是凭借莫大的毅力，甩起右手的苹果朝身后人的脑袋砸去。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竟然没把这一斤苹果扔了再跑，但她心里却万分庆幸没把这苹果扔了。
“你给我撒手！”
“放下我的苹果！”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女孩愣神间，手里的苹果被易乾夺去。
“我说你脑子是不是也有病，我让你拿着苹果点，你直接给我抢跑了是什么意思？穿的有模有样，还缺这一斤苹果？”
易乾仔细检查着里面的果子，幸好没有磕碰，要不然送给别人多丢面儿啊。
女孩看着易乾拎着苹果从自己身旁走出去，愣了一会又追上去问道：“你真是精神病患者？看着挺正常啊？”
“谁告诉你精神病患者平常就不正常了？”易乾没有停下脚步，边走边说道。
“这不是常识吗？”
“是吗，也许吧，反正我自己觉得我没有病。”
“精神病人都觉得自己没病……”
易乾无语了，怎么说来说去都是一套说辞？
“行了哈，我路见不平，本意可不是找来一个话痨叨叨我的。”
女孩丝毫不觉得话痨是在说自己，继续自说自话的唠叨。
“哎，我叫艾美丽，你叫啥？”
“我叫倪安静。”易乾章口就来，
“你这名听上去和我好般配哦嘻嘻。”艾美丽就像听不懂易乾话里有话一样，依旧叽叽喳喳的问东问西。
易乾实在烦的不行，就说：“我救了你，你不能报答我一下？”
“嗯嗯，可以，以身相许可不可以？”艾美丽眨巴着闪亮的大眼睛，表示她很期待。
易乾停在路边，眼前就能看到精神防卫中心的标志，一个红十字中间有颗爱心的LOGO。
他转身看向艾美丽，“我接下来说的话，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希望你能完成它。”
“你要用今天一天的时间，采购一大批生活物资，包括便宜的矿泉水、压缩饼干、泡面、冻干蔬菜、打火机等等，只要你认为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东西，能卖多少是多少。”
艾美丽越听越糊涂，“可是，这对你来说有什么用吗？不是要报答你吗？”
“我还没说完呢，明天我想我会住进去，如果你同意的话。”
艾美丽看着眼前这个长得蛮帅气的救命恩人，羞涩的点点头。
“没想到我们进展这么快……”
“快你妹啊！我只是作为租客住进去，你别瞎想啊！我还是个孩子，至少今天还是！”这句话是易乾在心里喊出来的，他怕真说出来，会影响自己住进去的可能。
易乾和艾美丽告别，转身走向精神病防卫中心，艾美丽在他身后高呼：“倪安静！我会完成你的要求的，明天见啊！”
“我叫易乾！”易乾头也不回的喊了这么一句，步伐加快逃离这个地方，主要是旁边路人看他们的表情越来越玩味，再不走就要社死了有没有。
2020年12月6日早八点，清源市的一切都跟往常一样有序且枯燥的进行。
今天是易乾回清源精神防卫中心的日子，哦，这个地方虽然这么叫，但说白了就是个精神病医院而已。
易乾呢，则是一个曾经住在这的患者，为什么是曾经，大概是因为每次的精神状态测试他都表现的和正常人一样。
当然，只要别跟他提未来或者末日这两个字眼。
易乾是六年前送进去的，那年他十二岁，但在三年前的今天，他做完一次测试后，被一个男人领出了这里，只不过他被要求在每年这个时候回去做一次精神状态测试。
毕竟是中度妄想症的精神病患者，所以周林海——那个把易乾领出去的男人，必须保证易乾不会对他人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对于易乾来说，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有两个，一个是照顾了他三年的女护士苏红云，一个就是把他抚养长大、把他送进精神防卫中心又把他领出来的社会福利院院长周林海。
易乾走在冷清的街上，清源市的冬天来得早，而且不讲一点情面，上来就是寒风刺骨。
身着浅色长衫，背着一个长长的匣子，易乾的打扮和这个社会显得格格不入。
他经过一个路边推着车子卖水果的摊位时，停了下来，用所剩无几的钱买了一斤苹果。
他知道这里的水果可能比商场里的还要贵，但他喜欢这平板车上面苹果的颜色，黄里透着淡红，就像苏护士脸颊上的飞云。
提着苹果继续往精神防卫中心走，途径一个幽深小巷时，易乾突然听到巷子深处传来呼救和呜咽声。
他自诩侠义，崇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种时候但凡有一丝犹豫，都是对自我的否定。
想都没想，易乾转身大步朝里面冲去，他知道，这种时候必须快，但凡慢一点那个求救的人后半生都会因为这次伤害一直被阴影笼罩。
虽然是白天，但这巷子里面却是那么黑暗，可能是楼体越往上挨得越近的缘故，也可能是人心将光芒遮掩的一点不剩。
李建强和王勇，一对标准的无良少年，好吧，说难听点就俩地痞流氓，兄弟俩今天买烟发现没钱用了，就想找路人借点。
巷子口蹲了半个钟头，终于找到机会，掳进来一个路过的倒霉蛋。
进来后发现是个长着美丽大眼睛的主儿，扒掉倒霉蛋的口罩，兄弟俩都是眼前一亮，这倒霉蛋长得还真不错嘿。
反正已经抢钱犯了事，不如……
“勇哥，两罪并罚，我们这次如果被抓了会不会蹲很久啊。”
“强子你怕什么，咱这的治安署效率你又不是不知道，到时候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个漂亮的倒霉蛋弄郊区去埋了，谁能知道？”
王勇不仅心动了，甚至还有些激动，李建强本来还有一丝犹豫，一瞅自己兄弟顿时笑骂一声，“勇哥你特么的脱得挺快啊？”说着他自己也飞速解起了裤腰带。
刚解开腰带，正要脱掉裤子，李建强突然听到身后踏踏的脚步声，他还没来得及回头，就感觉背部传来一道巨力，他整个人越过地上的那个倒霉蛋，朝巷子更深处滑行跌落。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胆儿是真肥啊。”易乾冷笑出场，活动了下有些麻丝丝的脚掌，“不仅谋财，还想劫色，甚至还想杀人灭口是吧，你们真觉得自己能逃得过法律的制裁？”
“就算法律制裁不了你们，天地正道也会降下惩戒的。”
旁边的王勇一看这情形，急忙想找裤子穿上，但又一想，这特么的啥时候？还顾得上这些？
王勇站起来，刚准备朝这个突然蹦出来的小子放几句狠话，就遭受到了人生中最难忘的一次疼痛。
李建强被踹出去老远，他再一站起来，本来控制着女孩的俩人就都松开了，那女孩立马从旁边的黑暗中随手摸起一块东西，朝王勇的胯下砸去。
“啊！！！”王勇倒地蜷缩起身子，双手紧紧捂住下体，额头冷汗止不住的冒，青筋是一条跟着一条的蹦。
只吼了一声，王勇就再也不能发出声音，他昏过去了……
易乾倒吸一口凉气，这人下半辈子的幸福算是没了吧？看着就疼我去，据说那里被重击的疼痛可以疼死人啊。
“小心！”易乾一把拉开颤颤巍巍站起身的女孩，对面迎面而来的一根铁棒砸在易乾的肩膀。
其实这一下是照着脑袋砸的，只不过易乾锻炼了反应力，脑袋瞬间躲过了这一击。
女孩也来不及为自己的上衣被扯破而生气，她尖叫着跑到易乾身后。
但还没有走，而是选择掏出手机拨打治安署的电话。
“嘶，小子，刚才那一脚挺狠啊，这一棍就当报答了。”李建强掂着铁棒，似乎在寻找时机再来一棍。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易乾的样貌，呵，长得不赖，打扮的还颇有侠客之风，“怎么，现在的年轻人闲得无聊喜欢出来行侠仗义？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啊。”
易乾活动了一下肩膀，还好，幸亏他做过长时间的抗击打训练。
不仅是抗击打训练和反应力训练，易乾还经常锻炼耐力和全身各处的力量。
“何必呢，反正都快世界末日了，你不如早点想想自己的后路。”易乾语重心长的建议道。
李建强一听这话都笑岔气了，“世界末日？哈哈哈，你脑子有病吧？再说，就算世界真到末日，那也是我们的天堂啊哈哈哈！”
这话听得易乾一愣，哎？我怎么就没想到这茬呢，“你说的也对，那我就不用劝你了。人渣活着就是对其他想努力活下去之人的不尊重。”
易乾把手里的那袋苹果递给身后的女生，“帮我拿一下，拿着它打人容易碰坏喽。”
然后他一边走，一边郑重的通知面前的混混，“有两点你说的很对，首先，在医院的大夫看来，我脑子确实有点病；其次，你这种人在末日确实是个祸害，你很有自知之明。”
易乾身后的女孩，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先出去再说，这个易乾都自己承认有精神病了……
她悄悄的一步一步倒着往巷子口走，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走了差不多十米，就看到那俩人扭打在一起，她索性转过身，朝外面跑去。
一边跑，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叫声越来越扭曲凄惨，这个精神病怎么给人一种要把那家伙干掉的感觉啊？
又跑了二三十米，巷子口的光已经距离她如此之近，可是她警惕的发现，身后的扭打声音……消失了！
强忍住尖叫的冲动，她开始撒丫子拼命跑。
突然！
一只强劲有力的手从后面捏住了她的右肩。
她整个人忽然失去所有力气，就要倒去，最后是凭借莫大的毅力，甩起右手的苹果朝身后人的脑袋砸去。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竟然没把这一斤苹果扔了再跑，但她心里却万分庆幸没把这苹果扔了。
“你给我撒手！”
“放下我的苹果！”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女孩愣神间，手里的苹果被易乾夺去。
“我说你脑子是不是也有病，我让你拿着苹果点，你直接给我抢跑了是什么意思？穿的有模有样，还缺这一斤苹果？”
易乾仔细检查着里面的果子，幸好没有磕碰，要不然送给别人多丢面儿啊。
女孩看着易乾拎着苹果从自己身旁走出去，愣了一会又追上去问道：“你真是精神病患者？看着挺正常啊？”
“谁告诉你精神病患者平常就不正常了？”易乾没有停下脚步，边走边说道。
“这不是常识吗？”
“是吗，也许吧，反正我自己觉得我没有病。”
“精神病人都觉得自己没病……”
易乾无语了，怎么说来说去都是一套说辞？
“行了哈，我路见不平，本意可不是找来一个话痨叨叨我的。”
女孩丝毫不觉得话痨是在说自己，继续自说自话的唠叨。
“哎，我叫艾美丽，你叫啥？”
“我叫倪安静。”易乾章口就来，
“你这名听上去和我好般配哦嘻嘻。”艾美丽就像听不懂易乾话里有话一样，依旧叽叽喳喳的问东问西。
易乾实在烦的不行，就说：“我救了你，你不能报答我一下？”
“嗯嗯，可以，以身相许可不可以？”艾美丽眨巴着闪亮的大眼睛，表示她很期待。
易乾停在路边，眼前就能看到精神防卫中心的标志，一个红十字中间有颗爱心的LOGO。
他转身看向艾美丽，“我接下来说的话，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希望你能完成它。”
“你要用今天一天的时间，采购一大批生活物资，包括便宜的矿泉水、压缩饼干、泡面、冻干蔬菜、打火机等等，只要你认为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东西，能卖多少是多少。”
艾美丽越听越糊涂，“可是，这对你来说有什么用吗？不是要报答你吗？”
“我还没说完呢，明天我想我会住进去，如果你同意的话。”
艾美丽看着眼前这个长得蛮帅气的救命恩人，羞涩的点点头。
“没想到我们进展这么快……”
“快你妹啊！我只是作为租客住进去，你别瞎想啊！我还是个孩子，至少今天还是！”这句话是易乾在心里喊出来的，他怕真说出来，会影响自己住进去的可能。
易乾和艾美丽告别，转身走向精神病防卫中心，艾美丽在他身后高呼：“倪安静！我会完成你的要求的，明天见啊！”
“我叫易乾！”易乾头也不回的喊了这么一句，步伐加快逃离这个地方，主要是旁边路人看他们的表情越来越玩味，再不走就要社死了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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