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以债转股
“古人说：‘君子之心公而恕，小人之心私而刻。’严掌柜此举急公好义，颇有古之君子之风。本县当表彰与你！”县令闻言眼睛一亮道。
堂内堂外的众人也纷纷向严世范投来了感激赞许的目光。
“严掌柜高义！”
“不愧是不收大药房！”
“我听说，这不收大药房是紫微观高人让成立的，看来传言非虚！”
“……”
众人纷纷为严世范叫好之际，求富钱庄被逮到衙门的众人，也感激地望向他。有了这个方法，等于让他们这些打工人可以免除连带责任了。
“县尊大人以古之君子比喻小人，小人实在惭愧。”严世范道。
“虽说东家常说‘见死不救非君子，见义不为枉为人。’但是在商言商，严某首先是个生意人。我是来解决困局的，并不是单纯的做个好人，来施舍银子的。”严世范又道。
“追求自身的利益，不是自私。只有忽视他人的利益，才是自私。严掌柜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本官自有评议。”县令倒是并不意外，温言道。
“求富钱庄付不出现银，老百姓所持的银票，就可以视作求富钱庄的负债。县尊您觉得我这么说妥否？”严世范问道。
“这个没错。”县令道。
“我不收大药房替求富钱庄收了这些银票，付了现银。我不收大药房就成了求富钱庄的债主。县尊您觉得我这么说妥否？”严世范又问道。
“这个也没错。”县令道。
“但是现在的最大的问题是，惠阳港实际的银票持有者千千万，持有数额非常庞大，据小人估计逾十万两白银。即便我不收大药房堵上这一万多两的窟窿，要是惠阳港的老百姓对求富钱庄没有信心，继续要求兑付，求富钱庄也没有那么多周转现银可以兑付。”严世范道、
“怎么又绕回来了？”县令有些挠头，怒视了一眼福伯，“都是你们坏事！”
福伯缩着脖子不敢抬头，严世范道：“所以小人向县尊请求一个政策。”
“你要什么政策，说来本县听听。”县令道。
“县尊大人，请允许小人手上的所持的债券，到了约定的期限可以债转股。”严世范道。
“精于理者，其言易而明。严掌柜，何谓债转股。你简要说明一下，也好让大伙都明白。”县令自己也没怎么明白，只好让严世范仔细解释一下。
“回禀县尊大人，既然银票已经转化为债券，债券当然应该有利息。如果债券能上市流通，那这些债券就会有价格，如果大家相信债券的兑付能力，债券价格就应该涨，反之，债券价格就应该跌。由于现在求富钱庄的信用不良，我如果手上的银票也就是债券可以说是形同废纸。同理，大家也都不愿意持有这样的债券。”严世范道。
“是！”“没错！”“就是这个道理！”
公堂内外的众人纷纷附和。
“但是求富钱庄他毕竟有门店，有生意，有伙计，有赚钱能力。所以求富钱庄本身还是值一点钱的，所以我们可以这样约定。以半个月为限，如果求富钱庄可以在半个月内以加利息的方式兑付我们手上的银票。我们允许他的展期操作。如果兑付不了，我们手上的债券就可以转化为求富钱庄的股权。以后以干股分红的方式，偿还我们的银子。”严世范终于解释完了。
县令听了以后低头琢磨，公堂内外的众人内外的众人议论纷纷。
“严掌柜，这个方法好像也还行。”
“拿不到现银，就做求富钱庄的股东，以后慢慢拿分红。”
“说得在理，现银拿着也不会增值。若是成了求富钱庄的股东，那一辈子慢慢拿分红好像也还不错。”
“严掌柜真是为大家着想啊！”
“……”
唯有福伯等一干求富钱庄的伙计惊讶的张大了嘴。
福伯心道：“这是要给求富钱庄换天啊！这过了一遍堂，回去以后求富钱庄就不姓萧了，我这老奴对不起箫掌柜啊……”
福伯刚想出声反驳，就被身后的账房拉住了后襟：“福伯，不要多事！要不，我们今天走不出这公堂了！”
福伯回想起刚才众人和县令吃人的眼神，默默地又低下头去。
“严掌柜，本县还有一个问题。那如何界定多少银两的债券还多少干股呢？”县令问道。
“县尊大人高见，一语道破了债转股的关键。就是厘清求富钱庄的资产数额。”严世范拱了拱手道，“那就烦请，县尊大人派几个得力的账房和我们一起去审计求富钱庄。”
“这个不可！”福伯终于忍不住了，“账册，可以钱庄生意的命根子！不能公之于众啊！”
“大胆！”县令断喝一声道，“生意就是要开诚心，布公道。就是你们箫掌柜今天在此，也不敢阻拦此策，你个家奴竟敢？！来人拉下去重则二十！”
“县尊大人开恩，福伯也只是忠心护主。还请县尊大人开恩啊！”求富钱庄被带到公堂上的人纷纷为福伯求情。
“打！”
“只为自己想，也不想想都欠了大伙多少银子了！”
“这种人，真该打！”
“萧家真不是东西，怎么会有这种是非不分的奴才！？”
但是这些求情声，很快就被更大的谴责之声所掩盖。
随着“啪”“啪”“啪”的鞭笞之声响起，反对之声彻底烟消云散。
“好！就按严掌柜所言！允许债转股，马上派人去求富钱庄进行审计。”县令最后一锤定音道。
“县尊大人，英明！”严世范跪在堂下高声道。
“有赖县尊大人仁德，即刻起，诸位有求富钱庄银票的，尽可去不收大药房兑换现银。半个月为限，有多少兑多少！”严世范高声对堂外众人宣布道。
“好……”
“县尊大人，英明！”
“严掌柜，高义！”
“县尊大人，英明！”
“严掌柜，高义！”
听着堂外此起彼伏的喝彩声，惠阳县令得意地捋了捋不多的几绺胡子。
堂内堂外的众人也纷纷向严世范投来了感激赞许的目光。
“严掌柜高义！”
“不愧是不收大药房！”
“我听说，这不收大药房是紫微观高人让成立的，看来传言非虚！”
“……”
众人纷纷为严世范叫好之际，求富钱庄被逮到衙门的众人，也感激地望向他。有了这个方法，等于让他们这些打工人可以免除连带责任了。
“县尊大人以古之君子比喻小人，小人实在惭愧。”严世范道。
“虽说东家常说‘见死不救非君子，见义不为枉为人。’但是在商言商，严某首先是个生意人。我是来解决困局的，并不是单纯的做个好人，来施舍银子的。”严世范又道。
“追求自身的利益，不是自私。只有忽视他人的利益，才是自私。严掌柜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本官自有评议。”县令倒是并不意外，温言道。
“求富钱庄付不出现银，老百姓所持的银票，就可以视作求富钱庄的负债。县尊您觉得我这么说妥否？”严世范问道。
“这个没错。”县令道。
“我不收大药房替求富钱庄收了这些银票，付了现银。我不收大药房就成了求富钱庄的债主。县尊您觉得我这么说妥否？”严世范又问道。
“这个也没错。”县令道。
“但是现在的最大的问题是，惠阳港实际的银票持有者千千万，持有数额非常庞大，据小人估计逾十万两白银。即便我不收大药房堵上这一万多两的窟窿，要是惠阳港的老百姓对求富钱庄没有信心，继续要求兑付，求富钱庄也没有那么多周转现银可以兑付。”严世范道、
“怎么又绕回来了？”县令有些挠头，怒视了一眼福伯，“都是你们坏事！”
福伯缩着脖子不敢抬头，严世范道：“所以小人向县尊请求一个政策。”
“你要什么政策，说来本县听听。”县令道。
“县尊大人，请允许小人手上的所持的债券，到了约定的期限可以债转股。”严世范道。
“精于理者，其言易而明。严掌柜，何谓债转股。你简要说明一下，也好让大伙都明白。”县令自己也没怎么明白，只好让严世范仔细解释一下。
“回禀县尊大人，既然银票已经转化为债券，债券当然应该有利息。如果债券能上市流通，那这些债券就会有价格，如果大家相信债券的兑付能力，债券价格就应该涨，反之，债券价格就应该跌。由于现在求富钱庄的信用不良，我如果手上的银票也就是债券可以说是形同废纸。同理，大家也都不愿意持有这样的债券。”严世范道。
“是！”“没错！”“就是这个道理！”
公堂内外的众人纷纷附和。
“但是求富钱庄他毕竟有门店，有生意，有伙计，有赚钱能力。所以求富钱庄本身还是值一点钱的，所以我们可以这样约定。以半个月为限，如果求富钱庄可以在半个月内以加利息的方式兑付我们手上的银票。我们允许他的展期操作。如果兑付不了，我们手上的债券就可以转化为求富钱庄的股权。以后以干股分红的方式，偿还我们的银子。”严世范终于解释完了。
县令听了以后低头琢磨，公堂内外的众人内外的众人议论纷纷。
“严掌柜，这个方法好像也还行。”
“拿不到现银，就做求富钱庄的股东，以后慢慢拿分红。”
“说得在理，现银拿着也不会增值。若是成了求富钱庄的股东，那一辈子慢慢拿分红好像也还不错。”
“严掌柜真是为大家着想啊！”
“……”
唯有福伯等一干求富钱庄的伙计惊讶的张大了嘴。
福伯心道：“这是要给求富钱庄换天啊！这过了一遍堂，回去以后求富钱庄就不姓萧了，我这老奴对不起箫掌柜啊……”
福伯刚想出声反驳，就被身后的账房拉住了后襟：“福伯，不要多事！要不，我们今天走不出这公堂了！”
福伯回想起刚才众人和县令吃人的眼神，默默地又低下头去。
“严掌柜，本县还有一个问题。那如何界定多少银两的债券还多少干股呢？”县令问道。
“县尊大人高见，一语道破了债转股的关键。就是厘清求富钱庄的资产数额。”严世范拱了拱手道，“那就烦请，县尊大人派几个得力的账房和我们一起去审计求富钱庄。”
“这个不可！”福伯终于忍不住了，“账册，可以钱庄生意的命根子！不能公之于众啊！”
“大胆！”县令断喝一声道，“生意就是要开诚心，布公道。就是你们箫掌柜今天在此，也不敢阻拦此策，你个家奴竟敢？！来人拉下去重则二十！”
“县尊大人开恩，福伯也只是忠心护主。还请县尊大人开恩啊！”求富钱庄被带到公堂上的人纷纷为福伯求情。
“打！”
“只为自己想，也不想想都欠了大伙多少银子了！”
“这种人，真该打！”
“萧家真不是东西，怎么会有这种是非不分的奴才！？”
但是这些求情声，很快就被更大的谴责之声所掩盖。
随着“啪”“啪”“啪”的鞭笞之声响起，反对之声彻底烟消云散。
“好！就按严掌柜所言！允许债转股，马上派人去求富钱庄进行审计。”县令最后一锤定音道。
“县尊大人，英明！”严世范跪在堂下高声道。
“有赖县尊大人仁德，即刻起，诸位有求富钱庄银票的，尽可去不收大药房兑换现银。半个月为限，有多少兑多少！”严世范高声对堂外众人宣布道。
“好……”
“县尊大人，英明！”
“严掌柜，高义！”
“县尊大人，英明！”
“严掌柜，高义！”
听着堂外此起彼伏的喝彩声，惠阳县令得意地捋了捋不多的几绺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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