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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杀了他!

    田音觉得自己的脸颊痒痒,一会儿又腰上痒痒,一颗小虫子在身上四处游走般,捉又捉不住。奈何瞌睡又香,不耐烦的预备起身,咚的一声撞的头晕眼花才彻底清醒。

    “我说怎么这么沉呢!你……你……快下来……让我喘口气……”和南心觅四目相对,颇有些不好意思,说话的声音愈来愈小,瞥向别处不敢正视他的目光。

    他轻声一笑,温柔的在耳畔轻语:“这辈子你终是我的,跑也跑不掉了!”言罢在她额上印上一吻。

    她羞涩的点点头,吊住他的脖颈,“嗯,一辈子也不分开!”

    两人就这般厮混到午时才起,被耽搁的事情摞得有些高。用午饭时东极殿左右主事一人捧了厚厚一摞碟子等着南心觅批,四个护法也侯着禀事。

    “巫蛊开口了,派他来的人是个女人但他未见过其真容,见面时俱是一身黑袍,面覆巾,只从声音判断出很年轻!”

    “什么来历?”

    “据说是藏身在申国的一个神秘组织,头领是一个年约二十七八的年轻男子,其他一概不详”

    “一天两夜就审出来这点东西?”

    南心觅放下碗,虽然仍旧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一贯的冰着脸,但语气却听得让人无形有了些压力。抱着碟子的两个主事膝盖一软跪了下来,那碟子散了一地,慌忙去拾,见南心觅眉头一扬,吓得不敢动。

    四个护法也抱膝跪地,第一次见这几个人这么般正式。

    “申国闭塞,切断一切与外界的联系,国内常年大雾不散。审出来消息,马上就派了鹰卫十人潜入申国,鹰卫……全部失去了联系……”

    屋里静得落根针都能听见,“什么巫蛊?不是说是冥萧的主人吗?”

    找给叶蓉下咒的人,田音知道,也知道他们一直认为是周公子的师傅,怎么听着却不像。

    “事情还未明朗,只一点可以肯定,和风惊云阁有关。这个人说的这些事情也和当下的风惊云阁相符”南心觅耐心的给她解释,田音将他的碗拖了过来,盛了饭又塞给他:“气大伤身,多吃点饭。慢慢来,既是冲着你来的,肯定还有动作。”

    他笑笑,却依旧板着一张脸,田音识趣得不再开口,心想道什么事情这么严肃?完全没有以往的自信。

    遇到任何事他都是神情慵懒,眼皮都懒得掀,且惜字如金,大多数时候一个眼神他后面的四尊佛就知道他要干什么。可能其余地方节约的话,都和田音在一起的时候说了。

    看来此次的事情确实有些棘手,他收起了一惯傲视群雄的狂傲,触眉思考。

    “鬼澈请命亲去侦察!”

    鬼澈一字一顿的说道,南心觅扔下筷子道:“不必,你本不善侦察之术。申国情况有些复杂,得需一等一的好手……”

    齐羽眼睛一亮:“银……银蚀大人?放眼整个归墟堡除了君上和无一以外便是……”

    “银蚀心高气傲脾气又爆……你是昏头了?”指望银蚀,定是一进城就搅的满城风雨,还侦查……

    南心觅领着一群人出了门,田音一身酸痛不已又睡不着,便搬了个蒲团坐在荷池边打坐,本是做做样子,没想到竟心中一片澄明,有股暖流自丹田升起,暖遍全身,整个人如大病初愈后,精神奕奕,那股暖气在体内越来越游刃有余。

    “……前尘过往予你一如镜花水月,你从现在起只是应城平民之女田音……功成归朝便是我朝王后……莫忘莫忘……莫忘莫忘……”

    空灵的声音飘进脑子,是个男人的声音,魅惑入骨。什么莫忘?她听不清,再听那声音却是越飘越远。

    睁开眼自己却是一头的汗,眼前蝴蝶、蜜蜂、鸟兽数量众多且都围着她转,只是如同受了惊,叽叽喳喳的叫着。田音伸出手,那蝴蝶等争先恐后的想停在她指尖。那个声音她很长时间没听见了,此次却比以往还要清晰,还要惊心动魄。看着鸟兽在她指尖,忽然忆起那个人的身影,戴着黑色兜帽遮住眼睛,手握一方权杖,唯有嘴唇再动。

    倪管事自前门而来,过桥时便感受到后院一股祥瑞真气,清朗醇厚,顿时令人清心。从前自后,但见田音赤脚坐在荷池便打坐,陡然惊醒木讷得看着自己指尖。

    “夫人好功法,只不知是哪套功法?老妈子在堡内数年竟从未见过”

    倪管事始终对田音是存有芥蒂的,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充满了试探。田音成长的首课便是她给上的,教会了她识人认心的道理。

    “我也不知道呢,梁善偶尔有空教我打打坐,可能你要问她了……”

    “哦……梁善啊……”她扬高的调子,短短思忖了下,“奴见过她的籍碟,她出身于一片荒漠中的纪国,梁氏一族也曾是大族,族人精通各种封印之术。夫人方才那套,温润绵柔,绵中带韧,内里行走完全不同于荒漠的旷野,反而……像极了南楚中人……”

    田音哑然,耳边又想起那个空灵魅惑的声音:莫忘莫忘!

    “管事既认定我南楚细作的身份,何不禀告君上。免得砸在少君手中,拖累了他!”田音也懒得再否认,干脆承认得了,免得三天两头试探。倪管事被这一堵,憋了一口恶气在心中,她早给掌权的这两个人说过了。

    一个人色令智昏,一个人一副笑眯眯迫不及待抱重孙!!她除了逞一时口舌之快,恶心恶心田音也干不了其他事了。

    两个人两看相厌,除了每日的必要接触以外,连最基本的虚礼客套现在也用不着了。

    田音翻来覆去看自己的指尖,方才倪管事的话回荡在耳边。其实自己也很清楚,梁善只单纯的教她打坐静心凝神,除此以外任何内功心法都没教。忽地黑衣人的脸在眼前清晰,他的嘴唇一上一下翁动,分明在说三个字:杀了他!

    田音吓了一跳,觉得很可怕,那个人一直都是那个样子,而这三个字她今时今日才看明白。会不会即使她现在不想那么做,时日到了也会突然去执行?

    那件事她不能等了,一定要去再探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