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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多愁待嫁时

    “算了,我劝不动你,感情本就是两个人的事,这个世上什么都不缺,但心甘情愿四个字还是稀有。诶,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就赌你这个肚子怎么样?”

    云舒长在南楚的十七年时光里,从来没配佩服过谁。进了归墟堡的一年时光,却有两个最佩服的人,一个是银蚀一个是梁善。

    不得不说他们两人其实是有共通之处的。

    银蚀看着像个没心没肺的人,最喜欢扮猪吃老虎,永远喜欢玩、恶作剧,大概是没有心吧!明明是伤情的事情,在他眼中确实极好的。

    梁善呢同样也是个大大咧咧,别有一番计较的人,吊儿郎当却又可靠,偏爱和人打赌,走到哪儿赌到哪里,按她自己的话,便是赌约满天下。

    她瞅瞅自己的肚子,从见不得光变成香饽饽,她看,离砧板上的肉也不远了,“怎么赌?”

    “就赌他会来接你和孩子吧!”

    云舒皱眉,这算哪门子赌约?

    “彩头呢?”

    “我啊!哎呀,现在还不能说,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梁善摇头,满头珠翠慌得叮当响,也砸得她脑门疼,挤眉弄眼的终是逗笑了云舒,“我啊,做梦也想不到你也有为了心上人变成女娇娥的模样。我看那纪国公主,看你似洪水猛兽,妥妥的祸主狐媚!”

    “比的上你?!那头唬得人君上没办法,只得暗杀你了;这头呢,楚太子甘愿戴帽也要留你,啧啧,真真的红颜祸祸祸祸祸……水!”一口气连说好多个祸字不喘气。

    听得有脚步声,竟缘一个箭步来将云舒护在身后,梁善便没了踪影,盯着她消失的方向,云舒觉得此时比从前在归墟堡更像一场梦。

    接风宴过后数日云舒没再外出露过面,也没有机会再见到梁善,待楚幕抽得身来看她时,两国的储君便都已离开了南楚。

    她听后又是一阵唏嘘。

    楚幕替她收拾了很多行礼,备好了肩舆。

    “你此去小心些,一则月份大了,二则宫外也不甚安全,这里的宫人知根知底全都随你去罢。”

    云舒抬眼看了一眼楚幕身后那个侍女,那天夜里来请她是时灿如兰,现在倒老实。“不用了,云氏有的是人,况且我不喜人多,这些日子这么多人盯着我的一举一动,着实为难。”

    那女侍笑说道:“大人说笑的了,等您成了太子妃,这侍奉的人还要多上一倍,届时岂不要头疼了!”

    “你说的没错,所以人越少越好!”她拉下了脸,那卖乖的女侍便无话可说了。

    阔别半载,终于回到家了。全家老少一个不差的等着云舒,旦见那人头攒动,父母亲的模样,说不尽的心酸。最调皮不过云乐,也老老实实的站着,委委屈屈的小模样,看不出一丝喜气。

    一脚踏进吟荷居,亲切的感觉纷至沓来,终于还是觉得自己的地方最是舒心。云舒将大半部分的随从女侍遣到了书肆,只留了两个和觅寒一起,人少了,便通体舒畅了。她卧房中还留着上葫芦岛之前,楚幕送的几济药,端端正正的立在柜头。

    “觅寒,这药怎么还不扔?”

    “大人的东西奴不敢动!”小姑娘比从前还谨慎,许是寻春的死,吓坏了她。云舒将药打开,捻出药材掉出的粉末,“赶紧扔了,不能吃了!”

    现在也不适合吃了。

    要说云宅里这个吟荷居和岱屿殿吟荷居最大的差别,便是打开卧房见到的景致了,南心觅为她特意修建了氏清山,房前栽有桃树,站在卧房门口便能看见柳红花绿的绝美景色;她这里便只能瞧见高低不一的瓦舍屋顶,绵延不绝,烁和城中多得是这样小格子的院子。

    她这里的门口是安静的,不像那边故事绵延不绝。

    云起终日忙的脚不沾地,便是嫂嫂云柳氏和云瑶常常来看望云舒,瑶儿仰着圆嘟嘟的小脸问她:“以后瑶儿是不是就管太子殿下叫姑父了?!”

    云舒捏她的小脸,“是啊”

    “太好了,以后有姑父撑腰,便没人能欺负瑶儿了!”

    叉起腰奶凶奶凶的小模样,可爱极了,云舒忍不住捧着脸又揉捏了几把。云柳氏话少,娴静,兄长父母早幺,她嫁过来本无婆母,云舒母亲也用不着她站规矩,在后宅虽无依靠但也过得清净。对云舒是很感激的,几乎每日都要带瑶儿过来探望;除了他们母女俩,还有司如之也跑的甚是勤快。

    忽然想起,前几天午后在月亮门背后竟缘正在同她讲话,躲躲藏藏的模样,还给竟缘塞了好些金银。云舒便有些看不懂了,如果是竟缘劝她不用这么勤快,怎么反而要塞金银给他?这个猜测肯定是错的。可若想攀附也说不通,两家本是亲戚,便是没有人说,云舒与楚幕也要待她更亲厚些。

    莫不是嫉妒吧?司如之爱慕楚幕倒是不假!

    “你那日是不是同如之讲了,日日过来几趟我嫌弃她了?她有两天没来了!”云舒有意无意的问了竟缘一句。

    “您看看您,人来您嫌烦,人不来又盼”竟缘神色闪过一抹慌乱,稍停片刻又解释:“我哪里能同小姐们说这些越矩的话!是司二小姐找的我,还给我塞了好些金银呢!”

    “哦?!有这事儿?”云舒故作惊讶。

    “是啊,她说大人您婚期近了,她便也婚期近了,两家都忙作了一团,便不能时时来看望您,托我好好照顾您云云,十分忧心您的处境,梨花带雨的哭了好一会儿……”

    “哦,她倒是比我父母姊妹还要操心哩!”从前也没多亲近的表妹,她完全没体会出来,她还有这般菩萨心肠,和平素做派比起来显得很是突兀。

    再说这话何必偷偷摸摸的说给竟缘听,她便是光明正大的讲给云舒,还能多得一份情谊呢!

    “大人,太子来了!”

    竟缘朗声说道,话音方落,楚慕便掀帘子进来了,他和南心觅不一样,剑眉星目,英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