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两口一个窝窝头
“嘿，笙仔，别睡了，待会吃饭了。”
一旁的大叔看林夕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用手推攮了一下。
毕竟像林夕这般，从矿洞回来，一睡不醒的人他这四五年里见过太多了。
“笙仔？这是在叫我？”
“我跟他是什么关系？”
心思百转间林夕睁开双眼，一张满是胡须充满油腻的脸映入眼帘。
“没睡呢，太累了，我眯会。”
没敢乱说话，怕被眼前的大叔察觉出什么。
挣扎着爬起来，费力的抬起双脚将脚链放顺后盘坐在床上，林夕这才细细打量起眼前的大叔。
一头长发及腰，嗯...结饼的那种。半尺长的胡须因营养不良显得泛黄。
包浆的外套坦露着胸口，可以清晰的看到青黑色的皮肤。
乌黑的双手似鸡爪般只剩皮包骨。
“刚刚被吓到了，躺着休息会。”
“哎，你说那人怎么敢私藏血晶石的？”
没等大叔开口，林夕便先一步开口小心试探一番。
“他呀......”
大叔一脸怅然：“你刚来不知道，那人以前是个理心身天骄，后来得罪了李家，抓到后废了一身修为丢在这挖矿。”
“估计是想偷偷用血晶石恢复一点修为，好逃出去。”
“你也知道，血晶石最大的两个优点是重铸根基和淬炼肉身。”
“哦，得罪了李家？怎么得罪的？”
林夕脸上漏出感兴趣的神情，心里却在暗自嘀咕：
“刚来？”“理心身？”“重铸根基？淬炼肉身？”
“谁知道呢，别说是得罪李家了，哪怕是看你不顺眼，也把你抓来挖矿。”
说着大叔一脸的愤恨：“就像我一样。”
“哎！对了，笙仔，看你来了也有月余了，平时也不怎么爱说话，你是怎么进来的？”
大叔话锋一转，对林夕怎么进来的感到困惑。
“月余？”
“都来一个多月了吗？”
“听这口气好像眼前这大叔只知道我的名字，其他的都不太了解。”
想到这林夕心里稍微安定一些。
在林夕思索时，嘴上却愤愤不平的说道：“我本山村一农人，与父种地为生。”
“一日与父外出种地时，偶遇歹人，父亲大人反抗时被杀，而我则被掳至山上，几经转折后被李家买下为奴，后被送至此处挖矿。”
说着说着林夕一脸悲戚，哽咽道：“可怜我父，今年才三十有五，就此天人永隔，呜呼哀哉。”
“MD，会不会太过了。”林夕心里嘀咕一声，抬起右手，想努力揉出一丝泪水。
“这......”
大叔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笙仔你也别太难过了。”
“我们这的人啊哪个不比你惨，你才死了一个爹，人家死了全家的都有。”
沉默片刻后大叔勉强开口安慰到。似乎表示人家死的比你家多，你就别太伤心了。
林夕......
“哎，刚刚听你说那人想恢复一点修为逃出去。”
“我们挖矿和来回路上都无人看押，且铁丝网也不算高，他怎么不翻越铁丝网逃走呢？”
林夕放下右手小声问到。
眼泪始终还是没揉出来。
大叔奇怪的看了林夕一眼：
“你不知道？这虽说是葬界山外围，但蛮兽灵种遍地，三重灵境以下者能穿越的还没听说过，哪怕是那些圣地世家的天之骄子。”
“更何况他一个被废后的肉体凡胎。”
林夕心中一惊，这大叔是不是察觉出什么了？
脸上却漏出疑惑：“葬界山？这是什么地方？”
“之前一直随老父在家务农，从未出过村庄方圆十里，十里之外地界知之甚少。”
林夕此时只能继续胡扯，尽量打消大叔的疑虑。
“葬界山啊！”
“据说葬界山在上古之前不似这般，也不叫这个名字，那时此地还是一片繁华，直到发生一场天地巨变，才逐渐变成一个禁区。”
“葬界山方圆千万里，凡人穷极一生也难跨越万一，更别说其间蛮兽灵种遍地。”
说到此处，大叔扭头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到他们，这才探过头来，一脸神秘的说：“听说李家以前有个太合境老祖，后来进入葬界山中心，再也没有出来。”
“这才导致李家衰落至今。”
“嘿嘿。活该！”
大叔嘿嘿一笑，漏出满口黄牙，一脸的幸灾乐祸。
林夕耸了耸鼻尖，强忍着大叔的口臭，也将头凑过来，略带好奇的问道：
“这李家以前很厉害？”
“那是！”
大叔眉头一挑：
“李家巅峰时，太合境老祖一人，归真境十数人，反妄境百余人，反妄境以下者不计其数。”
“那时的李家......”
说着说着这大叔声音愈发高亢，似化身李家老祖挥斥方遒。
“咳咳！”
“大叔。”
“大叔。”
林夕轻轻拉了拉大叔包浆的衣袖，低声道：
“小声点，他们都看着呢。”说着朝四周呶呶嘴。
大叔高亢的声音戛然而止，扭头看了看周围。
显然周围有几人因大叔的声音正扭头看向这边。
“啊对对对！”
大叔讪笑几声，压低音量，继续刚刚的话题。
“那时的李家在这昆墟域都可排进前十，管辖着方圆亿万里的地域。”
“哪像现在。”
“啧啧啧！”
大叔摇摇头，讥笑两声：
“就大猫小猫两三只，最强者不过源泉境。”
“当初要不是李家老祖好友出手护佑一二，这李家早就被灭族了。”
林夕狐疑的瞅了瞅大叔，严重怀疑他在吹牛逼，这种事怎么会是他一个底层该知道的。
“开饭了。”
“开饭了。”
正当林夕想继续询问些什么的时候，屋外传来两声叫喊声。
“哎，走吧，先出去吃饭。”
“今天食物减半，明天不知道又有几个人要留在矿洞里咯。”
大叔随口感慨两句，便紧了紧衣领，准备起身。
林夕见状，小心的顺了顺脚链，防止磕到脚后，这才起身跟在大叔身后随着队伍缓慢挪动出门。
不时出了门，林夕侧头望去，只见一张有些老旧腐朽的长桌上摆着一个木盆，里面放着类似馒头的食物，但又不似馒头那样雪白，整体呈灰麻色，一些黑色小点零星散布在四周。
有点像杂粮做的窝窝头。
两个同样脚带铁链的妇人，站在长桌旁，用漆黑的双手分发着食物。
......
看着手里带着漆黑掌印的两个窝窝头，又抬头看了看大叔，只见大叔两口一个窝窝头，明显已经炫完一个，此时正鼓着腮帮子在那使劲嚼。
又低头看了看窝窝头上的掌印，林夕想了想，还是捏着衣角小心的擦了擦。
得，不擦还好，一擦掌印上的污渍混合着衣角上的油污擦得到处都是，整个窝窝头被擦得乌亮乌亮的。
犹豫了一会，林夕也不打算剥皮了，学着大叔的样子，两口一个窝窝头，直接开炫。
“咦，这TM是什么味。”
一股奇怪的味道在林夕味蕾上炸开，下水沟的味道混合着酸汗味加上面粉的味道。
嗯......很奇怪！
“呕！”
咽了两次还是没咽下去，差点没把林夕噎死。
赶紧用手顺了顺胸口，嘴里的窝窝头分开一点一点的咽，这才把窝窝头咽下去。
“MD，也不知道哪里有水喝？”
长出了一口气，胃里有了一个窝窝头在消化，暖暖的，不复之前的灼烧感，四肢也渐渐有了一些劲。
环顾了一下四周，林夕这才发现，周围的人正一脸炙热的盯着他手里的窝窝头。
此时只有他手里还拿着一个窝窝头，其他人的早就炫完了。
赶紧三两口将手里的窝窝头塞进嘴里，对着旁边的大叔含糊不清道：
“走，大叔，喝水去。”
“嗯，走，正好有些渴了。”
大叔随口应了句，转身便朝木屋后面走去。
林夕见状趋步跟上。
此时亦有十来人也朝着木屋后走去。
还未到木屋后时，林夕便听到一阵潺潺声。
随着距离的缩短，一条半米宽的小溪渐渐映入眼帘。
从大山里淌出的小溪似玉带般系在山脚处，又似没系好般沿着山脚缓缓漂向远方。
清澈的溪水似镜子倒映着树影，花花绿绿的鹅卵石旁不时窜过一群小鱼。
独自来到上游的林夕捋了捋结饼的刘海，屈身低头凝视着溪水中的自己。
油腻漆黑且凹陷的脸颊配上高耸的鼻梁显得有些怪异，再加上凹陷的眼眶和一双剑眉，整个脸有一种诡秘的感觉。
凝视一番后，林夕并未洗脸，只是洗了洗手，捧着溪水喝了几口。
“卧槽！”
喝足水的林夕抬头向下游望去。
“呕！”
林夕赶紧用手捂住嘴，强忍住。毕竟胃里只有两个窝窝头，要是把它们吐了，今晚能不能熬过去都是一回事。
扭头看向别处，尽量不去联想窝窝头的事，过了好一会林夕才缓过来。
“MD，李家这帮叼毛，不会搞一个厕所吗？或者准备点纸，再不行，搞点树枝也行啊。”
“祝李家全家生男孩没有XX，生女孩没有OO！”
此时的林夕也只能在心里狠狠的诅咒一下李家。至于当面诅咒......咳咳......。
“好了没有笙仔，走了。”
“好了，来了！”
听到李叔的叫声，林夕应了句，便拖着脚链踉踉跄跄朝大叔走去。
......
“大叔，我先睡了，扛不住了。”
躺回自己床位后，林夕便感到一阵阵困意袭来，可能是身体太疲困了，亦有可能刚吃了窝窝头，有助于睡眠。
跟大叔打了个招呼扭头便沉沉睡去。
一旁的大叔看林夕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用手推攮了一下。
毕竟像林夕这般，从矿洞回来，一睡不醒的人他这四五年里见过太多了。
“笙仔？这是在叫我？”
“我跟他是什么关系？”
心思百转间林夕睁开双眼，一张满是胡须充满油腻的脸映入眼帘。
“没睡呢，太累了，我眯会。”
没敢乱说话，怕被眼前的大叔察觉出什么。
挣扎着爬起来，费力的抬起双脚将脚链放顺后盘坐在床上，林夕这才细细打量起眼前的大叔。
一头长发及腰，嗯...结饼的那种。半尺长的胡须因营养不良显得泛黄。
包浆的外套坦露着胸口，可以清晰的看到青黑色的皮肤。
乌黑的双手似鸡爪般只剩皮包骨。
“刚刚被吓到了，躺着休息会。”
“哎，你说那人怎么敢私藏血晶石的？”
没等大叔开口，林夕便先一步开口小心试探一番。
“他呀......”
大叔一脸怅然：“你刚来不知道，那人以前是个理心身天骄，后来得罪了李家，抓到后废了一身修为丢在这挖矿。”
“估计是想偷偷用血晶石恢复一点修为，好逃出去。”
“你也知道，血晶石最大的两个优点是重铸根基和淬炼肉身。”
“哦，得罪了李家？怎么得罪的？”
林夕脸上漏出感兴趣的神情，心里却在暗自嘀咕：
“刚来？”“理心身？”“重铸根基？淬炼肉身？”
“谁知道呢，别说是得罪李家了，哪怕是看你不顺眼，也把你抓来挖矿。”
说着大叔一脸的愤恨：“就像我一样。”
“哎！对了，笙仔，看你来了也有月余了，平时也不怎么爱说话，你是怎么进来的？”
大叔话锋一转，对林夕怎么进来的感到困惑。
“月余？”
“都来一个多月了吗？”
“听这口气好像眼前这大叔只知道我的名字，其他的都不太了解。”
想到这林夕心里稍微安定一些。
在林夕思索时，嘴上却愤愤不平的说道：“我本山村一农人，与父种地为生。”
“一日与父外出种地时，偶遇歹人，父亲大人反抗时被杀，而我则被掳至山上，几经转折后被李家买下为奴，后被送至此处挖矿。”
说着说着林夕一脸悲戚，哽咽道：“可怜我父，今年才三十有五，就此天人永隔，呜呼哀哉。”
“MD，会不会太过了。”林夕心里嘀咕一声，抬起右手，想努力揉出一丝泪水。
“这......”
大叔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笙仔你也别太难过了。”
“我们这的人啊哪个不比你惨，你才死了一个爹，人家死了全家的都有。”
沉默片刻后大叔勉强开口安慰到。似乎表示人家死的比你家多，你就别太伤心了。
林夕......
“哎，刚刚听你说那人想恢复一点修为逃出去。”
“我们挖矿和来回路上都无人看押，且铁丝网也不算高，他怎么不翻越铁丝网逃走呢？”
林夕放下右手小声问到。
眼泪始终还是没揉出来。
大叔奇怪的看了林夕一眼：
“你不知道？这虽说是葬界山外围，但蛮兽灵种遍地，三重灵境以下者能穿越的还没听说过，哪怕是那些圣地世家的天之骄子。”
“更何况他一个被废后的肉体凡胎。”
林夕心中一惊，这大叔是不是察觉出什么了？
脸上却漏出疑惑：“葬界山？这是什么地方？”
“之前一直随老父在家务农，从未出过村庄方圆十里，十里之外地界知之甚少。”
林夕此时只能继续胡扯，尽量打消大叔的疑虑。
“葬界山啊！”
“据说葬界山在上古之前不似这般，也不叫这个名字，那时此地还是一片繁华，直到发生一场天地巨变，才逐渐变成一个禁区。”
“葬界山方圆千万里，凡人穷极一生也难跨越万一，更别说其间蛮兽灵种遍地。”
说到此处，大叔扭头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到他们，这才探过头来，一脸神秘的说：“听说李家以前有个太合境老祖，后来进入葬界山中心，再也没有出来。”
“这才导致李家衰落至今。”
“嘿嘿。活该！”
大叔嘿嘿一笑，漏出满口黄牙，一脸的幸灾乐祸。
林夕耸了耸鼻尖，强忍着大叔的口臭，也将头凑过来，略带好奇的问道：
“这李家以前很厉害？”
“那是！”
大叔眉头一挑：
“李家巅峰时，太合境老祖一人，归真境十数人，反妄境百余人，反妄境以下者不计其数。”
“那时的李家......”
说着说着这大叔声音愈发高亢，似化身李家老祖挥斥方遒。
“咳咳！”
“大叔。”
“大叔。”
林夕轻轻拉了拉大叔包浆的衣袖，低声道：
“小声点，他们都看着呢。”说着朝四周呶呶嘴。
大叔高亢的声音戛然而止，扭头看了看周围。
显然周围有几人因大叔的声音正扭头看向这边。
“啊对对对！”
大叔讪笑几声，压低音量，继续刚刚的话题。
“那时的李家在这昆墟域都可排进前十，管辖着方圆亿万里的地域。”
“哪像现在。”
“啧啧啧！”
大叔摇摇头，讥笑两声：
“就大猫小猫两三只，最强者不过源泉境。”
“当初要不是李家老祖好友出手护佑一二，这李家早就被灭族了。”
林夕狐疑的瞅了瞅大叔，严重怀疑他在吹牛逼，这种事怎么会是他一个底层该知道的。
“开饭了。”
“开饭了。”
正当林夕想继续询问些什么的时候，屋外传来两声叫喊声。
“哎，走吧，先出去吃饭。”
“今天食物减半，明天不知道又有几个人要留在矿洞里咯。”
大叔随口感慨两句，便紧了紧衣领，准备起身。
林夕见状，小心的顺了顺脚链，防止磕到脚后，这才起身跟在大叔身后随着队伍缓慢挪动出门。
不时出了门，林夕侧头望去，只见一张有些老旧腐朽的长桌上摆着一个木盆，里面放着类似馒头的食物，但又不似馒头那样雪白，整体呈灰麻色，一些黑色小点零星散布在四周。
有点像杂粮做的窝窝头。
两个同样脚带铁链的妇人，站在长桌旁，用漆黑的双手分发着食物。
......
看着手里带着漆黑掌印的两个窝窝头，又抬头看了看大叔，只见大叔两口一个窝窝头，明显已经炫完一个，此时正鼓着腮帮子在那使劲嚼。
又低头看了看窝窝头上的掌印，林夕想了想，还是捏着衣角小心的擦了擦。
得，不擦还好，一擦掌印上的污渍混合着衣角上的油污擦得到处都是，整个窝窝头被擦得乌亮乌亮的。
犹豫了一会，林夕也不打算剥皮了，学着大叔的样子，两口一个窝窝头，直接开炫。
“咦，这TM是什么味。”
一股奇怪的味道在林夕味蕾上炸开，下水沟的味道混合着酸汗味加上面粉的味道。
嗯......很奇怪！
“呕！”
咽了两次还是没咽下去，差点没把林夕噎死。
赶紧用手顺了顺胸口，嘴里的窝窝头分开一点一点的咽，这才把窝窝头咽下去。
“MD，也不知道哪里有水喝？”
长出了一口气，胃里有了一个窝窝头在消化，暖暖的，不复之前的灼烧感，四肢也渐渐有了一些劲。
环顾了一下四周，林夕这才发现，周围的人正一脸炙热的盯着他手里的窝窝头。
此时只有他手里还拿着一个窝窝头，其他人的早就炫完了。
赶紧三两口将手里的窝窝头塞进嘴里，对着旁边的大叔含糊不清道：
“走，大叔，喝水去。”
“嗯，走，正好有些渴了。”
大叔随口应了句，转身便朝木屋后面走去。
林夕见状趋步跟上。
此时亦有十来人也朝着木屋后走去。
还未到木屋后时，林夕便听到一阵潺潺声。
随着距离的缩短，一条半米宽的小溪渐渐映入眼帘。
从大山里淌出的小溪似玉带般系在山脚处，又似没系好般沿着山脚缓缓漂向远方。
清澈的溪水似镜子倒映着树影，花花绿绿的鹅卵石旁不时窜过一群小鱼。
独自来到上游的林夕捋了捋结饼的刘海，屈身低头凝视着溪水中的自己。
油腻漆黑且凹陷的脸颊配上高耸的鼻梁显得有些怪异，再加上凹陷的眼眶和一双剑眉，整个脸有一种诡秘的感觉。
凝视一番后，林夕并未洗脸，只是洗了洗手，捧着溪水喝了几口。
“卧槽！”
喝足水的林夕抬头向下游望去。
“呕！”
林夕赶紧用手捂住嘴，强忍住。毕竟胃里只有两个窝窝头，要是把它们吐了，今晚能不能熬过去都是一回事。
扭头看向别处，尽量不去联想窝窝头的事，过了好一会林夕才缓过来。
“MD，李家这帮叼毛，不会搞一个厕所吗？或者准备点纸，再不行，搞点树枝也行啊。”
“祝李家全家生男孩没有XX，生女孩没有OO！”
此时的林夕也只能在心里狠狠的诅咒一下李家。至于当面诅咒......咳咳......。
“好了没有笙仔，走了。”
“好了，来了！”
听到李叔的叫声，林夕应了句，便拖着脚链踉踉跄跄朝大叔走去。
......
“大叔，我先睡了，扛不住了。”
躺回自己床位后，林夕便感到一阵阵困意袭来，可能是身体太疲困了，亦有可能刚吃了窝窝头，有助于睡眠。
跟大叔打了个招呼扭头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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