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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东宫

    “总之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比较好。”

    李京墨扫视了一眼街道两旁,随意找了家看上去还算不错的客栈。

    两人刚一踏过门槛,就有小厮小跑上前,抹布往肩上一搭,做出向内请的姿势:“两位客官,想吃些什么?咱们这里别的没有,国内各地有名的吃食,只要您叫得上来名字,我们的厨师都能做。”

    “还有客房没有?”

    小厮“呃”了一声:“没了,客房早就住满了。”

    李京墨摇了摇头,心说真不走运。

    离开客栈,二人左转右闯,又连问了七八家客栈,却依旧得到了客满的回复。

    “嘿,我就不信了。”

    李京墨随后拦下一个路人,拱手问道:“老乡,你可知京城那里有特别豪华的酒楼客栈?”

    “豪华?”老者一怔,操着一口口音奇怪的方言道:“若说京都最有名的客栈,莫过于龙门客栈,就是那里的消费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担的起的。”

    “多谢老乡。”

    李京墨根本不担心钱的事。

    论修仙,他确实穷的揭不开锅,但若是论凡俗的金钱,他勉强可以称得上土豪。

    就这样,两人按照老乡的指引,绕过两条长街,来到了一条十分宽广,足够七车并行的大道。

    踱步向前,直到一栋涂抹着红色油漆,装修华丽到宛如青楼的客栈出现在二人的眼前。

    在客栈门口,立着一块布告栏,其上写着房间的价格。

    天字号房,4500大钱/每天。

    地字号房,3900大钱/每天。

    人字号……

    一条一条看下去,这价格就没有低于两千一天的。

    忽然,李京墨察觉到有人在拽自己的袖口,回身看时,发现是双颊微红的宁清。

    “怎么了?”

    “公子,我只带了十万大钱。”宁清声音宛如嘤咛。

    她出门的时候,宁薪财一口气准备了两张四万额度以及零零散散不超过两万的银票。

    这对于只是开办镖局宁薪财来说,已经是短期所有能筹到的所有现金。

    李京墨笑着摇了摇头,只觉的这样的宁清有着别样的可爱。

    他说:“放心,公子有钱。”

    走入客栈,李京墨愕然发现大堂这里居然已经站了不少人。

    看来不止我一个人抱着价高人少的想法……李京墨生怕再得到客满的答复,急忙行至一个侍女的身边,问:“这里还有客房么?”

    那侍女抬头看了一眼问话的客人,摇了摇头:“抱歉,客官,我们这里已经客满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锦缎,腰佩玉环的年轻男子被人从前台人群中挤了出来。

    他拍了拍袖口,似是要弹去并不存在灰尘。

    “真是晦气。”

    年轻男子正欲离开,恰好撞见了正在询问侍女的李京墨。

    “真是的,每次大试,总有些贱民想着要一步登天,拿着学院颁发准考证蹭着帝国的资助政策,免去十几日一半的房钱。”男子瞥了一眼乱糟糟人群,用意有所指的语气道:“更何况,太子殿下心系天下寒苦修士,专门包下了数十家客栈,免费为学子提供住宿,可没想一片好心到头来却让一群老鼠给坏了。”

    “不错,这也正是我心中所想。”

    “欧阳兄所言甚是。”

    “这些该死的贱民,简直一点用处都没有。”

    “他们不会以为,随便修修,就能赶上我们这些人吧?”

    “是啊,论天赋,我们血脉比贱民不知高贵多少,论资源,我们背靠家族学院,他们凭什么认为十年寒窗就能换我们三世积累?”

    那复姓欧阳的男子在这些学子的心中似乎威望极高,他这一开口,就引起了不少人附和。

    但,也有寒门士子站出来反驳。

    “五年前,师学长以名列前十的资格入学院学习。”

    “十年前,大试千百有三成均是寒门士子。”

    “而十五年前,南阳苏郡守以寒门之姿摘下状元之名。”

    寒门书生冷笑一声,喝道:“欧阳凌,你说,豪门数代人的努力,还比不过人家十年寒窗,可笑不可笑?”

    “你!”

    欧阳凌额上瞬间凸起几根青筋。

    他向后一退,竟将一个学子腰间的宝剑拽了出来。

    “欧阳凌,你辩不过人,难不成还要杀人泄愤?你莫要忘了,这可是天子脚下!”

    欧阳凌这边,也有人急忙上前劝道:“欧阳兄,莫要被愤怒迷昏了头,要记住,你可是欧阳家的嫡系子弟,与一贱民换命实在是不值。”

    “换命?”

    欧阳凌冷笑一声:

    “我杀他,我不会有事,可他若动我,他定走不出这京都!”

    说着,他便一剑刺出。

    剑影飞快,已经有了十六重枷锁境的层次。

    叮——

    就在剑尖即将刺入寒门士子的胸口时,一根长鞭却抽中了剑身,将其击落在地。

    “谁!”

    欧阳凌四处张望,看到了不远处的李京墨收起了不知何时向宁清讨要过去的长鞭:“兄台你这是何意?”

    因为我曾经也是茫茫读书人中的一员,更何况这里还有未成年的小女生呢,吓坏了人家怎么办,更可况出手也不是我的本意……当然,这些话李京墨不会说出口,他看了一眼楼上,收回视线后随便找了个理由:“左右不过是理念的冲突,欧阳公子何必要取人性命呢?”

    “这么说,兄台是替人出头?”

    李京墨耸了耸肩,无所谓的道:“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那就算是吧。”

    “兄台可敢留下姓名?”

    “李京墨。”

    李京墨随手一抖,一块金色的令牌从他手中飞出,砸落在一旁的桌案之上。

    令牌之上雕刻着一条在云从中半隐半现的真龙。

    真龙之下,仅刻着两个字:

    东宫。

    这是当今太子的寝宫,这是储君的令牌。

    刹那间,除了少数身负修为之人,房中跪倒了一大片。

    欧阳凌张了张嘴,还想要在说些什么,但最终只吐出来一句:“是在下有眼无珠,无意顶撞了兄台……先行告退。”

    言罢,他根本没去管那几个给自己帮腔的朋友,直接跑出了客栈。

    李京墨用眼神示意宁清拿回令牌,看向场中众人。

    “行了,不用跪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从宁清手里接过令牌,他便不再管这些书生,转身沿着客栈的阶梯,走上了三楼。

    这时,李京墨看出了宁清表情中的疑惑。

    “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说出来。”

    宁清犹豫了下,还是忍不住道开口问道:“公子,您真是太子的人。”

    “不是。”李京墨摇头。

    “那……”

    “说起来,我也很疑惑。”

    李京墨领着宁清,沿着三楼的走廊行至尽头,推开了房门。

    房间中央,摆着一张圆桌,其上放着几碟小菜和一壶飘向四溢的美酒。

    在美酒之前,坐着位眉发花白的老者。

    李京墨将东宫的令牌丢向对方,语气不见起伏的道:“现在,阁下可以说一说您向我传音的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