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凶手们的博弈
“修理工先生，你……”白管家十分惊讶，随后他发现自己有点失礼，又接着说，“你知道谁是凶手了？不好意思，一直没询问你的名字。”
“陈浩。”陈浩微笑道。
“陈先生，可以说说你知道了什么吗？”白管家追问。
“或者，让白经理说更合适。譬如，为什么他换了一身衣服。”
随着陈浩的话，在场所有人都看向白经理。
“吃了饭，我就去洗澡了，换衣服很正常。”白经理说，他声音略颤抖，看着白管家，“爷爷，你知道的，我一向喜欢干净。”
“的确如此，除了我，大家都可以证明。”白管家看向其他人。
“但你鞋子上的血，是怎样来的呢？肯定不是因为踩到血而沾上的吧？你也不是用鞋面走路的。”陈浩追问。
“你含血喷人，我鞋面哪里有血？”随后大家随着白经理的视线一起低头看去，发现在他左脚黑色皮鞋上，有几滴血迹，因为已经干透了，看起来不太明显，但的确存在。“怎么会这样？大概是踩在血上，碰巧溅起来沾上。”
“的确可能，但除非你在血液凝固之前来过凶案现场，离开的时候把鞋脱掉，拿着鞋子离开。或者，我们去隔壁房间看看，你的浴室应该还放着换下来的衣服。那上面如果有血迹，就应该不是’碰巧’了吧？”
“我的好孙子啊，不是你干的，对吧？告诉我，不是你干的。”白管家抓住白经理双肩问。
白经理终究是个涉世未深的青年人，听到亲人的问话和双肩传来的温度，身体一软跪在地上。
“爷爷，我真的没有动手。我当时在书房里找老爷藏起来的那件刻印物，我移开那幅向日葵油画，看见有个保险箱，谁知道我刚准备打开那个保险箱，老爷就推门而入。被他发现了我哪还敢继续，然后他推开我，自己开了保险箱，谁知道，”白经理顿了一下，脸露惊恐，“那个保险箱原来早就被人翻过，里面的东西没了。老爷以为是我偷走的，拿着枪向我走来，我一时害怕跌坐在地上，而地上有一把菜刀，我脑子一热抓起来，希望老爷不要继续过来，可没想到老爷突然倒下，扑到我身上，刀就插到他肚子上了。不是我要杀他，是他自己跑到刀上来的。”
他跪着抓住白管家的裤子，“爷爷，你要信我啊，我说的都是真的。”
“一切真相大白了，原来是白经理夺宝杀人。”朱大厨不再颤抖，转变之快，令此前的胆小表现仿似演戏，他笑道，“难怪一见到陈浩，就说他是凶手，要杀了他，毕竟死人不会伸冤呢！”
“朱大胖，你血口喷人！我没有拿老爷的宝物，我发誓没有拿，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如果发誓有用，还要法律干啥子？”朱大厨不屑道。
“白经理，不要做傻事，想想你一家人，你爷爷。你先把枪交给我吧。”李队长说。
虽然白经理一直说他是冤枉的，但在白管家的劝说下，还是乖乖的将手枪交出。
“不过，死因似乎不是刀伤。”这时，陈浩补充了一句，“你们看尸体的姿态，他的嘴唇，再结合白经理刚才的描述，让人觉得有另一个隐藏起来的死因。”
李队长和白管家仔细看了看，又想了想，突然不约而同喊道，“毒！”
随后，李队长若有所思地说，“老爷还未来得及喝上饭后那惯例的一杯，就死了。”他看看白管家，又看看朱大厨。
“晚餐有没有某道菜，是只有你们老爷吃过的呢？”想起那凌乱的餐桌，陈浩补充问。
“有的，有一道名为‘狗鞭子’的炖品，只有老爷吃了。本来抓了两条狗，结果被它们跑掉了，只抓回来一条黄狗，所以白经理那一份就没有了。”白管家回答道。
众人同时看向朱大厨。
“这只是你们的猜测，证据呢？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朱大厨说，他看着窗外，那是厨房的方向。
“证据等警察来了，去验一下炖盅就知道了。”李队长说。“把一楼的小紫小红叫上来问话。”
“随便你们问。”朱大厨说。
两人的回答没有令朱大厨产生动摇，也或者是如他所料。
那个炖盅，早早就撤下去了，它和其他餐具一起泡在水里，混在一起。
“这样还能作为证据吗？”白管家说。
“不好说。”李队长想了想，“而且残留的毒性要是本就不多，在水里跟其他东西混合之后，有些毒素会变成无害物质，难以检测出来。”
“既然没有证据，那就不要诬陷我。”朱大厨说。
“如果那件刻印物，碰巧也在你那里呢？”陈浩问。
朱大厨吃了一惊，但又马上镇静下来，他冷冷说道：“你们想搜身，随便。”
众人你眼望我眼，却没有人真的上前去搜身。
“树林里有一只大黑狗，它的鼻子应该可以找到刻印物在哪。”陈浩提议道。
“就这样办。”李队长神色一喜，马上喊来警卫，让他去牵狗。
“还是我去吧，你们一出去，狗都怕。”陈浩说，然后转过身，让众人看见背后被绑着的双手，“我手上的绳子，可以解开了吗？”
其他人对此虽然有所迟疑，但既然要陈浩帮忙，一直将他双手绑着也不方便，最终还是李队长解开了绳索。与此同时，在场众人先后表示要一起去找刻印物。
“朱大厨，你留在这里。”李队长安排两个警卫跟朱大厨一起留着。
随后，众人来到室外。
“可爱的小狗狗，快来帮忙找一下那件丢失的刻印物去了哪。”陈浩对着树林喊道。
只见一只大黑狗疯了一样跑出来，扑倒陈浩，在他胸口咬了一口，将衣服咬了一个破洞。
“哈哈，这只狗的确有点热情，不过没有恶意，大家不用紧张。”陈浩阻止了李队长要抓狗的打算，坐直身体，而黑狗文仓也松了口，在冲锋枪的包围下变回一只乖乖狗。
“闻一闻，这个木盒子上的气味，应该有个东西，也是这个味道。”陈浩从白管家手上拿过一个二十厘米长宽高的正方形木盒，是从保险箱里拿出来，原本用来装那件刻印物。
大黑狗脸上的表情虽然看不出来，但结合刚才飞扑而来的气势，不难猜测，它对陈浩将它唤出，令它站在这群曾经抓住它要吃它的家伙，它十分生气。
但大黑狗还是在木盒上嗅了一下，又四处嗅了嗅，然后往屋内跑，不一会儿就来到一个房间，在一个抽屉上抓了起来。陈浩打开抽屉，在里面找了一通，却什么都没发现。
这时一个肥胖的男人冲了进来，却是从二楼下来回到自己房间的朱大厨。他赶忙看向抽屉，大吃一惊，抽屉里居然空无一物。“没有，居然没有了！！“
“什么'居然没有了'？本来应该有什么？“白管家问。
“一台验钞机。“白经理也进来了，“姚叔得到的刻印物，是一台可以复制钞票的验钞机。“
“看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呢！朱大厨，得而复失的滋味如何啊？“李队长语气略带讽刺，对此发展毫不吃惊。
朱大厨跌坐在地上，“我冒着生命危险下毒杀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早知道就不捡起那包毒药了！“
“陈浩。”陈浩微笑道。
“陈先生，可以说说你知道了什么吗？”白管家追问。
“或者，让白经理说更合适。譬如，为什么他换了一身衣服。”
随着陈浩的话，在场所有人都看向白经理。
“吃了饭，我就去洗澡了，换衣服很正常。”白经理说，他声音略颤抖，看着白管家，“爷爷，你知道的，我一向喜欢干净。”
“的确如此，除了我，大家都可以证明。”白管家看向其他人。
“但你鞋子上的血，是怎样来的呢？肯定不是因为踩到血而沾上的吧？你也不是用鞋面走路的。”陈浩追问。
“你含血喷人，我鞋面哪里有血？”随后大家随着白经理的视线一起低头看去，发现在他左脚黑色皮鞋上，有几滴血迹，因为已经干透了，看起来不太明显，但的确存在。“怎么会这样？大概是踩在血上，碰巧溅起来沾上。”
“的确可能，但除非你在血液凝固之前来过凶案现场，离开的时候把鞋脱掉，拿着鞋子离开。或者，我们去隔壁房间看看，你的浴室应该还放着换下来的衣服。那上面如果有血迹，就应该不是’碰巧’了吧？”
“我的好孙子啊，不是你干的，对吧？告诉我，不是你干的。”白管家抓住白经理双肩问。
白经理终究是个涉世未深的青年人，听到亲人的问话和双肩传来的温度，身体一软跪在地上。
“爷爷，我真的没有动手。我当时在书房里找老爷藏起来的那件刻印物，我移开那幅向日葵油画，看见有个保险箱，谁知道我刚准备打开那个保险箱，老爷就推门而入。被他发现了我哪还敢继续，然后他推开我，自己开了保险箱，谁知道，”白经理顿了一下，脸露惊恐，“那个保险箱原来早就被人翻过，里面的东西没了。老爷以为是我偷走的，拿着枪向我走来，我一时害怕跌坐在地上，而地上有一把菜刀，我脑子一热抓起来，希望老爷不要继续过来，可没想到老爷突然倒下，扑到我身上，刀就插到他肚子上了。不是我要杀他，是他自己跑到刀上来的。”
他跪着抓住白管家的裤子，“爷爷，你要信我啊，我说的都是真的。”
“一切真相大白了，原来是白经理夺宝杀人。”朱大厨不再颤抖，转变之快，令此前的胆小表现仿似演戏，他笑道，“难怪一见到陈浩，就说他是凶手，要杀了他，毕竟死人不会伸冤呢！”
“朱大胖，你血口喷人！我没有拿老爷的宝物，我发誓没有拿，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如果发誓有用，还要法律干啥子？”朱大厨不屑道。
“白经理，不要做傻事，想想你一家人，你爷爷。你先把枪交给我吧。”李队长说。
虽然白经理一直说他是冤枉的，但在白管家的劝说下，还是乖乖的将手枪交出。
“不过，死因似乎不是刀伤。”这时，陈浩补充了一句，“你们看尸体的姿态，他的嘴唇，再结合白经理刚才的描述，让人觉得有另一个隐藏起来的死因。”
李队长和白管家仔细看了看，又想了想，突然不约而同喊道，“毒！”
随后，李队长若有所思地说，“老爷还未来得及喝上饭后那惯例的一杯，就死了。”他看看白管家，又看看朱大厨。
“晚餐有没有某道菜，是只有你们老爷吃过的呢？”想起那凌乱的餐桌，陈浩补充问。
“有的，有一道名为‘狗鞭子’的炖品，只有老爷吃了。本来抓了两条狗，结果被它们跑掉了，只抓回来一条黄狗，所以白经理那一份就没有了。”白管家回答道。
众人同时看向朱大厨。
“这只是你们的猜测，证据呢？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朱大厨说，他看着窗外，那是厨房的方向。
“证据等警察来了，去验一下炖盅就知道了。”李队长说。“把一楼的小紫小红叫上来问话。”
“随便你们问。”朱大厨说。
两人的回答没有令朱大厨产生动摇，也或者是如他所料。
那个炖盅，早早就撤下去了，它和其他餐具一起泡在水里，混在一起。
“这样还能作为证据吗？”白管家说。
“不好说。”李队长想了想，“而且残留的毒性要是本就不多，在水里跟其他东西混合之后，有些毒素会变成无害物质，难以检测出来。”
“既然没有证据，那就不要诬陷我。”朱大厨说。
“如果那件刻印物，碰巧也在你那里呢？”陈浩问。
朱大厨吃了一惊，但又马上镇静下来，他冷冷说道：“你们想搜身，随便。”
众人你眼望我眼，却没有人真的上前去搜身。
“树林里有一只大黑狗，它的鼻子应该可以找到刻印物在哪。”陈浩提议道。
“就这样办。”李队长神色一喜，马上喊来警卫，让他去牵狗。
“还是我去吧，你们一出去，狗都怕。”陈浩说，然后转过身，让众人看见背后被绑着的双手，“我手上的绳子，可以解开了吗？”
其他人对此虽然有所迟疑，但既然要陈浩帮忙，一直将他双手绑着也不方便，最终还是李队长解开了绳索。与此同时，在场众人先后表示要一起去找刻印物。
“朱大厨，你留在这里。”李队长安排两个警卫跟朱大厨一起留着。
随后，众人来到室外。
“可爱的小狗狗，快来帮忙找一下那件丢失的刻印物去了哪。”陈浩对着树林喊道。
只见一只大黑狗疯了一样跑出来，扑倒陈浩，在他胸口咬了一口，将衣服咬了一个破洞。
“哈哈，这只狗的确有点热情，不过没有恶意，大家不用紧张。”陈浩阻止了李队长要抓狗的打算，坐直身体，而黑狗文仓也松了口，在冲锋枪的包围下变回一只乖乖狗。
“闻一闻，这个木盒子上的气味，应该有个东西，也是这个味道。”陈浩从白管家手上拿过一个二十厘米长宽高的正方形木盒，是从保险箱里拿出来，原本用来装那件刻印物。
大黑狗脸上的表情虽然看不出来，但结合刚才飞扑而来的气势，不难猜测，它对陈浩将它唤出，令它站在这群曾经抓住它要吃它的家伙，它十分生气。
但大黑狗还是在木盒上嗅了一下，又四处嗅了嗅，然后往屋内跑，不一会儿就来到一个房间，在一个抽屉上抓了起来。陈浩打开抽屉，在里面找了一通，却什么都没发现。
这时一个肥胖的男人冲了进来，却是从二楼下来回到自己房间的朱大厨。他赶忙看向抽屉，大吃一惊，抽屉里居然空无一物。“没有，居然没有了！！“
“什么'居然没有了'？本来应该有什么？“白管家问。
“一台验钞机。“白经理也进来了，“姚叔得到的刻印物，是一台可以复制钞票的验钞机。“
“看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呢！朱大厨，得而复失的滋味如何啊？“李队长语气略带讽刺，对此发展毫不吃惊。
朱大厨跌坐在地上，“我冒着生命危险下毒杀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早知道就不捡起那包毒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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