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刘清婉和唐际
坐在家庭餐厅的刘清婉，只点了一杯可乐，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一呆就是两个小时。她一身米色工作服，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家政工人。她没有化妆，但看得出是个美女，身材微微发福。
她看着一幢公寓，纸质的吸管早被咬得稀烂，杯中的可乐早已见底，连冰块融化后的水都没有了，她宛如不知道一样，依旧用牙齿咬着吸管，继续吸着，发出饮料见底后那种吸不上水的声音。
周围有一家四口仍在进餐，女人正在一边责骂孩子不要玩弄食物，一边收拾。刘清婉看了一眼，觉得那应该是她原本要步入的生活。
将目光收回，她发现一个陌生年轻人从公寓走出。她认得他，五十分钟之前，他坐着的士出现，并被公寓管理员接了进去。
是来访的客人。她对此有很大把握，对这里的住户，她都认识，有些还挺熟。
但识别这些并没有特别用意，她只是在等一个男人。一个伤害了她的男人。一个忽略她，当她是透明人，并离开她的男人。
想到这，她不禁冷笑。现在那个男人，因为同样的原因而苦恼，甚至不敢出门。这真是一个讽刺。不，这是一种恩赐。
周围的客人逐渐吃饱埋单离开，她仍纹丝不动。
……
陈浩回到城东旅馆附近，找了一家网络咖啡厅，搜集信息。
唐际原来是个高知分子，学术背景很好。不但是国内学术殿堂的毕业生，还去了国外著名大学留学攻读博士学位。他如今的工作内容是给自动驾驶公司做技术顾问，其实就是提供方向上的咨询。
自动驾驶的汽车如今满大街跑，陈浩知道这项技术有多火。而唐际生活颇为奢侈，应该收入不菲。他被人跟踪，是因为金钱关系吗？
唐际还给不同公司服务，也可能是因为业务而被跟踪。
网上没有任何关于他的婚姻信息，但从年纪看，他可能有了妻儿。刚才在公寓里听到过其它女人的声音，但如果是女主人，大可以一起出来，没必要躲着。所以是他的情人？看来感情线也有可能。
陈浩记下三个可能性后，觉得还无法排除任何一个。他需要更多情报，只好暂时放下这一切，等唐际出门。
回到旅馆房间，小白已经不在，地上两个罐头空了。黑狗文仓还在睡，只是它身上变干净了一些。
没等多久，陈浩收到了唐际的联系。一个客户有紧急业务，需要见他，所以他希望陈浩可以陪他一起过去。陈浩答应了这个请求，毕竟今天也算报酬，拿了钱自然要办好事，他再开了个罐头留给文仓做晚餐，便又马上出门。
陈浩来到唐际的公寓，乘电梯到了32层，电梯门打开，就看见两个人站在外面，是唐际和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那女子胸口上还夹着一叠钱。
“那人家先回去了。”那女子留下这句话，对唐际眨了眨戴着假睫毛的眼睛，就进了电梯。
陈浩让开路。他闻到了古龙香水和玫瑰香水，还夹杂着汗液的味道。他迅速从电梯走出来。
“你来早了。”唐际道，他的下巴微颤，呼吸还有点不平稳，虽然看起来一副亲切的样子，但看着陈浩的眼睛如老虎盯着猎物。“进去再说。”
虽然如此说，但唐际回到公寓后，马上就回到房间，过了十几分钟，他换了一套西装，衣着光鲜整洁，古龙香水的味道更浓郁了，“走吧，我不想让客户等太久。”说完，就带头往电梯走去。
陈浩没多说一句话，看见周围依旧凌乱的餐桌和沙发，觉得这是一个典型独居男人的公寓。他跟上唐际进入电梯，并一起坐进已打开了车门等待的无人驾驶汽车。
汽车看不出前后，当他们相对坐好，才平稳地起步并朝着陈浩背后的方向加速前进起来。
唐际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副眼镜，双手开始在空中横扫下拉。
“据说您是从事自动驾驶算法研究的博士，在你看来，这一辆车的水平怎么样呢？”陈浩问。
“这东西太简单，没什么技术含量，不值一提。”唐际看了一眼陈浩，“我要准备一下资料，不用管我。”
陈浩明白对方是要自己不要打扰他，而且既然用了眼镜型的全息投影系统，那就是不想让自己看见，他就不再多问了。通过刚才的对话，陈浩也大概知道对方的性格，以及对方很可能不负责产品落地。
这跟他不是一路人，他虽然也会研究技术原理，但目的在于应用。包括这种全息投影眼镜，尽管除了佩戴者之外都看不见内容，但使用的却是无线连接。陈浩曾经维修过同一个型号，知道它的解密程序。他拿出移动终端，操作了一下，只见屏幕上就出现了唐际眼中的投影内容。
唐际有些焦虑，因为找他的是广府市第三大的自动驾驶算法公司——S社，对方上次拿了他给的第二大自动驾驶算法公司E社的算法模型，遇到了一些麻烦。似乎是因为他偷出来的模型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他建议的攻击漏洞已被修复，这导致董事会的决策失败。这次他过去，需要给他们一个解释，以及应对措施。
当看见这些内容，陈浩吃了一惊。对方所做的已是违法行为，按游击士协会的公约，他需要配合警方一起抓捕唐际。但如今他也是通过不合法的手段得知的情报，是无法作为证据的。
这时候，唐际看了一眼陈浩，“怎么了？你是发现那个跟踪我的人了吗？”
陈浩冷静下来，摇头道，“只是对对方的身份有了一些猜测，还需要证实。”
唐际点头，继续整理资料。
陈浩看了看车窗上印着的logo。这辆无人驾驶汽车，就是那一家E社的产品。车内配备的监控摄像头，正对着两位乘客。
到达S社，在前台跟接待员对接后，唐际让陈浩在这里等他，这里监控严密，没有必要警戒。而既然委托人都这样说了，陈浩也不好反对，而且他知道唐际真正的意图——不让自己看见他的那些非法的交易。
她看着一幢公寓，纸质的吸管早被咬得稀烂，杯中的可乐早已见底，连冰块融化后的水都没有了，她宛如不知道一样，依旧用牙齿咬着吸管，继续吸着，发出饮料见底后那种吸不上水的声音。
周围有一家四口仍在进餐，女人正在一边责骂孩子不要玩弄食物，一边收拾。刘清婉看了一眼，觉得那应该是她原本要步入的生活。
将目光收回，她发现一个陌生年轻人从公寓走出。她认得他，五十分钟之前，他坐着的士出现，并被公寓管理员接了进去。
是来访的客人。她对此有很大把握，对这里的住户，她都认识，有些还挺熟。
但识别这些并没有特别用意，她只是在等一个男人。一个伤害了她的男人。一个忽略她，当她是透明人，并离开她的男人。
想到这，她不禁冷笑。现在那个男人，因为同样的原因而苦恼，甚至不敢出门。这真是一个讽刺。不，这是一种恩赐。
周围的客人逐渐吃饱埋单离开，她仍纹丝不动。
……
陈浩回到城东旅馆附近，找了一家网络咖啡厅，搜集信息。
唐际原来是个高知分子，学术背景很好。不但是国内学术殿堂的毕业生，还去了国外著名大学留学攻读博士学位。他如今的工作内容是给自动驾驶公司做技术顾问，其实就是提供方向上的咨询。
自动驾驶的汽车如今满大街跑，陈浩知道这项技术有多火。而唐际生活颇为奢侈，应该收入不菲。他被人跟踪，是因为金钱关系吗？
唐际还给不同公司服务，也可能是因为业务而被跟踪。
网上没有任何关于他的婚姻信息，但从年纪看，他可能有了妻儿。刚才在公寓里听到过其它女人的声音，但如果是女主人，大可以一起出来，没必要躲着。所以是他的情人？看来感情线也有可能。
陈浩记下三个可能性后，觉得还无法排除任何一个。他需要更多情报，只好暂时放下这一切，等唐际出门。
回到旅馆房间，小白已经不在，地上两个罐头空了。黑狗文仓还在睡，只是它身上变干净了一些。
没等多久，陈浩收到了唐际的联系。一个客户有紧急业务，需要见他，所以他希望陈浩可以陪他一起过去。陈浩答应了这个请求，毕竟今天也算报酬，拿了钱自然要办好事，他再开了个罐头留给文仓做晚餐，便又马上出门。
陈浩来到唐际的公寓，乘电梯到了32层，电梯门打开，就看见两个人站在外面，是唐际和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那女子胸口上还夹着一叠钱。
“那人家先回去了。”那女子留下这句话，对唐际眨了眨戴着假睫毛的眼睛，就进了电梯。
陈浩让开路。他闻到了古龙香水和玫瑰香水，还夹杂着汗液的味道。他迅速从电梯走出来。
“你来早了。”唐际道，他的下巴微颤，呼吸还有点不平稳，虽然看起来一副亲切的样子，但看着陈浩的眼睛如老虎盯着猎物。“进去再说。”
虽然如此说，但唐际回到公寓后，马上就回到房间，过了十几分钟，他换了一套西装，衣着光鲜整洁，古龙香水的味道更浓郁了，“走吧，我不想让客户等太久。”说完，就带头往电梯走去。
陈浩没多说一句话，看见周围依旧凌乱的餐桌和沙发，觉得这是一个典型独居男人的公寓。他跟上唐际进入电梯，并一起坐进已打开了车门等待的无人驾驶汽车。
汽车看不出前后，当他们相对坐好，才平稳地起步并朝着陈浩背后的方向加速前进起来。
唐际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副眼镜，双手开始在空中横扫下拉。
“据说您是从事自动驾驶算法研究的博士，在你看来，这一辆车的水平怎么样呢？”陈浩问。
“这东西太简单，没什么技术含量，不值一提。”唐际看了一眼陈浩，“我要准备一下资料，不用管我。”
陈浩明白对方是要自己不要打扰他，而且既然用了眼镜型的全息投影系统，那就是不想让自己看见，他就不再多问了。通过刚才的对话，陈浩也大概知道对方的性格，以及对方很可能不负责产品落地。
这跟他不是一路人，他虽然也会研究技术原理，但目的在于应用。包括这种全息投影眼镜，尽管除了佩戴者之外都看不见内容，但使用的却是无线连接。陈浩曾经维修过同一个型号，知道它的解密程序。他拿出移动终端，操作了一下，只见屏幕上就出现了唐际眼中的投影内容。
唐际有些焦虑，因为找他的是广府市第三大的自动驾驶算法公司——S社，对方上次拿了他给的第二大自动驾驶算法公司E社的算法模型，遇到了一些麻烦。似乎是因为他偷出来的模型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他建议的攻击漏洞已被修复，这导致董事会的决策失败。这次他过去，需要给他们一个解释，以及应对措施。
当看见这些内容，陈浩吃了一惊。对方所做的已是违法行为，按游击士协会的公约，他需要配合警方一起抓捕唐际。但如今他也是通过不合法的手段得知的情报，是无法作为证据的。
这时候，唐际看了一眼陈浩，“怎么了？你是发现那个跟踪我的人了吗？”
陈浩冷静下来，摇头道，“只是对对方的身份有了一些猜测，还需要证实。”
唐际点头，继续整理资料。
陈浩看了看车窗上印着的logo。这辆无人驾驶汽车，就是那一家E社的产品。车内配备的监控摄像头，正对着两位乘客。
到达S社，在前台跟接待员对接后，唐际让陈浩在这里等他，这里监控严密，没有必要警戒。而既然委托人都这样说了，陈浩也不好反对，而且他知道唐际真正的意图——不让自己看见他的那些非法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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