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树隐
日已西斜，莫秋觞见云飘气喘吁吁，内力虚浮的样子，还是决定缓一缓“今天我们恐怕也找不到那村子了，不如趁着天明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明日一早再探。”
云飘自然同意，只是这里荒山野岭，走了半日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落脚的地方。
莫秋觞无法，“看来今日得宿在野外了，我看刚才路过一个山洞，里面还算宽敞，又在背风处，不如就在那里凑合一夜吧。”
云飘点头赞同，“那我们捡一些树枝，好在洞里烤火。”
山洞里虽然没有山风穿过，但是到底阴寒潮湿，莫秋觞内力深厚，自然没什么感觉。云飘就不同了，虽然点了篝火，还是冷的发抖，手在火上撩来撩去，烤的通红。
打了一只山兔，剥了皮，莫秋觞架在火上烤起来，肉香味弥漫在山洞里，“一会儿吃点兔肉，会舒服一些。”
晚间云飘打了几个喷嚏，莫秋觞知道她恐怕着了风，今天一直没有休息，有些后悔没有提醒她带上披风。
“你靠在我身上吧，石壁太凉了。”他将云飘搂在怀里，让她碰不到后面的石壁，云飘一开始有点不好意思，整个身体都紧绷着，后来也许是太累了，慢慢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云飘发现自己被莫秋觞打横抱着，如同抱婴儿一般，整个人都几乎没有挨到地。
感觉到云飘已经醒了，莫秋觞低头看她，二人近在咫尺，对方的呼吸都能感受到。
莫秋觞很想吻上她的唇，还是忍耐住自己的这种想法，莫秋觞你可以保护她，但是不可以再招惹她。
“你醒了？感觉好一些了么？”说着将她从腿上放下来，去拿堆在已经烧成灰烬的木炭旁的水袋。
“这个水温了一会儿了，你喝一些吧。”
云飘说着就要接过来，莫秋觞却阻止了，“我拿着给你喝吧，水袋外面还烫。”
云飘张开嘴，莫秋觞一点点的将水倒入她的口内，不徐不疾，果然水温合适，喝在肚里暖洋洋的。
“你也喝一些啊。”云飘擦了擦嘴角流下的水，声音略有些沙哑。
莫秋觞也举起水袋喝起来。
天色大明，顺着山路往上走，莫秋觞和云飘终于来到山巅，一派绿亩跃入眼帘。
“这山好高，我们足足爬了半个多时辰吧。”云飘喘着气，走到莫秋觞身边，“山下的景色真是好美。”刚站定就由不得感叹起来。眼前一片溪林交错，往东望去，还有炊烟升起。
“移山换景，走到另一个高处，才能看到远处不同的风景。”莫秋觞东望，“那边有人家，我们过去看看，说不定有所发现。”
转过山巅，来到山的另一边，一个苗寨就在目下。
寨子呈现圆形，四围都是墙壁，内里并非楼建，反而和普通的寨子没什么区别，显见得此种建物是为了抵御外敌的。
寨子里进进出出的都是女人，身上穿着俱是白族人的服饰。人人腰间都带着一条绣了双色曼珠沙华的腰封。
“就是这里！”云飘心中一阵激动。
莫秋觞忙掩住她的口，示意她不要动，先看看情况。二人站在树枝繁茂之处，掩映其间，没有任何人发现。
一会儿工夫，云飘站累了，双脚一滑便坐了下来，还对莫秋觞招招手，莫秋觞笑着摇了摇头，也跟她一起坐在树枝上。
“你看她们，每个都欢欢乐乐的，一点也不像昨日那人说的那般凶恶。”云飘指着下面言道。
“你忘了那小女孩？”莫秋觞笑了。
“恩……也许那女孩脾气火爆，又或者……”她话还没说完，只听远处一阵喊叫声，尖锐的让人汗毛倒竖，而更让人觉得觉得恐怖的是，这喊叫声还伴随着一串串黄莺一般的笑声。
“我说，你们几个还真行，这才出寨子去捉猪没几次，就能有这么‘大’的收货。”
一群女孩子围上五个从寨子外面回来的女孩子，她们用竹笼担着两个人，两个活生生的大男人。
女孩子们七嘴八舌的调笑着，都说那五个女孩子能干，以后可都是做护法的料子。
而竹笼里面的两个男人，撕心裂肺的喊叫着，“救命，谁来救救我们，救命啊！”
一个大一些的女孩子从寨子里出来“你们快进去吧，在这里干嘛，让这两个人闭上臭嘴，听他们叫的人烦死了。”
一个小女孩，从身上的小包里掏出一个东西，距离太远，云飘和莫秋觞都看不清，只在那俩人面前晃了一晃，“你们再要吵闹，我就把它丢进去，陪你们好好戏耍一阵。”
吓得笼子里的两个人再也不敢吭一声。
莫秋觞和云飘两个人，坐在树枝上面面相觑。
“诶，看来人不可貌相，古语诚不欺我。”云飘叹了口气。
莫秋觞笑道：“你什么时候也如此学究了？”
“我只是觉得不可置信。”云飘靠在树干上，“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你饿了么？”莫秋觞问道。
从昨天中午到现在，他们二人只吃了一只野兔而已，要说不饿是不可能的，云飘摸了摸早已瘪瘪的肚腹，点了点头。
莫秋觞笑道：“那你在这里等着，千万不要动，我下去给你拿点吃的回来。”
云飘听说他要下去，确是不同意，拉住他，“不行，你要去哪里拿吃的东西，不能为了饿就犯险。”
莫秋觞上下打量她道：“我以为你会说‘我不饿了’。”说着粲然一笑，“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你只要别乱动，等着就好。”
云飘看着他轻轻的从树上滑落下去，落地之时没有一丝声音。
莫秋觞身法极快，一般人跟他擦肩而过也很难察觉到，只是大白天不如夜色掩护，还是要顾忌很多。
他绕开人流涌动的寨门，向着竹笼所放置的左后面的一处房舍内走去，此刻那房舍周边清净，没有什么人进出。
跃到茅屋顶上，莫秋觞担心被人看到，全身趴了下去，避开草堆，透过那一道道木梁往下看。还没看到什么，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就直冲上来，另莫秋觞也作呕不跌。屋内凌乱不堪，甚至有些可怖，地上零散的堆着一些碎的人骨，地上黏腻着毛发，还有一些看起来像是皮肉一般黏腻的东西。那两个刚抬进来的男人，还被关在竹笼内，想来是被吓得昏了过去，竟然一声也没有。
莫秋觞眉头紧皱，翻身下了屋顶，风一般的速度，飞出寨子，然后跑上后山，寻找一些可以吃的果树或者动物。
谁知道这山虽然茂盛，但却没有一棵果树，只得随手打了一只野兔，驾起火烤了起来。
“怎么又是烤兔子？我以为你去那边拿了点简单的吃食回来就好了，你这么又是打猎，又是烤兔的，也是辛苦。”云飘接过莫秋觞递给自己的半只野兔，将兔腿上的肉，一丝丝的撕下来放进嘴里。
莫秋觞道：“我本来也想去拿一些饼子之类的，可是想想还是算了，自己亲手打的，也许更放心一些。”
他没敢对云飘说刚从看到的一切，恐怕她听了就吃不下这野兔了。他们一会儿恐怕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保存住体力是最重要的。
“我们就一直这么坐在这里看着她们么？”云飘看着里面的人进进出出，心中好奇，可此刻又不能下去一探究竟。
莫秋觞自然了解她的心情，“现在是白天，我们且养精蓄锐，等到了晚上再去探一探，如今就静观其变，坐山望水吧。”
一天下来，莫秋觞没有发现这寨子里有什么头领式的人物出现，女孩子口中偶尔会出现一位“大姐”，却也没有见到真容。寨子内所有的女人都好像平常人家的女人一般，做饭，洗衣，甚至带着自己的小孩，也都是小女孩。
就这样挨到了傍晚，云飘坐在树枝上，凌空的平衡感已经越来越好了。只见她一只腿搭在树上，头靠着树干，另一只脚在下面荡啊荡的，也没有要摔下去的风险。莫秋觞倒事不在悬心。
云飘想起刚才莫秋觞对自己说的那关押两个竹笼里的男人的屋内的情形，还是让她心悸不已。
云飘自然同意，只是这里荒山野岭，走了半日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落脚的地方。
莫秋觞无法，“看来今日得宿在野外了，我看刚才路过一个山洞，里面还算宽敞，又在背风处，不如就在那里凑合一夜吧。”
云飘点头赞同，“那我们捡一些树枝，好在洞里烤火。”
山洞里虽然没有山风穿过，但是到底阴寒潮湿，莫秋觞内力深厚，自然没什么感觉。云飘就不同了，虽然点了篝火，还是冷的发抖，手在火上撩来撩去，烤的通红。
打了一只山兔，剥了皮，莫秋觞架在火上烤起来，肉香味弥漫在山洞里，“一会儿吃点兔肉，会舒服一些。”
晚间云飘打了几个喷嚏，莫秋觞知道她恐怕着了风，今天一直没有休息，有些后悔没有提醒她带上披风。
“你靠在我身上吧，石壁太凉了。”他将云飘搂在怀里，让她碰不到后面的石壁，云飘一开始有点不好意思，整个身体都紧绷着，后来也许是太累了，慢慢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云飘发现自己被莫秋觞打横抱着，如同抱婴儿一般，整个人都几乎没有挨到地。
感觉到云飘已经醒了，莫秋觞低头看她，二人近在咫尺，对方的呼吸都能感受到。
莫秋觞很想吻上她的唇，还是忍耐住自己的这种想法，莫秋觞你可以保护她，但是不可以再招惹她。
“你醒了？感觉好一些了么？”说着将她从腿上放下来，去拿堆在已经烧成灰烬的木炭旁的水袋。
“这个水温了一会儿了，你喝一些吧。”
云飘说着就要接过来，莫秋觞却阻止了，“我拿着给你喝吧，水袋外面还烫。”
云飘张开嘴，莫秋觞一点点的将水倒入她的口内，不徐不疾，果然水温合适，喝在肚里暖洋洋的。
“你也喝一些啊。”云飘擦了擦嘴角流下的水，声音略有些沙哑。
莫秋觞也举起水袋喝起来。
天色大明，顺着山路往上走，莫秋觞和云飘终于来到山巅，一派绿亩跃入眼帘。
“这山好高，我们足足爬了半个多时辰吧。”云飘喘着气，走到莫秋觞身边，“山下的景色真是好美。”刚站定就由不得感叹起来。眼前一片溪林交错，往东望去，还有炊烟升起。
“移山换景，走到另一个高处，才能看到远处不同的风景。”莫秋觞东望，“那边有人家，我们过去看看，说不定有所发现。”
转过山巅，来到山的另一边，一个苗寨就在目下。
寨子呈现圆形，四围都是墙壁，内里并非楼建，反而和普通的寨子没什么区别，显见得此种建物是为了抵御外敌的。
寨子里进进出出的都是女人，身上穿着俱是白族人的服饰。人人腰间都带着一条绣了双色曼珠沙华的腰封。
“就是这里！”云飘心中一阵激动。
莫秋觞忙掩住她的口，示意她不要动，先看看情况。二人站在树枝繁茂之处，掩映其间，没有任何人发现。
一会儿工夫，云飘站累了，双脚一滑便坐了下来，还对莫秋觞招招手，莫秋觞笑着摇了摇头，也跟她一起坐在树枝上。
“你看她们，每个都欢欢乐乐的，一点也不像昨日那人说的那般凶恶。”云飘指着下面言道。
“你忘了那小女孩？”莫秋觞笑了。
“恩……也许那女孩脾气火爆，又或者……”她话还没说完，只听远处一阵喊叫声，尖锐的让人汗毛倒竖，而更让人觉得觉得恐怖的是，这喊叫声还伴随着一串串黄莺一般的笑声。
“我说，你们几个还真行，这才出寨子去捉猪没几次，就能有这么‘大’的收货。”
一群女孩子围上五个从寨子外面回来的女孩子，她们用竹笼担着两个人，两个活生生的大男人。
女孩子们七嘴八舌的调笑着，都说那五个女孩子能干，以后可都是做护法的料子。
而竹笼里面的两个男人，撕心裂肺的喊叫着，“救命，谁来救救我们，救命啊！”
一个大一些的女孩子从寨子里出来“你们快进去吧，在这里干嘛，让这两个人闭上臭嘴，听他们叫的人烦死了。”
一个小女孩，从身上的小包里掏出一个东西，距离太远，云飘和莫秋觞都看不清，只在那俩人面前晃了一晃，“你们再要吵闹，我就把它丢进去，陪你们好好戏耍一阵。”
吓得笼子里的两个人再也不敢吭一声。
莫秋觞和云飘两个人，坐在树枝上面面相觑。
“诶，看来人不可貌相，古语诚不欺我。”云飘叹了口气。
莫秋觞笑道：“你什么时候也如此学究了？”
“我只是觉得不可置信。”云飘靠在树干上，“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你饿了么？”莫秋觞问道。
从昨天中午到现在，他们二人只吃了一只野兔而已，要说不饿是不可能的，云飘摸了摸早已瘪瘪的肚腹，点了点头。
莫秋觞笑道：“那你在这里等着，千万不要动，我下去给你拿点吃的回来。”
云飘听说他要下去，确是不同意，拉住他，“不行，你要去哪里拿吃的东西，不能为了饿就犯险。”
莫秋觞上下打量她道：“我以为你会说‘我不饿了’。”说着粲然一笑，“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你只要别乱动，等着就好。”
云飘看着他轻轻的从树上滑落下去，落地之时没有一丝声音。
莫秋觞身法极快，一般人跟他擦肩而过也很难察觉到，只是大白天不如夜色掩护，还是要顾忌很多。
他绕开人流涌动的寨门，向着竹笼所放置的左后面的一处房舍内走去，此刻那房舍周边清净，没有什么人进出。
跃到茅屋顶上，莫秋觞担心被人看到，全身趴了下去，避开草堆，透过那一道道木梁往下看。还没看到什么，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就直冲上来，另莫秋觞也作呕不跌。屋内凌乱不堪，甚至有些可怖，地上零散的堆着一些碎的人骨，地上黏腻着毛发，还有一些看起来像是皮肉一般黏腻的东西。那两个刚抬进来的男人，还被关在竹笼内，想来是被吓得昏了过去，竟然一声也没有。
莫秋觞眉头紧皱，翻身下了屋顶，风一般的速度，飞出寨子，然后跑上后山，寻找一些可以吃的果树或者动物。
谁知道这山虽然茂盛，但却没有一棵果树，只得随手打了一只野兔，驾起火烤了起来。
“怎么又是烤兔子？我以为你去那边拿了点简单的吃食回来就好了，你这么又是打猎，又是烤兔的，也是辛苦。”云飘接过莫秋觞递给自己的半只野兔，将兔腿上的肉，一丝丝的撕下来放进嘴里。
莫秋觞道：“我本来也想去拿一些饼子之类的，可是想想还是算了，自己亲手打的，也许更放心一些。”
他没敢对云飘说刚从看到的一切，恐怕她听了就吃不下这野兔了。他们一会儿恐怕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保存住体力是最重要的。
“我们就一直这么坐在这里看着她们么？”云飘看着里面的人进进出出，心中好奇，可此刻又不能下去一探究竟。
莫秋觞自然了解她的心情，“现在是白天，我们且养精蓄锐，等到了晚上再去探一探，如今就静观其变，坐山望水吧。”
一天下来，莫秋觞没有发现这寨子里有什么头领式的人物出现，女孩子口中偶尔会出现一位“大姐”，却也没有见到真容。寨子内所有的女人都好像平常人家的女人一般，做饭，洗衣，甚至带着自己的小孩，也都是小女孩。
就这样挨到了傍晚，云飘坐在树枝上，凌空的平衡感已经越来越好了。只见她一只腿搭在树上，头靠着树干，另一只脚在下面荡啊荡的，也没有要摔下去的风险。莫秋觞倒事不在悬心。
云飘想起刚才莫秋觞对自己说的那关押两个竹笼里的男人的屋内的情形，还是让她心悸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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