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商珏
海清格在江湖了混迹了这么多年，言承这简单的自我介绍几乎是将我不想和你们合作的念头写在了脸上。但是，早先海清格和商小姐在这小屋中商讨时，言承那遍布全城的“地煞·识地”扫过这小屋的时候，海清格就明白言承的修为比他现在所展示的还要高上许多。
而且，寻常道修根本没有办法掌握天罡地煞这些高等的法术。所以，言承不仅修为高深，其背后师门传承更是一个惹不起的存在，很有可能，是那仙境之人。
所以如果其他人说出如此不合情理的话，海清格早就将他轰出府邸了。看着言承面无表情，海清格又看向商小姐，商小姐目光变得冷峻，已有不耐烦的迹象。
眼见气氛开始变得尴尬，海清格急忙打圆场道：“客气客气，言道友的实力我可是看在眼中，实在是太谦虚了。有了道友的协助，今晚定能将那妖物拿下。你说是不是，商小姐。”
海清格顺势给了商小姐一个台阶，希望商小姐能够收敛些脾气。
但是商小姐行走江湖，并不是靠什么人情世故，靠的，是自身过硬的本领和耿直的脾气。听完海清格和言承那些话，商小姐从心底里瞧不起这各怀鬼胎的两人，冷哼一声，道：“行走江湖，做赏金武人，遇到的人，形形色色。江湖上的恶匪流徒没怕过，自然也不会害怕其他的。海清格大人既然愿意为这言承做担保，我也没有异议。只是今晚的行动，是将性命交付彼此，若是不能摸清彼此的实力，试试彼此的相性，恐怕对于大人的行动有害无益。”
说罢，冷光从商小姐眸中射出，直直地落在言承身上。
言承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商小姐会对自己有所隐瞒之事耿耿于怀，心里暗自纳闷道：“难道这女孩并不能像海清格一样感知天地元力从而判断出我的实力？”
海清格唯恐事情继续恶化，影响到今晚的行动，便再次开口替言承解围道：“商小姐行走江湖，阅历丰富，所言皆有道理。但是言承道修的实力，我已经在屋外试探过了，比起我乃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商小姐还是尽管放心，让我等讨论讨论今晚该如何应对这姑获鸟吧。”
闻言，商小姐也只是点点头，收回对言承那冷冷的目光，指着身旁的凳子，示意言承坐下。
言承来到商小姐身旁坐下，再偷瞄商小姐，发现她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自己身上，而是静静等着海清格开口。
“好一个心直口快的姑娘。”
言承刚入人世，虽然在商小姐这里遇到了些许不快，但是商小姐那种事毕不再提的专注，也同时让言承心中对这位女孩子的好感有所提升。
海清格也是识大体，陪笑几声，就让事情翻篇。
“那我长话短说，开始介绍这姑获鸟的事情了。”海清格开始慢慢回想，“这妖物在前几次犯案，都没有伤人，所以我以为和之前的寻常妖物一样，所以只是让手下的黑甲卫和官府的衙役们在晚上进行围捕。但是没想到这妖物竟然被逼急了，开始出手伤人，后来更是打死了我手下两位黑甲卫。眼见事情不妙，我便亲自出手。但是，没想到那家伙一开始就有所隐藏。她的速度出奇地快，而且还擅长控血之术，一手凝血化珠出神入化。将我也打伤后便扬长而去。”
听到这里，言承和商小姐都有了一个判断——这姑获鸟的实力并非坊间流传那般，只是天字下品到中品之间。只是言承打算等海清格继续讲完后再发问，商小姐却直接开口道：“坊间传闻，那妖物的实力和你在伯仲间，但是如果依照海镇守所言，那妖物既然能够轻松对付你，恐怕实力应当在天字中品往上，甚至更高。”
海清格也不掩饰，肯定了商小姐的看法：“外行人只是看热闹罢了。他们见我和姑获鸟斗得有来有回，便以为我和那姑获鸟不分伯仲。但是只有和她交手的我才明白，这家伙的实力不仅在我之上，而且还有底牌未出，即便后来我带上了剩下的黑甲卫，也于事无补。”
“那我可不可以假设，那姑获鸟的实力应当在天字上品？”商小姐沉思片刻，问道。
这问题很致命，海清格面露难色，点点头。
一下子，言承便来了兴趣。一只天字上品的妖兽会开始袭击人类城市，如果不是正常的捕猎行为的话，便是有所图。而这所图，往往是晋升的契机，也就是说这是一只背负了天灾气运的妖兽。如果真是这样，海清格不敌便是自然。
“我一开始，认为这妖兽只是中品。于是便发布赏金令，希望能够在有志之士的帮助下降伏这妖兽，但是即便有天字下品的帮手同行，我们还是失败，甚至于每次帮手都被那姑获鸟击杀。”
说到这里，海清格有些心虚地看向了商小姐。
言承不解，但是商小姐很快有些气愤，指着海清格质问道：“如果这姑获鸟真是一只天字上品的妖物，那你在交手确认收就应当按照振武司的要求，将情况上报，让贵政使司要求朝廷派出十二镇守级别的战力来清剿，而不是隐瞒不上报还私自发布赏金令。你应当知道的，一方镇守，独自面对天字上品的妖物必败无疑。”
商小姐说完，一双眸子死死盯着海清格，不得到合理的解释不罢休的模样。
会议还没开始多久，似乎就要结束了。
言承并不在意，即便是天字上品的妖物，他也有把握以极小的代价解决。但是，都下山了，磨练心性，看看人世才是重点。此刻，他只想看看商小姐和海清格会怎样继续对话，会怎样解决当下的情况。这也是修心的一部分。
半晌，海清格在言承和商小姐的目光下终于开口解释道：“我也是有难言之隐的，若是直接上报振武司，问题虽然能够顺利解决，但是我在振武司那里便会被记上一笔。我本来就有不少问题，若是再被记上一次，恐怕只能被发配边疆作荒野之地的镇守了。”
“如果只是为了一个镇守的位置，就可以置全城百姓的性命于不顾，这样的行为太过荒唐，我将不会参与。我将绕过贵政使司，将此事上报给镇守西南的三位王朝镇守，让他们亲自来解决这件事。我做赏金武人，最恨的，便是你们这种在其位，不谋其职的酒囊饭袋，告辞。”
说罢，商小姐起身便要走。海清格看向言承希望言承能够出手帮忙劝阻，但是言承竟然像没看懂海清格的暗示一般，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商小姐起身。
“这镇守，问题很大。”言承静静地看着海清格，这件事情在这里已经变得更有趣了。
眼见商小姐已经做出门外，海清格思忖再三，终于起身开口叫住了商小姐：“商小姐留步，这件事今晚必须解决，否则全城婴孩的性命将会不保。”
闻言，商小姐停住了脚步。她转过身，看向海清格，眼中却已经是不耐烦和怀疑。
“一月以来，这姑获鸟已经在全城有婴孩儿的家中打上了血印，今晚正是她收获的日子。若是她激发血印，全城婴孩儿的生灵之气都将化作她晋升的动力，到时候，不仅是孩子，连黑金都将遭受灭顶之灾。”
海清格说着，双手抱拳高举，将头埋下：“我自知因小失大，害了这一城百姓，但是今晚还有补救的机会。希望商小姐和言承道友能给我这个机会，事情结束后，我定然负荆请罪，让振武司来定夺。”
商小姐看着海清格这般，心中也多有犹豫。
就在这时，言承却忽然起身，开口道：“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言某愿意替全城百姓出手。”
“多谢言道友。”海清格朝着言承拱手致谢后又再次看向商小姐。
商小姐虽然很想一走了之，但是还是不忍惨案发生，毕竟她不想有人跟她一样悲惨，也是点头答应了。
“谢谢二位，海某……”
海清格还没讲完，商小姐便开口道：“若是那家伙真能够在你和土地的眼皮底下在全城婴孩身上留下血印，那家伙的实力必然是天字上品，这样的话，即便是我们三人联手恐怕也难以做到护住全程婴孩的同时擒住那妖物吧。这般，便进入了被动，失败是迟早的。”
商小姐讲的并无道理，海清格一时也想不出化解之策，也陷入了沉默。
就在这时，言承突然开口：“此事简单。若是商小姐和海镇守有把握在妖物来袭时将其困住，我便能施展阵法将其困住，从而保证这一城婴孩的安全，然后我三人联手，再将其擒住即可。二位，可有信心？”
“没问题，我信你一次。”商小姐爽快答应道，目光却再也没有落在海清格身上。
那海清格也并不在意，朝着言承和商小姐拱手行礼道：“事成，海某重谢，全城百姓安危，交付两位。事不宜迟，今晚，在城东万家大院，那妖物应该会再次出现。”
“不用你的重谢，我为的是一城百姓。”商小姐看向言承，“此事重大，能否问问你如何在这万家大院困住那姑获鸟。”
“简单。”言承也不打算隐藏什么，“妖物速度虽快，但仍然是凭风而行。我只需要提前在这万家大院布下‘地煞·借风’之术，到时候万家大院无气无风，那妖物纵使天生神速，也无处可使。你和海镇守与她缠斗即可。趁着时间还早，我想商小姐陪我去一趟万家大院，布置好借风之术后，你我再去看看这血印，说不定我有破解之法。”
“可。”商小姐点点头，她对眼前这个胸有成竹的年轻道修也颇感兴趣。
海清格看向二人只是说了句拜托后，便恭敬地等着两人出府。
言承和商小姐前脚刚离开镇守府邸，暗处，便多了一双眼睛……
而且，寻常道修根本没有办法掌握天罡地煞这些高等的法术。所以，言承不仅修为高深，其背后师门传承更是一个惹不起的存在，很有可能，是那仙境之人。
所以如果其他人说出如此不合情理的话，海清格早就将他轰出府邸了。看着言承面无表情，海清格又看向商小姐，商小姐目光变得冷峻，已有不耐烦的迹象。
眼见气氛开始变得尴尬，海清格急忙打圆场道：“客气客气，言道友的实力我可是看在眼中，实在是太谦虚了。有了道友的协助，今晚定能将那妖物拿下。你说是不是，商小姐。”
海清格顺势给了商小姐一个台阶，希望商小姐能够收敛些脾气。
但是商小姐行走江湖，并不是靠什么人情世故，靠的，是自身过硬的本领和耿直的脾气。听完海清格和言承那些话，商小姐从心底里瞧不起这各怀鬼胎的两人，冷哼一声，道：“行走江湖，做赏金武人，遇到的人，形形色色。江湖上的恶匪流徒没怕过，自然也不会害怕其他的。海清格大人既然愿意为这言承做担保，我也没有异议。只是今晚的行动，是将性命交付彼此，若是不能摸清彼此的实力，试试彼此的相性，恐怕对于大人的行动有害无益。”
说罢，冷光从商小姐眸中射出，直直地落在言承身上。
言承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商小姐会对自己有所隐瞒之事耿耿于怀，心里暗自纳闷道：“难道这女孩并不能像海清格一样感知天地元力从而判断出我的实力？”
海清格唯恐事情继续恶化，影响到今晚的行动，便再次开口替言承解围道：“商小姐行走江湖，阅历丰富，所言皆有道理。但是言承道修的实力，我已经在屋外试探过了，比起我乃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商小姐还是尽管放心，让我等讨论讨论今晚该如何应对这姑获鸟吧。”
闻言，商小姐也只是点点头，收回对言承那冷冷的目光，指着身旁的凳子，示意言承坐下。
言承来到商小姐身旁坐下，再偷瞄商小姐，发现她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自己身上，而是静静等着海清格开口。
“好一个心直口快的姑娘。”
言承刚入人世，虽然在商小姐这里遇到了些许不快，但是商小姐那种事毕不再提的专注，也同时让言承心中对这位女孩子的好感有所提升。
海清格也是识大体，陪笑几声，就让事情翻篇。
“那我长话短说，开始介绍这姑获鸟的事情了。”海清格开始慢慢回想，“这妖物在前几次犯案，都没有伤人，所以我以为和之前的寻常妖物一样，所以只是让手下的黑甲卫和官府的衙役们在晚上进行围捕。但是没想到这妖物竟然被逼急了，开始出手伤人，后来更是打死了我手下两位黑甲卫。眼见事情不妙，我便亲自出手。但是，没想到那家伙一开始就有所隐藏。她的速度出奇地快，而且还擅长控血之术，一手凝血化珠出神入化。将我也打伤后便扬长而去。”
听到这里，言承和商小姐都有了一个判断——这姑获鸟的实力并非坊间流传那般，只是天字下品到中品之间。只是言承打算等海清格继续讲完后再发问，商小姐却直接开口道：“坊间传闻，那妖物的实力和你在伯仲间，但是如果依照海镇守所言，那妖物既然能够轻松对付你，恐怕实力应当在天字中品往上，甚至更高。”
海清格也不掩饰，肯定了商小姐的看法：“外行人只是看热闹罢了。他们见我和姑获鸟斗得有来有回，便以为我和那姑获鸟不分伯仲。但是只有和她交手的我才明白，这家伙的实力不仅在我之上，而且还有底牌未出，即便后来我带上了剩下的黑甲卫，也于事无补。”
“那我可不可以假设，那姑获鸟的实力应当在天字上品？”商小姐沉思片刻，问道。
这问题很致命，海清格面露难色，点点头。
一下子，言承便来了兴趣。一只天字上品的妖兽会开始袭击人类城市，如果不是正常的捕猎行为的话，便是有所图。而这所图，往往是晋升的契机，也就是说这是一只背负了天灾气运的妖兽。如果真是这样，海清格不敌便是自然。
“我一开始，认为这妖兽只是中品。于是便发布赏金令，希望能够在有志之士的帮助下降伏这妖兽，但是即便有天字下品的帮手同行，我们还是失败，甚至于每次帮手都被那姑获鸟击杀。”
说到这里，海清格有些心虚地看向了商小姐。
言承不解，但是商小姐很快有些气愤，指着海清格质问道：“如果这姑获鸟真是一只天字上品的妖物，那你在交手确认收就应当按照振武司的要求，将情况上报，让贵政使司要求朝廷派出十二镇守级别的战力来清剿，而不是隐瞒不上报还私自发布赏金令。你应当知道的，一方镇守，独自面对天字上品的妖物必败无疑。”
商小姐说完，一双眸子死死盯着海清格，不得到合理的解释不罢休的模样。
会议还没开始多久，似乎就要结束了。
言承并不在意，即便是天字上品的妖物，他也有把握以极小的代价解决。但是，都下山了，磨练心性，看看人世才是重点。此刻，他只想看看商小姐和海清格会怎样继续对话，会怎样解决当下的情况。这也是修心的一部分。
半晌，海清格在言承和商小姐的目光下终于开口解释道：“我也是有难言之隐的，若是直接上报振武司，问题虽然能够顺利解决，但是我在振武司那里便会被记上一笔。我本来就有不少问题，若是再被记上一次，恐怕只能被发配边疆作荒野之地的镇守了。”
“如果只是为了一个镇守的位置，就可以置全城百姓的性命于不顾，这样的行为太过荒唐，我将不会参与。我将绕过贵政使司，将此事上报给镇守西南的三位王朝镇守，让他们亲自来解决这件事。我做赏金武人，最恨的，便是你们这种在其位，不谋其职的酒囊饭袋，告辞。”
说罢，商小姐起身便要走。海清格看向言承希望言承能够出手帮忙劝阻，但是言承竟然像没看懂海清格的暗示一般，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商小姐起身。
“这镇守，问题很大。”言承静静地看着海清格，这件事情在这里已经变得更有趣了。
眼见商小姐已经做出门外，海清格思忖再三，终于起身开口叫住了商小姐：“商小姐留步，这件事今晚必须解决，否则全城婴孩的性命将会不保。”
闻言，商小姐停住了脚步。她转过身，看向海清格，眼中却已经是不耐烦和怀疑。
“一月以来，这姑获鸟已经在全城有婴孩儿的家中打上了血印，今晚正是她收获的日子。若是她激发血印，全城婴孩儿的生灵之气都将化作她晋升的动力，到时候，不仅是孩子，连黑金都将遭受灭顶之灾。”
海清格说着，双手抱拳高举，将头埋下：“我自知因小失大，害了这一城百姓，但是今晚还有补救的机会。希望商小姐和言承道友能给我这个机会，事情结束后，我定然负荆请罪，让振武司来定夺。”
商小姐看着海清格这般，心中也多有犹豫。
就在这时，言承却忽然起身，开口道：“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言某愿意替全城百姓出手。”
“多谢言道友。”海清格朝着言承拱手致谢后又再次看向商小姐。
商小姐虽然很想一走了之，但是还是不忍惨案发生，毕竟她不想有人跟她一样悲惨，也是点头答应了。
“谢谢二位，海某……”
海清格还没讲完，商小姐便开口道：“若是那家伙真能够在你和土地的眼皮底下在全城婴孩身上留下血印，那家伙的实力必然是天字上品，这样的话，即便是我们三人联手恐怕也难以做到护住全程婴孩的同时擒住那妖物吧。这般，便进入了被动，失败是迟早的。”
商小姐讲的并无道理，海清格一时也想不出化解之策，也陷入了沉默。
就在这时，言承突然开口：“此事简单。若是商小姐和海镇守有把握在妖物来袭时将其困住，我便能施展阵法将其困住，从而保证这一城婴孩的安全，然后我三人联手，再将其擒住即可。二位，可有信心？”
“没问题，我信你一次。”商小姐爽快答应道，目光却再也没有落在海清格身上。
那海清格也并不在意，朝着言承和商小姐拱手行礼道：“事成，海某重谢，全城百姓安危，交付两位。事不宜迟，今晚，在城东万家大院，那妖物应该会再次出现。”
“不用你的重谢，我为的是一城百姓。”商小姐看向言承，“此事重大，能否问问你如何在这万家大院困住那姑获鸟。”
“简单。”言承也不打算隐藏什么，“妖物速度虽快，但仍然是凭风而行。我只需要提前在这万家大院布下‘地煞·借风’之术，到时候万家大院无气无风，那妖物纵使天生神速，也无处可使。你和海镇守与她缠斗即可。趁着时间还早，我想商小姐陪我去一趟万家大院，布置好借风之术后，你我再去看看这血印，说不定我有破解之法。”
“可。”商小姐点点头，她对眼前这个胸有成竹的年轻道修也颇感兴趣。
海清格看向二人只是说了句拜托后，便恭敬地等着两人出府。
言承和商小姐前脚刚离开镇守府邸，暗处，便多了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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