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酉鸡
随着房门被一脚踹开，眼前的一幕让言承彻底傻了眼。
只见商珏躺在床上，眼睛被一块儿黑布遮着，嘴被胶布粘着，手脚分别捆在了一起，像一只毛毛虫一般，蜷缩着。悠悠，正趴在商珏的身上，一双小手，不老实地在商珏身上游走。
见言承闯了进来，悠悠也没有理会，依旧是我行我素。
“你是酉鸡？”
虽有些难以置信，但是言承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小女孩应该就是王朝镇守西南的三位生肖之一的酉鸡。只是，仍谁来应当都不会相信这个事实。
悠悠闻言，冷哼一声，从商珏身上爬起来，站在床上，左手叉腰，右手指着言承，神气道：“不错，我就是大名鼎鼎的王朝镇守，生肖酉鸡！怎么样，既然你已经见到我了，而你要说的，我都已经知道了，你可以退下了吧。”
酉鸡说着，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商珏身上：“不过商珏姐姐，还是要留下来陪我的。”
虽还未弄清楚状况，商珏却是必须救下来的。言承当即施展纵地金光，想从酉鸡手下救出商珏。
然而，自己只是动了这个念想，便从酉鸡眼角的余光中看到了自己施展纵地金光后被其一掌拍在小腹，无法动弹的场景。只是片刻的犹豫，酉鸡便瞬身来到言承身后，将小手放在其背后，威胁道：“你如果想在这镇守府动手的话，就算我不出手，锦官城三位锦衣卫也不是你能对付的。”
酉鸡言之有理，而且言承是为了将黑金之事告诉她们的，本意并未想过动手，因此即便酉鸡理亏，言承却仍先道歉道：“酉鸡大人，黑金之事，远比我在青城派和李掌门说得还要严重。虽然不知道大人为什么这般无礼取闹，但是我还是希望大人能够以百姓为重。”
“说了这么多，还不是想要我们相信你。”酉鸡又是瞬身来到言承跟前，“我怎么能相信你呢？”
“什么意思？”言承忽然明白，酉鸡需要自己给一个交代，不单单是信任的原因。
酉鸡看着言承，又一个瞬身落在商珏身旁。她用手轻轻抚摸商珏头发，商珏便像孩子般，缓缓入睡。酉鸡指着商珏，道：“她身上，有不属于此方天地的元力，那元力来自一个比白莲还要隐秘的组织。而你，则是朝廷注意到白莲这么久以来，唯一一个从白莲策划的灾难中逃脱之人。一个倒好，当你们二人凑在一起的时候，就注定了需要拿一些东西来换取我们的信任。即使我作为悠悠，已经完全相信了你们。”
酉鸡说着，又瞬身来到言承面前，一双妖艳的眸子，死死盯着言承。只是四目相对的一瞬间，言承便觉得脑袋一片空白，而酉鸡的眸子之中，温暖而祥和的力量不断涌出，呼唤着自己的名字。片刻，言承便沦陷了，他放弃了自我意识，投入了酉鸡的怀抱，在那里，他可以毫无顾忌，将一切和盘托出。
就这样，半梦半醒之间，言承把下山以来的所有经历，一字不拉地告诉了酉鸡和暗处的申猴。
“我虽然想要一份可信度较高的证词，却没想会被你当作借口，拿来捉弄他人。”
一位身着粗布短褐，体格匀称的年轻男子从屋外走进来。说是男子，却有一份猴子模样，这男子身上除了衣物遮盖的地方，都长满了密密的白色长毛，身后更是拖着一条长长的猴尾巴。虽说是身后，却也太贴切了。
“没有办法，这几天出去追踪二郎地界的白莲之人烦死了，路上遇到这两个活宝，当然得好好玩玩，谁让我一把年纪了还如此娇小可人。”
酉鸡一边腹黑道，一边将言承和商珏身上的束缚解开。
言承和商珏醒来，一看到酉鸡便准备动手。那申猴见状急忙施展元力压制住两人，解释道：“方才只是我等为了检查二位所做，如今二位已经确定了值得信赖，所以就不必动手了。”
“但是她对商珏所做轻薄之事如何解释。”言承质问道。
申猴心脏骤停，望向酉鸡：“你自己解释解释吧。”
酉鸡却耍无赖一般，回应道：“我只是喜欢那软乎乎的身子罢了。再说了，男女有别，可我不是男生。”
“够了。”商珏打断酉鸡，“酉鸡大人，别开玩笑了，我们费力来到锦官是为了救人的。”
申猴看向商珏，无奈道：“酉鸡天性是顽劣了些，两位还请多加包含。二位所言之事，在峨眉府酉鸡就已经派人告知我们。现在，戌狗已经前往黑金调查，二位只需要在锦官之内等待调查结果出来便可。在这期间，我会派人保护二位的。”
商珏点点头，也不想再多理会，连酉鸡偷偷瞄向她的目光，商珏也直接无视了。
言承思索再三，询问道：“申猴大人，我有一件事想要请教。”
“讲。”
“那所谓白莲通过一城百姓的生灵，让姑获鸟晋升灾祸是为何，这般不是将自己暴露在朝廷目光之下了吗？”
“大汉虽然看起来平静，实则暗潮汹涌。自开国以来，白莲一般的组织并不在少数，但大多数终究只是小打小闹。而白莲，选择制造灾祸以暴露自身，是因为现在他们组织内有天机类高手，能够和朝廷的天网司追踪相抗衡。此外，如果按照你们之前所说，他们将一城百姓的生灵之气都收集带走了，如果没有挪作他用，至少应当培育了三尊灾祸。”
“您是说三尊灾祸？”言承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申猴点点头：“生灵之气和天地元力不能相提并论，前者牵动天机、因果和宿命，后者则纯粹得多。黑金那般大小的山川，只能孵化一位人仙，但黑金所蕴含的生灵之气，则可以至少培育三尊灾祸，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让戌狗出手的原因。他是我们三人之中，综合实力最强之人，无论白莲如何算计，都无法对他造成致命打击。”
言承却听不下去了，尤其是申猴确认能够培育出三尊灾祸时候，言承就像窒息一般。他急忙掐指演算，但是就在快要看到结果时，却被突然出现的屈长老给反伤，当即喷出一口血，跌落在地。
商珏急忙扶起言承，关心道：“怎么了，旧伤复发了吗？”
“是算天机的时候被对方留下的手段反制了。”申猴只一眼便看出了问题所在。
言承点点头，努力将气息理顺：“我算黑金灾祸准确数，却被他们称作屈长老的留下的手段伤到了。他在隐藏一个东西，一个会让他们暴露的东西。”
“既然和灾祸数量有关，哪说不定他们要干的一件事，和这数量有关……”酉鸡这么说着也突然意识到问题不对劲了，“他们要调集复数的灾祸，目的地只有一处，峨眉府！”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无不倒吸了一口冷气。峨眉府作为蜀地第二大府，镇守力量也是在蜀地排名第二。不仅有蜀地第一宗门峨嵋派镇守，还有蜀地明面上唯一的仙人，李青城。白莲进攻峨眉，先不论成败与否，但是这突如其来的目标跨越，就足以反映出其日渐上升的实力——至少目前他们认为自己在西南的配置已经足够拿下峨眉府了。
申猴沉思片刻道：“我唯一能想到的，便是你和青城掌门的谈话内容被他们知道了。没有办法对你出手的他们选择对青城掌门出手，以消灭黑金之灾的知情者。只是，在你来到锦官之后，他们对峨眉出手的必要性就已经没有了。那他们是为何还要冒着这个风险，”
“不对，他们在黑金之后便没有见过言承。按照他们二人最初的教程，现在确实应该还在峨眉地界，若不是良人门堂主和青城掌门相助，他们还到不了锦官。所以他们的目的是趁着言承和商珏还在峨眉府时，将知情人一网打尽。所以，他们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一直是言承和商珏。”
“三尊灾祸……”申猴看了一眼酉鸡，“今日还是我一个人去吧。有青城掌门在，应当没问题。”
“我要和你一起去。”
言承忽然开口要求道。
“灾祸级别的战斗，不是你能够参与的。”申猴拒绝道。
但是言承并未放弃，坚持道：“他们当中有精通阵法的高手，带上我，能够反制。”
申猴看着言承如此坚决，便点头答应道：“你只能在我等身后，不可出战。”
“好。”
峨眉府，青城派所在。入夜，青城派所在却还是热闹，前山的行人，后山的弟子，你游你的，我走我的，不亦乐乎。李青城送走了言承、酉鸡和商珏，便继续在自己的楼阁之中静修。只是，忽然空气中飘来幽香。那幽香带着丝丝甜腻，钻入人体，让人只觉得头晕目眩，仿佛四肢无力。
李青城修为深厚，并未受这幽香影响。他推开房门，只见一个三角锥形状的青色结界已经将青城派所在完全笼罩。那结界之外，有近百道陌生的气息，其中竟有两道气息是灾祸境界。
看着阵势，是为了自己而来。李青城跃入半空，爆发仙境修为，调动脚下山川元气朝结界轰去。只听轰隆一声，结界裂开些许缝隙，但又很快恢复。
“得告诉老太婆一声。”
李青城录下一段消息，捏作飞鸟，丢出。那飞鸟没飞出多远，便撞在结界之上，化作元力散开。
“带有屏蔽效果的结界吗，也罢，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鼠辈敢窥伺我青城派。”
李青城运气传音，顿时，雄浑的声音在结界之内回荡：“妖人来袭，结阵以待。”
“遵命！”
山上，原本被幽香影响的弟子，此刻被李青城的声音震醒，急忙按照平日里所演练那般开始摆出护山大阵。很快，随着苏醒的弟子越来越多，一个个耀眼的法阵在山上爆发。
“两位，靠你们了，老朽的结界被废了一半了。”那屈长老朝身后的姑获鸟和杨前辈笑道。
“无妨，该我出手了。”
杨前辈踏进结界之中，下一步竟然直接出现在山腰之上！
只见商珏躺在床上，眼睛被一块儿黑布遮着，嘴被胶布粘着，手脚分别捆在了一起，像一只毛毛虫一般，蜷缩着。悠悠，正趴在商珏的身上，一双小手，不老实地在商珏身上游走。
见言承闯了进来，悠悠也没有理会，依旧是我行我素。
“你是酉鸡？”
虽有些难以置信，但是言承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小女孩应该就是王朝镇守西南的三位生肖之一的酉鸡。只是，仍谁来应当都不会相信这个事实。
悠悠闻言，冷哼一声，从商珏身上爬起来，站在床上，左手叉腰，右手指着言承，神气道：“不错，我就是大名鼎鼎的王朝镇守，生肖酉鸡！怎么样，既然你已经见到我了，而你要说的，我都已经知道了，你可以退下了吧。”
酉鸡说着，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商珏身上：“不过商珏姐姐，还是要留下来陪我的。”
虽还未弄清楚状况，商珏却是必须救下来的。言承当即施展纵地金光，想从酉鸡手下救出商珏。
然而，自己只是动了这个念想，便从酉鸡眼角的余光中看到了自己施展纵地金光后被其一掌拍在小腹，无法动弹的场景。只是片刻的犹豫，酉鸡便瞬身来到言承身后，将小手放在其背后，威胁道：“你如果想在这镇守府动手的话，就算我不出手，锦官城三位锦衣卫也不是你能对付的。”
酉鸡言之有理，而且言承是为了将黑金之事告诉她们的，本意并未想过动手，因此即便酉鸡理亏，言承却仍先道歉道：“酉鸡大人，黑金之事，远比我在青城派和李掌门说得还要严重。虽然不知道大人为什么这般无礼取闹，但是我还是希望大人能够以百姓为重。”
“说了这么多，还不是想要我们相信你。”酉鸡又是瞬身来到言承跟前，“我怎么能相信你呢？”
“什么意思？”言承忽然明白，酉鸡需要自己给一个交代，不单单是信任的原因。
酉鸡看着言承，又一个瞬身落在商珏身旁。她用手轻轻抚摸商珏头发，商珏便像孩子般，缓缓入睡。酉鸡指着商珏，道：“她身上，有不属于此方天地的元力，那元力来自一个比白莲还要隐秘的组织。而你，则是朝廷注意到白莲这么久以来，唯一一个从白莲策划的灾难中逃脱之人。一个倒好，当你们二人凑在一起的时候，就注定了需要拿一些东西来换取我们的信任。即使我作为悠悠，已经完全相信了你们。”
酉鸡说着，又瞬身来到言承面前，一双妖艳的眸子，死死盯着言承。只是四目相对的一瞬间，言承便觉得脑袋一片空白，而酉鸡的眸子之中，温暖而祥和的力量不断涌出，呼唤着自己的名字。片刻，言承便沦陷了，他放弃了自我意识，投入了酉鸡的怀抱，在那里，他可以毫无顾忌，将一切和盘托出。
就这样，半梦半醒之间，言承把下山以来的所有经历，一字不拉地告诉了酉鸡和暗处的申猴。
“我虽然想要一份可信度较高的证词，却没想会被你当作借口，拿来捉弄他人。”
一位身着粗布短褐，体格匀称的年轻男子从屋外走进来。说是男子，却有一份猴子模样，这男子身上除了衣物遮盖的地方，都长满了密密的白色长毛，身后更是拖着一条长长的猴尾巴。虽说是身后，却也太贴切了。
“没有办法，这几天出去追踪二郎地界的白莲之人烦死了，路上遇到这两个活宝，当然得好好玩玩，谁让我一把年纪了还如此娇小可人。”
酉鸡一边腹黑道，一边将言承和商珏身上的束缚解开。
言承和商珏醒来，一看到酉鸡便准备动手。那申猴见状急忙施展元力压制住两人，解释道：“方才只是我等为了检查二位所做，如今二位已经确定了值得信赖，所以就不必动手了。”
“但是她对商珏所做轻薄之事如何解释。”言承质问道。
申猴心脏骤停，望向酉鸡：“你自己解释解释吧。”
酉鸡却耍无赖一般，回应道：“我只是喜欢那软乎乎的身子罢了。再说了，男女有别，可我不是男生。”
“够了。”商珏打断酉鸡，“酉鸡大人，别开玩笑了，我们费力来到锦官是为了救人的。”
申猴看向商珏，无奈道：“酉鸡天性是顽劣了些，两位还请多加包含。二位所言之事，在峨眉府酉鸡就已经派人告知我们。现在，戌狗已经前往黑金调查，二位只需要在锦官之内等待调查结果出来便可。在这期间，我会派人保护二位的。”
商珏点点头，也不想再多理会，连酉鸡偷偷瞄向她的目光，商珏也直接无视了。
言承思索再三，询问道：“申猴大人，我有一件事想要请教。”
“讲。”
“那所谓白莲通过一城百姓的生灵，让姑获鸟晋升灾祸是为何，这般不是将自己暴露在朝廷目光之下了吗？”
“大汉虽然看起来平静，实则暗潮汹涌。自开国以来，白莲一般的组织并不在少数，但大多数终究只是小打小闹。而白莲，选择制造灾祸以暴露自身，是因为现在他们组织内有天机类高手，能够和朝廷的天网司追踪相抗衡。此外，如果按照你们之前所说，他们将一城百姓的生灵之气都收集带走了，如果没有挪作他用，至少应当培育了三尊灾祸。”
“您是说三尊灾祸？”言承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申猴点点头：“生灵之气和天地元力不能相提并论，前者牵动天机、因果和宿命，后者则纯粹得多。黑金那般大小的山川，只能孵化一位人仙，但黑金所蕴含的生灵之气，则可以至少培育三尊灾祸，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让戌狗出手的原因。他是我们三人之中，综合实力最强之人，无论白莲如何算计，都无法对他造成致命打击。”
言承却听不下去了，尤其是申猴确认能够培育出三尊灾祸时候，言承就像窒息一般。他急忙掐指演算，但是就在快要看到结果时，却被突然出现的屈长老给反伤，当即喷出一口血，跌落在地。
商珏急忙扶起言承，关心道：“怎么了，旧伤复发了吗？”
“是算天机的时候被对方留下的手段反制了。”申猴只一眼便看出了问题所在。
言承点点头，努力将气息理顺：“我算黑金灾祸准确数，却被他们称作屈长老的留下的手段伤到了。他在隐藏一个东西，一个会让他们暴露的东西。”
“既然和灾祸数量有关，哪说不定他们要干的一件事，和这数量有关……”酉鸡这么说着也突然意识到问题不对劲了，“他们要调集复数的灾祸，目的地只有一处，峨眉府！”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无不倒吸了一口冷气。峨眉府作为蜀地第二大府，镇守力量也是在蜀地排名第二。不仅有蜀地第一宗门峨嵋派镇守，还有蜀地明面上唯一的仙人，李青城。白莲进攻峨眉，先不论成败与否，但是这突如其来的目标跨越，就足以反映出其日渐上升的实力——至少目前他们认为自己在西南的配置已经足够拿下峨眉府了。
申猴沉思片刻道：“我唯一能想到的，便是你和青城掌门的谈话内容被他们知道了。没有办法对你出手的他们选择对青城掌门出手，以消灭黑金之灾的知情者。只是，在你来到锦官之后，他们对峨眉出手的必要性就已经没有了。那他们是为何还要冒着这个风险，”
“不对，他们在黑金之后便没有见过言承。按照他们二人最初的教程，现在确实应该还在峨眉地界，若不是良人门堂主和青城掌门相助，他们还到不了锦官。所以他们的目的是趁着言承和商珏还在峨眉府时，将知情人一网打尽。所以，他们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一直是言承和商珏。”
“三尊灾祸……”申猴看了一眼酉鸡，“今日还是我一个人去吧。有青城掌门在，应当没问题。”
“我要和你一起去。”
言承忽然开口要求道。
“灾祸级别的战斗，不是你能够参与的。”申猴拒绝道。
但是言承并未放弃，坚持道：“他们当中有精通阵法的高手，带上我，能够反制。”
申猴看着言承如此坚决，便点头答应道：“你只能在我等身后，不可出战。”
“好。”
峨眉府，青城派所在。入夜，青城派所在却还是热闹，前山的行人，后山的弟子，你游你的，我走我的，不亦乐乎。李青城送走了言承、酉鸡和商珏，便继续在自己的楼阁之中静修。只是，忽然空气中飘来幽香。那幽香带着丝丝甜腻，钻入人体，让人只觉得头晕目眩，仿佛四肢无力。
李青城修为深厚，并未受这幽香影响。他推开房门，只见一个三角锥形状的青色结界已经将青城派所在完全笼罩。那结界之外，有近百道陌生的气息，其中竟有两道气息是灾祸境界。
看着阵势，是为了自己而来。李青城跃入半空，爆发仙境修为，调动脚下山川元气朝结界轰去。只听轰隆一声，结界裂开些许缝隙，但又很快恢复。
“得告诉老太婆一声。”
李青城录下一段消息，捏作飞鸟，丢出。那飞鸟没飞出多远，便撞在结界之上，化作元力散开。
“带有屏蔽效果的结界吗，也罢，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鼠辈敢窥伺我青城派。”
李青城运气传音，顿时，雄浑的声音在结界之内回荡：“妖人来袭，结阵以待。”
“遵命！”
山上，原本被幽香影响的弟子，此刻被李青城的声音震醒，急忙按照平日里所演练那般开始摆出护山大阵。很快，随着苏醒的弟子越来越多，一个个耀眼的法阵在山上爆发。
“两位，靠你们了，老朽的结界被废了一半了。”那屈长老朝身后的姑获鸟和杨前辈笑道。
“无妨，该我出手了。”
杨前辈踏进结界之中，下一步竟然直接出现在山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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