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是在躲着我吗

    在珠峰利用印度洋的季风发电，需要解决的问题董映辉已经在实验室进行了论证。

    现在有这么多锂电头部企业专家的智慧结晶，项目很快进入实施阶段。

    他们成立了一个珠穆朗玛基金，一个纯公益项目。项目发起人除了参与珠峰铮行的几家企业，还得到了社会上很多热心公益的企业的支持。很多企业都有一颗对国家的爱心，对社会的责任感。

    在贵州毕节的大方县山沟沟上面，一个年轻人已经带领了一支队伍奋斗了几个星期。

    它最先进入我的视野，最早使我有了山的概念。但那面山一点儿也不气派雄伟、蜿蜒灵秀，没有起伏，没有层次，像一面挂牌，直直地悬吊在眼皮边儿上，只有与天边相接的山脊有一点儿曲线；像是一头庞大的怪兽，千百年地躺在家门前，挡住了去路，挡住了视野。这面山上的地名只能根据早年种过的庄稼和石头的形状起名，如菜麻湾、五块石、牛角石……山是光溜溜的，只有山顶稀疏地覆盖着一些竹梢、灌木之类，其余全是茅草和嶙峋突兀的山石，间或露出一些屁股大小的地块，像秃子头上的疮疤。蛇一样的山道像一张网罩住这面山的下半部分，庄稼人祖祖辈辈都未能走出这张网，在山道上长大，又在山道上扛起生活的重负，最后又从山道上回归到这面山上，永远融入大山的怀抱。

    这山是当地人的时钟、节令、天气预报，也是我小时候的一本不容易读懂的大书。大人们知道，太阳照在这面山的什么位置，女人该做饭，男人该歇气。出坡时望一眼这面山头，若是扯起几块雾，就得披上蓑衣，戴上斗笠，“有雨山戴帽，无雨起河罩”。这面山上的雾是十分壮观的，奇特的。山上有无数个“天旋眼”，大小形状各异，深不可测，投石相击，訇然震响。要是看到这“天旋眼”涌出一绺绺铅灰色的烟雾来，这一块，那一坨，在山上浮动，越扯越拢，不一会儿就将这面山的山脊覆盖，那是天要下雨的前兆。一连几天的绵绵细雨，雾就越罩越浓，越堆越厚，这方天地顿时一片混沌，整个山乡隐藏得无影无踪，听得犬吠，不见人家，听得说话，不见人影，一种惊恐、压抑袭上心头。山风骤起，不多时就把这雾吹成碎块、碎片、碎絮，山里人把它叫作“烂罩子”。像羊群、野鹿，大象、雄狮在这面山上狂奔；像海啸在这面山上席卷，瞬息万变。风吹雾散，老天放睛，这面山上的茅草开始由黄转绿，小孩们在山上奔跑嘻闹，女人们的笑声也格外的清脆，那是庄稼下种的时节到了，男人们便敞开了褂子，忙起了农事，不知不觉，这面山的绿再也不惹眼了，偶有山歌飘来：“七月太阳火焦焦，男也焦来女也焦，女焦六月火难烤，男焦七月草难薅。”

    极好的睛天，有时一下子就变了脸，悬几坨乌云，不一会儿功夫，整个天空就黑得像锅底，闪电不时将山边撕开一道道血淋淋的口子，炸响的雷声吓得人心头一阵紧似一阵，暴雨铺天盖地，随之而来。雨停了，这面山的遭遇惨不忍睹，无情的山洪将这面山冲刷出无数条大壑小沟，如梳子梳过一般。待这面山的伤痕愈合后，天气凉了，白天的时间也短了。很快，太阳将最后一抹亮色齐刷刷地涂在山脊的边沿上，极灿烂，极耀眼，眨眼间，夜幕将这面山和这方天地紧紧罩住，只有山路上的点点火把，像鬼火忽明忽暗，夜风不时送来歇气的吆喝声和大人小孩的吵闹声，那是分了粮食在背着回家的路上。也是一年之中能吃饱肚子的季节。

    在山顶顶上还居住了三四户村民，他们世世代代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一架直升机停在山坳里的，叶明珠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往上爬。

    “明捷，你是不是在躲着我啊。”叶明珠见面就是一句似玩笑又不像玩笑的话。

    “明珠，你怎么来了。”

    得知又来了贵客，老林头两口子赶紧点起炊烟，烧火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