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发臭
迪蒙并没有跟着吉尔伯特两人一起，如他所说的那般，他真的只是来活动身体的，并不想掺和这件事。
吉尔伯特和卡恩好歹算是科班出身，迪蒙可没有系统学习过相关知识，对这种事一窍不通。
无论是流程还是其他。
因为他不是警员。
纵使因迪蒙退役军人的身份，治安局内几乎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一名警员来看，但不是的终归不是。
话说回来，对比警员，迪蒙也宁愿做一个虚假的特派专员。
不过当迪蒙走在昏暗的蜡像馆中，发觉这个案子哪怕是用时代的局限性来看，也并不难破。
据迪蒙路上从吉尔伯特那了解，约克镇没有第二家蜡像馆。如此，可以轻易排除同行嫉妒，而且蜡像这东西，保存很不容易，小偷偷了不及时转手，很容易就砸在手里面。
可蜡像馆本身就是稀有的，由于爱好小众，在一片区域内开蜡像馆的人大多数都互相认识，你蜡像偷了要卖，想要不被发现举报，就只能舍近求远，去其他城市。
可如果真的这么做，小偷就不能叫小偷了。
赚这点钱带着一个蜡像跑这么远，有这份毅力，做什么不行，哪里还需要当小偷。
“就像吉尔伯特说的那样，要么监守自盗，要么是谎报警情。”
迪蒙眉头一挑，觉得八九不离十，事情大概就是像自己猜测的这样。
栩栩如生的蜡像掩藏在阴影之下，空气尝起来有一股淡淡臭味，仿佛混进了幽暗咸湿的海水，同时还有一丁点难以描述的霉味。
答案差不多已经水落石出了。
迪蒙看着周围略有些瘆人的蜡像，忽然好奇起那老板的身份来。
当然，还有他建立这座蜡像馆的动机。
蜡像是个很小众的爱好，小圈子是最难融入的。而且它之前只在上流贵族中流行，就是这几年才走进城市居民的爱好范畴内。
但只是走进而已，从人数来看，它仍旧是小众的。
这正是迪蒙好奇的原因，蜡像馆的票价不便宜，蜡像的保存成本又很高，可小镇实在是不太大，有这种小众爱好的人就更少了，大多数人都是来一次，纯看热闹。
“在这里开蜡像馆，一个月得亏多少金镑?”
迪蒙捏着下巴，觉得老板要么是个来实现梦想的本地人，要么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傻子。
第二点可以排除，迪蒙已经见过老板，他不是傻子，而是一个真正的绅士，起码外表如此。
所以是第一点吗……
如果真的是那样，迪蒙就有些敬佩了。
毕竟这种花自己的钱，培养别人的爱好，只为了让这个圈子越来越大，让更多的人喜欢上蜡像，这种做法实在十分高尚。
每个为了理想努力的人都值得尊敬。
迪蒙这般想着，却突然眉头一皱，看着阴影中的某个地方。
他看见了一道门。
有门自然是很正常的，可这是一道不应该出现的门。
因为这扇木门破败不堪，上面布满斑驳的刻痕，看上去饱经岁月风霜的洗礼。
这扇门当然不该出现，因为它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蜡像馆除它之外的一切几乎都是新的，毫无疑问，这间蜡像馆刚开业没多久，哪里会有这么破旧的门呢?
不正常，十分甚至有九分的不正常。
迪蒙盯着阴影里的木门，突然升起了一丝好奇，好奇这扇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还好奇这扇门会通往何处。
是仓库，还是其他的地方?
迪蒙朝着门走了一步，仅仅一步，没有继续向前。
因为除了好奇之外，他心中还有别的感觉。
那种感觉是厌恶。
他的直觉让告诫他厌恶这扇门，这扇莫名出现的门，仿佛是什么恶意的象征，一旦推开，厄运就会来临。
“是污染?”
迪蒙刚冒出这个念头，却又摇了摇头，因为理智没有减少，烙印也不曾燃烧。
一切都很正常，除了他自己的个人直觉。
迪蒙脸色越发冷然，掏出了插在上衣口袋的右手。
他想进去看一眼，既然烙印没有反应，或许就能证明这显得有些诡异的东西单纯是看起来诡异。
它真的就是一扇普通的门，只是破了点旧了点，只是第一眼会让人因为外表，产生一点厌恶之情。
迪蒙这般想着，却突然听见了后方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声音不算大，甚至很小，但迪蒙听力向来很好。
“另一边好像有什么情况。”
事有轻重缓急，迪蒙深深看了眼木门后，转过身折返了回去。
阴影中的门依然在那，它总会在那，它又不会跑，迪蒙决定处理完突然事件之后再去探究。
它只是一道门，不是么。
……
“怎么回事?”
寻声赶来的迪蒙，一到这个带着腐臭味的房间，就看见吉尔伯特三人聚在一起，手里拿着各种“兵器”。
椅子，木棍、扫把。
等等……扫把?
“你们这是干嘛?”
迪蒙看着几人仿佛劫后余生般的表情，很不理解他们的所作所为，“别告诉我，你们在大扫除。”
“不，不是大扫除。”蜡像馆老板格雷特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珠，解释道：“是老鼠，是的，就是老鼠。我们刚打开这个储藏间，发现这里的老鼠多的像是开会一样，它们脚步窜来窜去。”
老鼠?
听着这个关键词，迪蒙低头，看见了吉尔伯特脚边的那只死老鼠。
老鼠被吉尔伯特一棍爆头，死状很是凄惨。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老鼠?”吉尔伯特见老鼠们全被赶跑，这才闲下来质问着格雷特。
格雷特面色难看，咬牙回答道：“我不知道，之前从来没遇见过老鼠，我向来是最重视卫生的。”
“先不说别的。”迪蒙闻着附近的空气，用手捂住鼻子，“谁能告诉我这个气味是什么?”
“这是我腐烂发臭的理想。”卡恩推了推眼镜，直起腰板，仿佛觉得这句话用在这里十分的恰当巧妙。
“说人话。”
“是老鼠……老鼠身上裹挟着的臭气。”
吉尔伯特和卡恩好歹算是科班出身，迪蒙可没有系统学习过相关知识，对这种事一窍不通。
无论是流程还是其他。
因为他不是警员。
纵使因迪蒙退役军人的身份，治安局内几乎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一名警员来看，但不是的终归不是。
话说回来，对比警员，迪蒙也宁愿做一个虚假的特派专员。
不过当迪蒙走在昏暗的蜡像馆中，发觉这个案子哪怕是用时代的局限性来看，也并不难破。
据迪蒙路上从吉尔伯特那了解，约克镇没有第二家蜡像馆。如此，可以轻易排除同行嫉妒，而且蜡像这东西，保存很不容易，小偷偷了不及时转手，很容易就砸在手里面。
可蜡像馆本身就是稀有的，由于爱好小众，在一片区域内开蜡像馆的人大多数都互相认识，你蜡像偷了要卖，想要不被发现举报，就只能舍近求远，去其他城市。
可如果真的这么做，小偷就不能叫小偷了。
赚这点钱带着一个蜡像跑这么远，有这份毅力，做什么不行，哪里还需要当小偷。
“就像吉尔伯特说的那样，要么监守自盗，要么是谎报警情。”
迪蒙眉头一挑，觉得八九不离十，事情大概就是像自己猜测的这样。
栩栩如生的蜡像掩藏在阴影之下，空气尝起来有一股淡淡臭味，仿佛混进了幽暗咸湿的海水，同时还有一丁点难以描述的霉味。
答案差不多已经水落石出了。
迪蒙看着周围略有些瘆人的蜡像，忽然好奇起那老板的身份来。
当然，还有他建立这座蜡像馆的动机。
蜡像是个很小众的爱好，小圈子是最难融入的。而且它之前只在上流贵族中流行，就是这几年才走进城市居民的爱好范畴内。
但只是走进而已，从人数来看，它仍旧是小众的。
这正是迪蒙好奇的原因，蜡像馆的票价不便宜，蜡像的保存成本又很高，可小镇实在是不太大，有这种小众爱好的人就更少了，大多数人都是来一次，纯看热闹。
“在这里开蜡像馆，一个月得亏多少金镑?”
迪蒙捏着下巴，觉得老板要么是个来实现梦想的本地人，要么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傻子。
第二点可以排除，迪蒙已经见过老板，他不是傻子，而是一个真正的绅士，起码外表如此。
所以是第一点吗……
如果真的是那样，迪蒙就有些敬佩了。
毕竟这种花自己的钱，培养别人的爱好，只为了让这个圈子越来越大，让更多的人喜欢上蜡像，这种做法实在十分高尚。
每个为了理想努力的人都值得尊敬。
迪蒙这般想着，却突然眉头一皱，看着阴影中的某个地方。
他看见了一道门。
有门自然是很正常的，可这是一道不应该出现的门。
因为这扇木门破败不堪，上面布满斑驳的刻痕，看上去饱经岁月风霜的洗礼。
这扇门当然不该出现，因为它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蜡像馆除它之外的一切几乎都是新的，毫无疑问，这间蜡像馆刚开业没多久，哪里会有这么破旧的门呢?
不正常，十分甚至有九分的不正常。
迪蒙盯着阴影里的木门，突然升起了一丝好奇，好奇这扇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还好奇这扇门会通往何处。
是仓库，还是其他的地方?
迪蒙朝着门走了一步，仅仅一步，没有继续向前。
因为除了好奇之外，他心中还有别的感觉。
那种感觉是厌恶。
他的直觉让告诫他厌恶这扇门，这扇莫名出现的门，仿佛是什么恶意的象征，一旦推开，厄运就会来临。
“是污染?”
迪蒙刚冒出这个念头，却又摇了摇头，因为理智没有减少，烙印也不曾燃烧。
一切都很正常，除了他自己的个人直觉。
迪蒙脸色越发冷然，掏出了插在上衣口袋的右手。
他想进去看一眼，既然烙印没有反应，或许就能证明这显得有些诡异的东西单纯是看起来诡异。
它真的就是一扇普通的门，只是破了点旧了点，只是第一眼会让人因为外表，产生一点厌恶之情。
迪蒙这般想着，却突然听见了后方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声音不算大，甚至很小，但迪蒙听力向来很好。
“另一边好像有什么情况。”
事有轻重缓急，迪蒙深深看了眼木门后，转过身折返了回去。
阴影中的门依然在那，它总会在那，它又不会跑，迪蒙决定处理完突然事件之后再去探究。
它只是一道门，不是么。
……
“怎么回事?”
寻声赶来的迪蒙，一到这个带着腐臭味的房间，就看见吉尔伯特三人聚在一起，手里拿着各种“兵器”。
椅子，木棍、扫把。
等等……扫把?
“你们这是干嘛?”
迪蒙看着几人仿佛劫后余生般的表情，很不理解他们的所作所为，“别告诉我，你们在大扫除。”
“不，不是大扫除。”蜡像馆老板格雷特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珠，解释道：“是老鼠，是的，就是老鼠。我们刚打开这个储藏间，发现这里的老鼠多的像是开会一样，它们脚步窜来窜去。”
老鼠?
听着这个关键词，迪蒙低头，看见了吉尔伯特脚边的那只死老鼠。
老鼠被吉尔伯特一棍爆头，死状很是凄惨。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老鼠?”吉尔伯特见老鼠们全被赶跑，这才闲下来质问着格雷特。
格雷特面色难看，咬牙回答道：“我不知道，之前从来没遇见过老鼠，我向来是最重视卫生的。”
“先不说别的。”迪蒙闻着附近的空气，用手捂住鼻子，“谁能告诉我这个气味是什么?”
“这是我腐烂发臭的理想。”卡恩推了推眼镜，直起腰板，仿佛觉得这句话用在这里十分的恰当巧妙。
“说人话。”
“是老鼠……老鼠身上裹挟着的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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