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知羽会是实验样本吗？
根据知鸣的学习计划，晚上九点以前是他的跑步锻炼时间。跟占密分开后，父子两人先是步行从蓝区的地下商业来到了白区的胞吐平台，再跑步回到了家。地面寒风凛冽，却丝毫冻不住从地下穿行的他们。
知陌背着知羽的温室，知鸣的肩上扛着雪墩儿，来了一场久违的父子饭后消食运动。知羽的温室是可以根据不同场景满足背、推、提等不同模式。
此刻正是下班高峰期，地下商业人头攒动，远比白天热闹了许多。命格城100%的就业率，白天大部分人在灰区和四叶草区域工作，只有晚上才会回到白区和蓝区娱乐以及休眠，所以城市分贝呈现出清晰的对调模式。白天城市中心吵闹外围安静，而晚上则是外围吵闹中心安静。
但整个城市的分贝都有着严格的控制，不能超过70分贝，灰区也不例外。人们已经形成了一种低声说话的习惯，哪怕是结对出行，也只会通过名为“圈子耳机”进行交流，圈子耳机同时能起到声音传播屏蔽的作用，只有在同一声场的人才能听到对方的谈话内容。
当然，刚过的狂欢年期间就没有分贝限制，有些人还没有从中恢复过来，偶尔忘记带耳机，还能听到空中响起一些句子比如【你今天工作怎样？】、【曲顿东阳审判】、【净化】等。
知陌和知鸣将圈子耳机进行物理碰撞，两个耳机就进入了同一声场，当然，这样的声场对雪墩儿来说是不起作用的。父子两人习惯性的听起了城市广播：
【……今天下午两点，对曲顿东阳的审判进行了全城直播，曲顿东阳对各个部门提起的诉讼毫无异议，包括……等十条重大罪行，法庭宣判曲顿东阳获刑五十年有期徒刑。这是命格城近五个世纪以来最重的刑事处罚，也是近五百个世纪以来最轻的刑事处罚。全城网民自发筹集二十万请愿书愿政府对其减刑……】
“大鸣子，我记得没错的话，曲顿东阳就是极夜元宵的导演吧？”
“是的，就是他，何止时极夜元宵，整个狂欢年的节目都是他策划的，真是令人难忘的狂欢年。”七岁的知鸣的记忆一向很好。
知陌感慨的说道，“十宗罪，毫无异议，看来他已经看透了。”
“我还挺喜欢他的，如果我知道有请愿书这事儿，我也会加入他们的。可惜在学校里没看到这条消息。”
“哎，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我觉得能像他那样搅动全城，足够了。”
“我就很喜欢《初之人》魔术，你呢，最喜欢哪个？”
“我的话，应该是‘七仙女’那个吧。”
“那不更应该是七魔女吗？”
“不管他们是仙是魔，我都准备再去读个博士。”
“你这，不是刚申请了父亲职业，我以为今后就可以好好享受你的服务了。”知鸣对知陌的话不太诧异，因为他知道父亲这个职业在他眼里不算职业。
“所以是在职读博，主业父亲，副业博士研究生。”
“有想好哪个研究方向吗？我就觉得你应该去研究怎么当父亲，这些年，我可不觉得你是合格的。”
“哟，小子，你这话可是在埋怨你爹给了你太多自由？”
“自由与漠不关心不能划等号吧？”
“从行为学本质上来说是可以划等号的。”
“但心理学上可不能。”
“我说你私下到底读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书，你读书来就是让你攻击你爹吗？”
“你可是在埋怨你儿子课外阅读太多了？”
“重点不是书，是你在你攻击我。”
“用科学攻击你，而不是无理取闹，只能叫学术交流。”
“哎，学术真是阻挡我父子两人情感的最大敌人。”
两人陷入了短时间的沉默，这个狂欢年一过，知陌感到儿子成长了许多，但又有些担忧，因为人太聪明不是件好事啊。
“你确实想好了要去研究哪个专业？”
“或许，生命形态学相关的吧”
“所以你还是忘不了七魔女对吗？”知鸣停了一下继续说，“你是为了知羽吧。”
知陌的心思瞬间被猜透感到尊严上受到了打击，学者始终是要保持神秘的，特别是初衷，就好比有人看透了你暗恋隔壁班班花是因为她头发某一段的粗细变化规律符合一道你最喜欢的抛物线公式，而不是因为她长得好看。
“是，我承认，确实是因为她。”
“那她会成为你的实验样本吗？”知鸣在研发厨房是就已经知道，如果不是对每一种元素极其反应有了较高的认识，是不可能做出一道好吃的菜。
这句话简直问到了知陌心坎里，如果不拔下班花的一根头发进行测量，怎么可能知道那一段粗细变化规律符合一道你最喜欢的抛物线公式。
知陌沉默了好长时间：“理论，我只是做理论研究。”
“纯理论？先设定几条简单的不证自明的公理，再在这些公理的基础上推导出整个理论体系？”
“这话怎么这么熟悉？”
“古代科幻小说《三体》里的经典句子。”
“首先，我确实想过是纯理论，也就没有实验样本。”
“但‘形态’不是物质？就好像麻婆豆腐，它归根是柔软的方体形态。”
“那就是生命形态文明的演变，从时间维度研究。”
“不是有《达尔文进化论》？而且我们的城市没有历史。”
“不，我想表达的是人类社会文明对生命形态的选择，而不自然选择，从社会学或是美学维度上研究，跟历史无关。”
“神使社会对生命体形态选择的演变？”
知陌大为震惊：“谁告诉你神使的？”
“就那七魔女不是命格人这件事，不是除了旦叔，其他人都能看出来了吗？”知鸣平静的说，“难道除了神使和小型植物，我们还能接触到其他文明的生命形态？”
知陌哭笑不得，深深地叹息：“哎，生命讷，你是多么的奇迹，我多么想把我儿子当成实验样本剖开来研究讷！”
“对我的生命形态研究没用，占美教授早研究透了，生命演化就得是一部还原史。你要研究的就得是知羽，说不定她不是还原史，而是创造史。”
知陌现在只剩下哭了，绝望地叹息：“哎，生命讷，你是多么的残忍，我多么想把我儿子的大脑送入三体世界！”
“算了，我看你还是放弃读博这件事吧，你舍不得样本，也接触不到你想知道的文明，纯理论就是天书。”
知鸣用一种知陌从未见过的语气说：“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麻婆豆腐不一定就是方的软的麻辣的，你可以创造自己的曲的硬的酸辣的豆腐，甚至不是豆腐！”麻婆豆腐是前几天狂欢年是知鸣根据师父送的古菜谱研究的菜式。
这明显是一个比喻：“我还是放弃得了吧！不是豆腐的豆腐，还能叫豆腐嘛。”知陌已经对儿子的话有了戒备，害怕到那一天知羽真成了他手里的豆腐，“你以后别做麻婆豆腐了，我瘆得慌。”
“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东西做起来麻烦，又太辣了，并且我可不想因为C18H27NO3超标，再次收到罚单。”
他们走过了灯火璀璨的蓝区地下商业，开始进入灯光柔和的白区胞吐平台，慢慢爬上白区。
“有没有觉得现在的灯光没有以前亮啊！”知陌问道。
“由于狂欢年过渡消耗城市储能给城市安全带来极大风险，命格城今年进入节能年，将严格按照保民生的最低限度提供能源。”知鸣想了想继续说，“似乎供能只是去年同期的20%。”
“要不你往能源方面发展发展？说不定以后能找个能挣钱的好工作，毕竟你是初等命格，进不了命格神宗。”知陌突然觉得话有些不对，“谁稀罕命格神宗，你千万不能进命格神宗！”
“不，驱动蛋白更有意思，我想往生物方向发展。”
“你这小子，要热爱我们的城市讷！”
“那你怎么不去研究能源？”
“我还是觉得生命形态更有意思。”
“那不得了，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哎！”知陌问出了今天心里的疑问，“我说你这小子在启蒙学园那么内向，老师还跟我反应说要加强你的社交能力。怎么到了跃进学院变得这么跳脱了？我白担心了一场。”
“内向，是吗？启蒙学园那些孩子都太无聊了，我懒得理他们。你说的跳脱是指我对占密感兴趣吗？那是因为肯尼森有意思啊。”
“那班里就她一个有意思？”
“目前来看，是的。”知鸣转了转眼珠，“不，还有一个没见到的知启大混蛋。他应该可以把豆腐弄成不是豆腐。”
“我的儿讷，咱们能不提豆腐了吗？”
“可以啊，那我说说知羽吧！”
那不还是豆腐！
父子俩一路上竟跟豆腐过意不去，也提到了朗旦，101关闭后，他该何去何从呢？要不卖豆腐去？
回到家后，雪墩儿就被知陌友爱的抱到了自己的卧室。原以为他要一口一只猫，却不料一句一只狼：
“雪墩儿，我故意迟到半分钟的意思想必你也知道，要成为命格城的公民，基因测试必不可少，如果基因成份不满足命格城要求，只能作为‘外来人’成为被严格监视的对象，你主人所谓的自由，怕只是一句空话。”
知陌口中的外来人，说书人就是我们所知的其中一个。
【一切顺其自然】雪墩儿发出了腹语。
“很好，很好。”知陌心里已经有了盘算。能如此淡定的不惧基因检测的，也就是知羽本身已经做过基因检测，也就是能确认她就是命格城的人。
可他心中又犯了难，如果知羽身上没有携带神使的基因成份，又何来羽毛之说？事实摆在眼前，神使与命格人有着近似的人种基因。又或许只是白狐的诡计罢了！
知羽的身世仍然扑所迷离。
知陌背着知羽的温室，知鸣的肩上扛着雪墩儿，来了一场久违的父子饭后消食运动。知羽的温室是可以根据不同场景满足背、推、提等不同模式。
此刻正是下班高峰期，地下商业人头攒动，远比白天热闹了许多。命格城100%的就业率，白天大部分人在灰区和四叶草区域工作，只有晚上才会回到白区和蓝区娱乐以及休眠，所以城市分贝呈现出清晰的对调模式。白天城市中心吵闹外围安静，而晚上则是外围吵闹中心安静。
但整个城市的分贝都有着严格的控制，不能超过70分贝，灰区也不例外。人们已经形成了一种低声说话的习惯，哪怕是结对出行，也只会通过名为“圈子耳机”进行交流，圈子耳机同时能起到声音传播屏蔽的作用，只有在同一声场的人才能听到对方的谈话内容。
当然，刚过的狂欢年期间就没有分贝限制，有些人还没有从中恢复过来，偶尔忘记带耳机，还能听到空中响起一些句子比如【你今天工作怎样？】、【曲顿东阳审判】、【净化】等。
知陌和知鸣将圈子耳机进行物理碰撞，两个耳机就进入了同一声场，当然，这样的声场对雪墩儿来说是不起作用的。父子两人习惯性的听起了城市广播：
【……今天下午两点，对曲顿东阳的审判进行了全城直播，曲顿东阳对各个部门提起的诉讼毫无异议，包括……等十条重大罪行，法庭宣判曲顿东阳获刑五十年有期徒刑。这是命格城近五个世纪以来最重的刑事处罚，也是近五百个世纪以来最轻的刑事处罚。全城网民自发筹集二十万请愿书愿政府对其减刑……】
“大鸣子，我记得没错的话，曲顿东阳就是极夜元宵的导演吧？”
“是的，就是他，何止时极夜元宵，整个狂欢年的节目都是他策划的，真是令人难忘的狂欢年。”七岁的知鸣的记忆一向很好。
知陌感慨的说道，“十宗罪，毫无异议，看来他已经看透了。”
“我还挺喜欢他的，如果我知道有请愿书这事儿，我也会加入他们的。可惜在学校里没看到这条消息。”
“哎，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我觉得能像他那样搅动全城，足够了。”
“我就很喜欢《初之人》魔术，你呢，最喜欢哪个？”
“我的话，应该是‘七仙女’那个吧。”
“那不更应该是七魔女吗？”
“不管他们是仙是魔，我都准备再去读个博士。”
“你这，不是刚申请了父亲职业，我以为今后就可以好好享受你的服务了。”知鸣对知陌的话不太诧异，因为他知道父亲这个职业在他眼里不算职业。
“所以是在职读博，主业父亲，副业博士研究生。”
“有想好哪个研究方向吗？我就觉得你应该去研究怎么当父亲，这些年，我可不觉得你是合格的。”
“哟，小子，你这话可是在埋怨你爹给了你太多自由？”
“自由与漠不关心不能划等号吧？”
“从行为学本质上来说是可以划等号的。”
“但心理学上可不能。”
“我说你私下到底读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书，你读书来就是让你攻击你爹吗？”
“你可是在埋怨你儿子课外阅读太多了？”
“重点不是书，是你在你攻击我。”
“用科学攻击你，而不是无理取闹，只能叫学术交流。”
“哎，学术真是阻挡我父子两人情感的最大敌人。”
两人陷入了短时间的沉默，这个狂欢年一过，知陌感到儿子成长了许多，但又有些担忧，因为人太聪明不是件好事啊。
“你确实想好了要去研究哪个专业？”
“或许，生命形态学相关的吧”
“所以你还是忘不了七魔女对吗？”知鸣停了一下继续说，“你是为了知羽吧。”
知陌的心思瞬间被猜透感到尊严上受到了打击，学者始终是要保持神秘的，特别是初衷，就好比有人看透了你暗恋隔壁班班花是因为她头发某一段的粗细变化规律符合一道你最喜欢的抛物线公式，而不是因为她长得好看。
“是，我承认，确实是因为她。”
“那她会成为你的实验样本吗？”知鸣在研发厨房是就已经知道，如果不是对每一种元素极其反应有了较高的认识，是不可能做出一道好吃的菜。
这句话简直问到了知陌心坎里，如果不拔下班花的一根头发进行测量，怎么可能知道那一段粗细变化规律符合一道你最喜欢的抛物线公式。
知陌沉默了好长时间：“理论，我只是做理论研究。”
“纯理论？先设定几条简单的不证自明的公理，再在这些公理的基础上推导出整个理论体系？”
“这话怎么这么熟悉？”
“古代科幻小说《三体》里的经典句子。”
“首先，我确实想过是纯理论，也就没有实验样本。”
“但‘形态’不是物质？就好像麻婆豆腐，它归根是柔软的方体形态。”
“那就是生命形态文明的演变，从时间维度研究。”
“不是有《达尔文进化论》？而且我们的城市没有历史。”
“不，我想表达的是人类社会文明对生命形态的选择，而不自然选择，从社会学或是美学维度上研究，跟历史无关。”
“神使社会对生命体形态选择的演变？”
知陌大为震惊：“谁告诉你神使的？”
“就那七魔女不是命格人这件事，不是除了旦叔，其他人都能看出来了吗？”知鸣平静的说，“难道除了神使和小型植物，我们还能接触到其他文明的生命形态？”
知陌哭笑不得，深深地叹息：“哎，生命讷，你是多么的奇迹，我多么想把我儿子当成实验样本剖开来研究讷！”
“对我的生命形态研究没用，占美教授早研究透了，生命演化就得是一部还原史。你要研究的就得是知羽，说不定她不是还原史，而是创造史。”
知陌现在只剩下哭了，绝望地叹息：“哎，生命讷，你是多么的残忍，我多么想把我儿子的大脑送入三体世界！”
“算了，我看你还是放弃读博这件事吧，你舍不得样本，也接触不到你想知道的文明，纯理论就是天书。”
知鸣用一种知陌从未见过的语气说：“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麻婆豆腐不一定就是方的软的麻辣的，你可以创造自己的曲的硬的酸辣的豆腐，甚至不是豆腐！”麻婆豆腐是前几天狂欢年是知鸣根据师父送的古菜谱研究的菜式。
这明显是一个比喻：“我还是放弃得了吧！不是豆腐的豆腐，还能叫豆腐嘛。”知陌已经对儿子的话有了戒备，害怕到那一天知羽真成了他手里的豆腐，“你以后别做麻婆豆腐了，我瘆得慌。”
“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东西做起来麻烦，又太辣了，并且我可不想因为C18H27NO3超标，再次收到罚单。”
他们走过了灯火璀璨的蓝区地下商业，开始进入灯光柔和的白区胞吐平台，慢慢爬上白区。
“有没有觉得现在的灯光没有以前亮啊！”知陌问道。
“由于狂欢年过渡消耗城市储能给城市安全带来极大风险，命格城今年进入节能年，将严格按照保民生的最低限度提供能源。”知鸣想了想继续说，“似乎供能只是去年同期的20%。”
“要不你往能源方面发展发展？说不定以后能找个能挣钱的好工作，毕竟你是初等命格，进不了命格神宗。”知陌突然觉得话有些不对，“谁稀罕命格神宗，你千万不能进命格神宗！”
“不，驱动蛋白更有意思，我想往生物方向发展。”
“你这小子，要热爱我们的城市讷！”
“那你怎么不去研究能源？”
“我还是觉得生命形态更有意思。”
“那不得了，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哎！”知陌问出了今天心里的疑问，“我说你这小子在启蒙学园那么内向，老师还跟我反应说要加强你的社交能力。怎么到了跃进学院变得这么跳脱了？我白担心了一场。”
“内向，是吗？启蒙学园那些孩子都太无聊了，我懒得理他们。你说的跳脱是指我对占密感兴趣吗？那是因为肯尼森有意思啊。”
“那班里就她一个有意思？”
“目前来看，是的。”知鸣转了转眼珠，“不，还有一个没见到的知启大混蛋。他应该可以把豆腐弄成不是豆腐。”
“我的儿讷，咱们能不提豆腐了吗？”
“可以啊，那我说说知羽吧！”
那不还是豆腐！
父子俩一路上竟跟豆腐过意不去，也提到了朗旦，101关闭后，他该何去何从呢？要不卖豆腐去？
回到家后，雪墩儿就被知陌友爱的抱到了自己的卧室。原以为他要一口一只猫，却不料一句一只狼：
“雪墩儿，我故意迟到半分钟的意思想必你也知道，要成为命格城的公民，基因测试必不可少，如果基因成份不满足命格城要求，只能作为‘外来人’成为被严格监视的对象，你主人所谓的自由，怕只是一句空话。”
知陌口中的外来人，说书人就是我们所知的其中一个。
【一切顺其自然】雪墩儿发出了腹语。
“很好，很好。”知陌心里已经有了盘算。能如此淡定的不惧基因检测的，也就是知羽本身已经做过基因检测，也就是能确认她就是命格城的人。
可他心中又犯了难，如果知羽身上没有携带神使的基因成份，又何来羽毛之说？事实摆在眼前，神使与命格人有着近似的人种基因。又或许只是白狐的诡计罢了！
知羽的身世仍然扑所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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