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怎么是个人？
“雪儿……雪儿！”莫寒温柔地看着睡着的卿雪，如雪的月光下，对影双人。莫寒俊美的轮廓，在柔和的月光下显得格外的迷人。卿雪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睡眼，余光看着莫寒的脸庞，樱桃薄唇微扬，假寐了起来。
夜空，是一轮明月，少许星光闪烁。洁白的月光洒在大地上，如霜如雪。福林镇的夜，没有灯光，只剩一片静谧。
“桀桀——”忽而，一道极为难听刺耳的叫声从林中传来。声音越来越清晰，伴随着的是地面不停颤抖的砂石。
“来了！”
卿雪睁开双眼，眸中尽是冷色。右手往前一握，一把冰蓝色长弓泛着荧光，出现在手中。左手拉动弓弦，一支散发着阵阵寒气地冰色箭矢赫然搭在弦上。箭在弦上，卿雪刚想往叫声源头处射去，却被莫寒阻止了。“再等等，如果不能一击毙命，贸然射箭，只会打草惊蛇。我去把它引过来。”
莫寒飞身一跃，一袭白衣，衣袂飘飘，宛若仙人临凡，脚尖轻抵，平稳地落到地面。莫寒眼帘微垂，死死盯着丛林的小径出口。
“桀——”一道兽鸣响起，只见一只体壮如牛的猛兽走出丛林。其身似猛虎，全身长毫如披蓑，长尾，双目赤红宛若血色，四根粗长獠牙泛着寒芒，周身黑色魔气萦绕，张开血盆大口桀桀而叫。
“梼杌？”莫寒咧嘴一笑，上古四大凶兽，没想到就在夷山脚下遇上了。于是改变了想法，“雪儿，抓活的！”
莫寒朝着梼杌挑衅一笑。梼杌桀叫一声，双目泛火，仿佛是看见了猎物，径直冲着莫寒奔去。莫寒立马转身向后狂奔，卿雪拈弓搭箭，冰箭上寒光乍现，一道冰蓝色灵符附于箭尖。嗖——一道凤鸣划破天际，梼杌一进街巷，冰蓝色箭矢飞空而落，刺入街尾。霎时，冰蓝色灵符陡然变大，地面蓝光闪耀，形成一道巨大的冰蓝色光柱，彻底堵住了梼杌归林的道路。
莫寒停住脚步，转过身，双手于胸前结出一道奇怪的手势。顿时，一道青色“井”字符现于身前。莫寒双手往前一推，“井”字符径直推向梼杌。梼杌狂吼一声，地板掀飞而起，飞沙走石，想要冲破这道神符。但莫寒画出的这道神符，又岂是梼杌所能敌。梼杌直接被“井”字符砸飞，撞在冰蓝色光柱上。莫寒心念一动，一把冰蓝色长剑忽现身前。莫寒一剑化五，右手一推，五把冰剑爆射而去，将梼杌围困在剑阵之中。梼杌横冲直撞，嗷吼不止！
梼杌桀桀而叫，却始终无法冲破这道剑阵。卿雪盈盈飞身而下，轻落地面。二人相视一笑。走到梼杌跟前，打量着这只暴戾的凶兽。
“这就是传说中的梼杌？”卿雪很是好奇，若不是这只凶兽实在是凶狠恐怖，卿雪到还真想上去摸摸梼杌长长的蓑毛。
“看这模样，应该就是上古四大凶兽之一的梼杌了。只是，为何就这样轻易地被我们收服了！”按理来说，上古凶兽都是大凶大恶之物，不但性格暴戾嗜杀，而且还拥有五境之上的实力，极难捕杀，更别说收服了！莫寒实在是不解！
“的确，这未免也太轻松了些。”卿雪亦是不解。
莫寒伸出右手，掌中灵力缓缓注入梼杌体内。狂躁桀戾的梼杌逐渐安分了起来，身上萦绕的魔气也渐渐消散。梼杌赤红的双目一闭，倒在地上，化作一团黑色魔气。魔气散去，躺在地上的，居然是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
“怎么是个人？”卿雪一脸诧异，脑海中满是疑惑。
“看样子，只能把他带回夷山，问问师父！”莫寒亦是不解，为何梼杌会变成人的模样？还是说，是人变成了梼杌？百思不得其解！
“莫寒师兄——卿雪师姐——”
“好像是阿羞？”卿雪闻声而望，街道远处，渐渐走出一道细瘦的身影。
“阿羞，这里！”卿雪挥手示意，阿羞见到莫寒卿雪，面露喜色，快步上前。
“师兄，师姐，可算是找到你们了！”
“阿羞，你怎么来了？”卿雪问道。
“师兄师姐那么久没回夷山，掌门叫我来看看师兄师姐是不是遇上麻烦了！”
“我们能有什么麻烦，就算有，你来又能帮上什么忙？我看是我爹叫你来看着我的吧？生怕我再给他惹出什么祸来。”卿雪微眯着眼，看着阿羞怯怯的眼神。卿雪一语中的，阿羞讪讪地挠了挠头，“师姐你都知道了？”
卿雪不怀好意的看着阿羞，嘴角微勾诡秘一笑，阿羞心头一紧，手脚也有些哆嗦，“师姐，你，你又要干嘛？”
“你抖什么？怕我吃了你啊？”
“没，没抖啊！”阿羞捏了捏大腿，脸上勉勉强强挤出一道笑容。
“喏，把这个人背回夷山。把他看住了，千万别让他跑了！我和你莫寒师兄还要再探查一下，你先回去吧！”
“啊？可是……”
“啊什么啊！你看见凶兽了吗？”
“没……”
“所以，你先背他回去！我和你莫寒师兄呢再解决一下凶兽的问题！要不……你留在这里等待凶兽出现，我们先回夷山？”
阿羞闻言，急忙摇着头，“不不不，我还是背他回夷山吧！师兄师姐，你们小心点！”阿羞背起昏睡在地的男子，赶忙往回走。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问：“师姐，这人是谁啊？”
卿雪一脸黑线，“问那么多干嘛？给我看住就行！”
阿羞不敢多言，快步背着破衣的男子，披着月光，返回夷山。
莫寒微微一笑，摸了摸卿雪的小脑袋，“你呀……”
卿雪莞尔一笑，挽起莫寒的手臂，“走，还有一个半时辰宵禁，我们进城耍去！”
“先去给老亭长报个平安吧！”
“也对！”卿雪拉着莫寒快步往亭长家走去。
笃笃笃……“老伯！”莫寒轻喊道。
吱呀——有些破旧的木门缓缓打开，老亭长看见平安无事的二人，很是喜悦。“方才听见凶兽桀叫，老夫也是担忧的很，好在二位仙长无碍！”
“多谢老伯挂念！凶兽已除，以后也不用担心晚上会有凶兽出来作乱！晚上也可以安心入睡。”莫寒温声道。
“如此甚好！不知如何才能酬谢二位？”
“无需酬谢，除魔卫道本就是夷山的职责所在！若没有其他事情，我们便告辞了！”
“诶，等等！”卿雪嘿嘿一笑：“老伯，你家里有没有干净的男子穿的衣服？”
莫寒和老亭长皆是一愣。卿雪只是讪讪地笑着。
“这……自然是有的，若不嫌弃，我孙子的衣服可以送予仙长！”
“您孙子？您孙子多大了？”卿雪问道。
“二十有一了。”
“哦……那就行！”
老亭长回屋里取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递给卿雪。“给，这是拙荆给孙儿做的新衣，还不曾穿过，就送给仙长了！”
卿雪这时却突然犹豫了。莫寒接过衣服，“多谢老伯！只是，我们不能平白无故拿你们的东西！”莫寒往老亭长手里塞了一张银票，“这衣服就算作是我们买了！”
“这使不得啊！”
莫寒将老亭长的手推回，“您就拿着吧，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用这些钱好好修缮一下村子。”
说罢，不等老亭长拒绝，莫寒拉着还有些发怔的卿雪，匆忙离开了！
老亭长看着手中的银票，一千两！望着莫寒卿雪二人离去的背影，老亭长老泪纵横，“活神仙啊！”
……
“给，你要的衣服！”莫寒把衣服递给卿雪，“老亭长给你的时候，怎么又突然犹豫了？”
卿雪微低着头，咬了咬嘴唇，“就是突然感觉，老亭长家，也挺不容易的。但他却愿意把最好的东西赠送给别人。那一刻，我突然就后悔了！”
“他们虽然贫寒，但都有一颗善良、朴实无华的心！”
莫寒微笑地看着卿雪，手指弯勾，轻轻的刮了一下卿雪的琼鼻，“雪儿长大了！”
卿雪努了努小嘴巴，低头看了看，细声呢喃：“人家早就长大了！”
夜空，是一轮明月，少许星光闪烁。洁白的月光洒在大地上，如霜如雪。福林镇的夜，没有灯光，只剩一片静谧。
“桀桀——”忽而，一道极为难听刺耳的叫声从林中传来。声音越来越清晰，伴随着的是地面不停颤抖的砂石。
“来了！”
卿雪睁开双眼，眸中尽是冷色。右手往前一握，一把冰蓝色长弓泛着荧光，出现在手中。左手拉动弓弦，一支散发着阵阵寒气地冰色箭矢赫然搭在弦上。箭在弦上，卿雪刚想往叫声源头处射去，却被莫寒阻止了。“再等等，如果不能一击毙命，贸然射箭，只会打草惊蛇。我去把它引过来。”
莫寒飞身一跃，一袭白衣，衣袂飘飘，宛若仙人临凡，脚尖轻抵，平稳地落到地面。莫寒眼帘微垂，死死盯着丛林的小径出口。
“桀——”一道兽鸣响起，只见一只体壮如牛的猛兽走出丛林。其身似猛虎，全身长毫如披蓑，长尾，双目赤红宛若血色，四根粗长獠牙泛着寒芒，周身黑色魔气萦绕，张开血盆大口桀桀而叫。
“梼杌？”莫寒咧嘴一笑，上古四大凶兽，没想到就在夷山脚下遇上了。于是改变了想法，“雪儿，抓活的！”
莫寒朝着梼杌挑衅一笑。梼杌桀叫一声，双目泛火，仿佛是看见了猎物，径直冲着莫寒奔去。莫寒立马转身向后狂奔，卿雪拈弓搭箭，冰箭上寒光乍现，一道冰蓝色灵符附于箭尖。嗖——一道凤鸣划破天际，梼杌一进街巷，冰蓝色箭矢飞空而落，刺入街尾。霎时，冰蓝色灵符陡然变大，地面蓝光闪耀，形成一道巨大的冰蓝色光柱，彻底堵住了梼杌归林的道路。
莫寒停住脚步，转过身，双手于胸前结出一道奇怪的手势。顿时，一道青色“井”字符现于身前。莫寒双手往前一推，“井”字符径直推向梼杌。梼杌狂吼一声，地板掀飞而起，飞沙走石，想要冲破这道神符。但莫寒画出的这道神符，又岂是梼杌所能敌。梼杌直接被“井”字符砸飞，撞在冰蓝色光柱上。莫寒心念一动，一把冰蓝色长剑忽现身前。莫寒一剑化五，右手一推，五把冰剑爆射而去，将梼杌围困在剑阵之中。梼杌横冲直撞，嗷吼不止！
梼杌桀桀而叫，却始终无法冲破这道剑阵。卿雪盈盈飞身而下，轻落地面。二人相视一笑。走到梼杌跟前，打量着这只暴戾的凶兽。
“这就是传说中的梼杌？”卿雪很是好奇，若不是这只凶兽实在是凶狠恐怖，卿雪到还真想上去摸摸梼杌长长的蓑毛。
“看这模样，应该就是上古四大凶兽之一的梼杌了。只是，为何就这样轻易地被我们收服了！”按理来说，上古凶兽都是大凶大恶之物，不但性格暴戾嗜杀，而且还拥有五境之上的实力，极难捕杀，更别说收服了！莫寒实在是不解！
“的确，这未免也太轻松了些。”卿雪亦是不解。
莫寒伸出右手，掌中灵力缓缓注入梼杌体内。狂躁桀戾的梼杌逐渐安分了起来，身上萦绕的魔气也渐渐消散。梼杌赤红的双目一闭，倒在地上，化作一团黑色魔气。魔气散去，躺在地上的，居然是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
“怎么是个人？”卿雪一脸诧异，脑海中满是疑惑。
“看样子，只能把他带回夷山，问问师父！”莫寒亦是不解，为何梼杌会变成人的模样？还是说，是人变成了梼杌？百思不得其解！
“莫寒师兄——卿雪师姐——”
“好像是阿羞？”卿雪闻声而望，街道远处，渐渐走出一道细瘦的身影。
“阿羞，这里！”卿雪挥手示意，阿羞见到莫寒卿雪，面露喜色，快步上前。
“师兄，师姐，可算是找到你们了！”
“阿羞，你怎么来了？”卿雪问道。
“师兄师姐那么久没回夷山，掌门叫我来看看师兄师姐是不是遇上麻烦了！”
“我们能有什么麻烦，就算有，你来又能帮上什么忙？我看是我爹叫你来看着我的吧？生怕我再给他惹出什么祸来。”卿雪微眯着眼，看着阿羞怯怯的眼神。卿雪一语中的，阿羞讪讪地挠了挠头，“师姐你都知道了？”
卿雪不怀好意的看着阿羞，嘴角微勾诡秘一笑，阿羞心头一紧，手脚也有些哆嗦，“师姐，你，你又要干嘛？”
“你抖什么？怕我吃了你啊？”
“没，没抖啊！”阿羞捏了捏大腿，脸上勉勉强强挤出一道笑容。
“喏，把这个人背回夷山。把他看住了，千万别让他跑了！我和你莫寒师兄还要再探查一下，你先回去吧！”
“啊？可是……”
“啊什么啊！你看见凶兽了吗？”
“没……”
“所以，你先背他回去！我和你莫寒师兄呢再解决一下凶兽的问题！要不……你留在这里等待凶兽出现，我们先回夷山？”
阿羞闻言，急忙摇着头，“不不不，我还是背他回夷山吧！师兄师姐，你们小心点！”阿羞背起昏睡在地的男子，赶忙往回走。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问：“师姐，这人是谁啊？”
卿雪一脸黑线，“问那么多干嘛？给我看住就行！”
阿羞不敢多言，快步背着破衣的男子，披着月光，返回夷山。
莫寒微微一笑，摸了摸卿雪的小脑袋，“你呀……”
卿雪莞尔一笑，挽起莫寒的手臂，“走，还有一个半时辰宵禁，我们进城耍去！”
“先去给老亭长报个平安吧！”
“也对！”卿雪拉着莫寒快步往亭长家走去。
笃笃笃……“老伯！”莫寒轻喊道。
吱呀——有些破旧的木门缓缓打开，老亭长看见平安无事的二人，很是喜悦。“方才听见凶兽桀叫，老夫也是担忧的很，好在二位仙长无碍！”
“多谢老伯挂念！凶兽已除，以后也不用担心晚上会有凶兽出来作乱！晚上也可以安心入睡。”莫寒温声道。
“如此甚好！不知如何才能酬谢二位？”
“无需酬谢，除魔卫道本就是夷山的职责所在！若没有其他事情，我们便告辞了！”
“诶，等等！”卿雪嘿嘿一笑：“老伯，你家里有没有干净的男子穿的衣服？”
莫寒和老亭长皆是一愣。卿雪只是讪讪地笑着。
“这……自然是有的，若不嫌弃，我孙子的衣服可以送予仙长！”
“您孙子？您孙子多大了？”卿雪问道。
“二十有一了。”
“哦……那就行！”
老亭长回屋里取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递给卿雪。“给，这是拙荆给孙儿做的新衣，还不曾穿过，就送给仙长了！”
卿雪这时却突然犹豫了。莫寒接过衣服，“多谢老伯！只是，我们不能平白无故拿你们的东西！”莫寒往老亭长手里塞了一张银票，“这衣服就算作是我们买了！”
“这使不得啊！”
莫寒将老亭长的手推回，“您就拿着吧，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用这些钱好好修缮一下村子。”
说罢，不等老亭长拒绝，莫寒拉着还有些发怔的卿雪，匆忙离开了！
老亭长看着手中的银票，一千两！望着莫寒卿雪二人离去的背影，老亭长老泪纵横，“活神仙啊！”
……
“给，你要的衣服！”莫寒把衣服递给卿雪，“老亭长给你的时候，怎么又突然犹豫了？”
卿雪微低着头，咬了咬嘴唇，“就是突然感觉，老亭长家，也挺不容易的。但他却愿意把最好的东西赠送给别人。那一刻，我突然就后悔了！”
“他们虽然贫寒，但都有一颗善良、朴实无华的心！”
莫寒微笑地看着卿雪，手指弯勾，轻轻的刮了一下卿雪的琼鼻，“雪儿长大了！”
卿雪努了努小嘴巴，低头看了看，细声呢喃：“人家早就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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