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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惨案

    第二天点卯的时候,并没有像平常一样在城东办公区,而是去了衙门大堂。

    大堂中已有另一队人马等候,却是城南区的副捕头任心和他手下的捕快。

    不一会儿,总捕头郑毅出现。集合整队后,郑毅凝重开口:

    “东南方向十里外的葛家村一夜之间被人屠村,上面限令我们十日内破案。”

    “此次案情十分重大,所以我才集合你们城东和城南两路人马一起合作查案。此次行动由我亲自负责,一切行动听指挥。收到没有?”

    “收到!”众人齐声回应。

    郑毅又特意让牧流风出列,亲自指定他特别参办此案。

    在郑毅宣布案情的时候,牧流风就收到系统提示。侦破此案的奖励竟高达500点正义值。

    牧流风心里明白,此案绝对非同小可。

    众人跨鞍驭马,在郑毅的带领下,迅速向葛家村赶去。

    还未进葛家村,就有浓浓的血腥味传出。

    进入葛家村后,路上却是静悄悄的。

    现场勘查发现,所有人都死在自家床上。都是脖子中刀,且一刀毙命。

    直至搜查到村尾,才在树下发现一具死在室外的尸体。

    看死者穿着,像是更夫,死状和其他人一模一样。

    郑毅似乎有意考校手下人的能力,并未亲自分析案情,而是让两位副捕头先说他们的看法。

    龚道首先开口:“从凶手的作案手法来看,应该是一个人作案。而且此人修为极高,至少人境四阶以上修为,否则不会如此干脆利落。”

    郑毅并未做任何评价,只是点点头,又看向任心:“还有其它发现吗?”

    任心无语,情况都让龚道说了,他还能说什么?

    不过活人也不能让尿憋死,任心灵机一动,来了个万金油式作答:

    “我的看法和龚头差不多,如果是多人作案,肯定不会留下如此一致的伤口。”

    郑毅依然没做任何点评,偏头又看了看牧流风:“牧流风,你怎么看?”

    牧流风没想到郑毅还真会征询他的意见,把自己对案情的思路在脑海中梳理了一遍,才不慌不忙的开口:

    “我的看法和两位捕头稍有不同,但是仅供参考!”

    郑毅以为牧流风有顾虑,怕得罪两位副捕头,直接开口为他打气:

    “现在是破案,你只管大胆说出你的看法。”

    牧流风心说,郑毅不愧为总捕头,果然通透人性。

    牧流风也不再藏着掖着,大胆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凶手应该是两个人,杀死屋内村民的凶手是这具倒在树下的尸体。他在作案后,不知因何原因,又被同伙灭口。”

    任心和龚道都信誓旦旦的说凶手只有一人,牧流风现在却说凶手不止一人,而是两人。

    任心和龚道都是副捕头,牧流风只是一个刚转正没几天的小捕快。

    牧流风的行为就像初入职场的菜鸟突然指着公司副总鼻子说:“醒醒吧,你的想法是错的!”

    这和赤裸裸的打脸完全没有什么两样。龚道对此没什么反应,任心的反应却大了,直接质问出声:

    “你怎么知道凶手是两个人?难道你亲眼目睹了杀人过程?”

    牧流风当然能理解任心的心情,若是换成他在任心的立场,恐怕还不止质问这样简单。

    很明显,牧流风得罪不起任心,只得耐心解释:

    “是伤口告诉我的。这些尸体的伤口看似一模一样,但细看还是有分别。屋内尸体的伤口都是左边宽,右边窄,说明凶手是左手使刀。”

    “树下这具尸体脖子上的伤口是右边宽,左边窄,证明凶手是右手使刀,可以断定他是被另外一个人杀死。”

    “再有就是,整个村只他一人死在村尾,而正常的更夫不会来这无人之地,这说明更夫极有可能是别人伪装的。”

    “这具尸体左手的茧比右手厚很多,证明他是左撇子。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就是杀死屋内那些人的凶手。不知什么原因,在从村尾撤离的时候被灭口。”

    牧流风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连他自己都很诧异。

    自从捕神系统给他脑中灌输了很多刑侦知识后,牧流风似乎能看出很多案情的破绽。

    “目前我能想到的就这些。”牧流风还不忘给自己的案情分析来个正式的结尾。

    任心已经被牧流风惊得目瞪口呆,这tm真是一个刚转正的捕快能看得出来的东西?

    更扯的是,牧流风一边说,任心就一边围着尸体验证。结果牧流风说的几乎全中,没有半点差错。

    但任心依然不服,因为牧流风的案情分析中,还有很多自己的推理。

    既然是推理,就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就无法验证。

    任心紧抓这个漏洞,向牧流风发起了质询:“你说的这些都只是猜测,你能拿出有力的证据吗?”

    牧流风没想到任心如此较真。案情分析而已,又不是直接定案,有必要这样锱铢必较吗?

    牧流风也知道这是任心故意为难自己,他当然不能认怂,否则日后还怎么出人头地?

    牧流风淡定一笑,无比自信的回击任心:

    “要验证很容易,只要把本村的花名册找出来,查一查村中的常住人口,再数一数地上的尸体,不就知道了吗?”

    郑毅立即让人将村中的花名册找出来,经过一番查证,村里的常住人口为一百三十六人,而尸体却有一百三十七具。

    龚道拍了拍任心的肩膀:“老弟,这下心服口服了吧!”

    事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任心不服。

    任心也是官场上的老手,立刻向牧流风拱手赔罪:

    “一直听说城东区有位刚来不久的捕快断案如神,十分了得。一开始我还不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刚才是我态度不好,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任心给了牧流风一个天大的面子,牧流风必须得接着,否则就是不会做人。

    牧流风赶紧向任心拱手还礼:“任捕头哪里的话,我只不过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好而已。”

    郑毅见状,又做了回和事老:“两位不要这么见外,以后都是同僚,理应互相关照。”

    郑毅接着又问回正事:“牧流风,说说你多久能侦破此案?”

    牧流风心说,这tm就是一桩悬案,那有那么容易侦破。

    天照界又没有摄像头,连个嫌疑犯都找不到,我是要怎么破案?

    牧流风只得实话实说:“破案目前还没有头绪。我只是看出了作案过程,却不知道杀人动机,又没有嫌犯,破案的线索实在太少,只怕有些难办。”

    郑毅脸色立刻不好了:“难道就没有丝毫头绪?查案方向也没有吗?”

    看郑毅的脸色只用了一秒就从春风和煦转变成阴云密布,牧流风表示自己真的压力山大。

    摸了摸下巴并不存在的胡子,牧流风只得硬着头皮瞎扯:“要破此案,只怕还要从这具尸体入手。”

    郑毅“虎视眈眈”,眼中锐意不减:“如何入手?”

    牧流风急速搜索电视剧中的情节,忽然眼睛一亮,继续胡扯:

    “看凶手的作案手法,明显有组织有计划。而有组织的成员一般都会在身上留下一些记号作为投名状,以防止成员背叛。比如刺青就是组织控制成员的常用手段。”

    牧流风瞎扯,别人却当了真。任心立马着手检查尸体,随后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尸体左胸确实有个刺青,牧老弟真是神人,愚兄不及也!”

    牧流风一愣,还真tm有刺青?这天照界的杀手组织不行啊,你们这样很容易暴露的知不知道?

    牧流风仔细看了那刺青一眼,像是一个艺术化了的火字。牧流风从未见过这样的刺青,一时也理不出头绪。

    不过办案方向他已经蒙对了,好歹在郑毅面前交了差。剩下的事,就应该轮到头头脑脑们头疼去了。

    城主府、地下室。

    黑影将一个印着火字的刺青图案交给剑无尘:“目前案子就这些线索。”

    剑无尘看了刺青后,双手突然用力,将刺青捏成粉末:

    “竟然是他,我一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他竟敢将手伸到我的地盘上来,真是岂有此理!”

    发泄完,剑无尘又看了黑影一眼:“这些是你查出来的?”

    黑影身体一顿,没敢撒谎:“是牧流风查出来的。”

    剑无尘露出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神情,继续问黑影:“关于这件案子他还说了些什么?”

    黑影如实交代:“他说不知道杀人动机,无法侦破案件。”

    剑无尘思考了一会儿,吩咐黑影:“将刺青的事透露给牧流风。那人竟敢惹到我身上,我不给他回点礼,岂不是显得我怕了他!”

    黑影领命而去,剑无尘却是冷笑不已,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什么?

    回到家,雨师微对今天的事还心有余悸:

    “师傅,你说什么人这么残忍,竟忍心对那些无辜村民下手,连妇孺孩子也不放过,简直丧尽天良。”

    牧流风心说,你真当我是神啊,哪能什么事都知道?

    当然,说自己不行不是牧流风的风格。他一向喜欢走装b路线:

    “我有预感,这件事情背后肯定隐藏着一个惊天阴谋!”

    牧流风这话听着就像他已经查清案情似的,其实说了和没说一个样。

    雨师微明显没把牧流风和装b扯上关系,反而一脸崇拜的看着牧流风:

    “师傅,你好厉害!你都没看见,今天那三位捕头大人对你多么的刮目相看!”

    雨师微是个美人,这点毋庸置疑。牧流风两世为人,都是正宗屌丝公司出品。虽然有过女朋友,也仅限于牵牵小手。

    一个大美女忽然这么”崇拜“自己,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牧流风总是止不住胡思乱想。

    男人就是这样,只要有个妹子稍微对自己热情一点,都认为别人对自己有意思。

    牧流风也不再去纠结雨师微身份上的疑点,他就想知道雨师微对自己地底有没有意思。

    这个念头一起,就再也无法遏制。牧流风实在忍不住心里的躁动,忽然抓住雨师微的手,借机问到:

    “那你呢,有没有对我刮目相看?”

    雨师微脸上飞起两朵红晕,挣脱牧流风的咸猪手,冷哼一声:

    “师傅,你是不是对所有女孩子都这么不正经。”

    牧流风脸色一垮,无比严肃的纠正雨师微的说法:“你错了,我只对漂亮的女孩子才这么不正经!”

    雨师微给牧流风比了个羞羞脸:“也就只有师傅,才能这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