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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这是个意外

    王之烊眼神黯淡,“已经到了穷寇陌路的时候,吃什么药都没用。”

    马淮眉头一皱,“话虽是这么说,可不试试怎么行?我上次听阿知说,她们在冀州遇到个高人,已经派人在找了,你多少也要撑到那个高人来吧?”

    王之烊放下书本,眸若冰霜,“我的身子不重要,阿知已经在宫里待了五天了,皇上只让傅莲子入宫照料,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马淮脸色一沉,“宫里的人大多都是皇上安排的,个个都密不透风,那后宫,看着各宫娘娘身边的人都是陪嫁丫鬟,心腹,实则整个皇宫都像是被布下了一张网,我们的人,连后宫都靠近不了。”

    “身为帝王,有如此心计……”王之烊的眼眸,看着炭火,明明暗暗。

    马淮回道,“你怕阿知在他手上吃亏。”

    “她算不过皇上。”王之烊脸色冷肃,“历代,哪个皇帝敢一声不吭的出宫?是我小看了这个皇帝。”

    马淮动了动嘴唇,“如果,我是说如果……阿知喜欢上他了怎么办?”

    “不可能。”王之烊断然否定,脸色肉眼看见的转阴。

    马淮轻咳了几声,转移了话题,“也不知道周汉的伤怎么样了,上次见他那一面,好像伤的着实不轻。”

    王之烊皱眉,脸上闪过一抹嫌弃,“二十几的人了,被一个小白脸和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揍的下不了床,没出息。”

    马淮悻悻的摸了摸鼻子。

    王之烊问道,“查清楚那个小白脸的底细了吗?”

    “没有。”

    王之烊神色一冷,“让人防着点。”

    “就是一个不知道哪来的说书的小白脸,用不着那么紧张。”

    王之烊凉凉的瞥过去,马淮连忙举起双手,“好好好,我让人防着,防着。”

    傍晚,凉风习习,魏行知站在承乾宫用晚膳,正吃的香的时候,眼前竟然开始重影。

    她甩了甩头,喉咙有些发紧。

    这感觉有点像酒精上头,晕晕乎乎的全身发烫。

    魏行知搁下筷子,走到窗边,打开窗子,冷风吹进来,浑身打了个激灵。

    但很快,连那冷风都不管用了。

    门倏尔开了,她寻着声音看过去。

    万俟谦身着墨色鎏金长袍,浅皱着眉看她,“李多宝说,你找朕有事,怎么了?”

    魏行知睁着眼睛看他,又看向桌子上的菜,医女说,她最近吃的东西都是他做的?

    万俟谦看了眼开着的窗子,冷风一股一股的吹到殿中,他缓步走到魏行知身边,伸手欲要关窗子,“天冷,你才好,别受凉了。”

    魏行知蓦地抓住他伸出去的手,脑子晕晕乎乎的,却还保留着最后一丝清明。

    万俟谦目光移到那只格外用力的手上,“怎么了?”

    魏行知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给我吃的什么?”

    万俟谦脸色骤变,迅速瞥了一眼桌上的菜,这才发现魏行知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他抬手要落到魏行知的额头上。

    魏行知一把打掉他的手,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他脸上,“离我远点。”

    万俟谦被打的头朝一侧撇,又被猛的推向后边,他步伐朝后退了几步,迅速稳住身形。

    魏行知使劲眨了眨眼,喉咙干涩的紧,攥着撑窗子木棍的手背,青筋暴起,牙齿紧咬着嘴唇,没一会儿就鲜血淋漓。

    万俟谦脸色漆黑如墨,几步走到她身边。

    “你离我远点。”魏行知低吼一声,她眼睛赤红,脸色红白交加,身形踉跄,“我以为你至少算是明君,不会强迫别人,可是你竟然……你……”

    万俟谦侧脸五个指印,风一吹火辣辣的疼。

    魏行知伸手推他时,他拽住她的胳膊,把人抵在窗边,“不是朕。”

    万俟谦看着她咬的满是鲜血的嘴唇,一阵头疼,“魏行知。”

    他这会儿再傻,都能看得出来,这丫的中的什么毒了。

    谁这么不长眼,阴损下作的下这种毒?

    魏行知眼神模糊,意识溃散,根本听不清万俟谦说了什么,先是寻着本能的对着万俟谦大打出手。

    万俟谦一边应付着魏行知的招式,一边还要顾虑着不伤到她,最后索性直接将人圈在怀里,让她动弹不得。

    “这怎么办?”万俟谦头疼不已,“我去叫太医……”

    万俟谦手足无措,话还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声音。

    带着血腥味的嘴唇,冰冰凉凉的贴在他的嘴上,万俟谦浑身跟电打了一般,半晌僵硬不敢动。

    怀里的人,仿佛卸去了防备,无意识的靠在他身上,双手环着他的腰,掂着脚尖吻着他的唇。

    万俟谦双目愣愣的看着眼前人的脸。

    他敢说,这是他活了二十几年的初吻吗?

    敢吗?

    怀里的人咬着他的嘴,万俟谦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像是久旱逢甘霖,他轻轻咬着她的唇,然后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巴掌都挨了,便宜不占回来,有点吃亏。

    万俟谦正投入,下唇一疼,紧接着,一巴掌迎面而来。

    魏行知片刻的恢复神智,双眼瞪着万俟谦,恨不得把他扒皮抽筋。

    万俟谦有苦叫不出,“我……”

    魏行知抽出发间的簪子,转瞬就要往胳膊上戳。

    “你干什么!”万俟谦拽住那簪子,禁锢住她双手,“怪我,怪我,别这样,我想办法,我想办法。”

    魏行知鼻子泛酸,眼睛微红,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你放开我,我要回家。”

    万俟谦心神一窒,把人往怀里带了带,“怪我,都怪我,我不该亲你,不该把你留在宫里,乖。”

    他瞥了一眼外面厚厚的积雪,冷风顺着窗子吹进来,魏行知脸上的红晕明显散了些。

    万俟谦咬咬牙,抓起一旁的大氅,抱起魏行知滚到雪地里。

    寒冷至极的积雪裹着二人的身子,万俟谦把人圈到怀里,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大氅顺势落在她背上,小心翼翼的避着她背上的伤。

    魏行知看着他的眼睛,分不清,那一刻脑子是清明的,还是模糊的。

    万俟谦背陷在雪地里,身前是魏行知发烫的身子,整个人冰火两重天。

    他伸手捋了捋她的头发,天上纷扬而下的雪花落在墨色大氅上,魏行知趴在他身上蹭了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万俟谦头枕在雪上,看着被云遮了一半的月亮,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他平生二十年,头一次和女人这样亲密接触,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