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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为什么不查

    “来了?”万俟谦眸光微微斜了一眼穿着朝服的魏行知,随即抬了抬手,屏退殿内的内侍宫女。

    魏行知站定脚步,“秋生都跟你说了?”

    万俟谦嗯了一声,指腹摩挲着宣纸一角,“你怎么想?”

    “周汉已经回丹阳了,没有证据的事,先按兵不动。”魏行知撩起衣袍,走上台阶,拿起桌上一旁早就写好的圣旨,“早知便不该让秋生跟着我。”

    万俟谦轻笑了一声,“怎么,你怕我现在就下令让人暗中去拿王岐和王之烊吗?”

    魏行知白了他一眼,“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万俟谦拿起毛笔敲了魏行知一下,“既然知道,那就该明白秋生跟着你只是不想保护你。”

    魏行知眉头轻轻蹙了蹙,看着圣旨上早已写好的内容,“那我明日就去军营,不过,最近的奏标我也看了,军营那边好像并不太欢迎我。”

    万俟谦目光微冷,“嗯,许渚军营中威望颇高,他不知道从哪听说的,我要派你过去整顿,所以你去了以后,要多加小心此人。”

    “好。”

    魏行知接了圣旨,出了皇宫,回到魏府。

    “行知姐姐!”万俟宥隔得老远就看见魏行知,迈着碎步朝魏行知跑过来。

    魏行知接住万俟宥的奶呼呼的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精神好了些啊,怎么样,在府中,有没有欺负你啊?”

    万俟宥站直身子,摇了摇头,“没有,府中人都很好,没有人欺负我,阿烊哥哥还教我下棋。”

    提起王之烊,魏行知的脸色蓦然黯淡,眼中划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无论如何,她都无法再坦然的直视王之烊。

    “宥儿,你先去玩吧,我找老爷子有点事儿。”魏行知把万俟宥交给傅莲子,径直去了后院。

    魏老将军提着一个鸟笼,鸟笼里搁着两只斑鸠,他扎着马步,双手在半空划拉着练五禽戏。

    闭着眼睛,听见身后的脚步声,魏老将军动作顿了顿,“你怎么回来了?三天两头的不着家,今个儿是太阳打东边出来了?”

    魏行知停住脚步,“祖父,我有件事情儿,想问问您。”

    “说。”

    “我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一语惊人,吓得魏老将军手中的鸟笼‘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看他这反应,魏行知心里大抵也明白了,她爹的死绝对不简单,若只是单纯的战死,老爷子大可坦坦荡荡的说一句。

    魏老将军瞬间收了马步,一甩袖子,睁眼走到魏行知面前,“你闲的没事,问这个做什么,你爹是跟丹阳对战的时候,死在了丹阳南边的大阳坡上,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吗?”

    魏行知走到鸟笼子边上,把摔在地上的鸟笼捡起来,“要真是这样,祖父你慌什么。”

    “我哪有慌了?”魏老将军避开魏行知的眼睛,“这都是陈年旧事了,你就别提出来扎我头子的心了。”

    魏行知把鸟笼子还给魏老将军,“你要不说,我就自己查,我不信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出来。”

    “好啊,你去查,去查……”魏老将军接住鸟笼,“你爹是我儿子,我儿子怎么死的,我能不知道吗?”

    魏行知翻了个白眼,不再跟魏老将军废话,直接转身。

    老夫人不止何时站在了不远处,神色复杂的看着魏行知。

    “谁跟你说的,你爹死的有蹊跷?”

    魏行知目光敛了敛,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程家。”

    老夫人瞥了一眼魏老将军,随即对魏行知道,“你随我来。”

    魏老将军脸色一变,“这事儿……”

    老夫人一个眼神扫过去,“她既然知道了,依她的性子,不查个水落石出,你觉得她会罢休吗?”

    说罢,老夫人径直走向书房。

    魏行知心里凉了半截,看她祖父祖母的样子,这件事恐怕藏的不止那么深。

    老夫人拄着拐杖,走到书桌边,翻找了许久,才找出一个匣子。又从自己的拐杖上取下了个钥匙形状的装饰物。

    “你过来。”

    魏行知走近几步,老夫人打开匣子,取走上面的东西,又打开一个暗格,才露出一张绢布和一个小瓷瓶。

    “你自己看吧。”老夫人指了指那绢布。

    魏行知拿起卷子,展开来看,上面写的东西立即使她眉头紧凑。

    “这是我爹当年的死因?”

    这块绢布上所写的,应该类似于现代的尸检报告。

    “没错。”老夫人脸色冷了下来,“当年你爹率兵驱逐西蜀逆贼,被西蜀围困与大阳坡,身中数十枪而丧命,而你父亲带领的那一支魏家军,也全军覆没。你祖父赶到,歼灭敌军,带着你父亲的尸体回来了。”

    魏老将军想起那日的情景,就心头窒息。

    他但凡再早去一些,他剩下的唯一一个儿子,也不至于落得那样的下场。

    “你爹是战死不假,可那日你爹即将下葬之时,你娘发觉了不对。”魏老将军道,“你娘说,正常人中伤,血液应该是喷射状的,而你爹身上的伤,血液早已凝固。”

    魏老将军深吸一口气,“当时兹事体大,我们先将你爹下葬,后又暗中迁了出来,请了一名仵作来验尸。”

    魏行知抿了抿唇,“我爹是先死后中枪。”

    “没错。”老夫人拿起匣子中的瓷瓶,“你爹在出征前,就中了不解之毒,这里面放的,是你娘查出来的毒源,有人算计好时辰,把此物化成水洒在了你爹的铠甲上,从皮肤浸入到你爹的身体当中。”

    “我娘为什么精通此道?”魏行知问道。

    老夫人顿了片刻,“你娘是北疆人。”

    魏行知深吸了一口气,“那我娘是怎么死的?”

    老夫人苦笑了一声,“你娘的身体本来就活不了多长的日子,你爹一死,你娘的精神就垮了,她体内都是毒物,为了让你平安降生,她已经用了很多种损伤自己身体的方法,那个时候,她已经是穷寇陌路了。”

    魏行知又问,“那既然知道我爹的死有问题,为什么不查?反而一直藏着掖着?难道一国之将的命就这么不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