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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老夫人晕倒

    不止是因为他的身体,最大原因,居然是因为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他早就知道,早就知道潇叔的死跟自己的父亲有关,也是他亲眼看到自己的父亲跟别人密谋给潇叔下毒。

    可那个时候的他,年幼无知,胆小懦弱。

    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魏家唯一的男丁,魏潇死在兄弟的毒手中。

    魏行知冷声问道,“你知道,又潜伏在我身边,你想要干什么?现在周汉下落不明,你知道的,他把你当兄弟,如果他死了,你良心能安吗?”

    王之烊突然咳起来,‘噗’的吐出一口浊血,“周汉不会死的,正如你所想,我在皇城,他不敢杀周汉。”

    魏行知揪住他的衣领,“你既然早就知道你爹杀了我爹,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你有无数个机会能杀了我,你为什么不动手?”

    王之烊看着魏行知气急的脸,那张朝思暮想的脸,离自己那么近,那么近。

    “我……”

    门突然被推开,马淮看着眼前的场景,目光一暗,走到魏行知面前道,“阿知,你错怪阿烊了,他这么多年也不容易,他是……”

    魏行知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转过头看着马淮,“你也知道,你也知道王濯嬴杀了我爹,逼死我娘?你也知道……”

    马淮避开魏行知的眼神,“阿知,每个人都有苦衷。”

    魏行知松开揪着王之烊衣领的手,“苦衷?我爹对王岐不好吗?我祖父对王岐不好吗?还是我这二十年的王叔叫的不够尊敬?”

    没有魏潇的引荐,魏忠贤的提拔,王岐怎么可能走到如今位置上。

    现在来跟她论苦衷?

    难道魏潇的死就是活该?难道她从小丧父丧母就是活该?

    马淮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王之烊,谁没有苦衷?

    王之烊这么多年,守着这个秘密,就不是苦衷吗?

    “阿知,阿烊它确实知道这件事,可是事发的时候,他也是个孩子,那是他爹,没有人教他应该怎么做,你明白吗?这么多年,他守在你身边,就是为了……”

    “够了。”王之烊打断马淮,转过头轻轻笑了一下,“带我去丹阳吧,拿我换周汉。”

    马淮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他守在你身边就是为了恕罪,你可曾见过他伤害你,他违背自己的父亲,待在你身边,就是为了时时刻刻护着你,你可以恨他爹,但是,阿知,他如今这一身伤病,是为了救你,难道这是假的吗?”

    魏行知眼眶发红。

    是啊,那一身伤病做不得假。

    王之烊想抬手擦一下魏行知眼角的泪,却抬起又放下,“阿知,我爹杀害潇叔的事情,我不想否认,我们王家欠你的我来还……”

    “嘭——”

    “老夫人!”傅莲子大叫了一声。

    魏行知转头看去,只见老夫人径直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她慌忙跑过去,“祖母,祖母……快叫大夫,拿着我的令牌去宫里请李太医。”

    魏行知和人一起把倒在地上的老夫人扶起来,往房里送去。

    王之烊看着眼前的场景,心底传来钝痛的感觉,扶住桌角,手背青筋尽显,他皱着眉头,忽的坐倒在椅子上。

    眼角淌落一滴泪,十四那年,在王家的书房里。

    他第一次鼓起勇气,质问父亲,当年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要害魏潇。

    父亲说,为了权利,他不想一辈子屈居魏潇之下。

    他不懂,明明潇叔是他们王家的恩人啊,明明父亲和潇叔是患难与共的兄弟,他跟父亲大吵一架,却也没能扭转父亲的心。

    这么多年,他暗中替魏行知筹谋势力,就是不想有朝一日,他的父亲把魏家逼得走投无路。

    那年,他单枪匹马,冲进包围圈,救了魏行知,换了满身的伤痛。

    他不后悔,这都是他欠她的。

    是他的父亲,杀了她的父亲,才致使她从小丧父丧母,这么多年,他守在魏行知身边,也是为了提防他的父亲对魏家动手。

    魏行知接他来皇城时,他爹本来是不同意的,是他执意要来,因为他知道,他爹早晚会反,那反的时候,他就能作魏行知手中的一枚棋子,赖威胁他爹。

    王之烊又吐出一口气,轻笑了两声,是他们王家,欠她的。

    魏行知守在老夫人床边,脸色平静下来,“我祖父呢?”

    府中的下人回道,“秦阁老约了老将军出去品茶。”

    “那就好。”魏行知呆呆的点了点头,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老夫人。

    她没想到,这件事,对她祖母来说,竟然刺激这么大。

    “大人,太医来了。”

    魏行知看向李太医,“我祖母受了惊吓,你快看看。”

    “好。”李太医也不多说,放下医药箱子,便给老夫人搭上脉。

    他的眉头逐渐越皱越紧,魏行知心都悬了起来,“李太医,我祖母到底怎么样了?”

    李太医摸了把胡子道,“大人,老夫人的身子应是年轻时候就落下了病根,这些日子乍暖还寒,身子骨经不住了,再加上这突然的惊吓,才晕了过去,下官开些药方,老夫人年纪大人,这身子还得好好养着。”

    魏行知问道,“病根,我没听我祖母说过啊。”

    李太医道,“这病根伤在骨头上,受不住寒受不住热,一热一寒啊,老夫人这身子就受不住,时间长了,这浑身上下,哪都是疼的。”

    魏行知皱眉,她祖母从来没跟她提过这些,平日也很少服药。

    “那我祖母现在这个状况?”

    李太医思索了一下,“老夫人平日应该是服用了止疼的麻沸散,可是这东西用久了,就不管用了。”

    “李太医,这能根治吗?”魏行知心情沉重。

    她祖母生了这么大的病,她一个当孙女的,什么都不知道。

    李太医摇了摇头,“没法根治,只能好好保养啊。”

    魏行知霎时觉得头一阵眩晕,“李太医,您开房子,需要什么我派人去买。”

    “好。”

    魏行知跪在床边,看着老夫人因为疼痛而紧皱的眉头,咬了咬下唇,她祖母从前也是巾帼英雄,上过战场,受过大大小小的轻伤重伤。

    她都没想到,她平日都这样忍着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