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图穷匕见
“咳咳~”曲飞烟开口以退位要挟，一直沉默静坐的姜祖突然咳嗽起来。他身边的小书童赶忙上前伺候一二，随即开口：“师尊的意思是，圣女大人继位以来成绩有目共睹，教内无人能替代您的位置，所以还是不要轻言退位一事。”
“教长前辈，按理说您算我半个授业恩师，意见小女子理当听从。可这次飞烟是真的别无他法了，圣魔教若还不改变，财政破产只在朝夕之间。与其等到那时被愤怒的教众赶下台，还不如趁早激流勇退，也好保全名声。”
曲飞烟低眉垂眼，轻声细语，一副委屈模样。
白首姜祖依旧嘴唇紧闭不言一语，只是轻轻地摇摇头。“师尊是说，我教确实需要作出改变，但如今下辖十三州皆是教内门人拼死搏来之基业，不宜轻易放弃。恳请圣女大人退一步。”
“既然是教长之意，那飞烟便退一步，十三州可继续直领，但末极州必须扔掉，州域大门也必须拆除回收！同时魔主一系必须立刻、马上停止一切对外征伐活动。”
“不可能！”曲飞烟话音刚落，胡莱以及屠仙军大统领便异口同声地否决。
停止一切对外征伐活动？这不是找死么，信不信成千上万的‘兵大头’们当场跳反？
胡莱清楚的知道，圣魔教三军十八堂，看上去纪律严明、忠心耿耿；但这是建立在有仗可以打，有功劳资源可以兑换，有上升晋职的通道空间存在的前提下。
这群嗷嗷待哺的魔道小崽子们早已被调教成闻战而喜的职业兵士，整个魔主派系也早就已经变成了名为‘****’的怪物集团。
他要是在三坛会议上同意曲飞烟的这个要求，回去之后必定迎来一场大反叛！
虽然他掌控着无上伟力，但也绝对无法平息这场叛乱，难不成把三军十八堂清洗一遍？那他不就成了光杆魔主，只等被架空权利么！
我说这曲飞烟为什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使用唯一权限发难召开三坛会议，以前自己也没少肆意调动大量物资，不都相安无事么？原来她是准备在这里阴我来的。
“末极州可以放弃，州域大门也可以拆除。但征伐行动不能停止，我们现在正和谪仙楼展开军事竞赛；北荒域大洲总计只有一百零八，占一个少一个。”
“非但不能停止，还应该加速！不然坐等对手壮大，我圣魔教只能是死路一条。曲飞烟，这对外征伐与否是我魔主的天然职责，你可别越权管太宽了！”
胡莱依旧强势，但他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服软了，为了保住征伐权益，他转眼就放弃了刚才还一心想保住的末极州和州域大门；毕竟面子这东西，有时候也没那么重要。
然而曲飞烟并不满足于此：“我都说了，教内财政已经要破产了；你非要打，行啊！后勤自己想办法，不要来找我圣女殿要东西。”
习惯了有人兜底的圣魔教战争部，怎么自己想办法弄后勤？“后勤保障是你圣女殿的职责所在，自有制度明确，岂是你说不管就不管的！”
“那你另请高明吧。”曲飞烟很坚决，要么你停下来，要么我下台。
两人相持不下，互不退让，关键时候还是要老将出马。只见姜祖颤颤巍巍抬手，伸出了一个枯槁的手指。
“师尊之意，魔主和圣女两位大人所言皆有道理。征伐事宜不可停，停则教内生变；然亦不可不改，不改则我教困顿破产。”
“所以师尊恳请两位为圣教着想，各自再退一步！”
姜祖所言非虚，胡莱也知道不能单纯反驳下去，于是开口问道：“我可以退一步，你想怎么改革？”
“三军十八堂若还要对外征伐，可以；每战必须赚不可亏！多行劫掠，少行占据。而且所有收获必须上缴，由圣女殿参与统计；功劳核定和奖赏机制也必须改革重制，我圣女殿要参与。”
“同时为杜绝血灵三州故事重演，我要求在三军十八堂新设‘监军’一职；行监察督管，掌灵机应变、先斩后奏之权。”
曲飞烟图穷匕见，这是要夺权！
圣魔教三分权利中，因为魔主由最强者担任，手下三军十八堂又是最高战力；故而一直占据着主导地位。
发展至胡莱这代，权利更是达到了巅峰。征伐对外全由魔主一系自己说了算，教长插不了嘴，圣女只有知晓配合之权。
而且征伐过程中所有缴获都不入圣魔教府库，全由魔主一系自己消化；圣女殿不但拿不到丁点好处，反而还要负担后勤重压。
换个没什么野心的圣女或许能忍，可曲飞烟忍不了！
上台第一天起她就下定决心要改变这种状态，然而当时的魔主一系威势滔天，自己圣女殿初建，势单力薄，又没有强力外援，所以选择了隐忍。
一边发展壮大自身，一边想办法削弱魔主一系；先是通过‘魔教双子’陨落事件打击魔主胡莱，离间了他的贤内助。随后更是引导放纵其肆意征伐，无度挥霍。
时至今日，圣魔教库府枯竭在即，时机终于成熟；她悍然发难，摆出道理事实，一举取得中立教长派系支持，联合威压胡莱。只要他不想圣魔教就此分裂解散，就不得不主动配合，削减手中权力。
“改变征伐态势我同意，我会亲自约束部下。但缴获一事没得谈，这是自古原则，我内部运行了上千年，怎么改。还有监军一职免谈！曲飞烟你那点阴谋诡计以为我不知道么？”
“你要跟我谈自古以来？”听到胡莱的说辞曲飞烟笑了，笑得格外好看。“那好，按照末代教主三权分立初则，魔主一系缴获七成无条件归入库府留存；魔主一系所有重大征伐行动必须上报三权会议讨论投票，投票不通过不予许执行！”
胡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被曲飞烟抓住机会，提出了更为可怕的要求，怼得他无奈开口：“万年前的初则本就是草定，不符合现在实情，不作数。”
“胡莱你当这是小孩子过家家耍无赖么！我还说千年前制度不符合现在了，你若真要这样，那我们就喝了三坛酒吧，喝完我辞职，从此游山玩水，逍遥自在去。”
“辞职，辞职，有本事你就辞！我还不信了，没了你曲屠夫，我胡莱还要吃带毛猪不成。你干不了自然有人干，我随便提拔一个州长或者你殿中不得志的人就解决了！”
见胡莱气急败坏，曲飞烟笑颜如花，朱唇轻启：“你可以试试。”
神情自然骄傲，丝毫不慌。她曲飞烟可不是胡莱，对自己手下势力有着绝对掌控！一旦自己辞职，走的可不是一人，而是圣魔教圣女殿下十三州长，数万精英管理人员。而且她可以保证，胡莱找不出半个叛徒。
这个时候，屠仙军大统领也知道事不可违，今天魔主一系必须放弃一些权力才能结束。于是上前按住即将发飙的胡莱，摇头眼神示意。
“师尊支持圣女缴获改革意见，但对设立监军一职……”
“教长可能误会了。”不等小书童话说完，曲飞烟出言打断：“监军一职并非我圣女殿出任，毕竟术业有专攻，所以我想请教长手下戒律殿入场担责。魔主一系野惯了，想让他们自我约束不过是痴心妄想。”
小书童沉默了，教长姜祖也陷入思考。他并非贪恋权势之人，但他知道曲飞烟说得对，没有监督全凭自觉是行不通的。他此生不娶妻生子，无亲朋好友，一心只系圣教长存兴盛。
“可！”
教长姜祖说出了三坛会议以来的第一句话，立场鲜明地站在了圣女曲飞烟一方。
此时第一坛酒已经装满，石桌中的‘河道’微微改变，偏向第二个石坛的位置。
长久的沉默……
胡莱突然伸手，抬起盛满美酒的石坛一饮而尽。
虽然一言不发，但也表明他默认了曲飞烟和姜祖的条件，同意缴获物资上交并重新制定赏罚制度，同时允许教长一系派遣监军督促征伐改革。
并非他软弱，而是他同样心系圣教！
圣女曲飞烟的议题达成一致，接下来就轮到魔主胡莱提要求。
可胡莱之前也没准备过什么，这会儿又头痛怎么和手下兄弟解释改革问题，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
突然间想起霍泷星这倒霉孩子，于是开口：“我此次外出，带回一个疑似业难劫体的孩子，教长不是收藏有专供这种体质修炼的特殊功法么，借来试试？”
姜祖闭目养神，身旁的小书童听了胡莱要求，直接回应：“可以！但既然是我教内弟子，则不可不入营训练；拥有特殊体质，便重开7号训练营吧。”
“好！”这事儿简单，不需要圣女系插嘴，胡莱直接和小书童定下了霍泷星未来的命运。
第二坛酒才刚刚开始，三坛会议却已经进行到了尾声。
轮到教长一系说话，这一次姜祖没有再沉默，也没有让身边小书童代劳，而是自己亲自缓缓开口：“我已决定退位隐居，潜心编撰教内典籍；今日卸下教长一职，由善继出任。”
说完身边的小书童上前拱手致敬：“晚辈善继，见过各位前辈。”神色淡然，语气轻松，没有丝毫激动喜悦；仿佛上任教长一职只不过是平日里的吃饭喝水一样的简单事情。
教长一系一直神秘独立，游离在圣魔教核心事务之外。既然姜祖在此刻开口，恐怕他们内部早就已经达成统一意见。
胡莱和曲飞烟互望了一眼，都没有异议，支持了姜祖的选择。
就这样，三坛会议完美结束。
圣女一系忍辱负重三百余年，终于在魔主一系身上啃下一块大腿肉，开启了疯狂发育模式。
魔主一系则陷入千年来的最大危机，从高高在上一哥位置，降为于另外两方平起平坐。
教长一系，更是迎来了万年以来最为年轻的领导人；年仅七岁的善继登位，将会带来何种改变？
“教长前辈，按理说您算我半个授业恩师，意见小女子理当听从。可这次飞烟是真的别无他法了，圣魔教若还不改变，财政破产只在朝夕之间。与其等到那时被愤怒的教众赶下台，还不如趁早激流勇退，也好保全名声。”
曲飞烟低眉垂眼，轻声细语，一副委屈模样。
白首姜祖依旧嘴唇紧闭不言一语，只是轻轻地摇摇头。“师尊是说，我教确实需要作出改变，但如今下辖十三州皆是教内门人拼死搏来之基业，不宜轻易放弃。恳请圣女大人退一步。”
“既然是教长之意，那飞烟便退一步，十三州可继续直领，但末极州必须扔掉，州域大门也必须拆除回收！同时魔主一系必须立刻、马上停止一切对外征伐活动。”
“不可能！”曲飞烟话音刚落，胡莱以及屠仙军大统领便异口同声地否决。
停止一切对外征伐活动？这不是找死么，信不信成千上万的‘兵大头’们当场跳反？
胡莱清楚的知道，圣魔教三军十八堂，看上去纪律严明、忠心耿耿；但这是建立在有仗可以打，有功劳资源可以兑换，有上升晋职的通道空间存在的前提下。
这群嗷嗷待哺的魔道小崽子们早已被调教成闻战而喜的职业兵士，整个魔主派系也早就已经变成了名为‘****’的怪物集团。
他要是在三坛会议上同意曲飞烟的这个要求，回去之后必定迎来一场大反叛！
虽然他掌控着无上伟力，但也绝对无法平息这场叛乱，难不成把三军十八堂清洗一遍？那他不就成了光杆魔主，只等被架空权利么！
我说这曲飞烟为什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使用唯一权限发难召开三坛会议，以前自己也没少肆意调动大量物资，不都相安无事么？原来她是准备在这里阴我来的。
“末极州可以放弃，州域大门也可以拆除。但征伐行动不能停止，我们现在正和谪仙楼展开军事竞赛；北荒域大洲总计只有一百零八，占一个少一个。”
“非但不能停止，还应该加速！不然坐等对手壮大，我圣魔教只能是死路一条。曲飞烟，这对外征伐与否是我魔主的天然职责，你可别越权管太宽了！”
胡莱依旧强势，但他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服软了，为了保住征伐权益，他转眼就放弃了刚才还一心想保住的末极州和州域大门；毕竟面子这东西，有时候也没那么重要。
然而曲飞烟并不满足于此：“我都说了，教内财政已经要破产了；你非要打，行啊！后勤自己想办法，不要来找我圣女殿要东西。”
习惯了有人兜底的圣魔教战争部，怎么自己想办法弄后勤？“后勤保障是你圣女殿的职责所在，自有制度明确，岂是你说不管就不管的！”
“那你另请高明吧。”曲飞烟很坚决，要么你停下来，要么我下台。
两人相持不下，互不退让，关键时候还是要老将出马。只见姜祖颤颤巍巍抬手，伸出了一个枯槁的手指。
“师尊之意，魔主和圣女两位大人所言皆有道理。征伐事宜不可停，停则教内生变；然亦不可不改，不改则我教困顿破产。”
“所以师尊恳请两位为圣教着想，各自再退一步！”
姜祖所言非虚，胡莱也知道不能单纯反驳下去，于是开口问道：“我可以退一步，你想怎么改革？”
“三军十八堂若还要对外征伐，可以；每战必须赚不可亏！多行劫掠，少行占据。而且所有收获必须上缴，由圣女殿参与统计；功劳核定和奖赏机制也必须改革重制，我圣女殿要参与。”
“同时为杜绝血灵三州故事重演，我要求在三军十八堂新设‘监军’一职；行监察督管，掌灵机应变、先斩后奏之权。”
曲飞烟图穷匕见，这是要夺权！
圣魔教三分权利中，因为魔主由最强者担任，手下三军十八堂又是最高战力；故而一直占据着主导地位。
发展至胡莱这代，权利更是达到了巅峰。征伐对外全由魔主一系自己说了算，教长插不了嘴，圣女只有知晓配合之权。
而且征伐过程中所有缴获都不入圣魔教府库，全由魔主一系自己消化；圣女殿不但拿不到丁点好处，反而还要负担后勤重压。
换个没什么野心的圣女或许能忍，可曲飞烟忍不了！
上台第一天起她就下定决心要改变这种状态，然而当时的魔主一系威势滔天，自己圣女殿初建，势单力薄，又没有强力外援，所以选择了隐忍。
一边发展壮大自身，一边想办法削弱魔主一系；先是通过‘魔教双子’陨落事件打击魔主胡莱，离间了他的贤内助。随后更是引导放纵其肆意征伐，无度挥霍。
时至今日，圣魔教库府枯竭在即，时机终于成熟；她悍然发难，摆出道理事实，一举取得中立教长派系支持，联合威压胡莱。只要他不想圣魔教就此分裂解散，就不得不主动配合，削减手中权力。
“改变征伐态势我同意，我会亲自约束部下。但缴获一事没得谈，这是自古原则，我内部运行了上千年，怎么改。还有监军一职免谈！曲飞烟你那点阴谋诡计以为我不知道么？”
“你要跟我谈自古以来？”听到胡莱的说辞曲飞烟笑了，笑得格外好看。“那好，按照末代教主三权分立初则，魔主一系缴获七成无条件归入库府留存；魔主一系所有重大征伐行动必须上报三权会议讨论投票，投票不通过不予许执行！”
胡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被曲飞烟抓住机会，提出了更为可怕的要求，怼得他无奈开口：“万年前的初则本就是草定，不符合现在实情，不作数。”
“胡莱你当这是小孩子过家家耍无赖么！我还说千年前制度不符合现在了，你若真要这样，那我们就喝了三坛酒吧，喝完我辞职，从此游山玩水，逍遥自在去。”
“辞职，辞职，有本事你就辞！我还不信了，没了你曲屠夫，我胡莱还要吃带毛猪不成。你干不了自然有人干，我随便提拔一个州长或者你殿中不得志的人就解决了！”
见胡莱气急败坏，曲飞烟笑颜如花，朱唇轻启：“你可以试试。”
神情自然骄傲，丝毫不慌。她曲飞烟可不是胡莱，对自己手下势力有着绝对掌控！一旦自己辞职，走的可不是一人，而是圣魔教圣女殿下十三州长，数万精英管理人员。而且她可以保证，胡莱找不出半个叛徒。
这个时候，屠仙军大统领也知道事不可违，今天魔主一系必须放弃一些权力才能结束。于是上前按住即将发飙的胡莱，摇头眼神示意。
“师尊支持圣女缴获改革意见，但对设立监军一职……”
“教长可能误会了。”不等小书童话说完，曲飞烟出言打断：“监军一职并非我圣女殿出任，毕竟术业有专攻，所以我想请教长手下戒律殿入场担责。魔主一系野惯了，想让他们自我约束不过是痴心妄想。”
小书童沉默了，教长姜祖也陷入思考。他并非贪恋权势之人，但他知道曲飞烟说得对，没有监督全凭自觉是行不通的。他此生不娶妻生子，无亲朋好友，一心只系圣教长存兴盛。
“可！”
教长姜祖说出了三坛会议以来的第一句话，立场鲜明地站在了圣女曲飞烟一方。
此时第一坛酒已经装满，石桌中的‘河道’微微改变，偏向第二个石坛的位置。
长久的沉默……
胡莱突然伸手，抬起盛满美酒的石坛一饮而尽。
虽然一言不发，但也表明他默认了曲飞烟和姜祖的条件，同意缴获物资上交并重新制定赏罚制度，同时允许教长一系派遣监军督促征伐改革。
并非他软弱，而是他同样心系圣教！
圣女曲飞烟的议题达成一致，接下来就轮到魔主胡莱提要求。
可胡莱之前也没准备过什么，这会儿又头痛怎么和手下兄弟解释改革问题，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
突然间想起霍泷星这倒霉孩子，于是开口：“我此次外出，带回一个疑似业难劫体的孩子，教长不是收藏有专供这种体质修炼的特殊功法么，借来试试？”
姜祖闭目养神，身旁的小书童听了胡莱要求，直接回应：“可以！但既然是我教内弟子，则不可不入营训练；拥有特殊体质，便重开7号训练营吧。”
“好！”这事儿简单，不需要圣女系插嘴，胡莱直接和小书童定下了霍泷星未来的命运。
第二坛酒才刚刚开始，三坛会议却已经进行到了尾声。
轮到教长一系说话，这一次姜祖没有再沉默，也没有让身边小书童代劳，而是自己亲自缓缓开口：“我已决定退位隐居，潜心编撰教内典籍；今日卸下教长一职，由善继出任。”
说完身边的小书童上前拱手致敬：“晚辈善继，见过各位前辈。”神色淡然，语气轻松，没有丝毫激动喜悦；仿佛上任教长一职只不过是平日里的吃饭喝水一样的简单事情。
教长一系一直神秘独立，游离在圣魔教核心事务之外。既然姜祖在此刻开口，恐怕他们内部早就已经达成统一意见。
胡莱和曲飞烟互望了一眼，都没有异议，支持了姜祖的选择。
就这样，三坛会议完美结束。
圣女一系忍辱负重三百余年，终于在魔主一系身上啃下一块大腿肉，开启了疯狂发育模式。
魔主一系则陷入千年来的最大危机，从高高在上一哥位置，降为于另外两方平起平坐。
教长一系，更是迎来了万年以来最为年轻的领导人；年仅七岁的善继登位，将会带来何种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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