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凡人为何苦？
“小友，你的战意让我佩服。”
无名帅大叔的实力复苏得很快，但却仅仅只是止住了右侧身体的伤口，并没有让之复原。
也没有立刻出手击杀霍泷星，仍旧和蔼地和他攀谈着。
“长者……呃，前辈！您又何必如此违心地夸我？”
霍泷星苦笑着。
此刻的他体内真气匮乏，加之实力低微；即便不想与之闲聊，也不得不先虚与委蛇争取时间。
“你我本属对立阵营，此刻又处生死之局。”
“之前因伤在身，与我虚与委蛇倒也就罢了；如今您实力恢复，旦夕之间便可取我性命，又何必说这些戏耍于我？”
“哈哈！”对于霍泷星的提问，无名帅大叔爽朗一笑。
随即反驳道：“我可不是在戏耍你！”
“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万魔绝渊之下，老朽好不容易遇见了活人，还是个挺有意思的小友，夸赞两句又如何？”
“小友之心未免过于狭隘了些吧，无论你我身处什么情况，出生什么阵营；又如何不能真心佩服？”
“你们魔道一途，不正是讲的无视规则、自由随心么！？”
嗯~很有道理，但你此番行为还是让人琢磨不透，不敢轻信啊。
霍泷星也知道现在和无名帅大叔争辩这些没有意义，干脆先认了：“前辈教训得是，是晚辈狭隘了。”
“那么不知前辈究竟想和我聊些什么？”眉头紧皱，身体微崩，霍泷星随时准备出手拼命。
“聊什么？”
失去了一道锁链，身体状态大好的无名帅大叔动作也不像之前那么僵硬。
抬手准备轻抚下颚胡须，却诧异地发现其已经在刚才的生机爆炸中全部褪去。
“说实话，老朽也不知要聊些什么，不如小友你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
“我？”
霍泷星有些为难，不知道自己的故事该如何说起，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要是当做拖延时间的计策，说说倒也无妨。
可自己小秘密不少，就这么说出去，恐怕……
“怎么，小友觉得很为难么？既如此，便让老朽先说吧，那么礼礼尚往来，之后也让老朽听听小友的故事？”
看来这个无名帅大叔是真的被困了太久，整个人都有些神经质了，就想找个人聊聊天。
“老朽本是一介凡人，和大多数苦苦挣扎求生的凡人无二。”
“幼年丧父，中年丧妻。”
“直到有一天，我生活的村子里，迎来了‘夫子’，老朽的一生才得以改变。”
无名帅大叔缓缓道来，他的一生浓缩画卷也徐徐展现在霍泷星的面前。
正如他所讲，他的前半生是个苦逼的凡人；在这个仙佛妖魔共存的世界里，活得相当狼狈。
若不是在三十七岁‘高龄’之际，遇到了被其称为‘夫子’的贵人。
也许再苟延残喘地活个一、二十年，便要入土化作枯骨。
夫子在他的村子里待了一个月，也上了一个月的课。
起先，已过而立之年的无名帅大叔对夫子并不感兴趣。
只是想着让小儿辈开开眼界，便打发自家儿子前往夫子的学堂。
反正是免费的，有人管着那几个调皮捣蛋的臭小子，他也好省心下地劳作。
直到有一天夜里，他从田间回家。
突然发现以往皮实得不行的臭小子们居然没有上房揭瓦，而是安安心心地在读书认字；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这新来的夫子真是好本事！
而这感叹，更是在儿子们郎朗读书声中化作了向往。
他惊奇地发现，当了一辈子文盲，从不曾习得半个大字，不曾读过一篇文章的自己，竟然能隐隐听懂朗诵的内容。
就是那种明明不太明白，但又若有所悟的朦胧状态。
他有一种冲动，一种前去请教那位夫子书中知识的冲动。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好笑；一把年纪了还想着读书，老老实实下地干活他不香么？
随即将这异想天开赶出脑袋，熄灯睡觉了。
可接下来的几天，他每晚听得儿子们朗诵文章，脑中思绪遍布，心中‘饥渴难耐’，几乎成了魔障。
白天干活没心思，没力气；晚上回家刻意绕去夫子学堂，在门口晃悠。
甚至于发展到最后，他竟然在大白天拿着锄头，跑到学堂窗外旁听夫子讲课。
村民们都笑他疯癫了，一大把年纪还想读书识字；分明是泥腿子的命，却妄想着翻身。
村内孩童也对这个‘大龄同学’多加嘲笑，就连几个儿子都规劝他不要再去丢人现眼了。
可他不愿意离开，他就是想去听课。
他感觉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自己，感觉身体里埋藏了三十七年的命运在呼喊。
万幸，任村民如何嘲弄，夫子接受了他，甚至将他收作了正式弟子。
无名帅大叔清楚地记得，正式收徒当天，自己跪倒在夫子面前痛哭流涕的场景。
他感觉在那一天，自己才真正地出生了。
夫子一共教了他不到半个月，映象最深刻的，当属第一课。
收徒当天，夫子问了他一个问题。
“孩子，你觉得凡人因何而苦？”
无名帅大叔想了很久也想不出来。
是天灾太多？想想也不全是。
是野兽为祸？似乎也不要紧。
是盗匪苛政？好像也不应该。
迷茫的无名帅大叔回答不出来，想向夫子求证；夫子却笑而不语，只是摇头沉默。
告诉他这个答案不应由外人来说，应该由他自己去寻找。
此后，夫子又问了第二个问题：“你可愿改变凡人的现状而付出？不需要你赴汤蹈火，不需要你献出生命。”
“只需要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里，想办法去改善。”
那时，无名帅大叔想到了自己饿死的老父亲，想到了自己劳累至死的中年妻子，想到了瘦弱矮小，嗷嗷待哺的孩子。
想到了村子里年过半百的老人会主动离开前往荒野等死，想到了岁岁年年路边野骨。
他哭泣了，哭得比拜师的时候还要凶；他跪下了，跪得比拜师时还要真诚。
他乞求着夫子，教他如何去拯救和自己一样，千千万万的凡人。
夫子扶起了他，并告诉他，自己也教不了他如何去做；唯一能给他的，只是引领他入门，让他有能力去做。
至那天起，无名帅大叔便发下了宏愿，他要将自己的一生，奉献到改善和自己一样凡人的境遇中去。
只不过无名帅大叔的天赋并不算高，年事已高的他在读书认字时遇到了巨大无比的困难。
短短的半个月里，他连启蒙的一百个字都认不全，写不出。
可他的悟性又非同一般，对于文章的理解远超常人。
夫子也对无名帅大叔的情况很是惊异，虽有心多教导些时日，但一月之后的某天，一封突然出现的信件打破了这宁静。
夫子要走了，无名帅大叔想要追随却被拒绝。
没办法，他太弱小了；夫子要去办的事情危险无比，不能分心保护他。
于是夫子将学堂和大量的书籍留给了他，嘱咐他好好学习，等待自己回来。
无名帅大叔答应了，村子里至此多了一位不识字的教书先生。
他虽不识字，但却很有见识，他能将好几百本书籍背得滚瓜烂熟，一字不漏；他能滔滔不绝地讲出文章中的含义。
只可惜，在生死之间挣扎求生的村民们不需要一位不识字的教书先生。
于是他被忽视了。
村民们只记得村子东边有一个破旧的学堂，学堂中有一个白发苍苍，不识字的但老爱念叨文章的老教书先生。
至于他叫什么，多少岁，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似乎在自己爷爷辈儿甚至祖祖辈儿，这位老先生便生活在了村子里。
村民们没那么多心思去研究一位老先生。
只觉得这个偏僻荒芜的无名小村子似乎越来越好了。
风也顺了，雨也调了，荒野里的野兽少了，道路上的盗匪也不见了。
家家有了余粮，人人吃得饱饭。
十几年的光景，原本穷困潦倒的破败小村子，变得富庶起来，人口也越来越多，逐渐变成了一座小镇。
再经过几十年的发展，这小镇变成了小城，城民们推选出了属于自己的城主，建立其了属于自己的秩序。
和周围的其他城镇取得了联系，开始有无数的商贩和迁徙人口。
一切都在向着美好的未来前进。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突然某一天，几位高高在上，临空飞行的仙人降临了这座小城市。
仙人们一眼看出此座小城非同小可，方圆数里土地极具灵气，十分适合种植灵植。
于是要求城民迁徙，让出土地。
几代人的故土怎可轻离？城民们自然不干！
即便仙人给出了很‘丰厚’的报酬，选举出来的城主府还是拒绝了对方。
仙人购地不成，匆匆离去了。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仙人们离去后不久，又再度回返，而且这一次，他们带来了‘大军’！
屠戮，无情的弑杀！
凡人的城防队哪里是仙人们的对手，一时间血流漂橹，尸横遍野。
仙人们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直到他们遇见了一位从城外回来的老先生……
“你把那些所谓的‘仙人’都杀了？”
霍泷星被无名帅大叔的故事深深吸引，听到关键时候忍不住询问。
“是的，都杀了；我不仅杀了他们，还将之后赶来报复的后援也杀了，甚至最后灭掉了他们的山门。”
“只可惜灵土的消息传开，各地的修行者纷至沓来，城民们已无安身之所，只能迁徙。”
“我辛苦上百年之功，只因几位贪婪的修士，一朝尽毁。”
“那一刻我明白了夫子问题的答案，为什么凡人过得如此之苦。”
“只因这天下修士太多了，只因这天下视凡人为蝼蚁的修士太多了。”
“他们只认自己是‘仙’，而不认自己是‘人’！”
“想要真正改变凡人境遇，只能让这些高高在上的‘仙’们明白，他们也是人！”
呃……这位前辈长者的志向，着实远大；但也着实艰难。
想要以一己之力改变这世道大流，谈何容易？
也难怪他被困在这万魔绝渊之下，估计是向圣魔教的某位大能说‘你是人’的时候，被揍了吧……
只是‘夫子’这个词很是熟悉啊。
似乎圣魔教中史料记载，整个北荒域的儒道开创者，就是被后世人们称作夫子的。
而这无名帅大叔说他的某个‘夫子’的正式弟子。
若此‘夫子’乃彼‘夫子’……那么这位的身份可就真不简单了。
无名帅大叔的实力复苏得很快，但却仅仅只是止住了右侧身体的伤口，并没有让之复原。
也没有立刻出手击杀霍泷星，仍旧和蔼地和他攀谈着。
“长者……呃，前辈！您又何必如此违心地夸我？”
霍泷星苦笑着。
此刻的他体内真气匮乏，加之实力低微；即便不想与之闲聊，也不得不先虚与委蛇争取时间。
“你我本属对立阵营，此刻又处生死之局。”
“之前因伤在身，与我虚与委蛇倒也就罢了；如今您实力恢复，旦夕之间便可取我性命，又何必说这些戏耍于我？”
“哈哈！”对于霍泷星的提问，无名帅大叔爽朗一笑。
随即反驳道：“我可不是在戏耍你！”
“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万魔绝渊之下，老朽好不容易遇见了活人，还是个挺有意思的小友，夸赞两句又如何？”
“小友之心未免过于狭隘了些吧，无论你我身处什么情况，出生什么阵营；又如何不能真心佩服？”
“你们魔道一途，不正是讲的无视规则、自由随心么！？”
嗯~很有道理，但你此番行为还是让人琢磨不透，不敢轻信啊。
霍泷星也知道现在和无名帅大叔争辩这些没有意义，干脆先认了：“前辈教训得是，是晚辈狭隘了。”
“那么不知前辈究竟想和我聊些什么？”眉头紧皱，身体微崩，霍泷星随时准备出手拼命。
“聊什么？”
失去了一道锁链，身体状态大好的无名帅大叔动作也不像之前那么僵硬。
抬手准备轻抚下颚胡须，却诧异地发现其已经在刚才的生机爆炸中全部褪去。
“说实话，老朽也不知要聊些什么，不如小友你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
“我？”
霍泷星有些为难，不知道自己的故事该如何说起，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要是当做拖延时间的计策，说说倒也无妨。
可自己小秘密不少，就这么说出去，恐怕……
“怎么，小友觉得很为难么？既如此，便让老朽先说吧，那么礼礼尚往来，之后也让老朽听听小友的故事？”
看来这个无名帅大叔是真的被困了太久，整个人都有些神经质了，就想找个人聊聊天。
“老朽本是一介凡人，和大多数苦苦挣扎求生的凡人无二。”
“幼年丧父，中年丧妻。”
“直到有一天，我生活的村子里，迎来了‘夫子’，老朽的一生才得以改变。”
无名帅大叔缓缓道来，他的一生浓缩画卷也徐徐展现在霍泷星的面前。
正如他所讲，他的前半生是个苦逼的凡人；在这个仙佛妖魔共存的世界里，活得相当狼狈。
若不是在三十七岁‘高龄’之际，遇到了被其称为‘夫子’的贵人。
也许再苟延残喘地活个一、二十年，便要入土化作枯骨。
夫子在他的村子里待了一个月，也上了一个月的课。
起先，已过而立之年的无名帅大叔对夫子并不感兴趣。
只是想着让小儿辈开开眼界，便打发自家儿子前往夫子的学堂。
反正是免费的，有人管着那几个调皮捣蛋的臭小子，他也好省心下地劳作。
直到有一天夜里，他从田间回家。
突然发现以往皮实得不行的臭小子们居然没有上房揭瓦，而是安安心心地在读书认字；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这新来的夫子真是好本事！
而这感叹，更是在儿子们郎朗读书声中化作了向往。
他惊奇地发现，当了一辈子文盲，从不曾习得半个大字，不曾读过一篇文章的自己，竟然能隐隐听懂朗诵的内容。
就是那种明明不太明白，但又若有所悟的朦胧状态。
他有一种冲动，一种前去请教那位夫子书中知识的冲动。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好笑；一把年纪了还想着读书，老老实实下地干活他不香么？
随即将这异想天开赶出脑袋，熄灯睡觉了。
可接下来的几天，他每晚听得儿子们朗诵文章，脑中思绪遍布，心中‘饥渴难耐’，几乎成了魔障。
白天干活没心思，没力气；晚上回家刻意绕去夫子学堂，在门口晃悠。
甚至于发展到最后，他竟然在大白天拿着锄头，跑到学堂窗外旁听夫子讲课。
村民们都笑他疯癫了，一大把年纪还想读书识字；分明是泥腿子的命，却妄想着翻身。
村内孩童也对这个‘大龄同学’多加嘲笑，就连几个儿子都规劝他不要再去丢人现眼了。
可他不愿意离开，他就是想去听课。
他感觉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自己，感觉身体里埋藏了三十七年的命运在呼喊。
万幸，任村民如何嘲弄，夫子接受了他，甚至将他收作了正式弟子。
无名帅大叔清楚地记得，正式收徒当天，自己跪倒在夫子面前痛哭流涕的场景。
他感觉在那一天，自己才真正地出生了。
夫子一共教了他不到半个月，映象最深刻的，当属第一课。
收徒当天，夫子问了他一个问题。
“孩子，你觉得凡人因何而苦？”
无名帅大叔想了很久也想不出来。
是天灾太多？想想也不全是。
是野兽为祸？似乎也不要紧。
是盗匪苛政？好像也不应该。
迷茫的无名帅大叔回答不出来，想向夫子求证；夫子却笑而不语，只是摇头沉默。
告诉他这个答案不应由外人来说，应该由他自己去寻找。
此后，夫子又问了第二个问题：“你可愿改变凡人的现状而付出？不需要你赴汤蹈火，不需要你献出生命。”
“只需要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里，想办法去改善。”
那时，无名帅大叔想到了自己饿死的老父亲，想到了自己劳累至死的中年妻子，想到了瘦弱矮小，嗷嗷待哺的孩子。
想到了村子里年过半百的老人会主动离开前往荒野等死，想到了岁岁年年路边野骨。
他哭泣了，哭得比拜师的时候还要凶；他跪下了，跪得比拜师时还要真诚。
他乞求着夫子，教他如何去拯救和自己一样，千千万万的凡人。
夫子扶起了他，并告诉他，自己也教不了他如何去做；唯一能给他的，只是引领他入门，让他有能力去做。
至那天起，无名帅大叔便发下了宏愿，他要将自己的一生，奉献到改善和自己一样凡人的境遇中去。
只不过无名帅大叔的天赋并不算高，年事已高的他在读书认字时遇到了巨大无比的困难。
短短的半个月里，他连启蒙的一百个字都认不全，写不出。
可他的悟性又非同一般，对于文章的理解远超常人。
夫子也对无名帅大叔的情况很是惊异，虽有心多教导些时日，但一月之后的某天，一封突然出现的信件打破了这宁静。
夫子要走了，无名帅大叔想要追随却被拒绝。
没办法，他太弱小了；夫子要去办的事情危险无比，不能分心保护他。
于是夫子将学堂和大量的书籍留给了他，嘱咐他好好学习，等待自己回来。
无名帅大叔答应了，村子里至此多了一位不识字的教书先生。
他虽不识字，但却很有见识，他能将好几百本书籍背得滚瓜烂熟，一字不漏；他能滔滔不绝地讲出文章中的含义。
只可惜，在生死之间挣扎求生的村民们不需要一位不识字的教书先生。
于是他被忽视了。
村民们只记得村子东边有一个破旧的学堂，学堂中有一个白发苍苍，不识字的但老爱念叨文章的老教书先生。
至于他叫什么，多少岁，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似乎在自己爷爷辈儿甚至祖祖辈儿，这位老先生便生活在了村子里。
村民们没那么多心思去研究一位老先生。
只觉得这个偏僻荒芜的无名小村子似乎越来越好了。
风也顺了，雨也调了，荒野里的野兽少了，道路上的盗匪也不见了。
家家有了余粮，人人吃得饱饭。
十几年的光景，原本穷困潦倒的破败小村子，变得富庶起来，人口也越来越多，逐渐变成了一座小镇。
再经过几十年的发展，这小镇变成了小城，城民们推选出了属于自己的城主，建立其了属于自己的秩序。
和周围的其他城镇取得了联系，开始有无数的商贩和迁徙人口。
一切都在向着美好的未来前进。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突然某一天，几位高高在上，临空飞行的仙人降临了这座小城市。
仙人们一眼看出此座小城非同小可，方圆数里土地极具灵气，十分适合种植灵植。
于是要求城民迁徙，让出土地。
几代人的故土怎可轻离？城民们自然不干！
即便仙人给出了很‘丰厚’的报酬，选举出来的城主府还是拒绝了对方。
仙人购地不成，匆匆离去了。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仙人们离去后不久，又再度回返，而且这一次，他们带来了‘大军’！
屠戮，无情的弑杀！
凡人的城防队哪里是仙人们的对手，一时间血流漂橹，尸横遍野。
仙人们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直到他们遇见了一位从城外回来的老先生……
“你把那些所谓的‘仙人’都杀了？”
霍泷星被无名帅大叔的故事深深吸引，听到关键时候忍不住询问。
“是的，都杀了；我不仅杀了他们，还将之后赶来报复的后援也杀了，甚至最后灭掉了他们的山门。”
“只可惜灵土的消息传开，各地的修行者纷至沓来，城民们已无安身之所，只能迁徙。”
“我辛苦上百年之功，只因几位贪婪的修士，一朝尽毁。”
“那一刻我明白了夫子问题的答案，为什么凡人过得如此之苦。”
“只因这天下修士太多了，只因这天下视凡人为蝼蚁的修士太多了。”
“他们只认自己是‘仙’，而不认自己是‘人’！”
“想要真正改变凡人境遇，只能让这些高高在上的‘仙’们明白，他们也是人！”
呃……这位前辈长者的志向，着实远大；但也着实艰难。
想要以一己之力改变这世道大流，谈何容易？
也难怪他被困在这万魔绝渊之下，估计是向圣魔教的某位大能说‘你是人’的时候，被揍了吧……
只是‘夫子’这个词很是熟悉啊。
似乎圣魔教中史料记载，整个北荒域的儒道开创者，就是被后世人们称作夫子的。
而这无名帅大叔说他的某个‘夫子’的正式弟子。
若此‘夫子’乃彼‘夫子’……那么这位的身份可就真不简单了。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