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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逃离

    咸阳宫内

    落日的余晖洒在桃林中盛开的桃树上,在桃林的中央有一处比地面高出大约三四十厘米的平台。

    平台之上,秦皇和李斯相对而坐,二人的面前摆放着一个小桌子,桌子上则是一副棋局。

    通往桃林中央平台的一条小路上,一个太监双手端着一个托盘,脚下踩着小碎步,向秦皇和李斯跑来。

    “陛下,前方有最新战报送到。”

    正在专心于如何将眼前棋局盘活的秦皇没有理会太监。

    过了好一会,秦皇放下了手中的棋子。

    “我输了。”,没有败后的失落,不甘,或者是嘴硬,只是十分淡然地一句话。

    坐在对面的李斯虽然知道秦皇的心中并不会在意这些,但混迹了官场这么多年,他十分清楚,场面上的客套话还是要说的。

    微微弯腰,李斯禀手行礼道:“陛下,恕臣下冒犯了。”

    “李斯,你的棋艺不断精进,是不是下朝之后,不做其他的事情,都在研究棋谱?”

    “博弈之术,不过是消遣儿戏,哪里堪比陛下统御帝国,日理万里。”

    这种恭维之话秦皇早就听腻了,伸出右手对站在一旁等候了多时的太监摆了摆手。

    “什么战报,念吧。”

    “六公子在剿灭墨家叛逆之战大获全胜。匪首燕丹毙命,叛逆分子的巢穴机关城已被摧毁,反秦联盟中的大部分人已被公子关押进了噬牙狱。”

    “另外,在公子的支持下,六指黑侠已从燕丹的手中夺走了墨家正统的名号。”

    挥了挥手,示意禀报军情的太监退下。

    秦皇站了起来,背对着李斯,眯起双眼,同时嘴角微微上扬,“真是有趣,燕丹,六指黑侠,这两个本应死去多年的人,现在居然同时出现。”

    “嬴修远总是能够给寡人一个惊喜。”

    沉默良久,秦皇忽然问道:“李斯,对于嬴修远的新法你怎么看?”

    李斯禀手行礼道:“请陛下恕罪,臣下不敢妄言!”

    “看出了什么就说出来,寡人免你无罪。”

    李斯纠结再三,还是决定将这句话说出来。

    “如果臣下没有看错,新法虽然看似只是将现行法改的稍微宽松了些,但其实有一个与现行法规中完全不同的,且足够成熟的新法的影子在里面。”

    听到李斯的话,秦皇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此时的李斯有些摸不准秦皇的态度了,按理来说秦皇是支持法家的。

    这些年来,不是没有人上书抨击过现行的法规,但这些人都在法家的努力,以及秦皇的支持下失败了,这其中还包括长公子——扶苏。

    可是,现在秦皇却突然毫无缘由的对嬴修远例外了。

    前几年,嬴修远在渭源县的实验,法家之所以一直没有反对,一方面是因为嬴修远如日中天,他们如果过早的将嬴修远推向对立面,对他们是不利的。

    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嬴修远所施行的法规中,除考试制度之外,大多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法规,在他们看来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所以法家才没有像反对其他人一样,反对嬴修远。

    但现在看来,就不是那么样的了。

    嬴修远上书的法规已经独具特色,成为了一本足够成熟的新法。

    要知道,一本新法如果想要走向成熟,需要几年乃至十几年的时间,这其中需要考虑的因素甚广,不仅需要大量的人才,还要求对国家,对民生足够了解才能够完成。

    在联想到嬴修远向秦皇要走渭源做实验县的时候,从诸子百家中招揽了各类的精英。

    至此,李斯基本上能够断定,嬴修远早在几年前就开始着手准备新法的制定了。

    一个被秦皇最为看好的公子,在制定法律的数年间,从来没有来找过他们法家,这对法家来说,并是个不好的兆头。

    ......

    “班大师,在下心中有一问,可否请大师解答?”

    一条荒凉的古道上,一列车队正背对着落日不停地奔袭。

    车队最前面的一辆马车上,范增手持缰绳,而班老头则是坐在他的身旁。

    “范师傅请说。”

    “虽然儒家和墨家皆被誉为当世显学,但儒家讲究天命,遵从礼乐,而墨家教义却是非命,非乐。”

    “儒,墨两个门派的关系就如水,火一般,这件事世人皆知,但为何我们还要东行,前往齐鲁之地的儒家?”

    班老头捋了捋长须,道:“范师傅有所不知,儒家的子房临行前留下了锦囊一封,说只等到了齐鲁地界,拆开锦囊,依计行事便可。”

    “张良的锦囊?”

    “正是。”

    ......

    “公子让我做的事情,我可是都照做了,您身为帝国的六公子,应该不会耍赖吧?”

    军帐中,嬴修远盘腿而坐,笑着摇了摇头,道:“儒家现在已经和我分不开,而你又想要完成心中的复国梦。”

    “恰巧这个时候,墨家这分裂出来的近一半的弟子正群龙无首。如此大的一股势力,你难道不会想办法和他们和合作?”

    “真要论起来的话,我只是从犯吧。”

    “张...子...房...

    张良面色不改地说道:“在下身为儒家的三当家,自然选择支持掌门师兄的做法,公子所言可没有任何的依据。”

    耸了耸肩,嬴修远说道:“或许吧。”

    出了军帐后,张良缓步离开了秦军的驻扎地。

    他此时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首先,他和嬴修远一共只见了三面,山谷一次,以儒家名义逼迫他给锦囊一次,还有刚刚那一次,但为什么对方不仅对自己很熟悉,而且还清楚地知道他内心的想法。

    其次,对于墨家剩下的人马,嬴修远明明可以趁他们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一举铲除这些人,但他却莫名其妙放跑他们,还助他们逃亡齐鲁之地。

    这两点让张良百思不解。

    沉思良久,张良选择先不去想这些,立刻纵身上马,向齐鲁之地的方向奔去。

    尽管不知道嬴修远的目的是什么,但眼下墨家分裂出来的这股力量,他必须想办法与之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