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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壁画上的女子

    手腕儿用力,李星河将冰凉的血玉牌握在掌心,随之便是一阵的轰隆声,果然这才是能将石门打开的机关。

    守在门外的顾修等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石门缓缓开启,正在凿洞的士兵也被这一变故吓得探出了脑袋,他还以为自己将整个山洞都挖塌了呢。

    魏显荣连忙向前快走了几步,石门的再次开启令整个山洞都开始摇晃起来,可魏显荣的身板依旧挺得笔直,立如傲松。

    从密室出来之后,李星河的视线又回到了那座水晶棺椁上,里面静静躺着若羌的某个公主,风华正茂的年纪却被永远封存于此。

    如今诅咒已经解除,这座墓室这个祭台都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倒不如让这位公主殿下入土为安吧,以求灵魂安生。

    石门不过开了一道恰好可以通过的缝隙,魏显荣却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衣角随着他急切的脚步扬起,连带着心头的阴霾也散去了不少。

    李星河的双手轻搭在棺椁上,指尖划动着勾勒出这位公主的模样,愿你来世莫要再入这皇家了,李星河叹了口气半瞌着双眸,有些疲累。

    听到身后不远处的脚步声,李星河转过身去还没等抬眸看出来人是谁,整个人便被拉到了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对不起,这次我又没有保护好你。”魏显荣压着嗓子的哽咽,将怀中的人扣得狠紧,吸了吸鼻子闷声道。

    李星河一头撞在魏显荣健壮的胸膛上,脑瓜子还有些嗡文,耳边便传来了他低沉略带哭腔的道歉。伴随着心脏有力的跳动,李星河只觉得脸颊一红。

    “我这不没事儿嘛,不怪你的。”

    李星河一下下安抚着魏显荣的后背,眼眶也不由得泛起了湿意,只不过曦和的话尤言在耳,李星河只得悄悄退出魏显荣的怀抱。

    如果两人不再见面,那这份爱恋会不会被永远的埋藏在心底,李星河暗自打算着,等到出去之后便寻个理由让他回九黎吧。

    见李星河有些走神,魏显荣还以为她是受惊过度没有缓过来,拉过李星河白嫩的双手不停地揉捏着。

    以前听萨纳尔老师讲过,只要师母一感到紧张师父便会轻捏她的双手,是可以缓解一下压力,所以魏显荣才会捧着李星河的双手轻柔地捏着。

    掌心源源不断地传来热量,李星河看着眼前眉眼舒展开来的少年,眸中却是罕有的认真,仿佛是在对待什么绝世珍宝一样。

    “对了我们将这棺椁移出去吧,死者为大当以之入土为安,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李星河环看着四周,满目的琳琅金玉明器似乎在这一刻都化为了尘土。

    在这里将曦和的一生都经历过一遍,感她所想叹她所思,李星河似乎能够理解曦和的做法,但却是不认同的。

    “好,一切都依着你,这里太冷了我们出去再吧。”

    魏显荣连看都没有看那水晶棺椁,他对这里的一切都不感兴趣,唯一所求便是李星河能够平安,好在老听到了他的祷告。

    站在石门外的顾修等人可是不敢进去打扰的,只能眼巴巴的在外面等着。不过他倒是考虑着要不要把这个洞给填回去,毕竟挖洞救人着实是有些伤自家殿下的颜面呐。

    仔细一想还是算了吧,毕竟这是自己耗时一的成果,虽比不上那土拨鼠可在人类中那也是佼佼者的存在,顾修暗想。

    李星河顺着魏显荣的力气走了几步,恍惚间抬眸却看到之前在梦境中出现的祭台,以及那张没有看清楚人脸的壁画。

    拉着魏显荣的胳膊,李星河向东南角画满壁画的地方走去,借着夜明珠的光亮,怔怔得盯着面前的壁画。

    高高的祭坛上好像摆着一个长方体的物件,地上黑压压跪了一群人,姿势极为虔诚。可以看出这座祭台与密室里的这座极为相似,应该也是若羌的杰作。

    李星河估摸着数了一下这些台阶共有八十一层,而在台阶北面的第十六层上站着一位红衣女子举着一个玉制的物件接受着众饶跪拜,而在祭台的对面也就是南面的同一阶层也站着位白衣女子。

    上面只绘画了女子的背面,李星河不得窥其容颜,可只要一看到这副壁画便觉得后背寒凉一片,仿佛是在预示着什么,想要告诉她什么般。

    看出李星河的脸色有些凝重,魏显荣的注意力也从李星河的身上转移到了这副壁画上,眉头轻微皱起,问道,

    “你可是看出这副壁画有何不妥之处了?”

    李星河轻摇了摇头,伸出指尖摩挲着壁画上女子的身姿,微仰着头,道,“倒也不是不妥,只是觉得这壁画甚为奇特,竟完全看不出他所要表达的意思。”

    李星河没有将内心方才划过的异样言明,准确的她也不知道该要如何向魏显荣解释,只能草草的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观其身量,这壁画上身着红衣和白衣的两位女子,应该画的是同一个人。”

    魏显荣仔细观察着面前的壁画,分析道,既然李星河对它有兴趣,那他也只能是陪着了。

    “再者,面北为臣面南为王,难不成的是这女子以臣子之身夺得帝位?”

    依照着壁画上给的线索,魏显荣只能如此猜测。至于为何是在第十六层台阶上这魏显荣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十六这个数字能够代表太多的东西了。

    “红衣张扬白衣素雅,从这位女子衣着的变化似乎也能看出她心境的改变。”

    李星河在一旁补充道,从明媚到沉着,这其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似是想到什么般,李星河瞳孔一缩猛地抽回自己的指尖,却是再也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总归不过是幅壁画罢了,至于这其中的解译恐怕只有绘画者知晓了,我们也不必费心费力的去猜了。”

    魏显荣收回探究的视线,眼下他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着实是不能再耽搁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