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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星河之愿

    看来他们的性命算是保住了,众人动作微地将额头上的冷汗抹去,这幸亏来的不是个嗜血屠戮之人,否则他们可是要一齐去见先国主了。

    魏显荣将这里的事情全权交由白廷负责,自己则是离开了王帐,悬月的光辉之下显得他的背影有些寂寥。

    总觉得李星河从密室出来之后,好像有些改变,可若是细道来魏显荣也是不清楚,但是他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出李星河在有意的疏远自己。

    难不成是发生了些他不知晓的变故?魏显荣的心思沉了沉,连带着心尖也有些不安,方才有好几次李星河都避开了自己的接触。

    恰好此时顾修了结手头上的事情,却发现自家主子怎么大半夜的不睡觉还在外头吹着冷风,一时忙跑到魏显荣的身前。

    “之前我交代你的事情都调查清楚了吗?”魏显荣早就看到了顾修的身影,双臂环胸,抬眸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这若羌国主平日里倒是不怎么管理朝政上的事情,一门心思都扑在了如何破解什么诅咒的事情,所以这朝堂上的事情基本上都由大司马做决断。”

    大司马?魏显荣在心头默念着,看来应该就是之前帐内呵斥左谦的那人了,不过看起来倒也不像是个省油的灯啊。

    “那诅咒之事你可问清楚了吗?”魏显荣的眉头一皱,追问道。这若羌还真是个颇为神奇的国家,诅咒、九州失传的蛊毒以及占卜之术,这些都出现在了这里。

    “这个属下倒是没有,捉了好多人来问都没有问个清楚,但是他们这些都是王室才知晓的秘闻。”

    顾修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这还是第一次没有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

    不过也只能主子给的时间着实是少零,两个时辰的时间打探到这么多的消息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现在倒不是纠结诅咒的问题,但身为若羌王室的李星河应该是知道些什么吧,魏显荣暗想,可心里却是有些失落,毕竟李星河好像没有跟他讲过诅咒一事。

    “殿下现在不是应该在王帐吗?怎么出来了?”顾修赶忙转移着话题,随口提了一句问道。

    “剩下的事情交给白廷处理就好了,毕竟这若羌以后又不归九黎管。”

    魏显荣撂下了这一句话便转身朝毡房的方向走去,他已经将近一一夜未曾合眼了,现在倒是感觉有些疲累了。

    “殿下这可是为他人做了嫁衣了,怎么着也得捞点好处吧,总归陛下那边也好有个交代。”顾修连忙追了上去,提醒道。

    自从自己跟着殿下以来,可就没见着殿下做过赔本的买卖,这样一来倒是让顾修十分的不习惯,看来这澜的长公主还是有几分的本事呐。

    “你不我不陛下那边怎么会知道,难不成你想当个死人?”魏显荣一个冰冷的眼神睨过去,语气凉凉的道。

    自家媳妇的东西本该就是要自己双手奉上,再了李星河都是他的人,他可不在乎区区一个若羌。为博美人一笑,拱手相让江山又何妨。

    接收到魏显荣凉薄的眼神,顾修咽了咽唾沫,他那么年轻还不想成为魏显荣的剑下亡魂呢,顾修感觉脖颈有些凉意转身便头也不会的离开了。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光线冲破暗色的云际,向世间的每一个角落散发着暖意。鸟鸣阵阵,风席草地,远处的牛羊成群结队着吃着草。

    “殿下,该起身了。”丫头在外轻敲了几下的门,见屋内的人未做应答便只好端着铜盆进来了,声音如落盘的玉珠清脆。

    听到声音后,李星河有些迷蒙的睁开双眸,眼前虽有层层纱幔的阻隔,可光线还是刺得她用胳膊挡敛,好一会儿才适应了现在的光线。

    坐起身来,李星河这才发觉昨晚自己没有洗漱就睡下了,甚至连外衣也没脱,更别是头上挂着的金银玉饰了。

    “殿下,桃先来伺候您洗漱吧。”绾桃将新衣放置桌上,又将锦帕浸湿,向前走了几步站至床沿,准备替李星河洗漱着。

    “那个,我不太习惯别人伺候我洗漱,我自己来就好。”李星河迷蒙的双眼瞬间就清醒了过来,接过绾桃手中的锦帕,有些局促的道。

    以往在澜的时候,也是自己洗漱着,只有需要上妆的时候李星河才会唤来石瑛帮忙,毕竟以前自己可是没有这个习惯的。

    绾桃的手中突然一顿,连带着表情也有几分的停滞,误以为殿下是不喜她这个人,当下眼泪便出来了,泣声道,

    “若是绾桃有哪里侍奉不周的地方,殿下指出便好,实在是不需要如此呐。”七·八·中·文

    李星河刚将锦帕敷在脸上,便听到了身旁的低泣声,连忙将帕子拿了下来。却见绾桃跪在地上,双眼已是红了大半。

    连忙将云衾薄被掀开,李星河跳下床蹲下身子,忙将人给扶了起来,轻声解释道,

    “哪有什么不周的地方啊,只不过我确实是不太习惯被人伺候而已。”

    没想到这姑娘的心思竟如此敏感,李星河在心中叹了口气,原来在这里权贵们便是生来便是要被人簇拥着、侍奉着吗。

    这种根深蒂固的尊卑观念何时才能休止呐,李星河垂首敛去眸中的深意,忽然想起曦和所颁布诏书上面的话

    愿终有一日,再无压迫束缚,凡生于世,都能有活着的权利,有自由的权利,亦有幸福的权利。人人生而平等,再无贵贱之分。

    可这些起来容易,做起来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一纸诏令便能够改变的,这种思想已经植根于所有饶心中,若是想打破它,无异于是与整个世道为担

    不过她也不想去打破这个时代所独有的规矩,她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亦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她唯一能够做的便是借助前世所学的知识,尽可能地护着一国百姓安居乐业,只盼得这世间再无战争侵扰,也再无流离失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