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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RE0

    以白子敬的视角,这三人显得特别高大,他若有所思的低头查看自己。

    哦,原来不是对方特别高大,是自己太小了啊。

    “咳咳,大家看着我干嘛,整的我有点不好意思了。”被三人直勾勾的盯着,白子敬也不免有些羞涩起来。

    “敬...敬儿,你还认得我吗?”白尚颤颤巍巍的问道。

    刚刚白子敬的一番操作让夫妻二人觉得面前的敬儿变得异常陌生。

    他们的敬儿虽皮,但怎么会说这么老气横秋的话,他才五岁啊!

    “当然认得,你是我爹,名叫白尚,她是我娘,名叫怀听雪。”白子敬用粉嘟嘟的手指挨个点名。

    “至于你...”白子敬抬头瞥了眼身边的白裙女子。

    “应该是山上人吧,修仙的?”白子敬试探性的问道。

    白子敬稚嫩的声音配上他那老气横秋的语气显得格外突兀。

    听闻此话,白尚心头猛的一惊,赶忙上前拉住白子敬往自己身后藏。

    “童言无忌,还望仙师莫要怪罪。”白尚恭敬作揖。

    怀听雪也赶紧俯身把白子敬抱在怀里。

    “呃,娘,抱松点,要闷死啦!”白子敬既痛苦又享受。

    怀听雪白皙的脸颊难得一红,把白子敬翻了个面。

    白裙女子倒也不恼,就站在那歪着头看向白子敬。

    良久后女子开口问道:“小子,你想去山上吗?”

    “暂时不想。”白子敬不假思索的回道。

    “为何?你难道不知道有多少人想上山却被拒之门外的吗?”女子有些好奇的问道。

    “噢噢,那不算事,他们被拒之门外很正常,我肯定不会。”白子敬摆出一副自信的笑容。

    白裙女子噗呲一声就笑了出来,倒不是她认为白子敬的话好笑,只是她第一次见这么点大的毛头小子说话这么张狂。

    “小家伙,你真有意思,不过...”

    白尚心头再次咯噔一下,今日女子说了两个不过,第一个就要他的孩子,那第二个不得更过分。

    “不过你这病还不算好,大概五年内你还得发病,只有山上的人才能解。”白裙女子没有点出原因,只是道出了白子敬还会再次发病。

    “我懂,我懂,给丹药还是给令牌?”白子敬毫不客气的伸出手,想向白裙女子讨要点什么。

    白尚还保持着作揖的姿势不敢收回,听到白子敬这番话吓的他心脏狂跳,站立难安。

    儿子啊,你就不能让为父省点心吗?白尚无语了,又不好在山上人面前训斥自己儿子。

    白子敬的动作也吓到了怀听雪,她赶忙把白子敬伸出的手拽了回来。

    身为山上人的白裙女子被白子敬也整无语了,这小子还真不客气。

    不过这小子怎么知道她准备扔块令牌给他的,这让女子有点不爽,很多年没凡人能让她有过情绪上的波动了。

    秉承着我可以给,但你不能要的原则,白裙女子没有给。

    “三年后的秋分有一场仙宗入门比试,届时我会来接你。”白裙女子说罢,便准备离去。

    还没等她走出屋内,就听见白子敬用稚嫩的声音说了句。

    “真不给啊?”

    听闻此话,白裙女子脚下一个趔趄,差点被门槛绊到,她轻哼一声后便直直的走了。

    “恭送仙师。”夫妻二人还算懂礼数,朝着女子离去的背影拜别一声。

    待白裙女子远去后,白尚眼含热泪的用手抚摸的白子敬的头。

    不过高兴归高兴,夫妻二人还是批评了白子敬对仙师的说话方式。

    白子敬尴尬的笑了笑,随口说了句:“没事的,一般就醒主角的都不是坏人。”

    “主角?什么主角、”白尚虽不理解其中含义。不过对于白裙女子的印象确实如此白子敬所说,不像是那种凭借身份作恶的人。

    “别管那些了,敬儿刚醒,身子骨虚,今晚我亲自下厨给你们做点好的。”怀听雪宠溺的抱着白子敬不肯撒手,生怕一个不注意又病倒了。

    “也好,敬儿,跟为父去躺书房”白尚点了点头,将白子敬从怀听雪怀中拉走。

    白尚虽然没有什么慧根,但自幼就随着祖辈学做生意。

    长年的日积月累造就了一双慧眼,识人辨物为安家立命的本事。

    在白子敬做出那一系列动作,和那不符合五岁孩童说话方式的时候,白尚就有些怀疑了,配合上白裙女子那莫名其妙的问题。

    白尚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眼前的白子敬和他的儿子相差太大了。

    白子敬进门后还不忘把门带上,这些不经意的举动绝不像一个皮了这么久的小孩能干出来的事。

    “子敬。”

    “在。”

    白尚走到伏案旁,收拾完情绪缓缓开口说道:“子敬,或者别的什么,你...还是我的儿子吗?”

    白尚本想问你是谁,可他面对着白子敬实在问不出口。

    面前的孩童是自己的骨肉毫无疑问,只是骨肉内隐藏的那人他已不确定是谁。

    白子敬稚嫩的面庞透露着丝丝坚毅,他毅然决然的开口道:“我百分之一千万是您的儿子。”

    白尚听不懂白子敬的用词,只是理解对方开口承认是自己的儿子。

    “父亲,这解释起来可能您不太相信,但在我沉睡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白子敬有样学样的作起揖。

    “梦?”白尚好奇的问、

    “是的,一个梦,很真实的梦,梦中我仿佛再活了一世,现在我脑中存在着很多不同于这个世界的知识,不过我就是我,这点从未改变。”白子敬身形小巧又恭敬的模样甚是好笑。

    白尚沉吟许久,勉勉强强的能够接受这个说法。

    这不禁又让白尚想起了怀听雪的枕边风,今日偶遇仙师,又想要引子敬上山,难不成那老翁说的都是真的。

    “既然如此,你便先去歇息吧,等明日身子好些了再议。”白尚挥手示意白子敬可以走了。

    白子敬浅鞠一躬后,迈着小短腿准备离开了书房。

    每次踏过门槛白子敬都很努力,实在是现在腿太短了,不好行动,他想爬着翻过去可又实在拉不下那个脸。

    好一番功夫后,白子敬终于离开了书房。

    呼吸着门外的空气,白子敬目露精光,再难掩激动的神色。

    随即他原地打了套军体拳。

    “帅!”白子敬挥臂指天,嘴角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终于!终于!老天开眼!自己终于得偿所愿,出生还这么好,前期不用受苦,真不错!

    白子敬在院子里到处瞎逛,每当下人看见白子敬朝他们这个方位走来,他们就得赶紧放下手头工作转移方位,生怕受到伤害。

    “诶诶诶,干嘛呢你,不许跑。”

    白子敬当然发现了下人们好像在躲着他,所以他悄悄行动,出其不意的溜到一位杂役身后。

    杂役刚反应过来想要跑,可为时已晚,白子敬叫住了他。

    身为下人,主子不说就算了,主子叫了你,你就得停。

    “你是做什么的?还有,为什么你们见到我就跑?”白子敬歪着头问。

    那位杂役赶忙跪在地上,不管自己有多怕,规矩还是要守的,总不能让少爷仰视自己这个下人吧。

    “回少爷的话,小人是白府的一员杂役。”杂役毕恭毕敬的回应道。

    “杂役啊,那你为什么见了我就跑。”白子敬环臂抱胸。

    “小人不敢,小人只是...只是...”

    杂役只是了半天,最后还是没编出什么像样的理由,总不能说是怕你吧。

    以下犯上不死的更快,杂役只好支支吾吾的说想起了其他地方的活还没做完。

    “嘁,我还以为你想起了高兴的事。”白子敬学着某电影的警察说话。

    杂役跪在地上不敢动也不打话,白子敬倍觉无趣,就这样放过了他。

    白子敬突然沉思起来,反思自己的这种行为是不是有点像恶役啊。

    这可不行啊,恶役下场一般都很惨了,那些恶役转生后都当好人了,铁一般的事实证明,恶役是写不活的。

    不行,自己一定要改变。

    让我想想主角一般都是干嘛的。

    离那白裙女子来带走自己还有三年,一定要趁着这三年让自己更像个主角。

    此时太阳已经快要下山,天空像被火烧了那般赤红。

    白子敬本想出门逛逛的,不过时间好像有点晚了,只能明天再说了。

    无所事事的白子敬觉得特别的饿,正好怀听雪命下人来带他去吃饭。

    白子敬带着好奇跟下人前往了膳厅。

    走近膳厅爬上凳子的白子敬直接傻了眼,不免心中惊呼一声。

    乖乖,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啊。

    桌上有看起来还没熟的红烧鱼,有一盘焦黑了一部分的胡萝卜片,还有一大碗粘粘糊糊,颜色不太对劲的,汤?

    白尚比白子敬来的晚了一点,刚一进门,他也看见了这满桌菜色。

    惊的他腿脚一软,靠在了门框延上。

    他忘了,忘了他那妻子是个出阁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刚刚白尚满脑子想的都是白子敬的事,就没注意怀听雪说了什么,只是随口敷衍了两下。

    没想到这是回旋镖,报应来了。

    白子敬瞪大了双眼,看向门口差点被吓瘫的老爹。

    白尚注意到了白子敬的目光,轻咳了两声,又摇了摇头,示意白子敬别乱说话。

    “当家的!敬儿!你们已经到了啊,刚好我这是最后一道菜,可以开饭了!”

    怀听雪端着一节蒸屉走了进来。

    虽然没打开盖子,但白子敬和白尚都从蒸屉中感觉到了不详的感觉。

    不过还好,打开蒸屉,里面只是一只比头大的螃蟹。

    只是看那螃蟹的颜色,怎么好像不太红啊。

    三人落座,怀听雪给俩人各添了一碗饭。

    在怀听雪满眼的期待下,白尚被迫率先动筷,白尚的筷子在四道菜当中盘旋,就是始终不肯落筷。

    怀听雪等待的有些不悦,吹促道:“干嘛?怎么还不落筷?”

    白尚赶忙擦了擦冷汗解释说:“每到菜都很诱人,我实在是不知如何落筷啊!”

    “敬儿今天大病初愈,正是当补之际,来,多吃点肉。”白尚赶快把红烧鱼和螃蟹推到白子敬前。

    别人坑爹你坑儿子啊!白子敬心想暗骂一句。

    “父亲推三阻四的,莫不是不想吃母亲烧的菜。”白子敬一记杀招打出,顺势夹了几片没焦的胡萝卜到碗中。

    白尚顾不得再跟白子敬拉扯了,因为他瞥见身旁的怀听雪已经在盯着他看了。

    妻子很愤怒,后果很严重。

    白尚含泪下筷了,心中和口中一样,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