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矿石与春天
临时指挥中心的门被敲响。
“请进。”
面带青铜骷髅面具的古德里安走进室内，适应了室内昏暗的光线后他楞了一下。
苏与往常一样正在批示文件，而他身边站了一个同样带着面具的男子，此人古德里安只在先前的庆典晚会上见过，当时对方正在表演刀术，他还以为是苏请来的艺人。
“戎先生，请坐。”
“领主大人，这位是...？”
“哦，他是乔，我的贴身护卫，也就是之前跟安妮莫涅小姐一同搭乘热气球展开救援行动的人。”
古德里安记忆中身上有严重烧伤痕迹的武士与现在的面具人身影重合。
“原来是弗拉格先生。为何带着面具...？”
“非也，在下名为武士道。”头戴鬼面的武士义正辞严。
苏叹了一口气：“哎...都是我造的孽...”
格拉汉姆原本是能好好说话的，苏与他在角斗场初识的时候可正常了，基本就跟那些打地下黑拳的混混没两样，浑身带刺。
来自远东的刀术师傅似乎没有过多的与他透露远东武士的风俗礼节，苏怕他会对所谓的‘武士道’有什么奇怪的理解，于是建议格拉汉姆阅读一些远东的书籍，结果却适得其反，格拉汉姆的武士病越来越重，现在的他在苏看来成了一个很尬的武士cosplayer。
“乔的事情就先别管了，他开心就好...”苏重新打起精神：“长生军都修整的差不多了吧？”
“是，在与第十七军团的作战中没有阵亡者，皆是轻伤，已经在医疗部治疗完毕。”
“那就好，今天找你来，是有些遗留的小问题要解决，以及对长生军布置新的任务。”
“请说。”
“先从问题说起吧，安妮莫涅小姐手上有一枚戎先生的头像章，这事你了解过吗？”
“我知道，她跟我聊起过，多半是我那位师弟，开普勒.昴.符腾堡。他曾在几年前找过我，当时的我还身负仪式诅咒，也没有从监狱中出去的打算。”
“占星院的那位...原来如此，看来符腾堡伯爵也在暗中做了不少努力啊。他也许还知道当年我父亲身上发生了什么，有必要与他接触一下了。能麻烦你吗？”
“没有问题，由我起笔给他去一封信吧。”
“好，接下来就是关于长生军的事了，这是来自殿下那边的情报。”苏递给古德里安一张羊皮纸：“一个军团的覆灭，事关重大，帝都那边已经开始有动作了。”
古德里安看着信息，嘴角浮现一抹戏谑的微笑：“呵，都是熟人啊...”
“二十多年的岁月过去了，当年那些中层人物都已经爬上高层，如果就这么让他们过来，认出了戎先生，事情会变得很麻烦。正好，配给长生军的武器也还没生产出来，我又有其他的要事想交给你们。”
“领主大人但说无妨。”
“家父在任时期曾经思考过领地的进一步发展，寻找矿产亦是其中的一项，可惜北境矿产虽多，却都在些偏远的山沟里，不便开采，这项计划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
苏又从堆积成山的文件堆里掏出一张带着各式标记的地图递给古德里安。
“工业发展离不开这些矿产，而现在我们也拥有了可以轻松开采的力量。”
仿佛在配合苏的话，从窗外传来机械运作蒸汽喷涌的噪音。
“弗多德蒸汽机吗？”
“是的，眼下金米岛正在进行最后的实验，优化结构，提高产量，设计安装了蒸汽机的载具。我希望长生军找到这些矿产，清扫沿途的障碍，以便工人们铺设道路。”
“我明白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除了这张图上标出的铜铁硫磺之类，还有一种比较特殊的东西需要你们去寻找。”
“特殊？”
“该怎么说呢...一种粘稠的黑褐色粘液，可以被轻易点燃，我称之为石油。”
这个世界目前还没有发现或是使用石油的记录，博学广识的博物学家也没有发现。这也让苏觉得很奇怪，按照这片大陆的文明程度，不说大量使用，发现和开采应该还是有可能的。
“这是一种用途广泛的物质，如果找到，将其称之为未来工业的血液也毫不为过。大致的寻找和鉴别方法我已经写在地图背面了。”
古德里安闻言将地图翻转仔细阅读。
“定不辱使命。”
苏摆了摆手：“找不到其实也不打紧，两千年的记录中都没有它的身影，不急于一时，没有石油我们也能成事，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石油的确对工业很重要，但也要做好找不到之时的准备。苏让古德里安去找石油，其实也是为了验证他心中的某些猜想。
接见完古德里安，苏又会见了多尔多涅商会的负责人。
“领主大人，您委托我们寻找的各类作物种子已经全部运到了，现在伙计们正在市政厅找负责人，伦底纽姆先生他...总是很难找到，但只要找到他马上就可以开始交接。”
“太好了，辛苦你们了！乔，你去把大师兄找出来，真服了他了，摸鱼也不是这么摸的。”
“.......”
抱着自己的刀，格拉汉姆沉默不语，似乎叫的不是他。
苏翻了个白眼：“唉...武士道先生！请你去把那个存在感微弱的我亲爱的二把手找出来！”
“承知！”
武士领命出门去找辛贝蒂姆去了。
这事又得从第十七军团让他们发了一笔横财说起，除去眼下必须的生活物资，苏另外加了一笔钱拜托商会找来了许多北境所没有的作物幼苗和种子。其中多半是热带温带生长的东西，例如甘蔗，水稻和各类水果。
负责人有些担忧：“领主大人，恕我直言，这些作物在沉睡之地恐怕是养不活的...”
他是个非常有经验的商人，作为多尔多涅商会头部人物，也知道眼前的这位领主与自己家的关系不浅，不得不给出忠告。
“这您就不用担心了，我们自有办法。正好也到下午茶时间了，请跟我来。”
苏带着负责人离开镇子中央的临时指挥中心，往伯爵府的方向走。
伯爵府坍塌的一半依旧没有开始重建，只是简单的清理了废墟，显得很是寒酸。倒不是腾不出人手重建，只是对此苏另有打算。
他领着负责人来到的是伯爵府侧院。
今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索尔的光辉照射在身上暖洋洋的。
馥灵大部分的国土之上，春天已经到来，而极北的沉睡之地最后的积雪还未化开。
感受着身上的温暖，呼出一口白气，负责人惊讶道：“这是...玻璃的温室...？”
馥灵作为大陆上历史最悠久的大国，自然也有温室的存在，多是顶部安装了云母片的房间，也有少数用玻璃制作的，但无论何者都是顶流权贵乃至皇室的奢侈玩物。
“您打算在这里培育...不对，这间温室也种不下那么多作物啊...？”
眼前的温室以铁骨架为构，安装着大量玻璃，通体透亮，透过玻璃能一览分别位于两侧的后山和领地风光。已经有不少花草种在这里，被伯爵府佣人精心照料，它们开始违反季节生长，盛开。
只是，如此轻盈透亮的玻璃如何烧制都姑且不论，这间温室终究还是贵族的玩乐，没有足够的空间种植他带来的数量众多的作物。
“先坐下来喝杯茶吧，走了一会身子都凉下来了。正好凯撒里昂殿下给了我一些他老家的茶叶，非常不错。”
负责人战战兢兢就座，不知道苏在打什么算盘。
虽然这位领主拿出来的发明，诸如火枪和无线电报机都非常惊人，但事业刚起步就急于享乐，未免让人怀疑他的为人，也许自己应该跟家主谏言，让小姐再考虑考虑与他的关系。想到这他揣在兜里的手有些犹豫。
苏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这间玻璃温室或许掺杂了一些我的私人爱好，闲暇时候我会在这里休息，偶尔画一画家乡的风景。但实际上它更多的是我们改进玻璃生产配方的副产品，目前还没有达到我的要求，没有投产。”
“那...？”那你拉我过来干啥？
苏品了一口来自埃古普托斯的红茶：“您带来的那些种子的确要种在温室，而温室我们会采用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材料。”
佣人递给负责人的是一块轻薄柔软的半透明材料。
精通材料学的森塔芮早就准备好了，从萨尔瓦多领丰富的山林资源中采取的天然树脂与炼金药剂混合，再用几乎万能的塑形术配合升温融化，最后冷却凝固，轻薄半透明的高分子材料便诞生了。
而用这些‘塑料’搭建温室大棚则更是花不了多少时间，单纯的人工罢了。
“我管它叫塑料，制作比起玻璃容易百倍，成本更是低廉，只有市面上玻璃的二十分之一甚至不到，对温室的结构，承重要求也更简单。”
感受着手中的触感，负责人立刻就明白了这种材料的重要性，同时也再次刷新了对苏的看法。这位领主究竟掌握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技术？怎么能跟母鸡下蛋似的隔三差五就扔出来一个新东西？
同时作为商人他也很快发现了其中的商机。
“领主大人特意给我看这...塑料？想来大概是有新的合作要与商会谈的吧？”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如果能在北境突破季节的桎梏种植作物，对周边的领主们来说有多重要不言而喻。塑料薄膜的配方和制作我想一应交给商会，依旧是公平公正的五五分成，至于定价嘛，我相信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定。”
“我明白了，云母片与玻璃的温室无法普及介因价格高昂，所以我们也不必定价太高，只比他们低一点就行了。”
“嗯，呵呵呵呵...你也是够坏的啊...”
“啊哈哈哈...哪里哪里，远不及领主大人您啊。”
两个人搁这表演苍蝇搓手，说的可都是金闪闪的奥雷啊，领主们支付代价让北方的春天提前到来，而收取代价的苏与商会的钱包也能迎来春天，这很合理。
巨大的利润和市场让负责人对苏彻底改观，回过神来的他安心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函递给了苏。
“通往帝都的无线电线路还没架设完，这是小姐的亲笔信。”
“麻烦你下次有这种事要先说。”
苏听到多尔多涅家千金的名号也顾不得什么贵族绅士的姿态了，赶紧接了过来。
染成淡蓝色信封上有鸢尾花样式的火漆印，被商会严加保管一路上未染风尘，隐约还带着帝都初春第一朵鲜花的芳香，未曾开启的信函中是一位少女的思念。
“请进。”
面带青铜骷髅面具的古德里安走进室内，适应了室内昏暗的光线后他楞了一下。
苏与往常一样正在批示文件，而他身边站了一个同样带着面具的男子，此人古德里安只在先前的庆典晚会上见过，当时对方正在表演刀术，他还以为是苏请来的艺人。
“戎先生，请坐。”
“领主大人，这位是...？”
“哦，他是乔，我的贴身护卫，也就是之前跟安妮莫涅小姐一同搭乘热气球展开救援行动的人。”
古德里安记忆中身上有严重烧伤痕迹的武士与现在的面具人身影重合。
“原来是弗拉格先生。为何带着面具...？”
“非也，在下名为武士道。”头戴鬼面的武士义正辞严。
苏叹了一口气：“哎...都是我造的孽...”
格拉汉姆原本是能好好说话的，苏与他在角斗场初识的时候可正常了，基本就跟那些打地下黑拳的混混没两样，浑身带刺。
来自远东的刀术师傅似乎没有过多的与他透露远东武士的风俗礼节，苏怕他会对所谓的‘武士道’有什么奇怪的理解，于是建议格拉汉姆阅读一些远东的书籍，结果却适得其反，格拉汉姆的武士病越来越重，现在的他在苏看来成了一个很尬的武士cosplayer。
“乔的事情就先别管了，他开心就好...”苏重新打起精神：“长生军都修整的差不多了吧？”
“是，在与第十七军团的作战中没有阵亡者，皆是轻伤，已经在医疗部治疗完毕。”
“那就好，今天找你来，是有些遗留的小问题要解决，以及对长生军布置新的任务。”
“请说。”
“先从问题说起吧，安妮莫涅小姐手上有一枚戎先生的头像章，这事你了解过吗？”
“我知道，她跟我聊起过，多半是我那位师弟，开普勒.昴.符腾堡。他曾在几年前找过我，当时的我还身负仪式诅咒，也没有从监狱中出去的打算。”
“占星院的那位...原来如此，看来符腾堡伯爵也在暗中做了不少努力啊。他也许还知道当年我父亲身上发生了什么，有必要与他接触一下了。能麻烦你吗？”
“没有问题，由我起笔给他去一封信吧。”
“好，接下来就是关于长生军的事了，这是来自殿下那边的情报。”苏递给古德里安一张羊皮纸：“一个军团的覆灭，事关重大，帝都那边已经开始有动作了。”
古德里安看着信息，嘴角浮现一抹戏谑的微笑：“呵，都是熟人啊...”
“二十多年的岁月过去了，当年那些中层人物都已经爬上高层，如果就这么让他们过来，认出了戎先生，事情会变得很麻烦。正好，配给长生军的武器也还没生产出来，我又有其他的要事想交给你们。”
“领主大人但说无妨。”
“家父在任时期曾经思考过领地的进一步发展，寻找矿产亦是其中的一项，可惜北境矿产虽多，却都在些偏远的山沟里，不便开采，这项计划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
苏又从堆积成山的文件堆里掏出一张带着各式标记的地图递给古德里安。
“工业发展离不开这些矿产，而现在我们也拥有了可以轻松开采的力量。”
仿佛在配合苏的话，从窗外传来机械运作蒸汽喷涌的噪音。
“弗多德蒸汽机吗？”
“是的，眼下金米岛正在进行最后的实验，优化结构，提高产量，设计安装了蒸汽机的载具。我希望长生军找到这些矿产，清扫沿途的障碍，以便工人们铺设道路。”
“我明白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除了这张图上标出的铜铁硫磺之类，还有一种比较特殊的东西需要你们去寻找。”
“特殊？”
“该怎么说呢...一种粘稠的黑褐色粘液，可以被轻易点燃，我称之为石油。”
这个世界目前还没有发现或是使用石油的记录，博学广识的博物学家也没有发现。这也让苏觉得很奇怪，按照这片大陆的文明程度，不说大量使用，发现和开采应该还是有可能的。
“这是一种用途广泛的物质，如果找到，将其称之为未来工业的血液也毫不为过。大致的寻找和鉴别方法我已经写在地图背面了。”
古德里安闻言将地图翻转仔细阅读。
“定不辱使命。”
苏摆了摆手：“找不到其实也不打紧，两千年的记录中都没有它的身影，不急于一时，没有石油我们也能成事，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石油的确对工业很重要，但也要做好找不到之时的准备。苏让古德里安去找石油，其实也是为了验证他心中的某些猜想。
接见完古德里安，苏又会见了多尔多涅商会的负责人。
“领主大人，您委托我们寻找的各类作物种子已经全部运到了，现在伙计们正在市政厅找负责人，伦底纽姆先生他...总是很难找到，但只要找到他马上就可以开始交接。”
“太好了，辛苦你们了！乔，你去把大师兄找出来，真服了他了，摸鱼也不是这么摸的。”
“.......”
抱着自己的刀，格拉汉姆沉默不语，似乎叫的不是他。
苏翻了个白眼：“唉...武士道先生！请你去把那个存在感微弱的我亲爱的二把手找出来！”
“承知！”
武士领命出门去找辛贝蒂姆去了。
这事又得从第十七军团让他们发了一笔横财说起，除去眼下必须的生活物资，苏另外加了一笔钱拜托商会找来了许多北境所没有的作物幼苗和种子。其中多半是热带温带生长的东西，例如甘蔗，水稻和各类水果。
负责人有些担忧：“领主大人，恕我直言，这些作物在沉睡之地恐怕是养不活的...”
他是个非常有经验的商人，作为多尔多涅商会头部人物，也知道眼前的这位领主与自己家的关系不浅，不得不给出忠告。
“这您就不用担心了，我们自有办法。正好也到下午茶时间了，请跟我来。”
苏带着负责人离开镇子中央的临时指挥中心，往伯爵府的方向走。
伯爵府坍塌的一半依旧没有开始重建，只是简单的清理了废墟，显得很是寒酸。倒不是腾不出人手重建，只是对此苏另有打算。
他领着负责人来到的是伯爵府侧院。
今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索尔的光辉照射在身上暖洋洋的。
馥灵大部分的国土之上，春天已经到来，而极北的沉睡之地最后的积雪还未化开。
感受着身上的温暖，呼出一口白气，负责人惊讶道：“这是...玻璃的温室...？”
馥灵作为大陆上历史最悠久的大国，自然也有温室的存在，多是顶部安装了云母片的房间，也有少数用玻璃制作的，但无论何者都是顶流权贵乃至皇室的奢侈玩物。
“您打算在这里培育...不对，这间温室也种不下那么多作物啊...？”
眼前的温室以铁骨架为构，安装着大量玻璃，通体透亮，透过玻璃能一览分别位于两侧的后山和领地风光。已经有不少花草种在这里，被伯爵府佣人精心照料，它们开始违反季节生长，盛开。
只是，如此轻盈透亮的玻璃如何烧制都姑且不论，这间温室终究还是贵族的玩乐，没有足够的空间种植他带来的数量众多的作物。
“先坐下来喝杯茶吧，走了一会身子都凉下来了。正好凯撒里昂殿下给了我一些他老家的茶叶，非常不错。”
负责人战战兢兢就座，不知道苏在打什么算盘。
虽然这位领主拿出来的发明，诸如火枪和无线电报机都非常惊人，但事业刚起步就急于享乐，未免让人怀疑他的为人，也许自己应该跟家主谏言，让小姐再考虑考虑与他的关系。想到这他揣在兜里的手有些犹豫。
苏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这间玻璃温室或许掺杂了一些我的私人爱好，闲暇时候我会在这里休息，偶尔画一画家乡的风景。但实际上它更多的是我们改进玻璃生产配方的副产品，目前还没有达到我的要求，没有投产。”
“那...？”那你拉我过来干啥？
苏品了一口来自埃古普托斯的红茶：“您带来的那些种子的确要种在温室，而温室我们会采用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材料。”
佣人递给负责人的是一块轻薄柔软的半透明材料。
精通材料学的森塔芮早就准备好了，从萨尔瓦多领丰富的山林资源中采取的天然树脂与炼金药剂混合，再用几乎万能的塑形术配合升温融化，最后冷却凝固，轻薄半透明的高分子材料便诞生了。
而用这些‘塑料’搭建温室大棚则更是花不了多少时间，单纯的人工罢了。
“我管它叫塑料，制作比起玻璃容易百倍，成本更是低廉，只有市面上玻璃的二十分之一甚至不到，对温室的结构，承重要求也更简单。”
感受着手中的触感，负责人立刻就明白了这种材料的重要性，同时也再次刷新了对苏的看法。这位领主究竟掌握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技术？怎么能跟母鸡下蛋似的隔三差五就扔出来一个新东西？
同时作为商人他也很快发现了其中的商机。
“领主大人特意给我看这...塑料？想来大概是有新的合作要与商会谈的吧？”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如果能在北境突破季节的桎梏种植作物，对周边的领主们来说有多重要不言而喻。塑料薄膜的配方和制作我想一应交给商会，依旧是公平公正的五五分成，至于定价嘛，我相信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定。”
“我明白了，云母片与玻璃的温室无法普及介因价格高昂，所以我们也不必定价太高，只比他们低一点就行了。”
“嗯，呵呵呵呵...你也是够坏的啊...”
“啊哈哈哈...哪里哪里，远不及领主大人您啊。”
两个人搁这表演苍蝇搓手，说的可都是金闪闪的奥雷啊，领主们支付代价让北方的春天提前到来，而收取代价的苏与商会的钱包也能迎来春天，这很合理。
巨大的利润和市场让负责人对苏彻底改观，回过神来的他安心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函递给了苏。
“通往帝都的无线电线路还没架设完，这是小姐的亲笔信。”
“麻烦你下次有这种事要先说。”
苏听到多尔多涅家千金的名号也顾不得什么贵族绅士的姿态了，赶紧接了过来。
染成淡蓝色信封上有鸢尾花样式的火漆印，被商会严加保管一路上未染风尘，隐约还带着帝都初春第一朵鲜花的芳香，未曾开启的信函中是一位少女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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