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天魁与狼
沿着光投射的通路，苏抱着伊丽丝前进。
“没想到梦里的我还是无法行走，有些可惜...伍德沃特先生，我会不会很重？”
“鄙人体力不佳，但你我还是抱得动的。”
“可是...”
伊丽丝还想委婉一点，鸢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你行不行啊细狗？手都在抖，别给摔了！我来扛着她罢！”
这话深深刺激了苏的自尊心，他紧了紧怀里的伊丽丝，沉默着继续前进。
好不容易来到台阶之下，放下伊丽丝，苏活动着酸麻的双臂。
起初这片空间就如同寻常的梦境，没有清晰的感观，一袋米抗个几楼也完全没有感觉。如今伴随着阴影们的城市扩张，感觉越发清晰，再这样下去要不是明确知道自己在做梦，可能真的会与现实混淆不请了。
“这之后如何上去呢？”
“在这坐着就好了，这破台阶其实是电梯。”
“电梯...？呀...！”
台阶开始缓缓上升，带着他们前往天顶，两个缠着鸢的小阴影没有再跟着，在下面朝他们挥着手。
“真是奇怪的小东西...为什么喊我叫姐姐...？”
“也许因为他们觉得你跟我们是老乡？”
鸢看向苏，面具覆盖之下看不出表情，但依旧能感受到她的惊讶：“你的意思是这个神国里，那些阴影，全都是和你来自一个地方的？！”
苏点了点头。
鸢的身世已经基本明了了，来自异世界的灵魂与伊丽丝融合，从中诞生了继承这些记忆残片的鸢。而那个异世界的灵魂，很显然与苏来自同一个世界。
“梦境女神还管灵魂的吗？我能感知到，这数量也太多了...”
“你觉得有多少人？”
“这我还真说不好...实际能看清楚的只有几万个吧，剩下的大多痕迹微弱，像是还未苏醒或是快要消失，这些灵魂恐怕要以百万计，甚至要摸到千万级别的门槛了。”
“千百万...？！”
也难怪伊丽丝会惊讶，千万相当于目前馥灵总人口的五分之一之多了。这里汇聚了这么多灵魂，当真是梦境吗？而不是什么阴曹地府？
“关于我的这些‘同胞’，先暂时放一放，我们到了。”
苏出声提醒，伊丽丝与鸢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云层的顶端，一扇不断变换形状的门扉伫立在不远处。
“我姑且再问一遍，你真不认识这里面的家伙？确定不是什么梦境女神的恶作剧？”
鸢再次与苏确认。
“女神应该不会干这种事，而我也大概猜到是谁了，倒不如说你不认识他让我有些惊讶。”
苏一边说着一边握住了门把手，这次出现的是一扇他不曾见过的门。
“啊这...”
“？”
“这什么地方啊，乱七八糟，怪丑的。”
门后依旧是他在另一个世界租借的公寓房间，却像是模型加载错误一样，边缘被生生撕裂，与别的东西相互交错，被嵌套在一座古典馥灵建筑之中。
你的小破出租屋被搬进了古代皇宫，这感觉要多怪有多怪。
“欢迎，请坐。”
声音有些嘶哑，但也很有中气，透露着威严，仿佛所说的不是轻松随意的邀请，而是必须被执行的铁律。
显然此刻坐在苏那张二手沙发上背对着众人的，不是那位梦境女神。一对高耸且毛茸茸的耳朵十分显眼。
“你...是那头老狼！”
鸢终于辨认出了对方的声音与外貌。
来到正面落座，苏与伊丽丝终于能看清这声音的主人。
一个人身狼头的‘生物’，或者简单点说，一个狼人。
铁青与灰白的毛发均等的遍布全身，完全就是狼的面孔，与苏一样淡金色的眸子。随着面部肌肉的抽动，隐约能看到嘴里锋利的獠牙。
将伊丽丝在椅子上安顿好，苏朝着眼前的狼人鞠了一躬，以表敬意。
“大概不是初次见面了，但对我而言还是头一次，您好，天魁先生。或者我该叫您另一个名字？罗慕路斯.馥灵初代皇帝陛下？”
“您说什么？这位是...国父？！”伊丽丝十分惊讶。
“到底怎么回事，我不喜欢神神叨叨的，上次给你跑了，这次你最好解释清楚！”鸢将手掌举起对准了狼人。
“嚯，有趣。”狼人伸出两根手指做挑衅状：“徒有蛮勇，汝可伤吾一丝一毫？”
“你以为我不敢吗？！”
苏与伊丽丝都来不及阻拦，鸢手中的虹光大盛，冲着狼人轰击而去！
这束虹光击中了不闪不避的狼人，却在触碰到他的一瞬间化为了虚无。
“怎么回事...？！我的光...？”
“可笑之极，吾所赐之权柄，如何得以伤及吾身？”狼的嘴角向上掠起：“呵呵呵呵...汝...%*&…￥#”
“诶...？”
话说到一半眼前的狼脑袋突然开始不停鬼畜抽动，属实是一副bug有点多的样子。
“失礼了，信号不太好，加上我总是忘记这是祂的地盘，这个形象和语调都没有必要。”
看样子Bug终于修好了，狼头也发生了变化，现在的他长着一张人类的脸，刚毅的壮年男性外表，隐约之间与现任馥灵帝王索佛斯和其子凯撒里昂有些许相似。黑色为主的头发中依旧掺杂狼形态时的铁青和灰白毛发。而最为标志性的狼耳朵则依旧存在于他的脑袋上，成了一个兽耳大叔。
“你的能力是我所赋予的，想要用它来对付我，就有些可笑了。我刚才想说的就是这个。”
“像啊...真像...居然真的是国父...？”伊丽丝喃喃自语，眼前的男子与文献描述中的国父罗慕路斯别无二致，就连面部的伤痕都一模一样。
“真是令人怀念的名字，可那名字我也早已一并舍弃了，现在只管叫我天魁便是。”
鸢见也伤不了对方，而对方也没有明显的恶意，便干脆的放下了手掌。不过嘴上还是不饶人：“原来你也可以好好说话啊？我还以为你只知道装神弄鬼呢！”
“鸢...！”
鸢总是这样，直抒胸臆丝毫不隐藏自己的想法。
“无妨无妨，在外界我的确是那副做派，感到不快也很正常。不过我也是有苦衷的，如果可以的话自然现在的样子更舒服，想要当个神也不容易啊。”
他靠在沙发上揉着自己的脖颈，苏脑子里冒出这样的想法——难道先前那个狼头太重了？压得脖子不舒服？
天魁发现苏还没落座搁那胡思乱想，伸出手示意他：“站着多累啊？坐吧！”
“那么恭敬不如从命，天魁先生为何在这？又叫我们所谓何事？”
天魁看着苏：“你可以再放松点，毕竟这个地方我也很熟。你好，祂的第十三位门徒。我是第十二位，也就是说可以算作是你的师兄了，你的事我可清楚，两半拉小子。”
自己这个门徒位置本身都是是半强加的，这下好了，又莫名其妙多出一个师兄，而且看这意思，前面还有十一位呢！
而且这年代相隔久远辈分就容易出问题，自己现在成了凯撒里昂祖宗的师弟，那他该叫自己什么？这不乱了套了？
苏只得强颜欢笑：“额...呵呵...十二师兄好...”
“用不着。”天魁看穿了他的想法，摆了摆手：“我不是来跟你论资排辈的，我本身也早就自立门户了。更何况，我们之前的门徒早就嗝屁了。”
“这是...什么意思？”这把苏弄糊涂了：“梦境女神的门徒是什么高风险职业吗？十三剩俩？这俩一个跑了，另一个还是新招的？”
“做祂的门徒本身没有任何风险，祂也是位真正慈悲仁善的神祇，只是...成为祂的门徒就意味着面对世界的真相。据我所知前十一位门徒中有少数是享尽天年的，只能说是运气好，没能等到灾厄降临便魂归天际。而其他的都在与灾厄的斗争中逝去了，不过也算是死得其所吧。”
“灾厄？”
“看这样子祂还没有跟你提过吧？也不知道是在打什么算盘...”
天魁拍了拍手掌，空旷的建筑内开始响起沉重的脚步声。
数名身着黄金甲胄的士兵抬着一块巨大的石板出现在他身后。
“祂是如何打算的我不清楚，我喊你上来，是打算与你分享一些我所知道的情报，与你做个小交易。”
“交易...呢...”听到交易苏就有点心虚，开玩笑，这可是馥灵的国父，看样子还是成了神的，跟这种家伙做交易，多半没有什么好事。
“天魁先生不妨先说说看是什么交易。”
“先不着急，这些情报都是免费的，就算做我的一点见面礼。至于交易，你会同意的，你有不能拒绝的理由。”
“哎...”苏不太喜欢这种被动的感觉。
坐在一旁的伊丽丝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没事的，我与鸢都在呢。”
真是不像话，作为索莫丝的门徒，作为魄利格里努思的看门人，这片神国应当是他的半个主场，怎么能反过来被人生地不熟的伊丽丝安慰呢？
苏深吸一口气：“那么便请天魁先生赐教一二吧！正好我也有许多疑问，您所谓的灾厄究竟为何物？这与我们又有何关系？”
天魁背后的石板缓缓翻转，露出正面令人眼花缭乱的雕刻痕迹，无数线交织在一起几乎要看不出原本石板的颜色。
“那么便将时间倒转，回到距今十二个纪元之前！十二度的灾厄发生之前，一切的开端！”
石板上那无数的沟壑开始闪烁光芒，编制出一幅幅图案。
“没想到梦里的我还是无法行走，有些可惜...伍德沃特先生，我会不会很重？”
“鄙人体力不佳，但你我还是抱得动的。”
“可是...”
伊丽丝还想委婉一点，鸢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你行不行啊细狗？手都在抖，别给摔了！我来扛着她罢！”
这话深深刺激了苏的自尊心，他紧了紧怀里的伊丽丝，沉默着继续前进。
好不容易来到台阶之下，放下伊丽丝，苏活动着酸麻的双臂。
起初这片空间就如同寻常的梦境，没有清晰的感观，一袋米抗个几楼也完全没有感觉。如今伴随着阴影们的城市扩张，感觉越发清晰，再这样下去要不是明确知道自己在做梦，可能真的会与现实混淆不请了。
“这之后如何上去呢？”
“在这坐着就好了，这破台阶其实是电梯。”
“电梯...？呀...！”
台阶开始缓缓上升，带着他们前往天顶，两个缠着鸢的小阴影没有再跟着，在下面朝他们挥着手。
“真是奇怪的小东西...为什么喊我叫姐姐...？”
“也许因为他们觉得你跟我们是老乡？”
鸢看向苏，面具覆盖之下看不出表情，但依旧能感受到她的惊讶：“你的意思是这个神国里，那些阴影，全都是和你来自一个地方的？！”
苏点了点头。
鸢的身世已经基本明了了，来自异世界的灵魂与伊丽丝融合，从中诞生了继承这些记忆残片的鸢。而那个异世界的灵魂，很显然与苏来自同一个世界。
“梦境女神还管灵魂的吗？我能感知到，这数量也太多了...”
“你觉得有多少人？”
“这我还真说不好...实际能看清楚的只有几万个吧，剩下的大多痕迹微弱，像是还未苏醒或是快要消失，这些灵魂恐怕要以百万计，甚至要摸到千万级别的门槛了。”
“千百万...？！”
也难怪伊丽丝会惊讶，千万相当于目前馥灵总人口的五分之一之多了。这里汇聚了这么多灵魂，当真是梦境吗？而不是什么阴曹地府？
“关于我的这些‘同胞’，先暂时放一放，我们到了。”
苏出声提醒，伊丽丝与鸢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云层的顶端，一扇不断变换形状的门扉伫立在不远处。
“我姑且再问一遍，你真不认识这里面的家伙？确定不是什么梦境女神的恶作剧？”
鸢再次与苏确认。
“女神应该不会干这种事，而我也大概猜到是谁了，倒不如说你不认识他让我有些惊讶。”
苏一边说着一边握住了门把手，这次出现的是一扇他不曾见过的门。
“啊这...”
“？”
“这什么地方啊，乱七八糟，怪丑的。”
门后依旧是他在另一个世界租借的公寓房间，却像是模型加载错误一样，边缘被生生撕裂，与别的东西相互交错，被嵌套在一座古典馥灵建筑之中。
你的小破出租屋被搬进了古代皇宫，这感觉要多怪有多怪。
“欢迎，请坐。”
声音有些嘶哑，但也很有中气，透露着威严，仿佛所说的不是轻松随意的邀请，而是必须被执行的铁律。
显然此刻坐在苏那张二手沙发上背对着众人的，不是那位梦境女神。一对高耸且毛茸茸的耳朵十分显眼。
“你...是那头老狼！”
鸢终于辨认出了对方的声音与外貌。
来到正面落座，苏与伊丽丝终于能看清这声音的主人。
一个人身狼头的‘生物’，或者简单点说，一个狼人。
铁青与灰白的毛发均等的遍布全身，完全就是狼的面孔，与苏一样淡金色的眸子。随着面部肌肉的抽动，隐约能看到嘴里锋利的獠牙。
将伊丽丝在椅子上安顿好，苏朝着眼前的狼人鞠了一躬，以表敬意。
“大概不是初次见面了，但对我而言还是头一次，您好，天魁先生。或者我该叫您另一个名字？罗慕路斯.馥灵初代皇帝陛下？”
“您说什么？这位是...国父？！”伊丽丝十分惊讶。
“到底怎么回事，我不喜欢神神叨叨的，上次给你跑了，这次你最好解释清楚！”鸢将手掌举起对准了狼人。
“嚯，有趣。”狼人伸出两根手指做挑衅状：“徒有蛮勇，汝可伤吾一丝一毫？”
“你以为我不敢吗？！”
苏与伊丽丝都来不及阻拦，鸢手中的虹光大盛，冲着狼人轰击而去！
这束虹光击中了不闪不避的狼人，却在触碰到他的一瞬间化为了虚无。
“怎么回事...？！我的光...？”
“可笑之极，吾所赐之权柄，如何得以伤及吾身？”狼的嘴角向上掠起：“呵呵呵呵...汝...%*&…￥#”
“诶...？”
话说到一半眼前的狼脑袋突然开始不停鬼畜抽动，属实是一副bug有点多的样子。
“失礼了，信号不太好，加上我总是忘记这是祂的地盘，这个形象和语调都没有必要。”
看样子Bug终于修好了，狼头也发生了变化，现在的他长着一张人类的脸，刚毅的壮年男性外表，隐约之间与现任馥灵帝王索佛斯和其子凯撒里昂有些许相似。黑色为主的头发中依旧掺杂狼形态时的铁青和灰白毛发。而最为标志性的狼耳朵则依旧存在于他的脑袋上，成了一个兽耳大叔。
“你的能力是我所赋予的，想要用它来对付我，就有些可笑了。我刚才想说的就是这个。”
“像啊...真像...居然真的是国父...？”伊丽丝喃喃自语，眼前的男子与文献描述中的国父罗慕路斯别无二致，就连面部的伤痕都一模一样。
“真是令人怀念的名字，可那名字我也早已一并舍弃了，现在只管叫我天魁便是。”
鸢见也伤不了对方，而对方也没有明显的恶意，便干脆的放下了手掌。不过嘴上还是不饶人：“原来你也可以好好说话啊？我还以为你只知道装神弄鬼呢！”
“鸢...！”
鸢总是这样，直抒胸臆丝毫不隐藏自己的想法。
“无妨无妨，在外界我的确是那副做派，感到不快也很正常。不过我也是有苦衷的，如果可以的话自然现在的样子更舒服，想要当个神也不容易啊。”
他靠在沙发上揉着自己的脖颈，苏脑子里冒出这样的想法——难道先前那个狼头太重了？压得脖子不舒服？
天魁发现苏还没落座搁那胡思乱想，伸出手示意他：“站着多累啊？坐吧！”
“那么恭敬不如从命，天魁先生为何在这？又叫我们所谓何事？”
天魁看着苏：“你可以再放松点，毕竟这个地方我也很熟。你好，祂的第十三位门徒。我是第十二位，也就是说可以算作是你的师兄了，你的事我可清楚，两半拉小子。”
自己这个门徒位置本身都是是半强加的，这下好了，又莫名其妙多出一个师兄，而且看这意思，前面还有十一位呢！
而且这年代相隔久远辈分就容易出问题，自己现在成了凯撒里昂祖宗的师弟，那他该叫自己什么？这不乱了套了？
苏只得强颜欢笑：“额...呵呵...十二师兄好...”
“用不着。”天魁看穿了他的想法，摆了摆手：“我不是来跟你论资排辈的，我本身也早就自立门户了。更何况，我们之前的门徒早就嗝屁了。”
“这是...什么意思？”这把苏弄糊涂了：“梦境女神的门徒是什么高风险职业吗？十三剩俩？这俩一个跑了，另一个还是新招的？”
“做祂的门徒本身没有任何风险，祂也是位真正慈悲仁善的神祇，只是...成为祂的门徒就意味着面对世界的真相。据我所知前十一位门徒中有少数是享尽天年的，只能说是运气好，没能等到灾厄降临便魂归天际。而其他的都在与灾厄的斗争中逝去了，不过也算是死得其所吧。”
“灾厄？”
“看这样子祂还没有跟你提过吧？也不知道是在打什么算盘...”
天魁拍了拍手掌，空旷的建筑内开始响起沉重的脚步声。
数名身着黄金甲胄的士兵抬着一块巨大的石板出现在他身后。
“祂是如何打算的我不清楚，我喊你上来，是打算与你分享一些我所知道的情报，与你做个小交易。”
“交易...呢...”听到交易苏就有点心虚，开玩笑，这可是馥灵的国父，看样子还是成了神的，跟这种家伙做交易，多半没有什么好事。
“天魁先生不妨先说说看是什么交易。”
“先不着急，这些情报都是免费的，就算做我的一点见面礼。至于交易，你会同意的，你有不能拒绝的理由。”
“哎...”苏不太喜欢这种被动的感觉。
坐在一旁的伊丽丝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没事的，我与鸢都在呢。”
真是不像话，作为索莫丝的门徒，作为魄利格里努思的看门人，这片神国应当是他的半个主场，怎么能反过来被人生地不熟的伊丽丝安慰呢？
苏深吸一口气：“那么便请天魁先生赐教一二吧！正好我也有许多疑问，您所谓的灾厄究竟为何物？这与我们又有何关系？”
天魁背后的石板缓缓翻转，露出正面令人眼花缭乱的雕刻痕迹，无数线交织在一起几乎要看不出原本石板的颜色。
“那么便将时间倒转，回到距今十二个纪元之前！十二度的灾厄发生之前，一切的开端！”
石板上那无数的沟壑开始闪烁光芒，编制出一幅幅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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