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斗士与武痴
沉睡之地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一切发生在这里的事都会深埋雪底，来年刨开还是一堆同样的破事冻在那里。
对于常年风雪的北境人而言这就是他们版本的‘太阳底下无新事’，所有人都被困在这个冰雪和鄙弃构成的牢笼中，枯燥乏味且麻木的人生不断循环往复着。
古拉格领自然也不例外。
如果说纯朴的萨尔瓦多还能算是沉睡之地的清流，那么古拉格绝对是沉睡之地中的泥石流，在领主与律贼持久的斗争中，这里的一切都停滞不前，甚至朝着深渊逐渐滑落着。
在领主的城池之外，几乎都是律贼们的产业，所以说是地下拳赛，倒也不必跟什么德川地下竞技场一样真的在建设在地下。
一行三人来到小头目口中所述的会馆，这是由多个民房合并改建而来，面朝领主城的正门光明磊落但却歪斜着挂着搏击会馆的招牌，仿佛在嘲笑领主的软弱无能不作为。
“我是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大的地方，说是律贼开设的地下拳赛，我还以为会是更...邋遢点的地方，或者干脆就是在露天围着一块泥巴地就开打了...”
“其他地方我不知道，但北境这样的比赛场地还是正常的吧？”
门口站的也不是满是纹身膀大腰圆的律贼，而是彬彬有礼寻常的侍者，见到三人拿着的推荐信便为他们拉开了厚重的大门。
芙库洛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这儿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夏天可能还会有墨兰先生说的那种露天比赛，冬天要是光着膀子在外面就已经跟拳赛无关而是意志力的比拼了。”
比赛场地在场馆最中心的位置，还在门口的三人只能隐约听到里面传来的喧闹声，而外围则是大量提供下注的柜台，赌徒们三五成群聚集着吵嚷着，他们在给心仪的选手下注，唾沫横飞与周遭的人争论着试图预测比赛的胜负。
除此之外还有贩卖吃食的摊位和供人休息的酒吧吧台，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啊。
饥肠辘辘的辛贝蒂姆此时占据了主导，三人来到吧台座下。
“比赛可以之后再说，先点菜吧！”
辛贝蒂姆兴致勃勃，甚至从他那一堆行李中掏出了一条餐巾给自己系上。
“好贵！”芙库洛扫了一眼墙上挂的菜单牌子就忍不住拍桌子站了起来：“‘北方口音的馥灵国骂’！搁这抢劫呢？！”
“吃不起呢这边建议别吃，换家店罢。”
“啊？你说什么？”
望着出言不逊的酒保，少女的眼神冰冷了下去，那个监狱恶霸芙库洛又回来了，她伸手就想拽住酒保的衣领。
“吃，我们吃！三，哦不，四份罗宋汤配大列巴，再来一瓶你们这儿最烈的酒。”辛贝蒂姆赶忙出声制止了她。
“小鸮，先坐下吧。”一旁的格拉汉姆也按住她的肩膀：“在下之前就说了，这种地方的餐食一般都是敲竹杠，今晚还是墨兰先生买单，没什么好生气的。店家明明可以明抢的，却还为了我们特地端点料理上来，他都这样了，我们为什么不顺从他呢？”
“两位没问题的话我也无所谓...”芙库洛对苏的左膀右臂们还是很尊敬的，听话的坐下了。
格拉汉姆面具下的眼睛死死盯着酒保，补充道：“不过既然开门做生意，就要有相应的准备和觉悟，自然要是端出来的东西糊弄人，就要做好客人不买账的觉悟。”
“就是说啊，我们可是大老远的特地来参赛的，连点像样的东西也拿不出来的话，门口那块牌子也不用挂了。”
芙库洛很配合的跟武士一唱一和。
也不知道是迫于两人的威压还是看在推荐信的份上，酒保倒是没有再多嘴，老老实实把他们点的东西端了上来。
“打扰三位了！”
正准备享用餐点的三人被叫住，齐刷刷的往旁边看，视线所到之处没有人的踪影。
“在这在这，往下面看点。”
三人疑惑的低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格拉汉姆身旁的座椅上盘坐了一个小老头子。头顶光滑找不到半根毛发，五官相较常人来的更大，加上诸多皱纹让脸看起来很是拥挤，身材不能说瘦小，只能用萎缩来形容。
“不好意思擅自听了各位的谈话，三位刚才提到了要参赛是吗？那可否帮小老头一个忙？这样如何？三位的餐费就由我出了，作为交换你们带我去看比赛。”
辛贝蒂姆听完默默转向酒保：“再来一份...呜呜呜...”
芙库洛捂着他的嘴：“墨兰先生？！别擅自同意啊！”
格拉汉姆对这小老头说道：“我们萍水相逢，没有让连姓名都不知道的人付账的道理，再者说想看比赛只需要入场找个位置就行了，哪里需要我们带着你？”
“失礼了。”老头在座椅上换了一个姿势，跪坐面朝三人显得很正式：“小老头名叫一夫.德川，盖一远东而来的漂流者，几经辗转暂居于此，平生最大的兴趣便是观看强者之间的战斗。这位异国的武士大人头戴赤鬼好不威风，小老头这番请求您不理解也难怪，的确想要观赛去观众席上落座即可，但我所追求的并不是这样寻常的体验，我想要在更近的距离观看！站在距离斗士最近的地方，没错，擂台旁边！”
“远东...失礼了，老先生可是矮人族？”辛贝蒂姆终于挣脱了芙库洛的魔爪：“参赛的人还大有人在，为什么找我们？”
远东是人类与矮人混居之地，眼前的老头要是人类的话也太过萎缩了，是矮人的话那就说得通了。
“哈哈哈，我的确是矮人的混血。不是小老头自夸，我对自己的眼力劲还是有自信的，我有很强烈的预感，跟着各位能观赏到精彩的战斗！拜托了！我年事已高，徒有钱财也无几餐可吃了，平时就好这一口，各位就成全小老头罢！”
“德川先生对这里很熟悉吗？”
“当然！这儿的每个斗士我都耳熟能详，身高体重，打法套路我全都知道，各位带上我绝不吃亏，可以在场边帮各位出谋划策。”
“拉西多维奇那两个新来的打手你也清楚？”
“哦，那小老头可再清楚不过了，他们的每一场比赛我都没放过！那实在是...令人生畏的战斗...甚至超越了战斗的领域...”
来自萨尔瓦多的三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同意了这个名叫一夫的混血矮人的提案。
“那好吧，事不宜迟，我们吃完就进去吧，德川先生，请你多指教了。”
“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建筑中心的大型赛场已经座无虚席，咒骂和欢呼共同填满了每一寸空间。
今晚上演的是死亡铁笼赛。
顾名思义，选手被装入四面铁栏围住的擂台，只有重伤倒地或是一命呜呼的人和最后的胜者能够下来。下三滥的招数，用语言造成精神打击，甚至是武器都可使用，百无禁忌。
通过最下层阴暗的选手通道来到擂台附近，巨大的声浪让没有经历过的辛贝蒂姆与芙库洛有些不适，格拉汉姆与德川则面色如常。
没有希望，没有明天，甚至缺乏娱乐，无论观众还是选手，这里的每个人都渴望着鲜血和刺激。
铁笼赛没有严苛的规则，是纯粹的搏命，只要擂台上有人被击倒，新的参赛者就可以入场。他们抵达时刚好是上一局刚刚尘埃落定，血肉模糊的败者被拖出铁笼，工作人员清理着场地，胜利者则在擂台上不断敲打着铁笼向剩余的参赛者挑衅。
“德川先生，只要在这场比赛中胜出，就可以直面那两名打手是真的吗？”
辛贝蒂姆再次向一夫确认。
“没错，就跟我刚才说的一样，那对男女很少出场，但只有铁笼赛应该是有拉西多维奇的要求，必定会出场！”
小老头把胸口拍的邦邦响打包票，样子有些滑稽。
他转而询问三人：“铁笼赛是一对一的比赛，三位壮士是准备谁上呢？”
“虽说是没有规则的比赛，但开枪肯定不行吧？我就算了...”
没有了枪械辛贝蒂姆的战力可能真的不如一只鸡，他苦笑着摆了摆手。
“小鸮你上吧，在下酒水下肚，怕下手没了轻重。”
角斗场中的不败武士显然对这种过家家兴致平平。
德川听他这么说也有些失望，但很快就调整了心态：“啊，小妹妹上场吗？也行，为了应对后面的强敌故意保留底牌也是一种战术，小妹妹你可得小心些，我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会几手的，但铁笼赛可不让扔毛巾投降，实在撑不住了就躺下装死，场面虽然上不好看，但活着总比被打死强！”
“嗤...！”三人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
“老头儿，你还说自己眼力劲强呢？也不咋地嘛，在下面好好看着吧！”
芙库洛将关节掰了掰发出噼啪响声，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对指虎带上，做好了上场的准备。
“各位为何笑小老头？”德川有些摸不着头脑：“女性斗士的存在我可以理解，但这样没有忌讳的铁笼赛，再强的强者也难保不出现差池，更不用说现在站在场上的胜者，他可是常规擂台的常客，全力挥打出的重拳就是一头熊也难以抵...”
“噢啦！”
“倒地！！！”
一夫回头望向铁笼之内，一时间他还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
壮汉倒悬着飞出，狠狠撞在了铁笼上发出巨大的声响，随后一头栽在擂台之上，没了动静。
一拳打死熊的斗士并不能抵挡猛禽扇出的风暴。
“我...她，她...？”
“阿苏，哦我们的头儿说让她打架有些屈才，但说实话，见过她的人都觉得她是一名天生的斗士。”
辛贝蒂姆无奈的俯下身去拍了拍一夫的肩膀。
“比赛还要打上一会，别那么早惊讶。”
一夫将自己掉下来的下巴装回去，硕大的眼中除了惊讶更多的是欣喜，看来今晚能看到更加精彩的对决了。
对于常年风雪的北境人而言这就是他们版本的‘太阳底下无新事’，所有人都被困在这个冰雪和鄙弃构成的牢笼中，枯燥乏味且麻木的人生不断循环往复着。
古拉格领自然也不例外。
如果说纯朴的萨尔瓦多还能算是沉睡之地的清流，那么古拉格绝对是沉睡之地中的泥石流，在领主与律贼持久的斗争中，这里的一切都停滞不前，甚至朝着深渊逐渐滑落着。
在领主的城池之外，几乎都是律贼们的产业，所以说是地下拳赛，倒也不必跟什么德川地下竞技场一样真的在建设在地下。
一行三人来到小头目口中所述的会馆，这是由多个民房合并改建而来，面朝领主城的正门光明磊落但却歪斜着挂着搏击会馆的招牌，仿佛在嘲笑领主的软弱无能不作为。
“我是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大的地方，说是律贼开设的地下拳赛，我还以为会是更...邋遢点的地方，或者干脆就是在露天围着一块泥巴地就开打了...”
“其他地方我不知道，但北境这样的比赛场地还是正常的吧？”
门口站的也不是满是纹身膀大腰圆的律贼，而是彬彬有礼寻常的侍者，见到三人拿着的推荐信便为他们拉开了厚重的大门。
芙库洛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这儿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夏天可能还会有墨兰先生说的那种露天比赛，冬天要是光着膀子在外面就已经跟拳赛无关而是意志力的比拼了。”
比赛场地在场馆最中心的位置，还在门口的三人只能隐约听到里面传来的喧闹声，而外围则是大量提供下注的柜台，赌徒们三五成群聚集着吵嚷着，他们在给心仪的选手下注，唾沫横飞与周遭的人争论着试图预测比赛的胜负。
除此之外还有贩卖吃食的摊位和供人休息的酒吧吧台，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啊。
饥肠辘辘的辛贝蒂姆此时占据了主导，三人来到吧台座下。
“比赛可以之后再说，先点菜吧！”
辛贝蒂姆兴致勃勃，甚至从他那一堆行李中掏出了一条餐巾给自己系上。
“好贵！”芙库洛扫了一眼墙上挂的菜单牌子就忍不住拍桌子站了起来：“‘北方口音的馥灵国骂’！搁这抢劫呢？！”
“吃不起呢这边建议别吃，换家店罢。”
“啊？你说什么？”
望着出言不逊的酒保，少女的眼神冰冷了下去，那个监狱恶霸芙库洛又回来了，她伸手就想拽住酒保的衣领。
“吃，我们吃！三，哦不，四份罗宋汤配大列巴，再来一瓶你们这儿最烈的酒。”辛贝蒂姆赶忙出声制止了她。
“小鸮，先坐下吧。”一旁的格拉汉姆也按住她的肩膀：“在下之前就说了，这种地方的餐食一般都是敲竹杠，今晚还是墨兰先生买单，没什么好生气的。店家明明可以明抢的，却还为了我们特地端点料理上来，他都这样了，我们为什么不顺从他呢？”
“两位没问题的话我也无所谓...”芙库洛对苏的左膀右臂们还是很尊敬的，听话的坐下了。
格拉汉姆面具下的眼睛死死盯着酒保，补充道：“不过既然开门做生意，就要有相应的准备和觉悟，自然要是端出来的东西糊弄人，就要做好客人不买账的觉悟。”
“就是说啊，我们可是大老远的特地来参赛的，连点像样的东西也拿不出来的话，门口那块牌子也不用挂了。”
芙库洛很配合的跟武士一唱一和。
也不知道是迫于两人的威压还是看在推荐信的份上，酒保倒是没有再多嘴，老老实实把他们点的东西端了上来。
“打扰三位了！”
正准备享用餐点的三人被叫住，齐刷刷的往旁边看，视线所到之处没有人的踪影。
“在这在这，往下面看点。”
三人疑惑的低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格拉汉姆身旁的座椅上盘坐了一个小老头子。头顶光滑找不到半根毛发，五官相较常人来的更大，加上诸多皱纹让脸看起来很是拥挤，身材不能说瘦小，只能用萎缩来形容。
“不好意思擅自听了各位的谈话，三位刚才提到了要参赛是吗？那可否帮小老头一个忙？这样如何？三位的餐费就由我出了，作为交换你们带我去看比赛。”
辛贝蒂姆听完默默转向酒保：“再来一份...呜呜呜...”
芙库洛捂着他的嘴：“墨兰先生？！别擅自同意啊！”
格拉汉姆对这小老头说道：“我们萍水相逢，没有让连姓名都不知道的人付账的道理，再者说想看比赛只需要入场找个位置就行了，哪里需要我们带着你？”
“失礼了。”老头在座椅上换了一个姿势，跪坐面朝三人显得很正式：“小老头名叫一夫.德川，盖一远东而来的漂流者，几经辗转暂居于此，平生最大的兴趣便是观看强者之间的战斗。这位异国的武士大人头戴赤鬼好不威风，小老头这番请求您不理解也难怪，的确想要观赛去观众席上落座即可，但我所追求的并不是这样寻常的体验，我想要在更近的距离观看！站在距离斗士最近的地方，没错，擂台旁边！”
“远东...失礼了，老先生可是矮人族？”辛贝蒂姆终于挣脱了芙库洛的魔爪：“参赛的人还大有人在，为什么找我们？”
远东是人类与矮人混居之地，眼前的老头要是人类的话也太过萎缩了，是矮人的话那就说得通了。
“哈哈哈，我的确是矮人的混血。不是小老头自夸，我对自己的眼力劲还是有自信的，我有很强烈的预感，跟着各位能观赏到精彩的战斗！拜托了！我年事已高，徒有钱财也无几餐可吃了，平时就好这一口，各位就成全小老头罢！”
“德川先生对这里很熟悉吗？”
“当然！这儿的每个斗士我都耳熟能详，身高体重，打法套路我全都知道，各位带上我绝不吃亏，可以在场边帮各位出谋划策。”
“拉西多维奇那两个新来的打手你也清楚？”
“哦，那小老头可再清楚不过了，他们的每一场比赛我都没放过！那实在是...令人生畏的战斗...甚至超越了战斗的领域...”
来自萨尔瓦多的三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同意了这个名叫一夫的混血矮人的提案。
“那好吧，事不宜迟，我们吃完就进去吧，德川先生，请你多指教了。”
“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建筑中心的大型赛场已经座无虚席，咒骂和欢呼共同填满了每一寸空间。
今晚上演的是死亡铁笼赛。
顾名思义，选手被装入四面铁栏围住的擂台，只有重伤倒地或是一命呜呼的人和最后的胜者能够下来。下三滥的招数，用语言造成精神打击，甚至是武器都可使用，百无禁忌。
通过最下层阴暗的选手通道来到擂台附近，巨大的声浪让没有经历过的辛贝蒂姆与芙库洛有些不适，格拉汉姆与德川则面色如常。
没有希望，没有明天，甚至缺乏娱乐，无论观众还是选手，这里的每个人都渴望着鲜血和刺激。
铁笼赛没有严苛的规则，是纯粹的搏命，只要擂台上有人被击倒，新的参赛者就可以入场。他们抵达时刚好是上一局刚刚尘埃落定，血肉模糊的败者被拖出铁笼，工作人员清理着场地，胜利者则在擂台上不断敲打着铁笼向剩余的参赛者挑衅。
“德川先生，只要在这场比赛中胜出，就可以直面那两名打手是真的吗？”
辛贝蒂姆再次向一夫确认。
“没错，就跟我刚才说的一样，那对男女很少出场，但只有铁笼赛应该是有拉西多维奇的要求，必定会出场！”
小老头把胸口拍的邦邦响打包票，样子有些滑稽。
他转而询问三人：“铁笼赛是一对一的比赛，三位壮士是准备谁上呢？”
“虽说是没有规则的比赛，但开枪肯定不行吧？我就算了...”
没有了枪械辛贝蒂姆的战力可能真的不如一只鸡，他苦笑着摆了摆手。
“小鸮你上吧，在下酒水下肚，怕下手没了轻重。”
角斗场中的不败武士显然对这种过家家兴致平平。
德川听他这么说也有些失望，但很快就调整了心态：“啊，小妹妹上场吗？也行，为了应对后面的强敌故意保留底牌也是一种战术，小妹妹你可得小心些，我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会几手的，但铁笼赛可不让扔毛巾投降，实在撑不住了就躺下装死，场面虽然上不好看，但活着总比被打死强！”
“嗤...！”三人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
“老头儿，你还说自己眼力劲强呢？也不咋地嘛，在下面好好看着吧！”
芙库洛将关节掰了掰发出噼啪响声，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对指虎带上，做好了上场的准备。
“各位为何笑小老头？”德川有些摸不着头脑：“女性斗士的存在我可以理解，但这样没有忌讳的铁笼赛，再强的强者也难保不出现差池，更不用说现在站在场上的胜者，他可是常规擂台的常客，全力挥打出的重拳就是一头熊也难以抵...”
“噢啦！”
“倒地！！！”
一夫回头望向铁笼之内，一时间他还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
壮汉倒悬着飞出，狠狠撞在了铁笼上发出巨大的声响，随后一头栽在擂台之上，没了动静。
一拳打死熊的斗士并不能抵挡猛禽扇出的风暴。
“我...她，她...？”
“阿苏，哦我们的头儿说让她打架有些屈才，但说实话，见过她的人都觉得她是一名天生的斗士。”
辛贝蒂姆无奈的俯下身去拍了拍一夫的肩膀。
“比赛还要打上一会，别那么早惊讶。”
一夫将自己掉下来的下巴装回去，硕大的眼中除了惊讶更多的是欣喜，看来今晚能看到更加精彩的对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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