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人与机器（其一）
在职工们的安排下，学生们有序落座。
但毕竟是年轻人，甚至大多都是孩子，屁股还没坐稳当，就立马开始交头接耳。他们叽叽喳喳与身边的同窗分享一路上的见闻，这让整个礼堂显得有些嘈杂。
冬妮娅又不自觉的皱起眉头，掏出怀里的折扇捂住嘴：“平民真的是有失礼数，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贵族就不会...”
“啊！快看！那是尼禄郡主吗？！”
“在哪？！”
“尼禄郡主...”
有几个眼尖的贵族孩子发现了洛苏菈，这下会场秩序真的荡然无存了。这可是与皇室搭上关系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更何况洛苏菈何许人也，她是如今监辖沉睡之地的凯撒里昂掌上明珠，作为本地贵族子嗣，哪怕是抢破了头也得在她面前留个好印象。
“同学们，回到安排好的位置上！不要随意走动了！”
职工都正在努力维持秩序，根本腾不出手，更是拿这些贵族少爷小姐们没什么办法，只能口头提醒。
想出人头地的贵族能听的进去那就是魔素剂喝多了。
“郡主，我是...”
“还有我...很荣幸见到您！请代我向殿下致敬！”
“俺也一样！”
“唉？！等一下，别挤了！在郡主面前都不觉得自己失礼吗？！呀！”
冬妮娅三人就坐在洛苏菈旁边，此时更是直接面对了贵族少男少女们过分的热情。见冬妮娅脚被踩到，痛的在座椅上缩成一团，性情温和的金波也是皱眉起身，准备拦下这帮不请自来的家伙。
“走开！嘘！嘘！”没有想到，最快做出反应的是身为平民的朱瑾，她推开靠过来的人，展开双臂拦在冬妮娅身前：“不许你们欺负冬妮娅！”
贵族孩子都被这突然的举动镇住了片刻，随后在看清了朱瑾身上破旧的衣装后纷纷露出古怪的表情。
“这是平民还是奴隶...？”
“怎么跟郡主坐在一起？也太...”
“如果是郡主的奴隶也就算了，看这样子也不像，侍奉皇室的奴隶怎么可能穿成这样。”
一旁的金波再也忍不住了：“诸位...同学，请适可而止一点！”
“你是...？”
贵族孩子纷纷投来视线，金波穿的得体，衣服上却没有绣贵族纹章，不是真正的贵族让他难以化解这场骚乱。
“你是这奴隶的主人吗？不是说学院不让带随从吗？怎么搞的？在郡主面前这样没大没小的？”
“不是奴隶！”在朱瑾身后压抑许久的冬妮娅终于爆发了，她也站起来怒视眼前这些个贵族子嗣：“朱瑾是我的朋友，不是奴隶！侮辱她也就等同于侮辱我们古拉格家族，我希望各位立刻更正！”
“呵...还以为是哪个家族...”
“就是啊，不就是傍上了殿下和银沙伯爵大腿的北境吊车尾嘛！”
尖锐的话语如刀子般刺向冬妮娅，她不由得握住了朱瑾的手。在这些贵族子嗣们看来，她们这只临时组成的三人小队还没有洛苏菈一根头发丝的分量来的重。
作为这起突发事件导火索的洛苏菈本人一直端坐在椅子上，仿佛这件事与她无关一样。这是苏曾几何时在她的身上看见的黑暗，继承了女暴君之名，这个年仅11岁的女孩拥有多副面孔，如同一台精密的机器，会根据需要随时切换自身所展示的姿态。她那份孩童本该有的天真和甜美只会展露给她认为最熟悉和最需要敬重的人，除此之外的人和事则永远是冷眼相待。
苏与洛苏菈这对奇特的师徒都不知道对方究竟是如何看待自己的，但至少现在来说，苏还在洛苏菈的敬重名单上排名靠前，他对她还有着约束力。
听到舞台幕后传来手杖敲击地板的熟悉声音，一直沉默不语的洛苏菈终于开口了：“诸位的名字，我暂记不住，开学典礼马上就要开始，老师要发表讲话，在那之后我作为第一届新生代表也同样要发表讲话。我想诸位也许不是诚心的，但倘若有人要继续干扰典礼进行，尼禄会将他的名字记得很清楚。”
她站起来拍了拍手：“正好，维持秩序的人也来了，诸位请回罢。”
仿佛在印证她的话，青年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请跟我们来，尽快回到座位上。”
贵族孩子们闻言环顾四周，都被吓了一跳，不知何时也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一票头戴青铜骷髅面具的兜帽黑衣人，正在协助职工们维持秩序。
长生军，这只幽灵般的秘密部队现在正在忙得不可开交，协助TR计划的实验，准备西线的武力侦查。但为了今天的开学典礼，百忙之中还是抽出以格里姆为首的小队前来维持治安。
这些原囚犯多少都是手上沾过血的，无形中也在散发杀气和压力，贵族小爷们哪里见过这样的狠角，加上洛苏菈放下的狠话，一下就被镇住，很干脆的各回各家了。
完成了任务的长生军拉起礼堂厚重的窗帘，将外界的光线尽数阻隔，在一片黑暗中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呼...总算安静了，多谢郡主替我们解围了。只是...”冬妮娅才松了一口气，又感到几分奇怪：“这是要干什么...？”
“拉上窗帘是要睡午觉吗？我觉得还早了点吧？”朱瑾也是有些好奇。
昏暗的室内无人察觉洛苏菈的嘴角微微上扬：“等着看就好了，老师的性子，开场第一句多半会是什么‘神说，要有光！’。”
和她预测的只差一字。
大幕被拉开，苏将手杖立于身前大声向学生们宣布：“我说，要有光！”
于是便真的有光亮起。
两束‘探照灯光’由下至上聚焦在一起照亮了他周身，沐浴在聚光灯下的苏并不急于继续演讲，他在台上来回踱步，操控着光束随之一同移动，其中一道朝台下扫去，所过之处学生的脸悉数被照亮，仿佛是在帮助他辨认每个人的模样。
稍微懂一点魔法的人都能看出来这是释放了闪光术，不过在场更多的学生别说魔法了，大字都不识得几个，此时都是佩服的鼓掌。
“闪光术虽然是非常低级的魔法，但没想到还有这样聚而不散的应用方法...”
“哼哼，冬妮娅你也觉得我们领主大人厉害了吧？羡慕吧？”
“谁羡慕了？还有别随便的用寓名叫我！”
“可你刚还说了我是你的朋友诶！贵族有三个名字不就是为了给关系好的人挑喜欢的喊吗？”
冬妮娅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就连金波也苦笑连连：“额...三名法好像不是这样的说法...”
“咳...”
洛苏菈轻声咳嗽似乎在提醒他们把注意力放回典礼上来。
金波见状也是很识趣立刻转换话题：“尼禄同学知道伯爵大人是怎么做的吗？虽然感觉到了魔素，但好像没见到法杖，那句话也不像是咒语啊？”
“答案在老师的脚下。”
“脚下...？”
不等洛苏菈进一步答疑，苏自己率先给新生们解了惑。
“长久以来魔法一直都因为其苛刻的条件被视为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技术，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纵使高级复杂的魔法拥有改变战局走向的力量，在作战中投入的法师部队却始终不足全军的十分之一。魔法在战场上的应用都还处于摸索阶段，在民生上的应用就更不用提了，帝都馥灵堡每年斥巨资营造出的魔素充盈环境，换来的只不过是一众魔法俱乐部关于火球亮度和色泽的研究报告。魔法在我们的文明发展史中究竟何去何从？我的回答是它将改头换面，作为一种辅助手段出现在新的体系中，这是一种纳入天地间万象为人所用的体系，我称之为魔诃学体系。”
苏顿了顿，示意台下的职员配合，随后接着说道：“可能有对魔法比较了解的同学会觉得我讲的是天方夜谭，是喝多了魔素剂，没有关系，先质疑，自己思考后再相信是应当保持的良好品质。为了证明我的理念，我需要先向各位介绍今后学习生涯中不可缺少的重要同伴。”
得到指示的职员手中纷纷亮起光芒，他们双手捧着一颗近似球状的物体，光芒从中发出逐渐照亮整个礼堂。
“长着兔子耳朵的...铁球？！”
山民朱瑾眼力过人，第一个看清那些东西的样貌。
台上的苏也证实了她说的话：“这些长着兔子耳朵的铁球...咳，形容而已，可别真叫铁球，他们叫做定光机，是有灵魂的生命体。刚才我释放的闪光术，并没有使用法杖也不需要咒语，只需要我与定光机意识相同相互理解，我传达的指令就可以由他们代劳。”
金波十分吃惊：“竟有这副样貌的活物？！”
更熟悉魔法的冬妮娅拼命摇头，也是顾不得贵族的优雅得体了。
“你搞错该惊讶的点了，伯爵这番话的意思是只要有这定光机，不需要任何魔法的知识和训练就能释放魔法！”
洛苏菈点了点头：“卡斯塔尼娅同学很聪明，一下就明白老师的意思了。魔诃学的概念比较笼统，很难马上就理解，不过才起步半年，已经取得了超出过去百年的成就，而定光机的出现，还会让这个进程再一次加速。”
三人小队不约而同咽了一口唾沫，台上老师台下学生两人搁这一唱一和吹的天花乱坠，关键还不是乱吹的，这一路走来他们已经看到了太多新事物，如果这些都是拜所谓的‘魔诃学’所赐，那还真是...
太有趣了。
但毕竟是年轻人，甚至大多都是孩子，屁股还没坐稳当，就立马开始交头接耳。他们叽叽喳喳与身边的同窗分享一路上的见闻，这让整个礼堂显得有些嘈杂。
冬妮娅又不自觉的皱起眉头，掏出怀里的折扇捂住嘴：“平民真的是有失礼数，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贵族就不会...”
“啊！快看！那是尼禄郡主吗？！”
“在哪？！”
“尼禄郡主...”
有几个眼尖的贵族孩子发现了洛苏菈，这下会场秩序真的荡然无存了。这可是与皇室搭上关系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更何况洛苏菈何许人也，她是如今监辖沉睡之地的凯撒里昂掌上明珠，作为本地贵族子嗣，哪怕是抢破了头也得在她面前留个好印象。
“同学们，回到安排好的位置上！不要随意走动了！”
职工都正在努力维持秩序，根本腾不出手，更是拿这些贵族少爷小姐们没什么办法，只能口头提醒。
想出人头地的贵族能听的进去那就是魔素剂喝多了。
“郡主，我是...”
“还有我...很荣幸见到您！请代我向殿下致敬！”
“俺也一样！”
“唉？！等一下，别挤了！在郡主面前都不觉得自己失礼吗？！呀！”
冬妮娅三人就坐在洛苏菈旁边，此时更是直接面对了贵族少男少女们过分的热情。见冬妮娅脚被踩到，痛的在座椅上缩成一团，性情温和的金波也是皱眉起身，准备拦下这帮不请自来的家伙。
“走开！嘘！嘘！”没有想到，最快做出反应的是身为平民的朱瑾，她推开靠过来的人，展开双臂拦在冬妮娅身前：“不许你们欺负冬妮娅！”
贵族孩子都被这突然的举动镇住了片刻，随后在看清了朱瑾身上破旧的衣装后纷纷露出古怪的表情。
“这是平民还是奴隶...？”
“怎么跟郡主坐在一起？也太...”
“如果是郡主的奴隶也就算了，看这样子也不像，侍奉皇室的奴隶怎么可能穿成这样。”
一旁的金波再也忍不住了：“诸位...同学，请适可而止一点！”
“你是...？”
贵族孩子纷纷投来视线，金波穿的得体，衣服上却没有绣贵族纹章，不是真正的贵族让他难以化解这场骚乱。
“你是这奴隶的主人吗？不是说学院不让带随从吗？怎么搞的？在郡主面前这样没大没小的？”
“不是奴隶！”在朱瑾身后压抑许久的冬妮娅终于爆发了，她也站起来怒视眼前这些个贵族子嗣：“朱瑾是我的朋友，不是奴隶！侮辱她也就等同于侮辱我们古拉格家族，我希望各位立刻更正！”
“呵...还以为是哪个家族...”
“就是啊，不就是傍上了殿下和银沙伯爵大腿的北境吊车尾嘛！”
尖锐的话语如刀子般刺向冬妮娅，她不由得握住了朱瑾的手。在这些贵族子嗣们看来，她们这只临时组成的三人小队还没有洛苏菈一根头发丝的分量来的重。
作为这起突发事件导火索的洛苏菈本人一直端坐在椅子上，仿佛这件事与她无关一样。这是苏曾几何时在她的身上看见的黑暗，继承了女暴君之名，这个年仅11岁的女孩拥有多副面孔，如同一台精密的机器，会根据需要随时切换自身所展示的姿态。她那份孩童本该有的天真和甜美只会展露给她认为最熟悉和最需要敬重的人，除此之外的人和事则永远是冷眼相待。
苏与洛苏菈这对奇特的师徒都不知道对方究竟是如何看待自己的，但至少现在来说，苏还在洛苏菈的敬重名单上排名靠前，他对她还有着约束力。
听到舞台幕后传来手杖敲击地板的熟悉声音，一直沉默不语的洛苏菈终于开口了：“诸位的名字，我暂记不住，开学典礼马上就要开始，老师要发表讲话，在那之后我作为第一届新生代表也同样要发表讲话。我想诸位也许不是诚心的，但倘若有人要继续干扰典礼进行，尼禄会将他的名字记得很清楚。”
她站起来拍了拍手：“正好，维持秩序的人也来了，诸位请回罢。”
仿佛在印证她的话，青年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请跟我们来，尽快回到座位上。”
贵族孩子们闻言环顾四周，都被吓了一跳，不知何时也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一票头戴青铜骷髅面具的兜帽黑衣人，正在协助职工们维持秩序。
长生军，这只幽灵般的秘密部队现在正在忙得不可开交，协助TR计划的实验，准备西线的武力侦查。但为了今天的开学典礼，百忙之中还是抽出以格里姆为首的小队前来维持治安。
这些原囚犯多少都是手上沾过血的，无形中也在散发杀气和压力，贵族小爷们哪里见过这样的狠角，加上洛苏菈放下的狠话，一下就被镇住，很干脆的各回各家了。
完成了任务的长生军拉起礼堂厚重的窗帘，将外界的光线尽数阻隔，在一片黑暗中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呼...总算安静了，多谢郡主替我们解围了。只是...”冬妮娅才松了一口气，又感到几分奇怪：“这是要干什么...？”
“拉上窗帘是要睡午觉吗？我觉得还早了点吧？”朱瑾也是有些好奇。
昏暗的室内无人察觉洛苏菈的嘴角微微上扬：“等着看就好了，老师的性子，开场第一句多半会是什么‘神说，要有光！’。”
和她预测的只差一字。
大幕被拉开，苏将手杖立于身前大声向学生们宣布：“我说，要有光！”
于是便真的有光亮起。
两束‘探照灯光’由下至上聚焦在一起照亮了他周身，沐浴在聚光灯下的苏并不急于继续演讲，他在台上来回踱步，操控着光束随之一同移动，其中一道朝台下扫去，所过之处学生的脸悉数被照亮，仿佛是在帮助他辨认每个人的模样。
稍微懂一点魔法的人都能看出来这是释放了闪光术，不过在场更多的学生别说魔法了，大字都不识得几个，此时都是佩服的鼓掌。
“闪光术虽然是非常低级的魔法，但没想到还有这样聚而不散的应用方法...”
“哼哼，冬妮娅你也觉得我们领主大人厉害了吧？羡慕吧？”
“谁羡慕了？还有别随便的用寓名叫我！”
“可你刚还说了我是你的朋友诶！贵族有三个名字不就是为了给关系好的人挑喜欢的喊吗？”
冬妮娅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就连金波也苦笑连连：“额...三名法好像不是这样的说法...”
“咳...”
洛苏菈轻声咳嗽似乎在提醒他们把注意力放回典礼上来。
金波见状也是很识趣立刻转换话题：“尼禄同学知道伯爵大人是怎么做的吗？虽然感觉到了魔素，但好像没见到法杖，那句话也不像是咒语啊？”
“答案在老师的脚下。”
“脚下...？”
不等洛苏菈进一步答疑，苏自己率先给新生们解了惑。
“长久以来魔法一直都因为其苛刻的条件被视为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技术，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纵使高级复杂的魔法拥有改变战局走向的力量，在作战中投入的法师部队却始终不足全军的十分之一。魔法在战场上的应用都还处于摸索阶段，在民生上的应用就更不用提了，帝都馥灵堡每年斥巨资营造出的魔素充盈环境，换来的只不过是一众魔法俱乐部关于火球亮度和色泽的研究报告。魔法在我们的文明发展史中究竟何去何从？我的回答是它将改头换面，作为一种辅助手段出现在新的体系中，这是一种纳入天地间万象为人所用的体系，我称之为魔诃学体系。”
苏顿了顿，示意台下的职员配合，随后接着说道：“可能有对魔法比较了解的同学会觉得我讲的是天方夜谭，是喝多了魔素剂，没有关系，先质疑，自己思考后再相信是应当保持的良好品质。为了证明我的理念，我需要先向各位介绍今后学习生涯中不可缺少的重要同伴。”
得到指示的职员手中纷纷亮起光芒，他们双手捧着一颗近似球状的物体，光芒从中发出逐渐照亮整个礼堂。
“长着兔子耳朵的...铁球？！”
山民朱瑾眼力过人，第一个看清那些东西的样貌。
台上的苏也证实了她说的话：“这些长着兔子耳朵的铁球...咳，形容而已，可别真叫铁球，他们叫做定光机，是有灵魂的生命体。刚才我释放的闪光术，并没有使用法杖也不需要咒语，只需要我与定光机意识相同相互理解，我传达的指令就可以由他们代劳。”
金波十分吃惊：“竟有这副样貌的活物？！”
更熟悉魔法的冬妮娅拼命摇头，也是顾不得贵族的优雅得体了。
“你搞错该惊讶的点了，伯爵这番话的意思是只要有这定光机，不需要任何魔法的知识和训练就能释放魔法！”
洛苏菈点了点头：“卡斯塔尼娅同学很聪明，一下就明白老师的意思了。魔诃学的概念比较笼统，很难马上就理解，不过才起步半年，已经取得了超出过去百年的成就，而定光机的出现，还会让这个进程再一次加速。”
三人小队不约而同咽了一口唾沫，台上老师台下学生两人搁这一唱一和吹的天花乱坠，关键还不是乱吹的，这一路走来他们已经看到了太多新事物，如果这些都是拜所谓的‘魔诃学’所赐，那还真是...
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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