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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回家

    卓叔是第一个醒的人,他拿出一根烟,啪嗒啪嗒的抽了起来。

    我走到姚家人的旁边,把他们从祭台上踢了下去。我们要说的话,这些人是不能听的,我走到玉梁的身边。

    我把手放在玉梁的脸上,玉家在张彤的整个计划里就是我的助手。

    玉梁手里拿的玉环是我的父亲放在这里的,是让玉家人来这里的一个诱饵。

    “玉梁,你醒了吗?”我看向他。

    这个男人,在我心里住下的男人,此时我感到有些对不起他。

    他来到这里是张彤的计划,他是计划中的人,我不知道他的结局是什么。

    “你都知道了?”卓叔来到我的身边。

    “卓叔,我记起来了。”我没有看向卓叔。

    “那就好。”卓叔看了看我手上的戒指。

    “玉家人千年前和我们张家人既然相遇了,那就是一种缘分。”卓叔看了一眼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摸了摸玉梁的脸,他知道一切吗?

    “珍崽!”小四突然坐了起来,脸上满是汗水,脸色苍白。

    “我在这里。”我没有看小四。

    “卓叔。”小四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把万乐乐拖到了我们面前。

    “我们在等玉梁和万乐乐醒来。

    “卓叔,这一切都是你知道的吗?”我问道,玉梁在我的怀里动了动。

    这是要醒来的征兆。

    “‘千年前风鸣张家自沙漠之都里来,千年后要回到沙漠之都’。

    这是每任张家族长死之前都会说的话,所有张家人都在等,等待那个能带他们回到沙漠之都的那个人。”

    “而那个人恰好是你。”卓叔低下头。

    小四看向我,眼里有着我不曾读懂的情绪。

    我一瞬间明白了,他们都知道。

    万乐乐醒过来了,看了看我们的脸色,知道了什么,一句话都没说。

    “你们都知道是吗?”小四点了点头,万乐乐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我知道玉梁已经醒了好一会儿,玉梁抱住了我。

    “珍崽,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看在玉梁的怀里,我非常的平静。

    从看见我的记忆的那一刻就非常的平静。

    “我要回张家了。”我回抱住玉梁,我要去履行我的责任了。

    “我跟着你回去。”玉梁看向我,眼里很认真,这份认真是不轻易的。

    “我要回去处理一些张家的事,你能在玉家等我吗?”我看向玉梁。

    张家家族,世代恪守祖训,如今我回去,我不知道会遇见什么。

    “玉梁,让珍崽自己回去吧。”卓叔看向玉梁,眼里非常的凝重。

    “我知道了。”玉梁看向我,又看了看卓叔。

    “我们会陪着她一起回去。”卓叔看向我。

    “你们张家的水并不浅。”玉梁看向我。

    “我们会处理好的。”万乐乐突然说。

    “如今的张家人团结还在吗?”玉梁突然问。

    “他们还想回到沙漠之都吗?”玉梁看向卓叔,玉梁的问题尖锐而正宗。

    “他们想回到沙漠之都。”小四看向玉梁。

    “你们玉家,你不要了。”小四问。

    “我自有分寸。”玉梁看向我。

    风沙停歇,路途明坦。

    我们回到了风鸣州,为我们带路的羌县大爷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了。

    我们回到了风鸣州,回到了我熟悉的那个院子。

    我回来了,活的好好地。

    “珍崽,你准备好了吗?”我站在卓叔的书房,小四和万乐乐站在我的两边。

    “你已经有十五年年没有回到张家。”卓叔的语气里有些担忧。

    “走吧。”那本就是我的家,回家我不必惧怕。

    “走吧,回家吧。”我的身边是红丹,小四和我万乐乐站在我的身后。

    他们是我的朋友,现在成为了我的属下,万乐乐死张家左旁支的族长、陶侠是张家右旁支的族长。

    这是我的父亲安排的,他在我八岁的时候就安排了一切。

    我想,我要见到那个眼里总有哀伤的中年人了。

    我回到张家,被父亲安排的人带到了张家祠堂。

    古朴宏伟。

    我走进去,两边都站着张家人,老老少少,全都是父亲十多年来为我安排的人。

    “你回来了。”父亲从椅子上站起来,向我走来。

    我看着走过来的中年男人,眉宇间和我有五成相。

    个子很高,我看向父亲,和记忆里的一样,他没有变老。

    “父亲。”我喊道。

    “回来就好。”父亲拍了拍我的肩。

    我隔着衣服感受到父亲手掌的温暖,我小的时候其实是非常爱我的父亲。

    再次见到他,我的心里有着波动。

    卓叔走到了父亲的身后,那是大司的位置。

    小四和万乐乐向父亲行礼。

    张家对礼仪砍的非常重要,两边的人恭恭敬敬的站着。

    “你回来了,真好。”父亲笑着,眼里泛出了一些泪花。

    十二年没有见面,我不知道父亲此时在想什么,但是我深深感到了一种中年男人的无奈。

    前二十年父亲守护着我,那父亲的后半辈子就让我守护他吧。

    张家是一个家大业大的人家,北方的姚家人虎视眈眈。

    我看像父亲,这些年他过得好吗?

    他的衣服是崭新的、眼底下面是浓重的黑青。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看向四周,这个祠堂我来过,在我五岁的时候父亲带我来的。

    我看向千年来死去的张家人灵牌,那后面摆放着一具芦苇棺。

    还在那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