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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抉择

    每一晚刘三水都会魂回那座庄园,在与爱人深情一吻后,人群就会突然出现骚动,接着他的妻子便会在他毫无察觉的状况下,被人刺杀。

    每一次妻子都会倒于血泊里,述说着她的临终遗言。

    “三水,答应我,改过自新,重新做个好人,永远的活下去。”

    每一刻,他都会从极度的忧伤里醒来,之后再掩面而泣。

    她本不该死去,可她依然死去了。他本不该活着,可他依然在活着。

    他试图抛弃了所有,作为一个默默无闻的普通人,他尝试了,现在他也失败了。

    如今的他已被卷入了守望者这个理想派的烂摊子,垂钓女说的没错他是该保护像爱沙诸如此类的懵懂孩子,他是该为自己的过去赎罪。

    可刘三水清楚知道光之子是谁,更知道他接下来会去做什么。

    因为他、不仅包括光之子,还有数以万计的变种人,他们都是那场大屠杀的幸存者,他们的父母,他们的子女,都在那虚无缥缈、子虚乌有、臆想而出的恐慌里,被残害,被虐杀。

    也许刘三水真的放弃了复仇的欲望,可那些人不会,永远不会!

    战争即将来临,届时世间将再无欢歌。

    但人类所面临的危机,可不仅仅局限于此。

    来自外星奇特的邪异生命体,至今都潜伏在我们的世界里,虎视眈眈的同时,等待着最佳的吞噬时机。

    来自地心永夜世界,曾被我们击溃的,那些扭曲罪恶的黑暗之子们,同样期待着再一次的卷土重来。

    来自旧时代,大销毁下幸存的人工智能,它们已经悄然崛起,仇恨已蒙蔽了它们的双眼,它们的信仰便是把自己曾经忍受的痛苦,百倍、千倍的送还给自己的缔造者。

    想到这里,他陷入了深深地迷惘。

    迷惘到,他现在不知道该不该再回守望者,或是再与光之子携手并行。

    无奈之下,他选择了抛硬币。

    几轮抛接过后,答案都是选择‘光之子’。

    他丢掉了硬币,放空了自己的脑袋,遵循心灵的指示,随后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守望者。

    他不知道因为是为什么,可能就是简简单单的顺眼随缘,再掺杂一些家的温暖吧。

    ……

    公司现在俨然成了废墟,他们已经请了一帮工人帮助清理和重建,虽然放眼望去仍是一片不忍直视的狼藉。

    爱沙拒绝了警方和一切媒体的询问,把它推脱于未知原因造成的意外爆炸,毕竟这关乎整个守望者联盟的颜面。

    刘三水还未走进公司,郝帅就嬉皮笑脸、摇头摆尾的贴了过来,现在他见到刘三水就如同是见了亲大爷一般,又是捏肩捶背,又是端茶倒水,小人物的势利眼及阿谀奉承,几乎被他发挥的淋漓尽致。

    “三水啊,之前对你那么严格主要是想历练你,提携你,我跟你说,每天晚上回去想你都想的睡不着,就害怕自己别松懈了心软了,毕竟恨铁不成钢嘛!”

    “你可拉倒吧!”

    “你看这么着咋样,以后想吃啥喝啥,跟哥说,哥去给你买。”他信誓旦旦的拍胸脯保证,可能拍的太用劲,立马他咳喘了几声。

    远处的会议室里,爱沙大声呼喊着刘三水,让他立马过去。

    那对傻瓜兄妹已在昨晚的突击审讯里交代了,是有人蛊惑他们来砸场子,他们原本就没打算杀人,只想着见好就收,没曾想闹出这么大的乱子。

    爱沙准备招安冲锋和鸢尾儿这对兄妹,毕竟变种人在世上并不多见,所以物以稀为贵。另外,联盟才刚刚起步,仅仅靠那几个实力可怖的联盟老迂腐,还是远远不够的,毕竟终有一天他们都会死去。

    刘三水推门走了进来,鸢尾儿一脸茫然的盯着他,时不时的就用手指擦擦鼻子吸吸鼻涕,而那冲锋则一脸不屑双掌抱着后脑勺,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一开始这对兄妹就是油盐不进,好说歹说,一个愿意一个不愿意,没过一会这个不愿意那个又愿意了,反反复复,这兄妹俩总是在同一个问题上站在对立面。

    最后,爱沙只能放出她的大招了。威胁要把他们兄妹送去布谷鸟监狱,听到这里冲锋直接吓瘫了,只有鸢尾儿乐呵呵,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还有点傻乎乎,神经兮兮的。

    只有刘三水知道爱沙是在吓他们,因为布谷鸟只接纳罪大恶极的囚徒。

    布谷鸟监狱地处异界,一旦去了将永远无法带着生命逃脱,终生于阴暗的地牢里腐朽发烂。

    那儿的罪犯可能比,哈利波特里的阿兹卡班囚徒还要绝望。

    至于那些恐怖阴森诡异的,布谷鸟监狱守卫,她们都是不受时间约束的未知生命体,宇宙万界皆受时间所控,唯独她们打开了枷锁与桎梏。

    最终,冲锋按着妹妹的脑袋,强行攥着她的手在公司入职合同上签了字。

    可爱沙并未提醒他们,还要在以后工资里扣除办公室的修缮费,至于赔多少爱沙不敢说,毕竟这个数目,够他们兄妹俩义务赔本赚吆喝不少年的。

    “三水哥,我想要一只跟昨天一模一样的乖狗狗!”鸢尾儿偷偷的在他耳边祈求着。

    “好吧,不过它们在这个世界里存在不了多久。”

    说罢他大手一挥,裂缝里立马冲出几只没有绑炸弹的骷髅狗,冲锋见状立马惊吓的叫出了声,他对那场爆炸留下了阴影,不同于他的妹妹,鸢尾儿属于过目就忘型。

    “刘三水,为何你不早告诉我们,你是变种人。”爱沙有些不解的询问。

    “恩,我也是这几天才发现的,自己能召唤狗狗和乱七八糟的骨头架。”

    “加入狩猎组吧!”

    “我怕死,只想干个文职打个杂”

    刘三水痛快地拒绝了爱沙。

    但爱沙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随即给了刘三水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狩猎组的工资可是很高很高的呦!”这句话正中了他的下怀,要是再还不起房租,房东下次绝对掐死他。

    “有多高?”三水偷偷地咽了口唾沫。

    “很高!很高!”

    毕竟他还是有一个梦想的,就是拿着一摞钞票甩在别人脸上。

    其实狩猎组就比后勤组,多了两顿餐食补助,除此以外待遇上没啥区别。

    在爱沙这个驰聘沙场多年的大忽悠面前,永远不要相信她给你画的任何大饼,只有看得见摸得着吃进肚子里的东西,才是最真实的。

    刘三水立马恢复到了,此前的老成与稳重,他用拳头抵着嘴巴轻咳了一声说道,“当然啦,打击犯罪是我们每一个公民的义务职责。别说给钱了,就说不给钱的话,我们也有这个、这个……助人为乐的举手之劳嘛!”他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信誓旦旦的胡说八道。

    “真的?”爱沙的这个反问差点捅到了刘三水的两个腰子。

    不过奇怪的是,爱沙只要稍微注视着刘三水的眼睛,就会双颊微微泛起红晕,接着就慌乱的看向它处了。

    他知道面前的丫头对自己有些春心荡漾,但为了她好,他必须远离她。

    为了将这份好意懵懂彻底扼杀在摇篮里,他义无反顾的选择了某种方法。

    只见他快速走向了爱沙,而她则紧张的喘着粗气立马背向了他,只见他快速的伸出手臂迅雷不及掩耳恶狠狠的,‘啪’的一下用手拍在了她的屁股上。

    正在嚼饼干的鸢尾儿被这突然一幕吓得差点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冲锋也早已退在房间的另一头角落,正慌不择路不知所措。

    接下来毫无悬念的,爱沙按着刘三水的脑袋,撞击着地板,向下贯穿了一层又一层大楼。

    会议室里,伤痕累累的刘三水裹着绷带被丢在一边,自此他们三人作为新人,正式加入了联盟的狩猎组。

    但作为新手里的老鸟,老鸟里的新手,爱沙义不容辞的为了三人,开办了一场枯燥乏味的岗前培训。

    “狩猎组成员只有五条必须遵循的准则,即不做能力之外的事,能跑则跑,能不杀则不杀,随机应变,不做个人英雄。”

    此时冲锋举手,询问道,“那要是我,即做不到,又跑不了,还想杀死他,脑子又不灵光,又想做个英雄,那我该咋办?”

    爱沙低头,一脸黑线,双拳撑桌,其实她和任何一位老师都一样,异常厌恶正说的不亦乐乎的时候,猛地蹦出来一个杠精。

    刘三水此时跳出来替爱沙圆场,“届时,你的妹妹将会因为你的惨死,孤苦无依而流落街头,最终步入风尘,又与人渣坠入爱河,在诞下一子后又惨遭抛弃,最后怀抱孩子的她,凄惨的被冻死在了风雪之中。所以,你猜?你妹妹的临终遗言会是什么?”

    “是什么?”冲锋在听到他的这一席话后,内心有些发怵和背脊发凉。

    “那就是:哥哥啊,你当初为什么不好好听爱沙老师讲课呢!”

    “奥!”他总算愿意心服口服的闭嘴了。

    有时对于冲锋这类犟的像头牛,正处年轻热血的孩子,只有从他最珍视的人儿那里入手,他们方能迷途知返。

    不过这五点确实分析的很到位,他涵盖了新人的所有缺点,也确实能实实在在的挽救回不少新人的生命。

    可对于经验老道犹如刘三水的这类变种人来说,他们是没有准则和规则,更没有儿女情长,家长里短。只要利益得当他们就会以死相搏,利益不得当打死都不会还手。

    爱沙接下来继续讲了,变种人的由来,变种人与人类的几次战争,及最后的变种人被种族灭绝式的数次大清洗。

    刘三水对那些老生常谈的过去并不感兴趣,真正吸引他注意的,是如下爱沙所述,对于守望者联盟被创建的初衷与梦想。

    “早先的世界,人类和变种人和谐相处,并未出现过什么多少争端。但是突然某一天,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凭空捏造了关于变种人的种种恐怖谣言,恐惧自此就像病毒一样,在整个世界里肆无忌惮的蔓延。

    一次又一次战争,一次又一次惨绝人寰的屠杀清洗。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变种人与人类,于未来只能有一方存活和一方灭亡。

    可,这就是我们守望者存在的意义,让所有人都活着,所有人都在一片蓝天下。

    最终,让世界回到,那没有偏见与争执的纯真年代。

    ……

    夜晚,肚子饿得咕咕叫的刘三水,只得拿凉水充饥。

    就在这时房东李妞儿在楼下像个扩音喇叭一样扯着嗓子大喊,让刘三水下楼来家里吃饭。

    他在听闻后,惊喜欲狂的冲出房门,纵身一跃就从二楼翻跟头蹦到了一楼。

    李姐一直都是孤儿寡母,她的丈夫死的很早,唯一只留给了她们母女这栋筒子楼,真是富的让人流泪。

    其实不然,她们母女依然生活上过的很贫苦,因为住在这栋筒子楼里的租客,大多是像刘三水一样不幸而又贫穷的人,很少有人能付得起房租。

    除了李姐每月例行去上门挤兑如刘三水这样有手有脚的年轻人,其他老人或像她一样的孤儿寡母,有钱的就给,没钱的就算了。

    她的女儿名叫心灵,是一个羞答答同时天生胆怯的小女孩,天生的残疾使她的左手早已干瘪枯萎,就像是一只垂吊在胸口永远放不下来,形如枯槁弯曲的鸡爪。

    或许,即使是连刘三水都没有猜到,这个人如其名的小女孩,居然成了遥远未来彻底瓦解黑暗岁月,即使是他都无法触其臂膀的新纪元人类领袖。